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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前,某儿童用品公司以“年薪十万”的广告“招聘”小孩做产品顾问。如今首批试用的、年龄在2至8岁的20位“产品顾问”和“形象代言人”已走马上任。在记者采访此事时发现,这20个孩子的家长,七成月收入达万元以上。记者在该公司的停车场内数了数前来签约家长的私家车,一共13辆,其中还有一辆是奥迪(《法制晚报》11月15日)。
有人可能觉得此事纯粹是一种偶然。但是我却认为,此事决非偶然,而是某种社会现象的折射。如果从浅表层次上看,人们一般可能会从以下两个方面来认识这种现象。第一,在大都市,经济条件非常好的家庭,一般文化层次、社会地位较高,获取信息的渠道也比较多,对信息的反应也比较敏感,类似“年薪十万招小孩做产品顾问”这样的信息,被他们捕捉并能抓住的概率,比社会弱势群体要大的多;第二,厂家“嫌贫爱富”的价值取向,使他们从一开始就把目光瞄向了有钱人的孩子,致使穷人的孩子根本没有机会。在当前,这样的“攀富”心态,确实也很普遍。
上述推测,固然有一定的道理。但我觉得,形成“‘儿童顾问’多出自‘大款’之家”现象,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厂家从自身产品定位出发,根据产品的档次、立意、智能化程度等选择与之相适应的“顾问”或“形象代言人”。毕竟,开发新产品不是儿戏,商场如战场。就算是客观行为上确实是在“攀富”,那也是出于自身利益的需要,因此不应该受到太多指责。
无可置疑,从绝对数字看,高收入者对培养孩子投入更多,各种各样的学习、训练机会更多,孩子的眼界更宽,再加上从小消费条件的优越,对与儿童相关的各种产品更熟悉、更敏感、更有见解。如果是一些定位较高的儿童产品,这更是不能不考虑的重要因素。这才应该是厂家招聘“儿童顾问”更青睐“大款孩子”的主要原因。
果真如此,此事所透视的一种社会现象也自然而然地浮上水面:经济条件的差异,必然决定文化资本的差异。即:一个人因生活经历、教育背景等客观条件的不同,而形成的观察视野、感悟能力、环境适应能力等的总称。文化资本的差异不同于“交不起学费”之类的物质差异,形态上显得更“虚”一些,不细心体察不易发现。而文化资本的相对劣势,仍然是影响平民家庭的孩子走入主流社会的机会障碍。
虽然因家庭经济条件而产生的文化资本差异,目前还难以改变,但是从幼儿园、学校直至社会各界,还是应该有意识地为各类孩子创造沟通的条件,让他们在充分的沟通中“共享”对方的文化资本,以达到文化资本的不断增量、增值,并转化为财富资本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