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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最大的“官帽批发商”杨毓培栽了后,从他手中买官的人也栽了。11月19日,南充市西充县法院对“买官人”、原南充市高坪区交通局局长蔡学胜作出一审判决,蔡犯受贿罪和行贿罪,判处有期徒刑7年零6个月。(11月22日《华西都市报》)
蔡学胜的罪名有两条:行贿罪是指他向“官帽批发商”杨毓培行贿13万元;而受贿罪是指他买到高坪区交通局局长这把“椅子”后,利用职务之便,非法收受他人现金1.4万元;两罪并罚,故有此判决。
看了新闻,笔者对这两个数字产生了怀疑:蔡学胜买官花去13万元,这个数字应该不错。因为此前媒体报道是15.5万元,现在这个13万元,肯定是经过核实定案了的。而受贿才1.4万元,这个数字我不太信。
蔡学胜的官是通过“竞争”才买到的。原来的交通局局长送了两万元,被罚到“农工办”当主任;蔡学胜以13万元的高价“胜出”。我们不知道蔡买官的钱是从哪里来的。但是,他肯出高价买此官,一定考虑到交通局长是个肥缺,能够很快地收回“投资”,并获得回报。现在,这个胃口很大的贪官,上任近一年,才收了1.4万元,如此算来,要收回“投资”,需要近10年时间。这肯定是不可能的。
第一,他肯花13万元买官,必然会迫不及待地捞钱,不会如此沉得住气;第二,官场上没有人会作如此长期打算,要在此岗位上干10年。捞钱就是捞现的,应该只争朝夕。因此,只能有两种推论:第一,蔡学胜初来新单位,尚未放开手脚大捞钱,接着,他收回“投资”的速度将呈几何级数增加;第二,蔡学胜已经收了不止1.4万元,但因为灰色收入不算,名烟名酒不算,甚至有受贿尚未暴露和查实的,结果确凿能定案的只有1.4万元。这样一来,蔡学胜的腐败回报率就显得偏低了。
现在查处腐败就有我们分析的这后一种情况。一个腐败分子被“带”出来后,许多腐败行为没有查清,许多收入定不了案,能定案的受贿额才百十万元,来源不明的财产却有几百万元,呈“头小尾大”状。一些地方腐败天天查,为什么贪官一点不害怕?就与腐败查处率太低有关。
一是“对象查处率”很低。腐败分子有十个,真正被查处的也许才有一两个,那是被“带”出来的倒霉蛋。所以腐败对象的查处率也就在10%多一点吧?第二个是“金额查处率”也很低。贪官捞了500万家产,查实的贪污受贿金额只有几十万,许多问题查不出来,大量的则是“财产来源不明”。所以,“金额查处率”也不过20%。而腐败查处率则等于上述两项的乘积,只不过2%~3%吧。腐败查处率过低,当然驱使腐败分子有恃无恐地腐败,滋长腐败分子的侥幸心理,同时又掩盖了真实的腐败收益率。
要有力地反腐败,当然要提高“腐败查处率”,否则对其他腐败分子起不到震慑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