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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丹经历了超过20年的流血冲突之后,在代表北部穆斯林的政府和代表南部的基督教团体间,可能会经过斡旋达成一项和平协议
山·史美尼(Xan Smiley):
《经济学家》中东和非洲
新闻编辑
美国对伊拉克的入侵改变了一切。2004年,战争所带来的影响将蔓延至整个中东
中东地区的改变绝不亚于上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苏联东欧的剧变。然而有一点两者却是不同的,面对苏联的解体,希望多于恐惧;而眼下,中东却完全笼罩在恐惧之中。
但并不是所有情况都如此糟糕。尽管伊拉克的重建工作在一开始就如此混乱且充满了血腥,在中东的另外一个热点地区,巴以和平进程也仍然荆棘遍地,然而这一地区的情势也还是好坏参半。伊拉克萨达姆政权倒台产生的影响,宛如一石激起千层浪,波及到整个阿拉伯世界,乃至伊朗和库尔德斯坦。
如果民主可以在伊拉克生根,那么这对于并不具备真正民主制度的其它阿拉伯国家,影响将非常巨大。如果能够进而推行诸如联邦制的政治体制,那么则可以使这一地区的人们意识到,有效的政权并不等于中央集权制。
相对来说,伊拉克北部的库尔德人情况挺好,他们似乎仍并不想脱离伊拉克。整个什叶派穆斯林世界动荡不堪,但在伊拉克,什叶派穆斯林即将成为这个国家中最具影响力的派别,他们看起来并不打算采取政教合一的体制。逊尼派穆斯林从20世纪20年代伊拉克建国开始便执掌国家大权,如今他们却成了“后萨达姆”时代的输家。如果安全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得到重建,石油产量、公共设施尤其是水电供应能够超过战前水平,那么,逊尼派穆斯林可能会默认并顺从眼前的现实。
尽管美国一直声称在伊拉克国家重建和安全问题上起主导作用,然而在联合国的框架下,美国还是将允许其它国家在这些问题上分担更多责任。伊拉克人的自治将比预期的更早到来。起草宪法将存在难度,但作为其先决条件,权力必须完全移交给伊拉克人。如果幸运的话,政府大选将在2004年进行。
发生在伊拉克的显著改变,说不定会对包括以巴冲突在内的诸多问题产生良好的实验效果。然而,即使伊拉克局势在2004年不会恶化,巴以问题解决的希望也很渺茫。无论乔治·布什等人提出的“路线图”计划是否被抛弃,2005年建立独立的巴勒斯坦国的计划几乎可以肯定地被搁置,以巴双方武力镇压与暴力反抗的可怕循环仍将继续。
与此同时,以色列人将继续在以色列和约旦河西岸被占领土之间建立巨大的隔离墙,希望藉此将巴勒斯坦恐怖分子挡在以色列领土之外。当身处隔离墙包围,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土地被以色列人以安全的名义掠去时,愤怒、贫穷、绝望必将充斥于巴勒斯坦人之中。隔离墙不会沿着1967年的以巴分界线而建,但被占领土犹太定居点周围会设置隔离保护圈。孕育之中的巴勒斯坦国将被压榨、分割。隔离墙下,公共汽车和咖啡馆里仍然会不时响起炸弹的爆炸声。
穆巴拉克领导之下的埃及仍将停滞不前。约旦则会由于国王阿卜杜拉在伊拉克战争期间支持美国从而顺风顺水。然而,在巴勒斯坦人占人口总数一半以上的约旦,在以巴冲突愈演愈烈的情况下,王权岌岌可危。叙利亚阿萨德政权日益衰落。黎巴嫩在2004年要举行总统选举和大选,这个国家经济衰落、宗派斗争激烈,同样处在风雨飘摇之中。
美国对伊拉克的占领使伊拉克两个最大的邻国伊朗和沙特阿拉伯面临关键的转折。
沙特王室统治将面临更进一步的威胁。疾病缠身的法赫德国王恐怕时日无多。一旦法赫德去世,摆在他选定的已79岁的继任者阿卜杜拉王储(prince)面前的问题是,他是否有足够的能力与远见打破传位于兄弟的传统,将王位在适宜的时候传给王室的下一代继承人。
很明显,在这种充满不确定性的情况下,基地组织以及和它相关的组织自然会有机会对美国及其盟友实施致命的打击。打败这些敌人恐怕不会如布什一向声称的那样简单。重要的是要改变他们得以生存的环境,因此目前最急迫的任务就是在伊拉克创造一个相对公平与和平的秩序。
来源:[《财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