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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制造业的战略定位已经不是局限在中国某类行业、某些企业、某些区域、某个阶段、某些环节的简单问题了,甚至不仅仅是以中国为范围或者以亚洲为范围所讨论的问题了。这已经成为一个全球性的问题。中国的企业领袖也更需要与亚洲的企业领袖们一道,为中国、为亚洲乃至全球制造业的创新与发展做出贡献。2004年11月26日至28日在广东省东莞市召开“首届亚洲企业领袖东莞年会”,搜狐财经对本次会议做了全程报道:
主持人:请大家入座。我们今天上午第二场论坛现在开始了。首先介绍一下今天上午第二场论坛的演讲嘉宾:第一位演讲嘉宾是实华开董事局曾强先生、第二位是意大利阿姆伯赛集团合伙人保罗先生、第三位是日本OTEC集团董事长吴宫仁镐先生、第四位是韩国SK电讯(中国)总裁刘允先生、第五位是美国创世环球集团董事局主席杨良智先生。国资委经济研究中心主任王忠明先生,今天的主持人是江素惠女士,他原来也是台湾电视台的一位主持人。
主持人(江素惠):各位嘉宾、参加论坛的朋友们,大家好!这是我们第二节讨论的项目,今天早上第一节有很多商界的朋友发表了宝贵的意见。我们知道,很多人都很羡慕做一个商人。很多人说在人当中,最聪明的人当商人,第二聪明的人做官,第三聪明的人做政客,因为政客是黑白不清。我们今天谈第二个问题,从亚洲、世界来谈制造业的危机和机遇,我们制造业有危才有机,我们如何化解危机,追求新机遇,这是我们大家共同的目标,也是我们主持这个论坛的目的。我来了之后,看到了会议议程,但是很遗憾上面没有我的介绍。刚才的介绍很简短,我想利用这个时间介绍一下。
我自己是台湾人,在香港20多年,89年江泽民上台的时候我是第一个访问他的记者。后来我当了台湾政府驻香港的代表,推动了两岸的交流,之后三年前我退下来了,现在我从事商贸的活动,我有一个香江论坛,谈两岸三地共同的话题。这次和大家会面,我非常珍惜这个机会。我希望在这节的探讨当中,我们可以激荡出一些火花,今天这场论坛中有两位要通过英文来演讲,我现在简单的用英文重新介绍一下。
在这一场论坛当中,我想大家很想知道的是我们从民间的角度探讨制造业危机在哪里、面临的机遇在哪里。上一场大家都谈到了这个问题,但是民间的呼吁、困扰需要官方来配合,首先我们请出一位经济学的博士,他是国资委研究中心王忠明主任。国资委的研究中心的背景是,他是国务院国有资产监督管理委员会的研究中心,简称国资委。刚才谈到从纯民间的色彩看问题,现在从国家经济研究的这个角度如何来回应,我们请王博士,谢谢!
王忠明:非常高兴来参加这样一个论坛,首先感谢老领导高先生,他推荐我来跟大家交流想法。关于中国工厂崛起,这是当今中国各个方面讨论的很重要的主题,也是今天我们论坛的主题。世界工厂意味着什么?我认为在两个意义上应该有所界定。第一,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遇。有的学者在认知世界工厂落户中国意义上有微词,认为我们中国5000年文明古国怎么落到这样一个地步,仅仅成为别人的贴牌加工。其实对中国来讲,这是一个重要的机遇。假如没有20多年改革开放的进程,我们实际上不可能承接这样的角色定位。20多年的改革开放让我们成为一个经济大国,这本身也是制造业不断成长的历史进程。我们在讨论比较优势的时候,更多注重劳动力价格低廉。这个优势应当说给我们带来了实惠,也是世界工厂落户中国一个很重要的经济学基础,但是我们要看到在全球范围内,劳动力价格比我们低廉的国家有的是,他们的价格如果算起来还比我们低。但是他们为什么不能承接世界工厂的转移呢?很重要的原因是今天中国的真正的比较优势,恐怕不再是简单的概括为劳动力价格低廉。中国真正的比较优势是我们改革开放的路线,是20多年改革开放已经在全国人民当中,乃至整个中国中华民族当中已经形成的不可逆转的对于财富和幸福的向往。这是我们最根本的比较优势。因为比我们更低廉的劳动力国家,没有总设计师邓小平、没有跟国际改革大潮对接的领导力。中国承接世界工厂已经是全国人民经过苦难后的一种情况,这是我们中华民族的现代光芒。
第二,中国成为世界工厂同样也是一个无可奈何的选择。因为谁都知道,资本密集型、技术密集型比劳动密集型更具有附加值。我们只能做低端的,包括东莞、广东,我们更多的是做低端的,我们没有太多的技术专利,我们没有更多的杰出表现。即使有,更多的也是在一个酝酿过程中,我们没有盖茨、戴尔,没有更多的世界级领袖,我们的世界级领袖是在成长过程中还没有成熟。
正是因为这样的国情,我们只能当世界工厂,我们当世界工厂就不错了,我们还能当什么呢?8000多万的文盲,这是经典文盲。你还有科盲、电脑盲、功能性文盲,按照联合国给出的文盲的定义,不会电脑、不会上网就是文盲,你是大学毕业、硕士、博士,你不会上网,连自己工资都取不出来,这就是文盲。英国在这方面每年投入60亿英镑。而中国在漫长的征程当中,我们越来越感受到的是低素质人口比例大,几亿文盲、半文盲摊薄了我们的GDP收入,面临这样的问题,我们只能做世界工厂、只能做加工业,我们还能做什么?正是因为这样,我们看到中国的世界工厂跟往昔的世界工厂不能同日而语,不是美国的世界工厂、英国的世界工厂、日本的世界工厂。这些世界工厂都是产业调整中的领先力量,而且往往是以他们本国的跨国公司作为载体,而今天假如中国也是世界工厂的话,我们可以看到是在全球产业结构调整当中转移出来的一部分,我们更多的产业定位是在家电、服装制造,还有什么?所以说按照严格意义上的世界工厂,今天依然不是你中国。在哪里?在美国的硅谷,在欧美发达的科技园区,不在中国。如果用开放的眼光来看世界工厂,也就是像中国这样的世界工厂对应像美国硅谷那样的世界工厂形成了一个更具色彩的世界工厂,我们不能沾沾自喜,我们今天所谓的全球制造中心、世界工厂,我们还是非常低端的。正是因为这样,我们应该非常冷静的看待,当我们资本市场还没有充分开放、当我们市场需要的政治体制、经济体制以及整个所需要的宏观环境没有完全转换到位的情况下,我们走出去成为一个全球产业调整当中的领先力量,还有非常漫长的道路要走。所以中国走出去是一种必然的选择,而且今天中国走出去,跟以前的英国用殖民的方式,用军舰、武力这种方式配置资源也已经没有时代条件了,我们也缺少这样的实力。我们只能和平崛起,只能用和平的方式动员更多的企业走出去。像中国、广东这样的先行一步的企业,今天要学会用更多的用创建品牌、知识专利的方式配置资源,包括国际资源。在中国不断打造世界工厂的进程当中,我们完全有希望看到世界级的大企业、大企业家、大品牌一定会诞生,谢谢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