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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神秘的气氛正在笼罩眼下的世界:“阿波罗登月”是不是真的?“9·11”是不是拉丹干的?阿拉法特是不是被谋杀的?……长长一串问号中,中国有否或者会否减持美国国债亦不免成了无端揣测的谜局,而这,本身倒是件很值得怀疑的事情
马克·吐温在《来自地球的信》中写道,“我在植物园见过一只猫,它虚荣得要命,居然以跟大象的私交为荣,我真为它害臊。”而出于同样的道理,需要害臊的人会很多,但不包括余永定。
这位央行货币政策委员会委员曾在10月19日的一份声明中表示,“一、本人不是‘央行官员’,本人的惟一行政职务是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经济与政治研究所所长;二、本人的观点完全是个人的、纯学术的,在任何意义上都不能代表中国人民银行的观点;三、本人在最近数周内,并未就汇率政策、利息政策发表过任何看法;四、本人并不掌握任何‘内部消息’,央行也不会借本人之口‘暗示’或‘透露’任何消息。切望投资者能根据对中国经济基本面的深入理解而不是通过捕风捉影来制定自己的投资决策。”
惜乎余所长的学人风范效力究竟未能及于四海,国际投资者们于上周五依旧很是“捕风捉影”了一把:因为一则事关“即兴(improvise,withoutpreparedtext and materialsathand)回答”的“歪曲的报到”(见社科院网站“2004年11月26日15时余永定声明”,疑为“报道”,笔者按),美元对欧元汇率再次跌至历史最低点,美国国债市场各期限国债亦普遍下跌。很显然,适应角色的嬗变本是一件容易的事,但资本的愚蠢竟至于斯,难怪富兰克林·罗斯福如此抨击道,“贪得无厌的货币兑换商的种种行径,将受到舆论法庭的起诉,将受到人类心灵和理智的唾弃。”
那么我们呢,我们还有必要为跌跌不休的美元汇率,更有甚者,美国迟迟不见好转的财政状况及国际收支忧虑重重吗?想想《西尔维亚和布鲁诺》中的那位裁缝吧,既然美国政府从未公开宣布放弃强势美元政策以及美国仍然是这个世界上的头号强国,那么,何妨将我们的债权一直保有下去?毕竟,就连凯恩斯都曾“宽慰”我们道,“所谓意图,其含义是,我们更关心自己的行动在遥远的将来所导致的结果,而非行动本身的性质和对我们自己周围环境的直接影响。那些‘有意图’的人,总是企图通过把他们对行动的兴趣向后推延来确保他们的行动具有一种假想的和虚妄的永恒性。他所喜欢的并不是他的猫,而是他的猫所生的小猫;实际上,他喜欢的也不是小猫,而是小猫的小猫。这样无穷无尽地递推下去,到最后,他所追求的不过是抽象的‘猫’的概念。”
言犹未尽,这位英国人进一步指出,向来领风气之先的盎格鲁-萨克森民族,“曾经不遗余力地让‘不朽’的允诺成为自己宗教的核心和本质,但同时又最热衷于对复利原则的运用,并且对这一‘最有意图性’的人类制度抱有特殊的眷恋之情,这一现象也许不是偶然的。”或者,这可以解释为什么牛津大学博士余永定“对于中国外汇储备的具体情况一无所知,对于外管局采取了什么行动或将采取什么行动也一无所知”。
看起来,一种神秘的气氛正在笼罩眼下的世界:“阿波罗登月”是不是真的?“9·11”是不是拉丹干的?阿拉法特是不是被谋杀的?……长长一串问号中,中国有否或者会否减持美国国债亦不免成了无端揣测的谜局,而这,本身倒是件很值得怀疑的事情。不是吗?在博弈论如此风行的今天,任何理性经济人的选择远比余永定算不算“央行官员”更易把握并天经地义。所以说,追本溯源还是先搞清楚布什、斯诺、格林斯潘或色厉内荏或闪烁其词的背后究竟是些什么吧,这样的话,由因及果,凡事俱可不言而喻。关于这一点,温家宝总理在老挝首都万象参加东盟首脑会议期间说得好,“今天,我们真的要问一个问题:美元正在不断贬值,可美国政府却没有尝试任何行动来抑制跌势,这是为什么呢?难道相关方面不应该采取一些措施吗?”
而至于在这场风波中衍生出的余永定的身份问题,基于其本人反复强调“学术”二字之意愿,则不妨继续套用凯恩斯在《预言与劝说》中的观点予以关照,“经济问题应该成为由专家来处理的事务———就像牙病应由牙医来处理一样。如果经济学家们能够作出努力,使得社会把他们看成是平凡而又胜任其职的人,就像牙医的地位一样,那就再好不过了!”
《国际金融报》 (2004年12月03日 第六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