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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改历史是一件艰难的事, 除非你彻底消失。当仰融接受别人的建议“要冒出来”的时候,真相也开始 暗流涌动了。
仰融的历史是从1991年开始的,当年一家名为“华晨控股”(Brilliance Holdings Limited)的公司买下了沈阳市一家国有股份制企业金杯汽车股份有限公司的4600万股股票,成为该公司第二大股东。华晨控股的董事长正是仰融。
1992年,伴随着中国第一个国家概念股——华晨汽车——在美国上市,仰融开始以资本大鳄的形象出现在公众面前。之后,一个庞大复杂的“华晨系”浮出水面,尽管其中名分不一,但其核心的控制人都是仰融。
这个纷杂的体系的搭建过程同样复杂难解,根据现在已经公布出来的资料,我们可以看到其路径:筹一笔钱以合资的方式买下沈阳金杯的部分股权,通过相应的置换方式达到控股,然后再成立新的操作平台,将这部分股权在海外上市,接着以上市公司的名义不断扩张。
这里面最关键的问题是:第一桶金的性质为何?在2003年3月辽宁省政府将华晨的资产划为国有之前,仰融一直声称,最早的钱来自他和相应的合作者在资本市场的操作结果。换一句话说,这是私人的钱财,相应的对财产的处置权也在他和他的合作者。
但是,随着2003年6月,仰融离国而去及相关案件的一一铺开,我们有了新的线索——这些钱与一家名为海南华银的公司有关,这是一家国有企业。当年,为了上市,海南华银出了第一桶金。虽然其中的过程扑朔迷离,有修改有谋划有人道上的背叛,而且在一定的意义上,这些钱的流出及后来的海外上市是一个政治行为,但是,钱的出身非常明确——国有资产。
仰融只不过是借用而已——他自己将这种行为称为“借枪”,进一步延伸为:借枪打兔子,打到了算自己的,打到人也要负责。但是,反对者的问题是,枪我是借了,打到的兔子我有没有份?在仰融的运作中,他借到了枪而且也还了枪,但是打到的兔子没有分。
从道义上去评判这个事件或者仰融本人是很容易做到的,而且也是最快的方式,可是事情并如此简单。
这实际上是一个财权归属及国有资产如何处置的问题。在中国正在走向市场经济的道路上,这样的例子不少见,少见的是其中的复杂成分而已。
在这个案例中,华晨与早先中国众多的红帽子企业不同,虽然,仰融的发展更多地借用了中国当时所承受的国际压力——20世纪80年代末期,国际社会一度对中国进行经济制裁,华晨在美国上市具有巨大的指向性意义。红帽子企业的本质是用自己的钱,借助国家或集体的有利条件迅速发展企业,而华晨的第一桶金来自国家,只不过是通过他的一系列动作,这笔钱在一定程度上被他洗过了,但是,不管其如何操作,还是留下了很深的痕迹。
仰融的意义在于,他给中国的国有财产的转化过程提供了一个特殊的案例,即中国如何避免在国有财产进行保值增值的进程中,不被转化为个人财产。
( 责任编辑:马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