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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舌如簧吸引投资者 非上市公司股权转让现场会亲历记
祝贺您中奖了。您可以购买在上海联合产权交易所挂牌的股份公司股票,这些公司即将上市,数量有限,机会难得。请您于明天光临……。电话那头的小姐娓娓道来,颇让人心动。
近来记者频频接到此种推销非上市公司股权的电话,一打听,周围接到这种电话的同事朋友不在少数。一段时间以来,不少投资者向本报反映一些中介公司通过各种方式推销所谓即将上市的非上市股份公司股权,致使一些不明真相的投资者纷纷上当。那么上述中介机构的宣传到底是真是假?这些私下进行的非上市公司的股权交易到底是否合法?记者遂亲身前往,一探究竟。
拉客
记者按图索骥,来到了电话小姐指点的国誉投资咨询公司。公司地处浦东闹市,穿过熙熙攘攘的人流,上到华诚大厦6层,在装修得富丽堂皇的前台,几个前台小姐忙得不亦乐乎。公司门口聚集着一群20岁左右的年轻女孩,不知是职员还是客户。向门内望去,高高的隔板挡住了视线。记者正在犹豫之际,这群女孩中的一个热情地上前招呼:您是来听讲座的吗?见记者认同,她便询问是哪位小姐介绍来的,并将记者带到前台登记。在记者登记了姓名、电话后,给记者打电话的那位小姐匆匆赶来,在反复确认了记者的电话号码与她先前拨打的一致后,将记者引到了楼下的一间大会议室。
会议室已经聚集了一些人,室内一角的几台电脑上显示着股票行情,该公司的一个咨询师正向几个先来的人讲解行情。正前方挂着投影设备,屋子后面的黑板上赫然写着把握先机,方可拥有更大财富,上面贴满了公司的推介资料。在一份介绍该公司的材料上写着,国誉投资咨询公司和一家系上海联合产权交易所会员单位的产权经纪公司,都是另一家投资咨询公司的子公司。
除了贴出该产权经纪公司的会员单位认证外,这份材料还列出了两个公司代理的非上市股权转让的成功案例。其中的一个案例称,一家曾在上海联合产权交易所非上市托管中心挂牌的本地企业在今年成功上市,一位张先生在上市前购入了几万股该公司股权,上市后转让掉该股得到了高额溢价。另一个案例称,有一家地处西安的生物科技公司在美国NASDAQ成功上市,先前购入该企业非上市股的投资者获利丰厚。记者索要该宣传资料被拒绝,对方称内部资料不能外传。
推介
记者左顾右盼良久,这场讲座的关键人物陈先生终于到场,大家纷纷落座。只见摆了四五十张座位的会议室,被陆续前来的投资者坐满。
被介绍为从海外归来,曾在香港、北京等地就职,具有丰富的资本市场操作经验的投资专家的陈先生口才甚佳,开题从目前低迷的二级市场入手,当他问到在座有多少人曾被套过时,台下议论纷纷,认同者众。随后,他表示要想赚钱还是要挖掘市场机会,并列出了他认为被大部分投资者错过的若干个赚钱机会,包括原始股、认购证、上海楼市等等。
这些机遇你们中有多少人抓住了呢?当时敢于一博的人被大家认为是疯子,事实证明他们是真正的成功者。那么现在的机遇在哪里呢?陈转入正题。大屏幕上亮出曾经刊载于各大证券报刊上的诸多头版文章,红笔标出了建立多层次的资本市场体系,鼓励产权多元化等等语句。陈表示,十六届三中全会、九条意见、投融资体制改革等纲领性文件明确表示要发展多层次的资本市场。主板外还会有产权市场,创业板等。创业板一定会开,现在的中小企业板就是一个很好的先兆。将来在创业板上市的公司股票哪里买?就在产权市场上买。陈说,产权市场是新的,很多人没听说过,但这就是一个机会市场。
那么哪些股份公司以后可能会上市呢?陈列出了三个条件,除了我们通常熟知的三年盈利,通过券商辅导期外,他加了一条公司股权被产权市场的托管中心托管。他说,购买了这些被托管企业自然人的股权,一旦上市就相当于中签的股票。
他随后表示,投资者要淘金,要发财,还是要过滤风险。首先全国股份制改造企业有5万多家,这其中满足上市基本条件的有800多家,而在产交所挂牌转让,满足各种上市条件,又地处上海本地方便投资的,就是目前在上海联合产权交易所非上市公司股权托管中心托管的16家股份公司。
至此,该推介会隆重介绍的投资标的终于登场,大屏幕上列出被托管中心托管的上海晶谷微电子股份有限公司,链接到该公司网站,陈表示晶谷微电子公司是民族工业中的典型代表,公司产品在海内外都有广阔的市场。该公司作为闵行区直属企业,为了在创业板上市,于2001年4月改制,由闵行区政府的几个直辖企业入股,成立股份公司。公司总股本2760万元,刘先生是唯一的自然人股东,持有110.4万股,占总股本的4%。陈列示出的投资价值分析报告中还指出,2001年国家准备推出创业板时,公司是已被确定的上市企业。同时,中小企业板的推出,为公司上市提供了便利条件。目前公司唯一的自然人股东刘先生愿意将其持有的自然人股权通过国誉投资代理转让。在陈看来,晶谷微电子质地优良、上市指日可待,实在是难得一见的好机会。至此讲座告一段落,希望把握这一投资先机的投资者可以移步到公司办公室详谈。
面谈
记者随同留下来的十几位投资者和一直采取盯人战术的客服小姐来到了公司的办公场所,进入侧面的一间办公室。一男一女两位负责人接待了我们。在嘈杂的对答中,我们大概了解到了这一标的的全貌。
转让价多少,定价依据是什么?--该股权转让价格是4.6元/股,这是转让方刘先生定的价,没有还价的余地。公司每股净资产约2.8元。
比净资产高这么多,划算吗?--当然划算,你想想,公司每股收益0.2元,至少比存在银行利息高,还会有分红。而且公司如果上市的话,肯定会有10送10等措施,这样就捡了便宜呀。
刘先生为什么要转让股权?--如果上市的话,按规定股本必须达到5000万,股东人数1000人以上。现在公司股本只有2000多万,自然人股东只有一个,为了上市,股权必须分散,所以刘先生才会转让。
这些股权未来真的能上市吗?--公司满足各种条件,创业板一旦开通就会上市。
我如果购买后还能够转让吗?--当然能,公司股权已经在托管中心挂牌,您想转让的话,随时都可以。
转让后我得到什么凭证?--主要有三个凭证,包括您与刘先生签订的协议、晶谷微电子公司的股权证、产交所托管中心的股权托管卡。
随后在多位投资者的强烈要求下,该负责人出示了三份凭证的原件,协议上只有刘先生的简单签名,后附其身份证复印件和有关部门批准晶谷微电子成立股份公司的文件。该负责人表示刘先生的股权转让事宜由他们全权代理,购买者一般不可能见到刘先生本人。
该负责人强调此次刘先生欲转让的股权有限,每人限购1至3万股,名额、时间有限。大家可以申请预购,考虑时间三天。三天后要么交全款认购,要么退还预购押金。
经过工作人员一番强力推荐后,现场果然有几位投资者开始考虑交纳预购押金。记者称还需考虑先走一步,临走前抬头一看,公司中心办公区高高树起的隔板内数十个年轻女孩手持电话不断拨打,场面甚为壮观。
真相追踪
离开这家投资咨询公司后,记者的疑惑并没有得到解决,反而有真伪难辨之感。这家公司抬出产权改革,多层次资本市场等等,虽然语多漏洞,也有一定的道理；推荐公司可从产交所托管中心网站上查到,确已办理了股权托管；在购买股权后,投资者可以得到股权托管卡、股权证等,似乎该股权转让也能成立。
但是该公司的一些说法,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问题。刘先生持有的是发起人股,即便晶谷微电子今后成功上市,这些股权也不能上市流通。
该投资咨询公司的说法哪些是真,哪些是假?这种股权转让到底是否能够成立?他们推荐的晶谷微电子公司是否真的如其所说,真的能够上市吗?在产交所托管中心挂牌的股份公司股权应该如何转让?带着种种疑问,记者展开了调查。
追踪晶谷微电子
记者来到上海晶谷微电子股份有限公司的所在地,公司规模似乎没有想像中那么宏大,接待记者的公司员工称,公司负责人出差未归。刘先生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人,但不在公司任职,他的股权在托管中心挂牌也好,委托转让也好,是他本人的事,与公司无关。记者后来以客户身份向公司电话咨询,公司员工明确表示公司现在并没有什么上市计划。
记者接着在互联网上寻找上海本地股权转让的相关信息,发现目前代理非上市公司股权转让的公司不在少数。在一家规模较大的中介公司网站上,记者再次发现了晶谷微电子公司的投资分析报告,其中对该公司情况和股东刘先生的描述与国誉投资咨询公司的宣传如出一辙。记者以股权投资者的身份致电该中介公司,称对晶谷微电子公司的自然人股权感兴趣,希望能够看到相关的财务数据。该中介公司称他们也代理刘先生的股权转让,记者的要求也意外地得到了同意。于是记者在该中介公司处看到了标明是晶谷微电子股份有限公司2003年度财务报告的报表。该财务报表显示,晶谷微电子2003年利润总额为35.75万元,按照2760万股计算,也就是说每股收益约为0.01元,与投资价值分析中的0.2元相差甚远。对此,向记者出示该报表的中介人员辩称,每股收益0.2元可能是根据2004年的财务数据得出的。
国誉投资咨询公司的宣讲人士曾称,晶谷微电子的每股净资产现在大约为2.8元,而这份报表显示,截至2003年12月31日,晶谷微电子的净资产为3089.94万元,以2760万股计算,公司每股净资产约为1.12元,尚不到2.8元的一半。这就更难解释他们4.6元/股的报价从何得来。
追踪国誉投资咨询公司
国誉投资咨询公司是否有代理股权转让的权限呢?工商部门的答复是,如果该公司确实是一家投资咨询公司的话,代理股权转让应该是超越经营范围,是不合法的。记者接着致电国誉投资宣称与之有合作关系的某产权经纪公司。该经纪公司表示他们的确是产权交易所的会员单位,可以代理股权转让的全过程。当询问是否跟国誉投资有关系时,一位工作人员表示,老板办的公司很多,他不清楚。另一位员工则否认与国誉投资有关系。
几天后,记者主动致电国誉投资咨询公司。一位客服小姐依旧非常热情的向记者推荐晶谷微电子公司股权,邀请记者参加于第二日举行的理财讲座。看来该业务是细水长流,毫无先前的名额有限、过时不候之感。
追踪股权托管事宜
那么是否如中介所讲,托管即满足上市条件,挂牌即可随时转让呢?上海非上市股份有限公司托管中心的网页介绍显示,托管中心于2002年年底成立,是不以盈利为目的,兼政府监管职能和市场化运作功能为一体的管理、服务型机构,依托上海联合产权交易所全国综合性产权市场的大平台,为非上市股份公司股权合理、有序流动提供市场化的运作和服务。其职能是按照国家及本市的法律法规,为托管企业提供股权登记及股权的日常管理,按托管企业要求提供股东登记服务、变更服务、信息查询及分红等其他服务。
托管中心的工作人员对记者表示,托管中心原先依托于上海技术产权交易所,在上海联合产权交易所挂牌成立后,托管中心现在托管的15家非上市股份公司股权(有1家于2003年上市)被平移了过来。股权托管的对象是经批准设立的非上市股份公司的股权,理论上讲,只要是上海市内经过工商注册,被托管中心核准的非上市股份公司都可以在托管中心办理股权托管。股权是否被托管与公司是否符合上市资格、以后是否会上市没有关系。被托管企业如果上市,托管中心将向证券登记结算公司转移股东名册。
记者还被告知,托管中心的业务目前主要限于托管企业股权的登记、日常管理等。对于托管企业股权的转让工作,托管中心不参与,只是会按照托管企业的要求提供股东变更服务。托管中心提供的股权托管卡只是为托管企业股东提供查询服务之用,没有其他特殊意义。
法律真空 监管缺位
粗略一查,这家本地投资咨询公司所编织的美丽故事已经是千疮百孔、漏洞百出。所谓的产权市场良机、即将在创业板上市、高回报低风险等说法全不可信。一个问题是,投资者在经历了这一系列烟雾之后,拿在手上的若干股权凭证是否有效?这桩交易是否成立?
在咨询了多位律师和产权市场的从业人员后,一个最可能的结果是:被误导的投资者最后的确成为了中介公司力推企业的股东,这桩交易是可以被认定的。但是等落入陷阱的投资者醒悟过来,却发现投诉无门,追讨无方,只能自认吃亏。主要原因就在于,相比上市公司的股权转让,规范非上市公司股权转让的法律法规不甚完善。特别是非上市公司中的非国有、集体股部分,对其转让、流通在法律法规上缺乏明确的规定,这部分股权的转让行为也很难找到相应的监管主体。于是法律真空和监管缺位造成了这部分非上市公司的股权转让交易成为灰色地带,一旦出现问题,很难追究。
傅明律师告诉记者,从记者提供的例子来看,投资者最后达成的股权转让交易很可能是成立的,虽然程序上不是很齐备。两个自然人之间的股权协议转让是民事行为,如果双方签订的协议书有清楚的意思表示,股权过户经过备案,基本上可以认定交易是有效的。
陈荣律师表示现行法律法规中对非上市公司股权转让的规定很少。《公司法》中有一些限制条款,包括发起人持有的股份,自公司成立起三年内不得转让。公司董事、监事、经理应当向公司申报所持有的本公司的股份,并在任职期间不得转让。成立于2001年4月的晶谷微电子公司成立已满三年,转让方刘先生现不在公司任职,其转让应该是合规合法的。
《证券法》第144条规定:股东转让其股份必须在依法设立的证券交易场所进行。上市公司的股权转让应该在沪深证券交易所进行,那么非上市公司的股权呢?根据《企业国有产权转让管理暂行规定》和关于《规范国有企业改制工作的意见》及有关产权交易规定,非上市公司中的国有产(股)权、国有或集体单位相对控股的多元投资主体企业产(股)权的转让交易应当进入产权交易市场,并公开信息、竞价交易。但民营非上市公司以及自然人间的股权交易则无此明确规定,也就是说可以不进场交易。
另一方面,现在谁应该监管这部分非上市公司股权的转让行为也没有明确说法,形成了三不管的局面。记者曾就中介的不规范行为向有关部门进行咨询。证监局的同志说,在证券经营网点进行的非上市公司股权转让可以管,在其他地方进行的交易证监局缺乏权限。产权交易所的工作人员说,他们主要还是为国有产权流动提供平台。对会员单位可以采取警告等措施,但非会员单位的行为就管不了,他建议记者向产权交易管理办公室反映一下。
那么如果投资者上了套,就无法追究了吗?李明良教授提了两个办法。第一,按照记者的描述,这些中介的虚假宣传和误导行为很可能构成了欺诈行为,《民法通则》中规定以欺诈手段订立的民事行为无效。投资者可以以此为依据进行申诉。第二是经营范围的问题。这种以代客理财,投资咨询名义并且未经批准而从事股权交易的中介机构应属非法设立和经营。不过如果该中介确与产权经纪公司有合作关系或者默契的话,问题就比较复杂。当然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投资者也应该提高自己的风险意识,看好自己的钱袋子。
采访过程中,众多专家、从业人员都用了一个乱字来形容目前没有进场交易的这部分非上市股份公司股权转让交易。这些股权为数众多,又的确有流通、转让的要求。在目前缺乏法律法规明确规定,没有交易场所保障的情况下,市场中鱼龙混杂,乱似乎成了必然结果。
[采访札记] 投资推介 岂能天马行空
现代企业的发展需要股权融资的支持,有股权融资就必须要有股权转让。就非上市公司而言,其股东只能场外进行股权转让。问题是目前场外交易市场的混乱状态使这种交易蕴含了很大的危险性。记者采访中所见闻的天马行空式的投资推介即为明证。
在这蛊惑性极强的推介中,转让标的股权被包装成了极具诱惑力的风险极小回报极高的投资品种:明年即上市(具体是哪一天倒不是很确定),上市后,每股价格将从转让价4.60元飙升至15元左右；上市前,公司将会按照每10股送10股的标准向股东送股,也就是说,购买了该股权以后,投资者的持股数将会自动增长1倍；公司以前每个年度的每股收益约为0.2元左右,退一步说,就算公司不能上市,投资者也可以获得高于同期银行存款利率的投资回报率。根据此推介,粗略算来,如果该公司上市,购买该股权的投资回报率将达到550%左右,而且上市这事几乎是一定的；就算小概率事件真的发生了,公司没能上市,那投资者也不亏,因为该股每股收益较高,比把钱存在银行里强。这么好的投资机会到哪儿去找?
这股权真的有这么好吗?记者调查发现,该公司的2003年每股收益仅为1分钱左右,这足以证明推介人士的信口开河。推介人士说公司的每股净资产大约为2.8元,而记者发现公司2003年的每股净资产仅为1.12元；推介人士说,公司明年一定能上市,而公司的内部人士则表示,公司近期没有上市计划。推介人士的信口开河也是可以理解的,对他来说,没有相关部门的监管,为了早点把东西卖出去,来点夸张总是难免的。夸张本身是没错的,但是如果夸张的宣传误导了投资者的投资决策,让投资者遭受了损失,那就有错了。
但是,可悲的是,就算推介方涉嫌以夸张手法使投资者遭受了损失,投资者也未必能找他们算这笔帐。因为,就算推介方天花乱坠的说辞误导了投资者,投资者也不能证明自己是受其误导才遭受损失的:投资者购买股权后,不就能拿到和出让方签订的转让协议、股权登记证明和托管卡吗?似乎没有什么可以作为控告误导方的证据。
夸张的推介可能导致投资者遭受损失,投资者遭受了损失后,却又难以追究误导方的责任,这是不合理的。非上市公司的股权转让是必要的,然而我国针对非上市股权转让的监管,却基本是一片空白,这是不合理的,因为它会让投资者的合法权益无法得到保障。要消除这些不合理的现象,就必须禁止推介方的夸张和蛊惑,必须规范场外交易市场。
[资料链接] 国外对场外交易管理介绍
目前,国外场外交易市场发展的特点一是证券交易信息透明化,二是公司信息透明化。
美国的NASDAQ市场中,OTCBB和PinkSheets(粉单市场)都属于全国性的场外交易市场(未上市证券市场)。OTCBB市场成立于1990年,专门为未能在全国性市场上市的公司股票提供一个交易的场所。其后,OTCBB独立出来,自主运行,直接由美国证监会和NASD(全美证券商联合会)负责监管；PinkSheets是由私人设立的全国行情局于1911年成立,为未上市公司证券提供交易报价服务；需指出的是,全国行情局并没有监管权,PinkSheets的监管也是由美国证监会和NASD负责。
英国的资本市场中,除了由伦敦证券交易所创办的、为中小企业进行股权融资服务的二板市场AIM(AlternativeInvestmentMarket)外,还有为更初级的中小企业融资服务的未上市公司股票交易市场--Off-Exchange,简称OFEX。它是JPJenkins公司为大量中小企业提供的专门交易未上市公司股票的电子网络交易系统。而JPJenkins公司作为一个家族性公司则是伦敦证券交易所登记在册的、具有良好经营记录与信誉的做市商。2002年以前,OFEX的监管是由Jenkins公司依据英国法律和伦敦交易所的相关管理规定自己实施监管,从2002年起,由于该市场日益发展壮大,已正式纳入英国证监会的监管范围之中,由英国证监会直接监管。
(根据中国人民大学风险投资发展研究中心年度研究报告整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