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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刊特约撰稿人 Robert Rountree（翁兆奇）/文
此前，一旦政府停止注入资金或减少采购，“复苏”也就嘎然而止。但这一次不同的是，企业已经成为日本经济复苏真正的发动机。
眼下日本企业的内部改革正体现出强劲的发展势头，在日本经济复苏过程中发挥着关键作用。
企业改革成效明显
尽管日本企业改革的速度并不快，而且经常是被迫进行，但其效益正在加速增长。日本企业的资产负债率自1998年以来逐年下降，从190%降至现在的110%，而且肯定将突破100%的关口。这在经济学上将具有里程碑的意义。
3月份公布的日本经济数据更有说服力。2004年下半年，企业销售额增长了7.1%，是90年代中期以来的最大增幅，其中纯利润增长了28%。即使在20世纪80年代的繁荣期，也没有出现这样的势头。企业的高利润足以为销售额的波动留下了一定缓冲空间。
当然，在企业的改革问题上，还存在一些不确定因素。最近出现的一些事件更增加了人们的疑虑。3月份，来自美国的雷曼投资银行解雇了前财务主管。而这一人事变动据说是因为雷曼投资银行违背了日本企业界一条不成文的条例，支持一家外国公司恶意竞标日本的广播系统，因而承受了巨大压力。这一事件说明，一些"传统"的日本企业行规并未消除，这对外国公司而言不是一个好消息。
但我们对此不应作过多解读。改革只需迈出最初的一小步，就会自发形成前进的动力。当企业家和投资者看到自己的竞争对手通过改革而获得了明显成效，他们自然就会跟进，否则就将面临丧失市场份额或投资来源的风险。日本企业改革正呈现出“滚雪球”效应。
银行改革不断推进
日本企业改革已经到达了一个临界点，正在几个关键领域内同时推进。例如，日本银行系统的动向传递出企业内部正在经历重大变化的信息。
值得关注的是，日本银行考虑增加数十亿美元来回购1998年－1999年间向政府出售的股票。当时日本银行不得不出售这些零散股票来确保自己的支付能力。通过这一途径，当时一些大银行差不多得到了150亿美元。现在它们回购这些股票，一方面表明其财力和自信心得到了很大提升，另一方面也向外界表达了同意接受外来投资的心态。这是一个重大的转变。
当然，日本银行并未完全走出困境，银行的贷款量仍然在下降。但我们认为这一状况不久就会改变。
从半年前开始，贷款的效用值不断上升。贷款者不仅回到了银行，而且开始支取更多的资金。这一变化并未在贷款总数中得到反映，因为贷款者同时还要归还到期的贷款，而银行也正在从信誉不佳的贷款者手中收回资金。就后一个方面而言，银行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事实上，目前仍然还有许多做法使一些在正常情况下可能破产的企业得以勉强维持。但不管怎样，对银行而言，“拐点”已经出现了。
复苏信号全面显现
银行系统并不是唯一正在发生转变的领域。随着房价日趋稳定，各种迹象表明对于单元式住宅的需要正在上升。独宅的需求虽然大体上仍然停留在1994年以来的低位附近，但已经从2004年的谷底开始反弹。
从2004年起，日本的零售额开始停止下滑，今年1月份更是出现急剧攀升。另一个信号是，家庭消费开始增加，新房开工量在今年1月份出现反弹。
我们坚信，随着日本经济走向稳定复苏，日本股市将出现巨大的上升空间。当前外国投资者完全接受日本经济复苏的事实还需要一个过程，许多人还心存疑虑，但众多日本投资者正在给予本国股市最坚定的支持。（何力译）
（本文作者为英国保诚资产管理公司投资服务主管，本文观点纯属作者个人意见。）
（ 责任编辑：任宁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