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机床：好戏刚开始?

　　文/本刊记者 杨晓玉 摄影/本刊记者 王庆生

　　一切猜疑，在事实铁定后消失得毫无踪迹。

　　而4年前，当年仅39岁的龙兴元同时扛起秦川机床集团有限公司（以下简称秦川机床）党委书记、董事长及秦川机械发展有限公司（以下简称秦川发展）董事长这三个职务的时候，有所期待的人表现得并不这么乐观。

　　据接近消息源的人士称：“之所以龙兴元一个人接了三个人的班，一半原因是龙自己坚持的结果。当时，秦川机床所处的困境几乎很难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买一公斤汽油，都存在谁来掏钱的问题。就是在这种情况下，陕西省政府决定对秦川机床的领导班子进行调整。”

　　“其实，我当初并不想接任，原因不在于未来会面临多么大的困难和风险，而是基于对公司的透彻了解。在那种特定时期要想做成事，就必须有做成事的条件。”回忆起当初的那一刻，在龙兴元的目光中依然能找到坚定的信念，“于是我向省政府提出了由我掌管秦川机床的必要条件：高度集权及领导班子的成员必须经由我提名才能担任。”

　　龙兴元的强势、龙兴元的年轻以及秦川机床的极其不乐观现状，使人们有所质疑。“龙兴元行吗？这个班子行吗？他们能擎得起秦川机床这面大旗吗?”

　　然而，对于这个问题，龙兴元及其管理团队给过明确的回答：“这是一个难题，但是一个有解的难题。”

　　起步维艰

　　2001年5月12日，对于秦川机床和龙兴元来说都是一个有着非同寻常意义的值得记住的日子。在此之前，秦川机床曾经17年没有换过她的领导者，而对于龙兴元来说，在他既往的历史上，是级别最高的一次升迁。

　　也许，这一天在很多秦川机床职工的脑海中都有一段无法磨灭的记忆，当时，时任陕西省省长助理、经贸委主任的张海南代表省委省政府，在公司全体中层以上干部大会上宣布了秦川集团新一届领导班子，而龙兴元则毫无悬念地接任了公司党委书记、董事长的职务。

　　由于这是一次非常特殊时期的继任，所以关于上台后所面临的种种困难，龙兴元曾经有过无数种设想，甚至做了最坏的打算。

　　然而，当龙兴元坐上秦川机床的头把交椅后，对于他所面临的第一桩公务，仍是无法不感到愕然。按照秦川机床多年沿袭下来的惯例，每月15日都是职工最为盼望的日子，尤其是当企业陷入困境之后，职工对这一天就更为关注。没错，诚如很多人所料到的，这一天正是秦川机床开工资的日子。

　　可对于龙兴元来说要命的是，此时，在秦川机床的账面上并没有可供他调动的资金。

　　而此时，就是从宣布龙兴元就职那一刻算起，截止到15日晚结束，满打满算留给他也只有4天时间的周旋余地。对于一位刚刚上任的领导，用4天的时间解决这样一个难题，显然不易。依常规来看，除了向银行贷款，龙兴元似乎别无选择。然而，就是这样透出微弱希望的一扇窗，依然无情地向龙兴元关闭了。因为，从申请贷款到最终的批复，需要的是一段足够长的时间，而这对于急于等米下锅的龙兴元来说，无论如何是耗不起的。

　　龙兴元处于几近绝望的深渊。

　　没有人知道当时那一个夜晚龙兴元是怎样的一种心情，也没有人知道那一个夜晚在办公室里龙兴元是怎样度过的。一位略微知情的人士表示：“第二天早上一上班，董事长就叫上司机开车出去想办法了，很晚的时候才回来，而15日的时候，公司职工准时拿到了工资。”

　　关于解决的渠道，在秦川机床内部有这样一种说法，龙兴元找了一些朋友解决了这笔资金。但是，此说法并未得到龙本人的证实。不过，龙兴元表示：“无论如何应当准时给职工发工资，必须给职工传递一种发展的信心。”

　　或许，对于所有的领导者来说，承受最大压力就是其必须担负的一项首要且重要责任。龙兴元也不例外，就在他不断给予职工信心的同时，他面对的却是对塑造信心的残酷挑战。

　　在这里有一个背景应该引起人们的注意。颇为公众所熟悉的秦川机床，其核心组成部分为其旗下的上市公司秦川发展（000837）。早在1998年，秦川机床就已集中集团内部优质产业（精密机床、塑料机械、汽车零部件、精密齿轮箱、电梯曳引机产品）在深交所上市。

　　据悉，上市时，募集资金高达2.1亿元。这对于在发展中急需资金的秦川机床来说，显然是个十分利好的状况。然而，遗憾的是，这笔资金并没有像人们所预期的那样投入到最合理的应用领域。就如后来公众所见到的，秦川发展将大笔的资金投入到了自身并不擅长的IT产业。

　　“秦川发展虽然以主业上市，但是在以后的发展过程中，却明显偏离了正常的轨道。”秦川机床的一位中层干部痛心地表示，“后来的恶果是，集团不得不从机床领域赚来的低利润养活非主业的高消费。”

　　从1999年下半年开始，秦川机床进入资金的恶性循环。中层干部说：“这其中一方面源于‘上市公司要求每年均有增长’的历史背景，而另一方面则是现金放错了地方。”

　　这一切前因所引发的后果，在2001年激化。“此时，企业的现金流十分不好，负债已很高，企业的运转资金一直靠银行贷款维持。”中层干部补充道。

　　龙兴元的处境可想而知。对历史颇为熟悉的龙兴元曾经万分深刻地对“杨志卖刀，秦琼卖马”的故事作过这样一番评论，“因为就差那么一点点钱，使得一世英雄穷困潦倒；所以，对于正处于起步阶段和跨越阶段的企业来说，资金问题（现金流）是非常重要的。”

　　从以上对于企业的简短论述中，人们似乎有理由相信，秦川机床这位年轻的当家人应该有足够的智慧和手段解决资金这个难题。

　　破解危局

　　龙兴元开始行动了。

　　2001年6月22日，也就是龙兴元接任董事长职位的第40天，秦川机床的大规模业务流程重组拉开序幕。

　　同时进行的，还有秦川机床的债转股工程。2001年10月，在国内各大网站上出现了这样的报道：秦川机床成功实施了债转股并成立了新公司，中国华融等四家金融资产管理公司成为公司新股东。新公司注册资本为39,849万元，其中陕西省经贸委出资19,760万元，占公司注册资本的49.59%；中国华融等四家金融资产管理公司持有的全部股权占新公司总股本的50.41%。

　　这个债转股工程，在随后的2002年初的工作会议上，龙兴元作了这样的评价：“我们用好用足国家政策，抓住几乎陷入停顿的债转股工作并一举获得成功，不仅极大地改善了企业的资产结构，使资产负债率从63%下降为21%，每年减少利息支出1400多万元，而且使秦川机床顺利实现由国有独资转变为多元投资公司，进一步健全了法人治理结构。”

　　债转股工作的顺利实施，以及业务流程重组当年的初见成效，使得秦川机床实现当年现金流转负为正。而对于秦川机床来说更重大的意义在于，2002年该公司向证监会申请再次发行配股方案的顺利获批。据多方了解，当年，全国共有160多家申报，而实际上成为幸运者的，最终只有35家。

　　增发配股方案的顺利实施，使秦川机床共募集资金1.3亿元。

　　机会永远垂青那些有准备的人。秦川机床诸多措施的同步进行，在2003年，为其迎来了生命里一个灿烂的春天。如同龙兴元早在2001年预料到的那样，中国的机床市场呈现出“井喷”的发展状态，几乎没有不火的产品。

　　据权威部门当年的统计显示，这一年，中国的磨齿机市场也异常火爆。

　　对于在磨齿机行业处于领头羊地位的秦川机床来说，接到更多的订单自然是意料当中的事。可问题是，以当时秦川机床的现有生产能力根本就接不下那么多的单子。

　　自然，对于超出生产能力那一部分接还是不接成了当时很难的一项选择。

　　秦川机床陷入犹豫之中……

　　此时，通过有关渠道，得到了国内某知名厂家已经聘请了相关技术人员并购进设备，拟进入磨齿机市场的消息，并且已经有中国客户已经进行询价。

　　这一消息的到来，彻底斩断了秦川机床的所有犹豫。“一定要先接下全部订单，有多少就接多少。”龙兴元下达了这样的死命令。来自秦川机床的内部资料显示，这一年公司共接下了130台磨齿机的订货单。

　　“而实际上，我们的年生产能力只有50台。”龙兴元实话实说，“促使我下定决心的最终原因是，在市场变动的时候一定不能给对手机会，否则就是自掘坟墓。而对于企业内部的困难，一定是有办法可以解决的。”

　　事情的结局如龙兴元事先所料定的一样，最终，秦川机床完成了全部的订单。而原本想借助市场变动而顺势而起的某知名厂家，计划终究胎死腹中。

　　2003年，秦川机床主营业务收入达到7.2亿元，相比于2001年的1.6亿元，足足增长了3.5倍。2004年，稳中有升，主营业务收入达到9.5亿元，直逼10亿元大关。

　　但是，在龙兴元看来，这似乎才刚刚是秦川机床的起步。他所期待的秦川机床，是一个在未来3—5年，主营业务收入应该在30亿元超大规模的公司，而这些收入将有1/3来自北美，1/3来自欧洲，1/3来自中国。

　　为了这个美丽愿景的最终实现，除了如上的内部调整，龙兴元更是早早把目光转向了外面的世界。

　　完善产业布局

　　2002年6月28日，在秦川机床的发展史上，应该写下足够浓重的一笔。

　　秦川机床与陕西机床厂合资（控股）组建了陕西秦川格兰德机床有限公司。据相关资料记载，陕西机床厂曾是我国第二大外圆磨床制造基地，有着60 多年的发展历程，其主导产品外圆磨床系列市场广阔。

　　而并购陕机，不仅使秦川机床顺利获得了外圆磨床业务，强化了“大磨床”（磨齿机、外圆磨床）的行业地位和市场影响力；同时，与陕机的资产重组，把区域内同行业两个企业的合作转移到市场对资源配置的轨道上来，为区域资源整合走出一条新路。

　　据知情人士透露：“使秦川机床获得诸多好处的这次并购，初期该公司仅仅投入了1100万元的资金。”这在今天众多行家看来无论如何不可能实现的事情，在那个特定的历史时期进行得相当顺利。

　　“当初，我们承接的只是其中的核心业务，优质资产。应该说，秦川机床超前的眼光使我们实现了低成本扩张。”一位当初参与该项目运作的人士不无开心地表示，“到2004年，这个公司已经实现了上亿元的产出。”

　　然而，对于龙兴元来说，在中国区内的首次布点，仅仅是个开始。在他对秦川机床的全局设想中，迅速并准确地切入国际市场，才是更重要的事。

　　2003年11月13日，龙兴元朝着这个设想跨出了具有决定性意义的一步。其实，在今天看来，秦川机床（控股）并购UAI（联合美国工业公司），与其它机床企业之前后的大手笔并购相较，或许显得稍微有些逊色。然而，关于这些，龙兴元有着个人独到的见解。

　　“任何一项投资都是具有两面性的，预期的回报越高，其中存在的风险也越高。尽管UAI的规模并不大，但是，借助这个公司我们完全能够达到我们最终想达到的目标。”

　　据了解，UAI公司的拉削工艺、拉刀、拉刀磨、拉床等“四拉合一”技术在世界机床行业居于前列；该公司有着80年的发展历史，具有雄厚的技术实力和广泛的用户群（美国三大汽车公司、通用电气等）；公司位于世界著名汽车业基地、总部和研发中心聚集地——北美底特律。

　　细数UAI公司的种种优势，在看看龙兴元最终的195万美元的出价，无论从任何角度来说，对于秦川机床这都是一桩十分划算的买卖。而以秦川机床占据60%股权的控股地位，并购后将UAI公司的优势悉数转移到秦川机床名下，自然是水到渠成的事。

　　不幸的是，双方合作后局面并不像人们习惯性思维中的那般顺利。UAI的总裁表示：“控股，决定的只是发展的方向，并不能就保证以100%的质量转让给你。况且，我还拥有40%的股权。”

　　龙兴元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并购后如何管理？信息如何共享？文化如何兼容？”，这些问题一直在他的脑海中萦绕。

　　在龙兴元简单的办公室，除了占据较大空间的会客区，最为醒目的就是一进门左手边的书柜了，在那里有着时下流行的《狼图腾》，有曼昆的《经济学》，有萨缪尔森的《经济学》，还有很多关于文化、地理、历史方面的书籍，整整罗列了三个书柜。

　　据他的秘书介绍，“这只是他所有书籍的1/3。龙董最大的爱好就是读书。”

　　也许龙兴元自己也没有想到，这成为他最终攻入UAI的必要条件。根据相关资料了解，UAI公司是个保守的传统美国企业，在那里工作的是清一色的白皮肤的男人。就是根据这些线索，龙兴元联想到了美国文化尊重女性这一细节，于是立刻想到了一个合适的人选。自然，这是一个女同志，她读过MBA、留过学、更重要的一点是有过多年在政府工作的经验。

　　毫不犹豫，龙兴元立刻找到她，并于短时间敲定此事。后来的成效证明龙兴元当初这个决定非常正确。2005年，UAI公司不仅于上半年已经拿下了相当于以往全年的订单，而且，双方已经有了比较深入的合作。“以前UAI在中国有代理商，双方合作初期，对于中国区域的代理，UAI的态度是，以前的代理商和秦川机床都可以做。但是现在UAI表示‘以后秦川机床做比较合适’。”龙兴元很自豪地进行着讲述。

　　龙兴元无法不感到自豪。这个承载着他打开北美市场触角的公司，管理每前进一步，他距离最终的梦想就接近一步。其实，在龙兴元的规划中：借助UAI，将“四拉合一”引进中国，把秦川机床的磨齿机推向北美的高端市场才是此次并购的重要战略意义。

　　首次并购告捷后，龙兴元把目光投向了德国。关于这个消息，龙兴元向媒体公开讲过，也许涉及到商业机密，并未透露是哪家企业。但人们依然可以猜测，龙兴元最终预想的应该是借此开拓欧洲市场。欧、美作为世界机床的强势发源地及市场，对于有志于机床产业的龙兴元来说，似乎没有任何理由可以令其不在意。

　　至此，人们似乎不难发现，秦川机床实际上为其最终的市场划分，做了一个有很大施展空间的“局”。这个“局”，将足以支撑其未来的国际化构想。而秦川机床内部，龙兴元上任4年以来，已经组建了一个团结、优秀、合作的管理团队；此外，从上任初始就制定的“三三规划”的政策令秦川机床对未来发展“心里有数”。

　　一切的布局，人们似乎有理由相信，龙兴元给秦川机床描绘的“打造具有竞争力的国际竞争力的百年企业”会实现，只是个时间的问题。

　　发展瓶颈

　　但事实真的如此吗？

　　在很多不同的场合，龙兴元都同样表示过：“目前，对于秦川机床现阶段的发展来说，遇到的最大问题，就是人才的缺失。”

　　该公司办公室主任也表示：“现在公司每年到招收毕业生的时候，不要说清华的学生，就是西工大的学生也几乎招不到。”

　　种种细节表明，人才后续储备不足，很可能成为秦川机床继续发展的潜在危机。

　　这似乎与人们想像的颇有差距。在机床界磨齿机领域成为业内顶尖高手的秦川机床，无论从现有经济实力和对人才培养的高度重视出现这样的局面都很难令人相信。况且，在秦川机床坐拥的宝鸡市姜潭路26号厂区，与其仅一条马路之隔的17幢宿舍楼已经拔地而起，年末就可以竣工。据秦川机床办公室主任介绍：“每平方米价格仅1000元，几乎所有的职工都可以买到房子。”

　　在如今这样一个时代，像秦川机床这样依然为职工福利考虑的如此周到的企业似乎并不多见。而更为难能可贵的是，龙兴元及其管理团队一直秉持着这样一种理念：“责任有多大，发展空间就有多大。”

　　同时，在秦川机床内部提出的旨在是以人为本，其核心是全方位的沟通，引发人们对制造业理性认识的回归，聚集社会公众对公司及现代制造业的关注度和认同感，为从业者提供广阔的成长和实现价值（个人价值、企业价值、社会价值）的平台的“宜人制造业”经营理念与企业文化，似乎也有足够的吸引力。

　　那么，秦川机床的人才问题究竟在哪里呢。

　　地域突围？

　　对于秦川机床的发展，相关资料上有着这样的介绍，一不靠海、二不沿边，无明显的地域优势，几十年来，企业一直坚持走自主研发、自主制造、自主集成的发展道路。

　　有关专家分析：“也许，这就是秦川机床招收不到人才的症结所在。”

　　一个越来越残酷的现实摆在龙兴元的面前：长期以来该公司人才引进得不到位，势必将危及秦川机床未来的发展。

　　此时，对龙兴元更为残酷的另一个现实是：2004年，在秦川机床近10亿元的销售额中，仅有2000万元来自于陕西省的境内销售。

　　而在未来，也就是龙兴元制定的在未来的3～5年，秦川机床的目标1/3在北美，1/3在欧洲，1/3在中国，总销售额超过30亿元。

　　问题由此而至，专家指出：从秦川机床现有产业结构来看，以该公司在中国市场上的拳头产品磨齿机来说，就是所有客户都买秦川机床的产品，其市场空间总共不过4～5亿元，而这个数字每年的增长率微乎其微。

　　这是一个应用非常有限的领域。而对秦川机床来说存在的更大威胁是，世界三大巨头（德国的纳尔斯、瑞士的莱斯豪尔、美国的格里森）对中国市场垂涎欲滴。据相关人士分析，莱斯豪尔和格里森已经把秦川机床看作了竞争对手。

　　本来就不大的市场份额，却来了更加强劲的对手进行瓜分。

　　对于这一切，秦川机床将采取怎样的策略，龙兴元没有说明。

　　但是，依循着龙兴元对秦川机床“做实本部、做强主业、做大规模”的战略规划，倒是相关人士一针见血地指出：“宝鸡，是一个不适合大工业发展的城市，而对于正在朝着更大的发展空间而努力的秦川机床，应该做一些扩张，以获得一些短缺资源。秦川机床总部如果搬到人才吸引力度更大、与有关机构沟通渠道更加便利、吸引资本的机会更大、与终端市场更为靠近的区域去发展会对企业今后的发展更为有利。”

　　按照如上建议，也许有人心里已经有了这样一种猜想：从中国的区域城市来看，北京和上海显然应该成为秦川机床的“上佳之选”。

　　但对于龙兴元来说，问题是：“陕西省政府能否同意，即使陕西省政府有这样的胸怀，秦川机床在新的城市又如何立足？”

　　即使陕西政府同意，对于北京，秦川机床几乎是完全的陌生，尽管此前有过不少干而优的企业开创了这样的先例，并且终获成功，但这样的幸运能否在秦川机床身上能够得到复制？就上海而言，上海电气紧锣密鼓地对机床产业的布局，加之最近刚刚在香港上市，能否给秦川机床这样一个外来的企业以机会？

　　显然，这一切都是个未知数。

　　然而，人们也许无需担心。以毛泽东为偶像的龙兴元，最佩服毛泽东的一点就是：“让不可能做成的事情成为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