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国资委经济研究中心主任王忠明致辞（摄影/孙国梁）

　　8月7日，在黑龙江佳木斯开幕的“中国企业国际化与中俄新契机”——中国企业家论坛佳木斯峰会上，国资委经贸研究中心主任王忠明作了如下发言：深化国有企业改革的若干问题。

　　王忠明：我想主要就讲一点，国企改革不能持久下去，我们假如从七八年算起的话，中国国有企业改革一直处在我们经济体制改革的中心环节，算到今年已经是27年，这么漫长的一个历史性质一波三折，无论在中国的改革发展史上，还是在人类的经济发展史上都是罕见的，可见，这个工程的巨大和艰难，应当说中国人民自上而下，为此在才华、智慧等等方面都付出了巨大努力，无所畏惧，各种方略、各种措施相继出台，几代人为之奋斗，像最早提出国有企业改革的先生都已经去世了，到今天为止我们在读政府工作报告几乎每年都还有这么一句话，国有企业改革仍然是我国经济体制改革的中心环节，现在我们需要提出的问题是这么旷日持久的国有企业改革我们到底还要持续多久，我们还有没有可能再从容不迫的持久下去？

　　王忠明：在我们的研究当中得出的结论是，不能再这么持久下去了，主要来自三个方面，第一，市场经济的逐步培育，我们既然要搞市场经济，我们既然要建立市场经济这么一个体制，那么我们就不可能把希望完全寄托在国有企业上面，我们无法指望国有企业再创恢宏，因为在市场经济条件下，更多的竞争的要求，不可能在国有企业方面产生更多的优势，国有企业的体制安排在相当程度上很难使它成长为在市场经济条件下的先进生产力和最先进生产力，所以未来的市场经济格局当中必然是以非国有企业，也就是所谓的民营企业、本科经济型企业、股份制企业为主体的。像佳木斯这样的原本的国有企业重镇，计划经济的重灾区，如果在国有企业改革方面不加大步伐，在未来的竞争格局当中恐怕也很难赢得共赢。市场经济的培育需要我们更多的关注企业自身的能力，这个能力它直接的跟产权，跟其它相关的制度安排有密切的联系，国有企业如果不能够在这方面下巨大的功夫，重下决心经济改革转型、改制转型，我们的市场经济培育一定会有非常严重的缺陷。

　　王忠明：第二点，加入WTO，跟咱们今天的会议主体相关，对中国经济来讲，特别是中国企业，中国的国有企业改革来讲，实际上是一次非常重大的机会，引进竞争、输入压力本质上如此而已，我们自己恐怕解决不了，需要在更广阔的背景下引进先进的制度，引进压力、输入竞争，用这样的方式促使我们更多的进行更加深度的改革，中国的国有企业如果在应对国际化竞争方面不能有更多醒悟，巨人过河对我们来讲可能会遭遇灭顶之灾。我们以往的国有企业改革的一个重要特征是以政府作为推进中心，加入WTO之后，我们事实上要看到这么一个危机，以政府作为推进主体的国有企业改革事实上已经进入了最后一轮，如果不抓住这个机会，国有企业改革当中所可能享有的政策，像破产、政治性破产，原来是今年年底结束的，现在延长到2008年，如果再拖延下去，更多的政策都会冻结，抓住这种机遇更好的利用现有的政策，把我们国有企业改革能够有一个圆满的结局，这是我们可以预期的。

　　王忠明：整个时代所激发的三创激情：创业激情、创富激情、创牌激情，也容不得国有企业改革如此从容不迫，如此慢条斯理的自由下去。国有企业的员工承担着中国改革以来最大的改革成本，一方面他们也是受益者，同时从群体分析来看，国有企业员工所承担的改革成本几乎比其他群众都更加深重，简单的把那些下岗职工国富于人员成为所谓的冗员是不正当的，这些下岗的职工可能会在激烈的市场经济碰撞当中真正培育出市场经济的竞争品格，或许他们早一点推理出这么一种体制，并不意味着一种灾难，我们应当给国有企业的员工有更多公正的评价。

　　王忠明：859号文件当中允许动用资本进来安置员工本身就意味着国家财政在某种程度上对于国有企业员工的补偿。这在历史上是没有过的，我们在长期的一个历史进程当中用剪刀差，一定程度上传播了农民的利益，同时用低工资、低收入政策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国有企业员工，今天相当一部分国有企业员工从年龄、从体力各个方面看逐渐边缘化，如果我们在国企改革、改制过程当中无情的把他们剥离出去，不给他们应有的安置是不公正的。所以我们在各个方面都应当学会用创建和谐社会的视角处理国有企业的问题，重要的是以上三个方面来看可以看到，国有企业改革是不可能再这么慢条斯理的进行下去，特别是国有企业员工，他们作为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的重要组成部分，理所当然需要去财富和分享财富，也一样具有创业激情，或者应当激荡起创业激情，并且获得应有的尊重，这种动力都决定了国有企业改革必须稳健提速，出路何在？

　　王忠明：主要是应该进一步贯彻十六大、十六中全会明确提出的建立健全现代产权制度，脱离产权制度创新这个根本点，我们试图推出的一切改革措施，在相当程度上都是自相矛盾的，难以自圆其说的。甚至是徒劳的。因为我们已经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今天应当有一点自信。所有的改革措施都已经纷纷出台，最后的结果是什么？还要进行产权制度的改革，还要建立健全现代产权制度，依然是产权制度这个根本点。如果试图在体制框架不变的情况下搞好国有企业改革，这种想法已经非常脱离时期了，也非常脱离时代，因为是业绩考核搞的不亦乐乎，业绩考核的主题确定现在都是非常矛盾的，凡是在市场经济当中，按照企业一般规则所应该拥有的环节如果硬靠生搬硬套的国有企业上来几乎都要碰壁。这些的主体在动力在哪里？你说国资委是出资的代表，出资的道路在哪里？这些都是非常模糊的，你不可能按照企业的一般规则真正的使自己的企业规范起来，同时又要用企业一般的概念去支配我们的国企改革，矛盾百出，所以越是不亦乐乎越意味着巨大浪费，社会资源的浪费，所以说仅仅抓住制度改革这个根本环节，假如国有企业改革，什么样的国有企业改革，今天中央的思想解放已经让我们在现有的认识上不可能有什么政治风险，所谓的国有企业改革就是让国有企业改革成为非国有企业，就是十六大十六届三中全会所要求的股份制企业，创建吻合型经济企业，我们可以预见，在未来的五年、八年若干时间长度当中，国有企业改革的最直观的脉络是大面积实现战略退出。

　　王忠明：现在全国范围内还有17、18万家国有企业，经过这样一轮改革，甚至是最后一轮改革，大体上占到几千家，国务院国资直接监管的198家中央企业，国资委的领导已经公开宣布了几十家，近百家，如此而已。与此同时我们可以看到国有资产的相对战略启动，向哪里起动？国有企业大规模退出，而国有资产也相对集中，集中到哪里？第一要集中到国家安全和国民经济的命脉的重要行业和关键领域当中去，按照这个尺度，像佳木斯这个地区的国有企业基本上都应该退出。没有必要过于依恋，越早退出越好，第二就是要向培育具有竞争力的大公司、大企业集团，这里未必都一定要以国有企业独资的形态出现，我们和经济型的企业，既是具有国有企业，中央企业在房地产领域或者饭店管理领域当中短期内有一定的国有企业存在，但它的使命不是永远保留国有企业，而是说对国民经济在一定时期内为了应对国际竞争而发挥带动力和影响力。

　　王忠明：第三就是向共有制度实际有效形式去转变，国有资产更多应该向社会保险，公用体育、应该保健，70％以上都是健康，日本现在每300人一个营养圈，中国13亿人口只有400个营养师，怎么能不是亚健康群体占大多少呢？这些都需要国有资产发挥它的作用。所以国有企业的大规模、大面积的战略退出不是大溃退、不是大失败、更不是罪恶、洪水猛兽，是国家和人民处于对国民经济这个民族最高利益的一种应该有的考虑，是战略退出，是有战略意义的，应当指望建立健全现代产权制度后可以再创辉煌，而凡是建立健全现代产权制度的国有企业事实上都不可能再是国有企业，改革需要规范，包括产权制度改革也需要规范，千万不要忘记规范也需要改革、更需要改革。中国的改革之所以能够有发展，有业绩，令人欢欣鼓舞，原本就是不断的对既有的规范进行改革，计划经济就是一种规范，后来相继出台了各种措施、政策实效性消失，都说明它们本身一定程度是改革的对象，今天我们不能以改革唯一正确者的姿态出现，只强调改革需要规范而忘记规范也需要改革。应当有更加富有元件的眼光来处理国有企业的问题，应该用未来的市场经济格局将出现什么样的形态，应有的想象力来促进今天国有企业改革的问题，最后我想说，中国企业家论坛是一个在当今中国最富有才华的，也最具有影响力和知识含量最高的知名论坛，在参加这样一个论坛，大家交流想法，我觉得很容幸，最后讲三句话：

　　第一、当今中国最大的风险是延误必要的改革，其中包括特别重要的是国有企业产权制度改革。

　　第二、要相信力量最终在市场一边，不是在迷信指令性的计划、最后还要相信市场，不遗余力的培育市场经济的主题力量，民营经济，大力培养民营企业家脱颖而出。

　　第三、不是下岗工人太多，而是真正的老板太少，如果有更多的陈东生、更多的赵民、更多的这样的民营企业，我看没有太多下岗的人民，像佳木斯这样的地区，我们更需要听到的是当地知名的民营企业是什么，如果有群星灿烂的民营企业家群体在一个地区呈现出它应有的活力，那么我们完全可以相信这个地区的市场经济大体上已经成熟，这也是我对佳木斯的祝愿，谢谢各位。

(责任编辑：骆祖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