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长假日,与不少朋友言及十六届五中全会时,我颇有“自作多情”的困惑感——大家伙似乎对全会要讨论的议题缺乏兴趣,有些个压根就不知道国庆长假后有个五中全会。到本周二,五中全会已经落幕,估计芸芸众生对全会内容也不会广为关注。
我不好断言保险报读者是否关注五中全会的内容,但凭经验判断,估摸着把它当成事儿的也多不到哪里去。
小时候,文革时代,“最高统帅”发表个什么“最高指示”,咱百姓也得被人从被窝里“取”出来,半夜三更上街“欢呼”一番(那会儿我正上初中)。那年月,没人敢怠慢了这等荒唐事,因为“最高统帅”的事被强调成“全国人民政治生活中的大事”。谁怠慢就是不“忠”,就是政治立场问题,那可是“上纲上线”——要触霉头的事。今个儿怎么了,百姓咋就纷纷信奉“政治虚无主义”不是?
从荒诞年代“劫后余生”,并不是说人们就该对政治事不关已,政治本身就系社会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今日,人们对政治如此冷漠,并不是商业社会和拜金主义对人们感官的侵蚀所致,而是中国社会数十年“泛政治化”造成的“条件反射”。这是值得今天的政治精英集团很好反思和“警戒”的。
“内冷外热”——海外的媒体,尤其是西方大国的媒体却对五中全会予以了“盛况空前”的关注,说国际舆论“热情过头”也不过分。反差何以如此强烈?照我说,在于中国作为东方大国的走向在当代国际政治大格局中是个“大政治”。在西方,这样的政治意识正日趋强烈。
事实的确如此。五中全会说是讨论“十一五规划”(请注意:“规划”取代了以往的“计划”),其实远非如此。就算局限于“规划”吧,它的本质内容是如何化解与发展相伴随的日益尖锐的社会矛盾。关注中国的各国舆论都在问:下一个五年,中国能确保“可持续”么?
不是自吹,我自信是个信奉“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的平头百姓,我以为,当下中国的“尖锐矛盾”可不是危言耸听的“形容词”:
就业问题、三农问题、金融问题、政治腐败问题、贫富差距、生态与资源问题、台湾问题、全球化问题、信心与诚信问题、爱滋病与公共卫生问题等堪称“十大危机”问题。
失调、失衡、失业、失秩、失续是社会发展中显见且可怕的“五失”现象。
高投入低产出、高出口低内销、高外汇储备和低效益、高收入而低福利(“高收入”指政府税收连年高位增长)——“四高四低”现象越演越烈。
至于政治民主和社会法制的现状,至于“独轮”驱动的改革一路“摇摇晃晃”,不说也罢。
五中全会的内容,就是试图在下一个五年里,“有限”化解如上所说的“十大危机”、“五失”现象和“四高四低”(至于实际效果如何,那该另当别论)。若这些个火烧眉毛的事解决不好,中国的“不可持续”就会得到应验。真到那一天,有钱的没钱的,有权的无权的,富的穷的,统统受连累,谁也别想置身度外、独善其身。
我曾多次在专栏文章中强调,保险报的大多数读者朋友如今的小日子过得还挺滋润,但别忘了,一旦“大日子”有“麻烦”,“小日子”就得受“牵连”,因此,谁都应该在个人的“生活生产”空间里关注国家政治。不管怎么地,如今的政治毕竟已不同于荒诞年代的“荒诞政治”不是?
(责任编辑:崔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