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8月2日，劳动和社会保障部下发《关于公布第一批企业年金基金管理机构的通告》，公布了经企业年金基金管理机构资格认定专家评审委员会评审，并经中国银监会、中国证监会、中国保监会同意的第一批37家企业年金基金管理机构名单。自此，企业年金入市工作开始启动。为此，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金融研究所特别邀请劳动和社会保障部、国家财政部以及参与第一批年金管理机构评审的多位专家，于2005年10月22日—23日在北京京都信苑饭店举办“中国企业年金制度建设与市场发展高层论坛”，对相关热点问题进行综合探讨。本次论坛由产融光华策划和承办，搜狐财经频道作为联合承办方对本次活动做了报道：

　　杨燕绥：

　　各位下午好，我主要讲三个问题。论坛我觉得是思想火花撞击的平台。我想讲三个问题，一个是企业年金产权处理，因为咱们最关心的就是企业年金计划有人缴费、有人管理，最后谁受益，尤其在管理期间谁拥有产权。尤其可能还涉及到保险合同和信托保险之间的差别。第二，信托制度安排。第三，谁是值得信任的人？因为中国现在还很难说，前几天我跟上海的社保的局长一起吃饭，我们还聊来着，我觉得上海社保局长思路非常好，人家说四个角色我们一个一个让，但是最后的受托最关键，什么时候让得市场上的受托人，让我们现在管的这些企业说，我们喜欢他们，我们就让。已经这个态度了，我觉得非常好，所以我们现在要讨论的是什么样的人是值得信任的人。

　　下面先看第一个问题，企业年金计划的产权处理，这是非常核心的问题。如果几年前清华第一届企业年金论坛，他时候要提出这样个问题去讨论我想谁也不会来，但是现在我们确实该说这问题了。企业年金的产权处理是一个核心问题，就是这个东西归谁？这是最主要的问题了。我们要办企业年金计划，我们确实应该告诉职工养老金计划下的产权它的游离时间是最久的，现在证券化的状态产权的游离障碍越来越复杂，转来转去不知道产权在谁手里了？所以现在是资产证券化时代了，产权要游离出去这个现象现在已经非常客观了。可以说养老金计划下的产权游离是时间最久的也是最复杂的。

　　假如一个人工作20岁，我们计划安排从他工资里5％拿出来，工资是当期的收入，就是自己当收入5％要做延期消费，这5％从他个人当期的收入里游离出去了，而且交给一个计划，这个计划一管就是40年，因为为养老服务所以这个帐户会被锁定，只有退休的时候才能把他每个月5％的收入集中起来退休以后给他，退休以后还要求他把这个变成商业保险的年金，因为他每个月都需要养老金。因此可以说职工从一工作就开始把工资5％拿出，这个钱可能退休的时候给他一个“月饼”他还不能消费，到什么时候还给他呢？到他死亡的时候最后一笔“丧葬费”才给，这中间遇到的各种风险多比较多。这期间养老金的产权属于谁？所以为什么我们的角色是一个一个进来的，应该是最容易看明天事情的人先进来，那就是市场的第一线，可能是职工的看家人等等他们都出来说话了。这涉及方方面面，相信产权游离时间最长、关系人民利益最大、又是最复杂，涉及知识容量最多。所以上午刘海华部长说是一个系统工程我非常同意。

　　现在回到养老金计划的产权应该属于谁？委托人？这个财产由于他自己没有能力管理，他要委托出去管理，最终他要收回来，这中间有一个财产权持有和移交，既定财产最后受益这样的一个转移过程。这个过程中我们知道进入养老金的资产应该属于受益人，所以我们要修改一点我们的《信托法》，这个法用于养老金的信托还有一些差距。信托财产是不可以改变的，一定是受益人。养老金计划的财产应该属于受益人但是这么长时间，在这的游离过程确实有一个产权出让的过程，游离过程中我们认为应该属于受托人，就是接受委托的人，这个人在世界各国有各种各种安排都是探讨这个问题。所以暂时属于受托人，因为受托人要经营、要处理，所以一点产权没有也不好。所以根据经营管理需要暂时属于受托人。

　　因此我们要讨论一个问题，如何规定受托人暂时的财产权。这有两种选择，一种选择让他实际占有，就是现在的保险合同。第一种选择就是由暂时管理你财产的人他实际占有，这种占有确定的归属性。如果受托人破产养老金计划也随之破产，那么我们只有在全世界都相信他是永远不破产的受托人，这样的人有，是相对的。那么人们就选择另外一选择就是非实际占有，民意上占有，保持养老金资产的独立性不受任何机构破残的影响，包括缴费企业、受托人和经办机构，信托应运而生。任何经办机构有能力好的时候，有不好的时候，也有违规的时候，任何经办机构都是按照佣金拿到自己的一份，所以每个人吃掉一块，又涨出一块，你的养老金还是在那里。任何人为它服务了，管理了，最终让养老金的资产永远像铁打的江山一样，一直等到您退休，退休以后再慢慢把它吃掉，所以信托应运而生。

　　因此现在全世界都面临着如何安全管理养老金计划的问题。因为经济波动的加大，人们需求的多样化以及人口老龄化各国都面临着养老金挑战。现在全世界面临着一个问题就是养老金计划怎么安排？政府过去的现收现付没有市场风险，没有通胀风险，这种计划现在都遇到了人口老龄化和经济波动的挑战，所以这时候我们研究全球养老金的过程发现世界各国都在改变自己的计划。这种改变的总趋势是3、7开。3、7开两种理解一种是政府希望退休人70％的人能够自己积累自己的养老金，不靠政府来给他发放养老金。也有一种，每个人都应该有一份养老金，养老金的70％靠自己，30％靠政府的最低养老金。所以3、7开有两种解释，两种制度安排，但是一个趋势就是3、7开。总趋势就是政府把它的责任降到30％。如果一个政府能够确实为他所有需要养老的人都提供30％的养老金，或者为30％的穷人提供基本养老金，这已经是一个好政府，实事求是的政府了，再多说了那不会算数。这是全球的趋势，这种趋势下我们讨论的就是70％，那30％可以用政府管理，可以回避一些市场的风险。但是这70％是非政府养老金计划，所以养老金市场非建立不可。

　　这就是我讲的第一个问题，就是讲了我们为什么要选择信托，要很好的理解信托，我对保险业老是讲这个问题，因为我们靠保险合同做年金的方式把保险公司养大的时机我们太晚了。现在整个面临的是金融集团，对于保险来讲是虚拟化，要增加各种功能，全球化竞争最主要的战场是金融战场。所以我们把选择信托的大背景我刚才做了一个交代。如何安排70％的人的养老金，或者每个人70％的养老金，用一个非政府的计划管理越来越多的走向信托。因为传统的文献中委托代理，这里的代理是残缺的，代理只约束代理人的行为，不对代理的结果负责，特别是不对市场特殊因素导致的结果负责。所以这时候信托是使委托代理理论走向健康发展，完善成熟阶段的理论概括。

　　养老金计划因为它要求对结果负责，当然这个结果不是我们的承诺，养老金是长期的计划，所以越高超出现实的越不要相信。养老金计划要求一定要对结果负责，但是结果是制度安排出来的结果，审慎经营出来的结果，长期检验的结果，最后能保证我们每个人都有养老金。无论遇到怎样的风险，因此信托及资产独立，信托的最大特征就是信任委托情况下，受托人只是代人理财，而且不能产生把人家财放在自己兜里的动机。所以资产独立是信托的特征，信托及资产独立是各类风险的隔离墙。

　　这儿有一个国际上非常成功的案例。墨西哥公路项目融资：以两条国有高速公路收入做债券抵债进行国际融资11亿，是发展中国家成功范例：

　　主权国信用等级为C：该项目融资信用等级为B＋，在墨西哥汇率风险周，这个案例之所以成功就是信托。

　　信托选择养老金计划受托人是我们的福音。

　　第三个问题谁是值得信任可以委托的人？这是我们现在越说做到跟前，实际上今天整个论坛最有发言权的是上午的刘海华部长。因为大家都知道最后职工要是不理解，她说的调研是我们跟她们联合的调研的，一个非常好的信息告诉我们是那些劳动关系和谐，职工代表大会作用健全，工会作用好的那些企业他们的年金计划或者说过去非规范、非合格的那些补充保险这些计划反倒是规模比较大，运行的也比较好。不仅仅是经济效益好，或者企业领导比较开明，确实从数字看劳动感到和谐的而且运行的过程比较安全。真正我们推动企业年金市场发展起来，职工的理解是非常关键的。当然职工跟企业双方对这问题的讨论非常关键。所以想让职工理解、欢迎，我们说了很多条件都是外部性的问题真正内部性是两者之间对这个问题的认识。但是外部同样重要，外部的环境得让职工看清楚，得让职工理解、喜欢这个东西，这些工作我们还要做，现在国资委出一个文，有些人说又多了几个杠，事情又不是不好做了。我不这么看，第一，“看家人”出现了，第二，他会告诉你怎么做。这就已经是一个非常大的进步，我们又迈进了一步。

　　所以现在要讨论的就是让企业和职工知道这个事情该怎么做？我们今天在座的更多的还是要做这个事情的中介机构。我们还是站在企业角度为做这个事情的中介市场和中介机构讨论一些问题。谁是合格的信托人？现在我觉得中国在十字路口上，现在中国背着沉重的历史包袱，能源问题、人口问题……可前面竞争对手看我们非常厉害，这就是国际环境，我们面临的国际环境一旦把我们说成发达国家世界银行的软贷款就没有我们的事，国际环境非常险恶，中国又背着这么多的历史包袱，所以这就是我们中国现在站在一个十字路口上。中国现在在这样一个十字路口上，那么养老金计划，非政府的养成计划采取什么模式管理？也在十字路口上，前期已经做了很好的选择，信托。但是要真想走下去，趋势障碍重重。中国现在的信托业过于幼小，所以难以乘船。保险业有些名家做的很好，但是还很难依恋保险合同。基金业受制于信誉差的社会环境，难以取信。企业年金毕竟是企业的产品，我们现在讨论的更多的是企业年金进入市场以后运作受托人的问题，企业内部受托人怎么办？企业为职工配比交的钱交给谁？又交给企业自己了吗？那我们就退回100年前了。所以首先企业内部要有一个第三方，实际上也是受托人。所以美国健全的受托条例里，第一个信托一定是在企业内部发生的，要有一个第三方把计划建立起来，章程制定起来，然后委托出去，然后接着进行监督这是第一个受托人。如果我们不把企业理事会的法律规定下来的话企业职工永远没办法明白，因为他不知道把钱交给谁了。

　　所以企业年金理事会的角色，以及企业年金理事会做完第一个受托人，把计划建立起来以后，他是在市场寻找委托人，还是怎么样这个我们现在还有法律障碍，这需要认真考虑做出安排。所以在这样的十字路口上，我们发现尽管有了两个令，再加上国资委的文件，这些东西还不构成制度安排。现在《信托法》确实为企业年金信托创造了一个大的环境，但是讨论《信托法》的人当时脑子里是没有养老金的概念的，所以信托法只给养老金创造的一个大的环境。我的一个博士生对《信托法》逐条研究，他告诉我跟养老金计划是矛盾的。所以在中国信托法的下起草养老金信托条例，颁布这样的一个条例。下面我说几点建议，如果我们站在职工和企业角度，什么样的人值得信任？因为我是研究劳动关系出身的，也做一些薪酬的研究，作为专家也看了一些材料，从这个角度对大家提几点建议。要做一个值得信任，信托最内涵的东西就是值得信任的人才可以委托。这里是两个问题，先要用文化、伦理、法律建立什么人是值得信任的？然后再构建委托和监督的制度安排。所以信托先说“信”的问题，然后再说如何“托”的问题，再说监管的问题。这儿我只说“信”的问题。

　　这儿我把它看成一个完整的信托责任，从这个角度提几点建议。

　　第一，作为信托人一定要树立管理企业年金计划的知识和理念。作为受托人眼睛看的就是企业年金基金，即使时候企业年金基金管理人也要树立理财的概念。作为受托人来讲首先要有相关的对企业年金的支知识要吃透，而且要树立管理计划的理念。我们的帐户有两个作用，首先是参保人参保职工的权益记录，然后才是相关的财务记录。这个记录分分不能错，错了职工就吃亏了，首先要树立认认真真的管理计划。

　　第二，这个机构要有良好的信誉记录和人员资质。所以各个单位一定要非常好的积累自己的信誉记录我们中国也要健全信誉记录的管理。

　　现在中国也开始做理财师，所有的培训课程和考试就是四个一，他的教育、学历、考试、培训整个信誉道德的记录。就是四个一的标准，这些记录我们作为想做经办机构认真积累，将来我们也会跟全总联合起来，总工会联合起来培养一批人，怎么看这些人就是看记录。

　　第三，就是要看公司的治理和风险防范机制的制度。

　　第四，人性化的信息披露。金融机构老说，记者也问，什么时候养老金可以进市场，企业年金可以进市场，政府说什么时候市场成熟了，我们可以放进去了，所以我想来想去就一个答案，就观察信息披露。有信誉的人可以公开所以看信息披露的程度随着市场信息披露制度的建立和成熟，就可以逐渐把养老金放市场里放。

　　第五，就是能不能签一个合作型的合同。

　　这五点是我的建议，谢谢大家！

(责任编辑：田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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