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王义伟张居生 见习记者毕诗春
沿江两岸禁止行人进入河面青黑散发酸臭气味
24日,记者一行3人租用一辆出租车,经过整整一个上午的辗转寻找,终于来到了哈尔滨自来水厂的取水口———牡丹江畔的四方台。 根据黑龙江环保部门的预测,长达80公里的污染带的高峰已经于当日早晨5时到达这里。记者抵达的时候,已经有10几家来自国内各地的媒体记者聚集在那里,意图采访污染带高峰流经取水口的场景。虽然记者众多,但是取水口工厂方面坚决不允许记者采访,几经交涉,对方仍然
客客气气地将我们挡在了门外。
于是记者们四散而去,分头寻找新的采访线索。本报记者转往江畔的河松小区。由于汽车无法驶近,记者一行下车步行,赶往江边。
初冬的哈尔滨寒气袭人,西北风大约三四级的样子,刮在脸上有些隐隐作疼,阳光很亮,但是感受不到它的温暖。记者们一路走一路打听,步行30分钟左右,终于来到松花江畔的水上公园。
未曾想,水上公园的大门关闭,门上贴着告示,称因为松花江水受到污染,为确保游客安全,暂时停止开放。
水上公园的大门距离松花江大约200米的样子,围着很长的一截护栏。就在记者商量着如何才能进去的时候,一位附近的居民主动走过来,表示可以带我们到江边去(稍后的采访中得知这位热心人名叫金晓光)。
于是本报记者两个人跟着金晓光绕过栏杆往江边走去,剩下一个人在公园门口拍照。
等到记者和金先生进入公园走了100米的距离,被公园里门口的一个保安发现了。他大喊着让记者们停止,并且一遍又一遍地喊着“有毒,然后快步追了过来。大概是太着急了,这位保安没来得及穿外套,穿着毛衣就追了过来。留在公园门口的记者也乘机进来了。
保安在后面追,记者和金先生三人在前面紧走,另一位记者在保安后面急步赶来。这样三追两追,已经到了松花江边。
这一带的松花江江面比较宽阔,水面没有结冰,水流平稳,江水泛着一种奇怪的青黑色。江边的风仍然不小,随风而来的是一股夹杂着酸和臭的味道,如同被烧焦了的橡皮。江边堆着一些泡沫,看上去很脏。
由于这种酸臭味很特殊,本报记者和金先生一致认定,污染带的高峰正在我们面前经过。
保安一直在催促我们回去,不断重复着说江水有味道、有毒。但是,金先生面对记者,却激动起来。他站在江边,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挥来挥去,痛斥上游那家污染了松花江的企业。金先生说,他以前知道上游有一家化工厂,但是不知道这家化工厂的污水排放到哪里去了。此次的污染事件,让他非常愤怒。
在保安的不断催促下,大概10分钟之后,记者一行离开。途径公园大门的时候,保安匆忙之下留下的对讲机里面,有一个声音正在交待如何拒绝记者采访。
随后,记者们来到金晓光家里,看了看他的储水情况。
金先生介绍说,20号下午1点左右,他的儿子给他打电话,让他赶紧储备水。当他去接水时,接了一盆,水就停了。当天晚上,金先生的太太睡不着觉,半夜起来看水龙头有没有水,那个时候又有水了,于是一家人赶紧起来,将家中所有能盛水的器皿全部用上了。金先生的单位有一口深水井,在正式停水之后,金先生又骑着自行车,从几十公里外的单位驮回来一桶水。金先生介绍说,他的水,还可以用两天。如果两天之后,哈尔滨还不恢复供水,他只好每天骑自行车去单位驮水了。(25A1) (责任编辑:铭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