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京通：您能讲一下华旗和朗科当时是怎么有这种冲突的吗？

    冯军：我当时能够坚持沟通的话，我想可能今天的成果三、四年前就已经实现了。因为大家都是创新的企业，我们也很尊重，华旗原来不利用我们，所以双方的互相信任在打的过程中，到后期才建立起来的，通过协调。这里面如果说我们能主动一点，再执着一点，当时来讲如果出现矛盾的时候，我们第一时间飞过去，双方沟通一下，因为双方有各自的优势和技术，而且这里面不会出现剽窃的问题，是一个专利冲突的问题。如果当时有充分的沟通，我想可能有比较好的结果。当是只是打电话，或者是打了没有接，我自己也就放弃了，也应该负相当大的责任。不论对朗科还是我们，都浪费了大量的精力。打官司的话，是我们内部打官司相对来说是内耗。

华旗总裁冯军

    凡事没有好坏之分，不打不成相识。通过这样的事情相互认识更多了，现在我们互补性很强，反而成了好朋友。还是那句老话，凡事没有好坏之分。如果说凡事我们能够积极的面对解决，特别是中国企业和中国企业，民族品牌和民族品牌之间，只要沟通，一定有好的结果，就怕不沟通，不沟通就会有误解，大家就会猜疑，越猜越麻烦，可能就会不断的升级。正常的行为可能并不见得是管理层出现的问题，可能是基层会出现很多矛盾，其实没有必要。中国正在崛起的过程中，国家提倡的是“和谐发展，构建和谐社会”。我觉得对于中国内部来讲是非常重要的，不单单是从政治上，其实从企业发展上来讲，我们应该把更多的精力放在研发上，大家联手起来和全世界竞争。所以最后在和解之下，在沟通之后华旗和朗科达成了共识，所以最后就别折腾了，把力量都合起来，一起到海外市场去竞争。互相的帮助，我们自己已经投了五个研究院，五个研究中心，它们一直在做研发，有了很多的发明专利。我们之间有很多的支持，如果是我们互相别扭着马腿，这个时候两家企业都很难。如果说大家学习国际象棋都知道，把马腿抽回来，大家都别蹩马腿，大家都可以过河，到河那边去打，这个我们就可以实现1加1等于11的效果。通过电子委员会的成员，除了我们两家和解之外，还跟大家一起联手做海外市场，这是我们的梦想。

    蔡京通：刚才您谈到了成立一个什么联盟这个联盟是一种什么样的权益？

    冯军：联盟首先是精神上的，就像抗日战线一样，咱们伟大的共产党团结各方的力量最后一致对外，对中国当今的现状来讲，特别是一个特殊产业。虽然华旗跑到了前头，但是随着国际市场的扩大，中国市场在全球占据了一个重要位置，所以中国市场要推出。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现在的海外市场远远大于中国市场，可能是十倍之差，就是海外市场是中国市场的十倍。所以我们现在从精神上形成这么一个联盟，共同去扩大90%的市场。

数码天下记者与华旗总裁冯军合影

    而且抗击住了国际品牌，实力比较大，然后历史比较悠久，资源比较丰厚的国际品牌，除了国际市场之外，中国市场也跃跃欲试。所以华旗和朗科我们是同样的理念，注意力都稳住，然后到国际市场去打拼。我们希望做民族品牌，到市场上去打拼。日本企业做数码相机来讲，实际上是9家品牌，走到哪民族品牌都灭了，基本上日本品牌一统天下，索尼有索尼的研发，佳能有佳能的研发。

    我觉得大道理讲得再多，还不如说实际行动，实实在在的抛弃前嫌，打官司互相之间都不舒服。其实从中国民族企业发展的空间和利益的角度来讲，团结在一起永远是利大于弊。这个谁都清楚，往往是因为面子上的问题。这次我觉得最大的问题就是两家公司把面子放下了，很务实。然后是实实在在的，用实际行动来对抗，老外平常笑话咱们说的一句话“一个中国人是条龙、三个中国人是条虫”。我们要让他们知道，“一个中国人是条龙，三个中国人也是条龙，人群中国人是一条超级大龙”。我们要把精力放在开拓国际市场上，而且里面很多知识要互相交流，要互相通气。把过去的竞争关系变成现在的伙伴关系，共同来做这个市场。

    蔡京通：这个话题基本上讲得比较充分，从这个话题可以延伸到国内的企业更多的进行联手对抗国外企业，其实我想就是说华旗可能在走出国门这一步已经很远了。我想问一下最近在国际市场上，华旗是一个什么样的成绩，或者说它在业绩线上是一个什么进展？

    冯军：我们在国际化上面还是一个学生，还是在学习创业的状态。自从2004年在新加坡设立分公司以后，这是国际化的第一步。现在面临两个问题，第一个是如何让当地人接受这个品牌，第二个是人才的问题。目前现在在新加坡经过了两年多的努力，已经活过来了，出去要交学费，并不是大家不想走国际化，是因为成本太高了。除了占有率之外，最重要的是让新加坡用户能够接受这个品牌，这样的话，就建立了一个发展的平台。

    现在新加坡用VISA卡消费，最后有积分奖励，接受爱国者作为一个产品，实行大量的采购，这是一个。另外是新加坡的军队现在在给他们所有的转业，新加坡每一个青年男子都要服兵役，服兵役要回到社会上去工作，转业的时候，新加坡政府所有军队要给这些军人一个纪念品，感谢他们对国家的贡献，现在是采购了大量的爱国者MP3作为礼品。也就是说作为新加坡的用户来讲，已经完全接受了爱国者这个品牌，虽然它的含义是“爱国者”，对于新加坡来说他们也接受了这个概念，他们也希望他们的民众热爱他们的祖国。有些人可能有担心，中国人在海外受到别人排斥，现在事实证明恰恰相反。因为西方国家，特别是基督教国家认为热爱自己的母亲，热爱自己的祖国，热爱自己的民族是天经地义的，这是上帝给你的。如果你连自己的母亲都不认，如果连你的祖国都不认，你这个人是没有什么信任的。特别是来自一个穷国的话，你不敢承认你的母亲是那个国家的，你的祖国是那个国家，从逻辑上来说这个人的信誉是不可信的。我们热爱自己的母亲，我们热爱自己的祖国，而且能够把它表达出来，通过产品质量来赢得全球消费者的尊重。

    所以现在在欧洲国家来讲，爱国者目前的发展来讲虽然是刚刚开始起步，但是已经得到了部分市场的认可。像英国比较大的一个销售体系，年底一单生意将近60万美元，正在备战今年年底的MP4市场。（彩印和）这个项目，我们在国内还在推广的过程，海外用户已经尝到了好处。外国人对“中国制造”的产品非常不信任，而且爱国者的产品都是现结制，所以对于很多国外的零售商来讲，对来自中国的爱国者合作，华旗也太牛了，现在别人给它代销都不要，现在必须要现结才要拿货，这个在海外来说是不太接受的。现在我们要坚持这一点，因为我们没有那个精力跟海外的零售商发生欺诈现象，去打官司，没有这个精力，我就干脆树立自己的信誉来解决问题。

    可能老外初期说，我凭什么信任你？我可以告诉他，我们在中国已经经营了多少年，而且是第一品牌。而且我们凭质量、凭信誉积累起来，今天我是用现金制他们不接受，但是将来一定会接受。你在初期刚刚开始试水的时候，你就直接跑到深水里面练是很危险的。所以现在目前的市场规模慢慢升。如果要允许代销，我相信这个量一下子上去那是假的，但是你的钱并没有收回来，这种现象是最痛苦的，在国内咱们都是血汗钱。这种事情当时看不出来，到了很长一段时间以后才能看得出来。

    像（弗耐克）说倒就倒，被沃尔玛收购了，一分钱都回不来。所以对中国品牌来讲，面对大量海外的企业，海外的连锁店，现在中国厂商也说我帮你卖，而且一定卖得好，对于这种事情一定要谨慎。对于品牌来讲，这样是很危险的。而且现结制的好处是，它逼着你必须在质量和售后服务做的非常好，你才能上，代理商愿意给你钱。在连锁店里面，像法国的（弗耐克）耐克，里面只有一个来自大陆的爱国者品牌，其他都是欧美的品牌。包括我们进去之后有一些欧洲的朋友，他们看到之后打电话祝贺，他说你们了不起，你们居然能打进（英文）耐克，听到这话挺矛盾的。喜的是进入（弗耐克）我们做对了，大家知道了我们的品牌。另外从大家对这件事情表示很惊奇的角度讲我们很痛苦。换句话说，我们的产品进入到主流产品的货架上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而很多人认为这件事情是很不正常，很特别，也反映一个潜意识的一个东西。

    蔡京通：是不是自信？

    冯军：是普遍欧洲人对中国的品牌，认为不应该在这里，你怎么混进来了？大家是好意，行啊，你能混进去，你能混到高档圈里去，这是一种既是对我们的夸奖，同时来讲从潜意识里面代表着一种心态，我不是说这些朋友有问题，朋友没有问题，但是他所流露出来的是我就不用市场调查了。如果是不了解我们的朋友会怎么想？可能是来自折扣店的东西，因为中国的鞋都是不入流的产品，都是那种类型的销售方法。而且在高档百货商店里面讲，基本来讲都是意大利的鞋。其实意大利的鞋也是现在大量中国人移民，到了意大利去了以后打着意大利的品牌，就可以进入主流市场，而“中国制造”就只能在低端市场。但是“中国制造”如果没有品牌，或者说是不认识的品牌，人家是不信任的。一个国际知名的品牌上面出现了“中国制造”，就会被人们接受。这个对中国来讲同时也是一个机遇，也就是说我认为作为挑战来讲，就是说国际市场消费者对中国品牌不信任，这是客观的事实，我们不能说有民族自尊心要回避这个事，我们要面对这个事。

    如果中国企业能够解决了这道难关，我的市场可太大了。一旦我们中国品牌能够克服，大家一起打天下，一起走中高端的形象定位，能够进入到欧美国家的主流市场，能够被人所接受，它是一个相互帮忙的一个过程。就像日本品牌之间是相互帮忙的，因为某几个日本品牌做得很好，导致了一些新出现的日本品牌用户也比较容易接受，这是裙带效应，光芒效应。中国品牌现在就吃亏在缺乏高端品牌，一旦我们意识到了，一旦我们自己去做这件事情，虽然难，但是如果谁做了后面将是柳暗花明，太舒服了。咱们中国人是又聪明又勤劳，天天加班，天天工作很努力，今天是星期六，诸位都在加班。欧洲人没有这种事，他们决不加班，不但不加班而且经常罢工，想罢工就罢工。我去了几趟巴黎，赶上了很多罢工，不是出租车罢工就是地铁罢工，还有一次是飞行员罢工。当然了，这也是人家的民主权利，但是有点过头了。在这个时候感觉到共产党的领导还是有效的。

    蔡京通：这个能反映欧洲的经济水平，它就已经在那个境界了。

    冯军：它们民族的历史，无形资产等方面，它们做得太成功了。你说法国靠什么赚钱？法国人太舒服了，他们每天不用干活都能赚钱。你像他们喝的三个水，一个是矿泉水，所有的五星级酒店，所有的海外高档群体全部都在喝（品牌）。所以这里面就是一个品牌，大家就是要认为请客人喝（品牌）是比较礼貌的行为，如果请客人喝其他的品牌就不礼貌了。造成这种态势了，那它自然成功。所以（疑云）都是用飞机运水，往全球运水。矿泉水还不是最离谱的。
    第二就是葡萄酒。到了现在这个高科技阶段，葡萄酒的工艺，我就不信中国，我就不信其他国家做不出跟法国相似的葡萄酒。它发酵的环境在其他国家也可以实现，包括咱们中国也可以做。波尔多啤酒，你打着这个品牌就可以卖很高的价钱。这是第二个水，也是卖水。

    第三个水是香水。香水来讲的话，当然确确实实人家有品牌，有传统。我真的不太相信中国人就做不出同样味道的，或者是没有比它更好味道的。可能是我们已经做出了比这种香味更好的香水，但是糟糕的是别人不认你这个品牌，不相信你这个味道是最好的。就是消费者决定品牌，同时品牌又影响了消费者，它们是互动的关系。确实法国的香水很成功，全世界的人到法国都要买香水。

    所以这个市场真的是，咱们中国可以说目前来讲所没有做到的市场，而这个市场发展的空间太大了。全世界的高消费群体，中产阶级以上的都能够消费得起的人，在这方面有巨大的市场。中国纯粹做质量，我们现在敢去做品牌是因为“中国制造”，是在打地基，但是如果地基打好了，完全可以跟国际同步，原因很简单，所有的国际品牌都是代工的。可喜的是我们还有一个成长的空间，就是中国品牌在全球的崛起，这件事情是做不完的事情，而且比挖地基这件事情是要一个更高的大楼。地基很重要，但是盖大楼更重要，两者是相辅相成的，都很重要。如果没有地基就没办法盖大楼，但是如果只挖地基，建筑公司每天都在干什么？

    包括朗科，大家都在海外发展，其实这种紧迫性很强。其实中国人应该有充分的自信，中国在全世界建立自己的品牌是早晚的事情。为什么呢？咱们回顾一下历史，中国基本上5000年的历史了，咱们前4800年，中国一直是世界老大，比美国在今天世界上的地位还要大，以前中国的GDP占全球的60%。只有近200年，中国的闭关锁国没有与世界交流，甲午战争来了，日本来侵略了，所以咱们这个民族多灾多难。但是今天不一样了，咱们国家的领导人对整个政策、整个国家的方向又恢复到了中国前4800年的制度体系，就是我们在改革开放，我们在打开国门，我们跟国际站在同一个起跑线上。在历史资源方面我们确实落后了，但是这个落后顶多落后20年，中国真正进入新的世纪才几年，而这个新的世纪来讲你不觉得有点大唐盛世初期的味道吗？唐朝的时候开拓了丝绸之路，跟西方国家用丝绸之路做贸易，然后派文成公主去西藏，嫁给的松赞干布，保持了民族团结，基本上整个唐朝是开放的心态。包括你去敦煌看一看会吓一跳，什么各种各样的时装，现在的时装在唐朝那个时候就已经达到了高潮，包括喇叭裤，包括透明丝袜、包括T恤衫都是唐朝的产物，那个时候已经完全开放了。

    我觉得进入到新的世纪一代，基本上中国在走同样的路。确实历史资源上来讲我们是落后了，但是只要从现在开始我们去积极的努力，即使在原始的很多场面里头我们处在落后的状态，海外的公司已经把专利申请了，没有机会去超越了。但是在新的领域里面，比如说像移动存储或者数码相机，这是互联网时代新产物。在这些新的领域里面讲，中国企业和国际企业是同一个起跑线上，虽然说他们实力雄厚，我们弱一点，但是中国人的勤劳，中国人的智慧是他们所不具备的。所以我们只要这样去努力，再有15年，再有20年，最长20年，我觉得15年甚至更短的时间，中国自己的知识产权，中国自己的品牌在全世界崛起都会变成现实。现在国际品牌已经拥有的优势，如果他们不去努力的话，而我们的增加速度远远高于他们速度的话，一辆车在高速的追，虽然它起步晚，前面一辆车虽然起步很早，但是有很多包袱，我们只要能坚定地朝着这个方向去努力，就有可能超越它。所以国家提出在15年之内建设创新型国家，我觉得这个是有道理的，是实实在在的，比较符合客观实际的。所以在这个领域来讲，中国的品牌区域，学习我们的祖先，用创新、用创意来做增值服务，不单硬件上“中国制造”成功，一定要做增值服务，一定要创造新的价值，一定要创新来满足全世界消费者的需求。

    我举个例子，为什么要学习祖先呢？你想想唐朝是靠什么富起来的？丝绸之路，咱们送过去的什么东西？是养了一大堆小虫子，吃了大量的树叶，吐出来的茧，做成丝，丝变成各种各样的图案，然后做成了丝绸。这种丝绸体积又小，重量又轻，换回来的是什么呢？换回来的是银子。中国原来不产银，中国的银子产量很小，欧洲是产银国。可是就是唐朝人不断利用丝绸之路，用骆驼送过去，就会换回来很多的银子。丝绸做出来之后，还需要创意，变成非常美丽的图案，是用图案这个增值服务换来的这个东西。但是当时没有知识产权保护，但是中国人保密很好，这个丝绸是怎么弄出来的，外国人是搞不清楚的。而且很多工艺是祖传性质的，包括景德镇的瓷器，里面有什么官窑。除了丝绸之外又增加了瓷器，中国的瓷器也是通过丝绸之路，通过其他各种各样的渠道。你像瓷器是什么东西？是把泥土拿出来做成花纹然后烧，咱们中国人的餐具都是这样的没什么了，你可以想象在几百年前的欧洲，别人吃饭的时候都不知道那个干净不干净，现在突然来的一个白颜色的青华瓷器，那就价值连城。所以欧洲人愿意拿银子换这种高档产品。为什么是“中国制造”，是因为瓷器来自中国，所以他们等于用大量的银子来换这个东西，战略了高端市场。跟今天国外企业占领中国的企业不是一个道理吗？国外企业占领中国香水市场，占领中国的葡萄酒市场，占领中国的电影市场，它们用了什么资源了？道理不是一样的吗？咱们国家的陶瓷没有消耗什么资源，而是创造了价值。所以中国是全世界唯一银本位的国家，全世界很少有国家银子多的可以当做货币的国家。我们现在销往英国、销往法国的产品，现在最畅销的是银子。虽然华旗的产品做成了很多颜色的产品，现在在欧洲只有银色的产品卖得很多。包括凡尔赛宫，你去看看餐具都是银器。所以我们的祖先已经给我们做好了榜样，我们应该有充分的信心。只不过是晚清的闭关锁国导致了这样的局面。咱们国家正在改革开放，把国家的包袱全部甩掉了，我们凭什么不能崛起？日本是在40年前开始国际化，韩国是从20年前开始国际化，仅仅用了几十年取得了这样的成绩，今天中国的企业已经开始国际化了。有人问为什么现在要国际化？请别忘了，再过两年会有一个巨大的机遇来临，就是奥运会。那么汉城奥运会1988年帮助了多少韩国品牌走向了世界？帮助全世界多少消费者重新看待韩国品牌？因为在1988年之前，全世界的消费者对汉城、对韩国的理解还是停留在战争的阴影之中，总觉得那个地方要打仗，所以对那个地方会出现国际品牌是不信任的，你那个地方不安定，不稳定。你想出现一个国际性的品牌是不可能的，这种不信任就导致了不给它机会，没有机会再努力也没用。但是1988年汉城奥运会带来了全世界的媒体，不管是采风、不管是花絮，大家看到了汉城的发达，重新改变了对汉城、对韩国的影响。所以眼见为实，看到这里这么发达，而且这里的人这么团结，踢足球的时候这么支持自己的国家队。因为品牌一定是团结的结果，那么它就没有风险，我认为这样的品牌风险低，就敢于信任，进入良性循环了。韩国品牌1988年之前，人们对韩国品牌不认可，而1988年之后，全世界都改变了对韩国人的看法。包括2002年韩日世界杯，韩国赚大了！

    日韩联合世界杯，意味着在世界消费者的心目中，韩国品牌和日本企业平起平坐了。2002年所有人认为理所当然好像韩国品牌能出现在世界的顶级品牌是正常的，是符合逻辑的。说回到自己的主题，作为全世界对中国的认识，真的是有局限的。咱们自己在中国，咱们自己知道自己的变化。但是对于绝大部分的老外，还停留在“李小龙时代”，就是中国的功夫片。或者像《红高粱》、像《秋菊打官司》，像《大红灯笼高高挂》，描写的是中国历史的故事，以为是描写的是中国现代的故事。在这种情况下，中国品牌在全世界处于抬不起头的状态，不能赖那些艺术家。问题是在于我们没有机会跟全世界的消费者沟通，这次奥运会真的是办了一件大好事。因为这次奥运会除了能够为国家赚大量的钱之外，即使亏钱都值得，因为这是一次中国面向全世界的免费高档广告。这些国家队来到中国，把这些媒体也带过来了。所以这些媒体在关心他们的国家队，导致了奥运会创造了全世界的媒体重新向全世界展示中国的机会。我相信有一大批人会很吃惊，中国原来是这样啊？来到中关村，中关村西区改造现在已经基本完成了，在过去传统的概念中关村是一个什么样子？甚至可能普通的消费者都不知道，甚至来讲有部分的老外还以为中国人还在留着辫子，当然比较少，真的有这种可能性。有人认为中国人结婚都是在坐轿子的，因为在影片里面中国人都是坐轿子的。

    所以这种品牌的改变，对中国来讲是一次非常大的机遇，我们不应该错过这样的机会。而且2008年离现在只有两年了，机遇是留给做好准备的人，如果错过2008年的机遇，后面再等下一次真的就太可惜了。2008年是国外对中国改变看法的时候，你已经有自己的分公司，你已经有自己的售后服务，你就等于有“中国热”。现在我们为什么不做动画公司？动画公司就是用我们的聪明才智我们去做出创意，我们用电脑做出很多虚拟世界，用虚拟的方式把它表达出来，动漫产业是一个特别巨大的产业，比当年的丝绸产业还大。而且做完了之后就有版权，这个版权可以保护你好多年。就像迪斯尼的米老鼠，那是60年前的一个产物，这个产物现在帮助迪斯尼没完没了的赚钱。它后续的没完没了的赚钱，美国人多舒服，不用干活还在收钱。而且它有错吗？它没错。西方整个的体制，知识产权体制就是在保护这些产业。我们中国现在也改革开放了，也走国际化的道路，我们也用知识产权保护我们自己民族的利益，咱们中国人聪明，这一点要一定充分的认识。所有的奥林匹克数学竞赛全是中国人的，包括悉尼奥运会28块金牌，多少是关于技巧型的项目？什么跳水、体操、乒乓球，因为技巧是需要智慧的，中国人是全世界最聪明的一个民族。但是可惜的是，悉尼奥运会里面27块都是个人冠军，唯独拿的男子体操冠军，我们仔细思考一下是一个人一个人上场的。中国人拿了一块女排的金牌，这个是大家配合的结果，组织起来的，形成的一个团队拿到的冠军。

    从这个数字里面我们看到一个什么现象呢？中国人对自己的创造能力应该充满自信，同时来讲我们对自己团队精神，我们应该有深刻的反省。凭什么我们拿不到个人冠军，凭什么中国人连世界杯的上场资格都没有？我们不是运动员，我们没有能力在运动场上为国家争光。但是我们是品牌，我们用实际行动，我们团结起来一起去海外发展，一起去全世界发展，去建立起中国人自己的民族品牌，去赢得全世界消费者对中国品牌的信任和尊重，这件事情团队来讲完全可以用实际行动表达出来。所以你这次所采访的主题，我想用这块再扣一下题。

    蔡京通：冯总您这块相当精彩，从朗科的和解一直讲到中国品牌的合作精神，是相当具有连贯性的。

    冯军：还希望能够有更多优秀的民族企业，优秀的民族品牌从各行各业崛起。如果只是IT产业崛起，其他产业不崛起，我们也很累。如果各行各业都崛起，能够创造出一大堆的中国智慧和中国人受人尊重的高端品牌，其实各行各业之间是相互影响的，相互带动的。

    蔡京通：今天非常高兴采访您。   

(责任编辑：孙可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