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投资银行论坛答记者问实录(2)

　　中国金融网和搜狐财经、CCTV广告部联合主办的 “2007中国金融形势分析、预测与展望专家年会暨第三届中国金融专家年会”于2007年3月31日在北京隆重举行，这是一年一度中国金融界的大型盛会。

年会将从中国金融开放、货币政策走向、银行业改革、保险业走向、证券业走向、城市商业银行走向、农村合作金融发展走向和外资金融进入等方面进行形势预测、分析与展望。以下是搜狐财经从现场发回的报道。

　　下面是中国投资银行论坛答记者问实录：

　　中国金融网CTO：我是中国金融网的TCO，上海交通大学的博士后。我想就这个问题跟大家探讨一下。以前我在我的前面14个专利寻求投资的过程中间所碰到的一些问题，我也是挺有感触的。因为我们一般学理工科的博士、博士后有自己很多研发的新的东西，为什么没有把这些东西变成产品。这么好的东西寻求到比较好的公司做，在四五年过程中间，我的这些专利，在寻求投资中间碰到很多的困难。从国外要求太苛刻，太严格，转变到我们国家自己的VC，结果都没成，只能把自己的专利和自己做成的半产品卖给别人，甚至卖给国外的公司来做。我们好多的读博士的同学很感慨说，我们自己的产品、自己的技术和内涵的东西，是不是在我们本土上没法生根发芽，所以很多同学出国寻求新的发展和新的空间。直到2001年网络经济兴起以后，大家逐步发现中国的经济比较稳定，很多人又回来，所以网络在中国大地上生根发芽。但是在这个中间。我举个例子，像我北京航天大学的朋友，他专门做PIV，因子测速，我们知道，在国外的软件或者硬件，总共要100来万，像这样的硬件系统，对于中国的小型公司没法做起来，所以他们几个师兄弟很想搞一个公司，结果到处寻求风险投资，没法寻求到合适的，因为这个风险投资是上千万美金的投资一般小银行不愿意投，觉得有风险，不会从长远考虑。

　　主持人（钮文新(钮文新新闻,钮文新说吧)）：其实在中国有很多的事情，我们的大企业根本不在乎民间的一些智慧，所以也不会尊重民间的智慧，这是很要命的一件事。

　　因为时间的关系，台上的几位嘉宾还有没有要讲的话。

　　提问：请问肖金泉董事长一个观点，谈到国内有很多的资金，需要投入，企业需要创立，城商行也可以有很大的发展，有很多人想到他们那投资赚钱。但是有一个现象，中国农村金融兑换非常缺资金，整个农村在喊资金，说资金被银行吸回到城市，而农村缺少资金。中国现在创业的基金能不能流向于农村，农村金融这块主要是信用社和民营经济。廊坊商行的关董事长也谈到外资的问题，现在农村信用社没有资金，国家票据支持也给一定的政策，但是远远满足不了信用社的发展方式，一提到信用社很多人认为亏损包袱太重，但是这个亏损包袱有很多原因在里面，并不是说信用社本身归咎到经营问题上，还有一些以前政企没有公开的包袱，或者农行和信用社分家时的历史原因。如果国内资金不注入，外资进来，向信用社抛出一个绣球，我有资金，我们共同发展，这部分资金不管是谁的资金，只要有利于经济发展就是有用的。我希望现在各种融资方式或者企业更多的资金能不能考虑流向于农村金融或者是农村信用社里？

　　主持人（钮文新）：其实中国金融网早就提出这样的观点，农村金融是城里的机会。不知道城商行的同志们是否赞同这样的说法？

　　李曦：那个女士提了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我是这样操作的，我们可以把一些农村的地方，首先考虑的是什么样的模式，尽量让它不要再耕田，改变一千年、两千年那种低产的农耕模式，让他们做手工业，做一些很有特色的特产。我们正在投广东、云南最贫困的县做了一块这样的试点，现在看起来有成效，但是还没有见到成效，具体是怎么做的呢？我们把这些人做一些加工，做一些工艺品，其实在国际市场是卖很多美元的，我们可以制作成很多的工艺品，改变传统的模式，做一些养殖业，让他从根本上脱贫。这是第一。当然，我们是否有一个公司化的模式运营，配合很多，帮他收购、营销，帮他们解决销售的问题，是一条龙的服务，是一套很健全的公司化的服务，而且是有效益的，有社会、有公司和农户利益的综合题。

　　第二，谈谈农村银行这一块。现在农村银行在村里面的银行已经是不多了，镇里的还比较多。这些银行一般都不会有很好的效益，因为他们面对的这些农民，他们的资金不会太多，这些农民基本很守规矩，但是他们怎么做，每年有一定的农作物的收成而已。风险投资怎么看，国际上的投资一般不会看，因为他们是追求效益的，不会看得很重要。但是，出于战略上的考虑，我们就要防之又防，因为从基层的金融据点，从战略上布置来说很重要，可以控制我们国家的一个基础的金融点。如果他们连成网络，用网络的模式经营可能出效益，所以，我们的银行必须售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把自己的银行做好，本土很重要，我们要索好自己的本土，不要让老外轻易的把我们打垮。

　　提问：很感谢李曦先生，但是不是用不用外资，而是农村信用社想农资是非常难的？

　　李曦：因为这些风投是这样的，投10个项目有9个亏是不怕的，有1个赚就可以了，因为他们赚的是翻倍的，如果有一些基础的信用社，如果他们出于战略的考虑，他们可能会布控，这要引起我们国家的注意。

　　主持人（钮文新）：我提醒，先把那个地方，就是核心的产业做起来。我想起曾经采访的一个故事，就是农业银行邢台的一个很小地方的营业所，他们就是面对农村。主任叫刘彦斌，他们旁边有一个非常大的市场，他发现市场里的 很多，就是螺丝帽这些东西，他说我们村如果干这个事，于是扶植几个农民加工标准键，这样农民赚钱了，他的信贷业务非常好，最后一个村、两个村，甚至三个村大家都开始加工标准键，为这个市场提供产品，结果他的营业部效益好的不得了。但是，这个刘彦斌有一个特点，天天跑市场，一个星期不跑都不踏实，天天问市场状况，所以，很多的事情，不是要靠农民养鸡养鹅帮你致富。我举一个例子，现在城市里吃鸡吃不到不好的蛋，都是饲料鸡，当年赵紫阳说，以后我们没有猪肉吃，只能吃鸡肉，当时大家都当做笑话，而现在鸡肉真的比猪肉便宜的多。所以，这就看我们能不能扶持农民，他们有产业的发展，有利益的回报，这个时候我们和他们一块回报。当这个地方真的效益很好的时候，资本自动会找你。所以，不要搞错，说我没有钱贷，而是我们返回来想问题，想什么问题？我能不能找到我们盈利点，我能不能用我的盈利吸引资本的进入。

    提问：钮主编，我想问一个问题，我们想找自己的盈利点，但是，这个盈利点需要外来的一点帮助。我非常赞成李先生的观点，所谓的公司加贷款的模式，加农户的方式非常保险，而且有利于现代化农业、产业的发展，我在这里欢迎在座的李先生或者是其他的私募股权投资公司能够到我的家乡投资，做一个试点，让我的家乡富裕起来。

    主持人（钮文新）：谢谢。

    提问：我的家乡是非常美的地方，就是吉林松原，有非常好的绿色食品和天然资源。

    何世红：我作为今天下午的听众提一个问题，今天下午是中国投资银行论坛，听了半天我们的话题有点新。卞总，我提一个问题，因为你是一个大投行，又是一个投行的总裁。到会的都是各家城市商业银行的老总，还有下面在座的也有城市商业银行和其他中小金融机构的领导，他们参加下午的投行论坛，更重要的想了解像你们这样的投行在市场快速发展下怎么选择中小金融机构，怎么和他们联营，怎么和他们作为战略合作伙伴，你们会考察什么样的指标、指数进行合作，合作进入机制和退出机制是什么？

    卞华舵：非常感谢何总。中科招上基金管理公司是本土化目前做的比较大的公司。实际上我们经营业务，包括VC，刚才有一个博士后谈VC，我顺便说一下。VC，他说他有一个很好的创意，但是，融不到资，这是很正常的。第一，你的创意是不是好，我们需要考证。第二，中国有很多的学术研究者不懂得商业规则，没有商业意识，并不是你有一个好的研究成果，你就一定能够转化为商业，这中间有一个很遥远的距离，这一点是很正常的。所以，要完善自己的商业环节。第三，就是思路，包括VC。目前我们做的主要是股权投资，当我们做股权投资的时候，我们会选择中国的各个不同的产业，我们目前和八个产业合作，农业、IT、制造业、金融业、科工业和创新产业，都在我们的考虑范围之内，目前我们公司主要偏好于有一定业绩，比较成熟的行业。国外的同行和我们做同样的事情，我们偏向中后期的企业，我相信目前中国主要大的银行都上市，下面是区域银行或者是商业银行将会成为资本市场追逐的对象。商业银行和区域性银行很可能成为下一阶段基金追求的热点，但是并不是每个银行都感兴趣，要看他们的经营质量。我们的流程是这样的，我们进入的形式是股权形式，我们投资的比例，一般对传统产业保持在20%的比例，当然，金融因为盘子比较大，可能比例稍微小一点，但是，我们根据银行的特点，我们有严格的会计审计制度，要经过严格的审计，同时要律师事务所的进入，法律框架没有问题，最后可以通过二级上市退出，上市我们退出，为大家贡献实践。我们在这个过程中我们派一个董事，管理层还是原来的管理层，所以我们要看好这个管理层，除了财务，更看中的是经营团队，看法人治理结构是不是完善，如果结构上有问题，或者是经营团队有问题，一般我们不会投的。

    我们以前考察企业有几个重要的因素，首先是人，我们叫人智理论，首先是看这个团队怎么样，是不是把这个企业带到新的高度。

    第二是产业，看财务表表和组织体系，还有治理结构。这是我们综合考虑的因素，大概是这样。

    宁夏农村信用社：李曦主任，您刚才讲到的不良资产的出售可以打包的方式，请问您这个公司有没有在西部成功的收购的案例？

    李曦：我告诉你，资产证券化这一块，这在国外，特别是美国做的很熟。但是在中国做很困难，因为受政策所限制。但是，也不等于没有机会，我们帮你操作，希望能够很快的成功。因为资产证券化，其实要做起来的话也不会有太大的难度，关键是资产值是什么样的状况，了解之后我们还会帮你的。我们可以帮他们整理，整理到比较好再拿出手。用什么手段？可以用营销手段把你们的产品先市场化，做好它，再拿出去。

    宁夏农村信用社：如果你干个拿兴趣的话，我们最近有20亿的不良资产想出售、打包。

    何世红：施马克先生，今天我们有很多的中小金融机构的人，董事长、行长都想来听一下，您进入中国市场以后怎么选择我们的这些中小金融机构进行投资？怎么和他们进行战略合作，如何能带他们走向上市。

    施马克：谢谢何主席。我不知道有没有完全听懂您的问题。但是，我试着回答。

    现在在中国给外国投行很多机会，中国有很多好的公司，我们已经看到很多的公司在外国上市，所以，对我们投资者来说，如果公司的管理做的好，有利润，当然，我们有兴趣。在中国什么地方没有关系，当然，他们想和我们做生意，我们也想和他们做生意。我们比较努力的是三板上市市场，比如如果有一个国外的公司在这里做生意，包括工商公司都可以，可以在中国上市，给这边投资者一个机会。

    每一个中小企业应该有一个国际的概念，应该做全世界的生意，看什么地方有好处，所以，我们告诉我们的客户，用国际的眼光，我们想帮助他们这些公司在国外上市。

    关于财务管理的一些标准，我们有自己的经验，在国外我们有一些标准，我们中国的标准和国际的接轨。很多投资的时候，两个国家的标准不一样，这是很大的困难。

    何世红：谢谢，基本上我们中国的金融家会听懂你的问题。

    关董事长，据我所知，廊坊现在发展的势头是上市，正处于大综合、大调整的阶段。在今天的战略投资方面，廊坊的商业银行想怎么寻找战略合作伙伴，或者是以什么样的方式寻找？或者是以什么方式走上市之路？

   

　　关景春：刚才我就中小商业银行国际化问题的一些观点已经讲了，刚才何总不在。下面，我就何总提出的问题，把我们行的具体想法做一简要的介绍。

　　我们廊坊市商业银行的股权结构相对来说比较简单，而且比较清晰。我们的股权结构，每一个单一股东都不超过10%，相对来说是多元化、分散化的结构。我们在前两年，启动了一个上市前期调研活动，包括境外上市考察，我们已经有了一个很好的铺垫。所以，我们不乏把上市作为一个发展的路径。我们还有一种考虑，在上市之前也不乏适时地引进一些战略投资者，并掌握一个恰当的比例。主要是从管理，技术、战略投资的角度加以引进，为我所用，广为借鉴，兼收并蓄。

　　在现有的基础之上，我们首先引进战略投资者，对战略投资者进行优化组合以后，逐步地实现境内外上市。这也是我们为优化股权结构而融入的国际大循环的方面。我刚才提出这样的观点，如果一些小的银行外资加总起来，就是一个很大的额度，因此，在这方面要有一个合适的比例。我们要防止这样的一种金融渗透乃至经济影响。所以，在引进外资方面要特别注意。

　　另外，今天在座的几位投行专家的建议，从各种角度、各个方面我们都是各有所需，卞总也好，李总也好，还有马克先生，他们从不同的角度，包括资产的证券化问题、风险基金的投入以及整个战略投资者的参与，对我都有所启发，我行下一步进行重组以及上市的过程当中，也不乏请他们作为中介机构，这样能给我们提升质量，为我们提供服务。

卞华舵：我补充一个观点。刚才有一个说20亿不良资产的城市商行要打包，可以找我，我们可以谈谈。我有一个观点，在企业上市之前，有90%的企业都要完成私募的过程，这是在外国。而中国的企业大概只有完成20%的私募，他们有一个观念，我马上要上市，为什么要私募？这个钱为什么让别人赚呢？其实这是一个误区，我们小时候都不会上幼儿园，直接上小学，也这样走过来了，但是我们下一代要先上幼儿园再上小学，上幼儿园再上小学和直接上小学有区别的。所以，我们进入资本市场，在这个之前进行私募，好比小时候先上幼儿园再上小学，所以，应该先做续点，这对企业很有意义。

   第二，关于私募股权基金，不仅仅是钱，是聪明的钱，这不仅仅是给企业带来的是钱，而带来的是观念，带来国际化的观念，国际化的管理，也会带来国际化的操作流程，而且可以引进大量的基金，而且也有利于在二级市场发展。所以，这是成熟的商业模式。每个人，每个主体，在市场经济当中都有独特的价值，所以，我们顺着这样的规律做可以获得更大的成功。

    主持人（钮文新）：这些话都很有用。

    提问：刚才关行长谈了目前各地的小银行都想通过各种力量主导成为大的银行，比如江苏银行、浙江银行都有这样的动作，成立这种银行会有哪些阻力或者是为当地的经济带来什么样的影响？

   

　　关景春：我不是带着其他方面的观点谈这一问题的，而是认为我们需要根据具体的情况而定。徽商银行、江苏银行也不乏是中国城市商业银行的标杆，一个旗帜，但是它不一定适合于所有的地区。我们不是要形式趋同化，而是要差异化。在这个过程中我们提出分区域按市场化、法律化和自愿化的原则进行联合重组，这样有利于银行业的持续、稳健和健康发展。我曾经提出这样的观点，一味地把各家银行捏在一起，股权不一样、文化不一样，管理不一样，就会存在方方面面的问题。所以，这样整合在一起势必要付出其他方面的代价。我认为银行不应以规模大小论英雄，而应该以质量优劣论成败。如果大银行有些方面，比如管理、机制跟不上，各个方面存在很多的问题，就会积聚大的风险；如果小银行机制灵活、运营稳健，文化先进，我认为它肯定还会运营的更好，更富于竞争力，包括国外很多的社区银行，尽管比国内的城商行小得多，但是为什么能够持久？究其根本，我认为质量是竞争的关键

提问：我们今天讨论的是国际化的问题，也是一个趋势。像汇丰银行的口号是环球金融地方智慧，即便本土的银行业有这方面的问题，我想问一下鞍山商业银行的地方智慧，对区域怎么把握，特色定位或者是核心竞争力怎么表述？怎么认识？

    第二，要想进一步发展壮大，入股的话，对战略投资者有什么考虑？

    方允明：参加这个会议，感觉大中小银行和大银行能够平起平坐，非常高兴。刚才这位提了两个问题，鞍山商行确实和其他的城商行走的路是一样的，但是鞍山城商行走的路更困难一些，更艰难一些。2003年，鞍山商业银行是全国城商行四家末位行之一，通过我们四年的努力，实现了再造两个商业银行的目标。这里确实感谢其他城商行给我们提供的成熟的经验，也感谢当地政府为了发展鞍山行作出的贡献。我想鞍山城商行的路更长，今天的话题是国际化道路，走这条道路，是城商行必须走的过程。但是，我想方式不一样。现在是政策引导、导向是希望和外资银行或合作，我赞成关行长的观点，只要我们走好，走哪条路都可以，可以引资，可以引智，我们可以走后面的路，一个是成本问题，一个是适用。另外，我们城商行的管理体制有成熟的办法，可能和国际友差距，但是我们通过努力可以达到。

    第二，作为一个区域银行，我认为应该把区域银行办成有特色的银行。现在有很多的银行，包括城商行跨区域发展，这是大银行发展的趋势，也是今后银行发展的趋势，但是作为我们银行，这是一个追求的目标，但是当前主要是把地方银行做强、做精，做出特色，这是我们的想法。鞍山商行原来的资本金非常少，我们和大家在资本重组当中走的路不一样，我们采取了平台运作，政府牵头和开行参与。我们去年和开行，通过政府搭建平台引进了资金6个亿，这只能是权宜之计，但是从以后的发展中，我们应该选择更多的路。今天有很多的专家，我们可以从多渠道募集资金，使股权多元化，发挥地方特色。随着业务的发展，我们应该说商业银行都有追求的目标，一个是跨区域发展，一个是上市，我们鞍山商业银行也做这方面的工作，也希望今天与会的各位专家关心鞍山商业银行，我们愿意和这些专家合作，为我们整个鞍山商行的发展作出贡献。

    张小彩：我想给兰州商业银行的李董提一个问题，前两天我采访您，我知道兰州商业银行经过整合以后这几年有了很大的发展，应该说已经到了一个跨越的关键时刻了，请问您下一步有什么打算？另外，今天在场的有外资的投行，也有内资的投行，如果选择新的合伙人的话，是首先考虑内还是外呢？

    李治文：内和外都行。内资可能比外资好一些。我们可以引资、引智、引才。

    提问：关行长，你刚才提出注意外资的比例，这确实有一定的意义。但是，从另外的角度来讲，引进外资，引进境外的战略投资者，不仅仅在于人才的引进，不在于是资金的引进，不仅仅在于简单的管理的引进，有可能是更加有利于银行建立一种更加健全、互相制约或者是互相监督的机制？这可能起的作用更大一些。刚才您谈到，股东已经很分散，股权多元化，很分散。我不知道股东具体怎么构成，但是一般商业银行的当地的股东，基本还是局限于当地，或者是外地的不会多，占股不会特别多。举一个简单的例子，比如王市长说了，中央电视台要搞一个节目，你给500万、1000万赞助，你的股东说，市长说了，我们出。但是，反过来，如果境外的投资者进来，他就会琢磨，这500万、1000万该不该花，起码这个决定不会这么容易做出来。据我们了解，我们和交通银行做过合作，交行董事长曾经说过一句话，他说上市之前，他开的董事会，经常一个人，行长或者是某个领导可能基本把这个调子定下来，但是真正上市，引进境外的投资者和境外的股东，派出了董事以后，经常董事会是吵的一塌糊涂，但是他说不怕吵，越朝炒越防范风险，对公司的效益越有好处。所以，最后归结到一个问题，如果现在你的银行，你的营业额是10个亿人民币，但是如果引进境外投资者，引进外资上市以后，两三年以后，有可能银行整个盈利100亿，但是有50多亿外资拿走了，境内的企业，作为国内的股东可能只能拿到40多亿。原来10个亿都是国内的股东，但是现在100亿，你拿到40多个亿，你会选择后一种方式吗？

   

　　关景春：对于你的建议，我感觉到非常的钦佩。刚才您说听到王爱民市长做了精彩的演讲，在他的演讲当中，已经把政府与企业的关系讲得非常清楚，这一点，我也赞同您的意见，但是有一些方面我们也在思考。我们廊坊商行，政府作为一个股东只占6.8%的股份，其他都是法人股和自然人股，每一个单元股都不超过10%，这样有利于我们进行新的重组。我们认为，评判一个法人治理结构是不是有效？还要看你的业绩，看银行经营质量的高与低，好与坏，这是关键的问题。如果原先有效的运行机制本来很好，何必非要通过各个方面搞掣肘呢？这不利于银行快速的决策。所以，我们在这方面要很好地把握尺度，我认为好的法人治理结构，既要做到相互制衡，又要做到高效运转。并充分发挥中小商业银行的决策优势、效率优势、机制优势和地缘优势。如果这方面都忽视了，我们和国有银行都一样，就没有什么特色，什么事情都需要层层报批就没有优势所在了。所以，在这方面我们要合理把握尺度。在战略投资者的问题上，我们要积极稳妥，不是我们不引进，而是我们要选择适当时机，引进符合我们条件的战略投资者。

提问：施马克先生，我是来自中国中小企业协会的记者编辑，我们国家到2006年10月底，国家统计局统计的中小企业的数字是4200万家，占我国企业总数比例99.8%。在这么庞大的中小企业的团体当中，融资难是中企业发展的瓶颈，是非常严重的问题，国家也积极解决。前不久在召开金融论坛上，甚至银行提出“得中小企业得天下”。施马克先生回答问题和演讲时一直谈，中小企业，中小银行业是中小企业的一种类型。我提三个问题，第一，施马克代表的投资集团对中国的中小企业的服务有哪几种模式？除了上市之外，还有哪几种模式？第二，贵投资公司对中国的中小企业有哪些要求？是不是一定要求控股？第三，施马克刚才讲到，你们提供的服务好象是非常优质的，虽然美国投资集团到中国来，但是他们的投资时间、评估，资金到位时间有的是两年的时间，你们集团对中国中小企业投资的最大额度和时间是怎么样的？

    施马克：谢谢，我尽量回答你的问题。

    在美国中小企业也是50%。但是，对于这些公司的服务不是很多，大家都希望做项目。在中国你们有同样的问题，可能是全世界的问题，中小企业不知道能够去哪找非常好的服务。

    你问我三个问题，第一个是什么模式？有很多种方式。我们到现在不是直接的投资中国企业，因为我们不知道把钱拿回来。当然，我们有很多的做法，我们可以不要股票可以做借款，有很多种。时间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控制，可以做短期的，也可以做长期的，六七年也可以做。

    我们的选择方式可以是股票。对于中国公司，借钱每个月拿利息不是很多，大部分是投资公司是股票。我们希望我们的客户在国外上市。有一些好的公司还是希望上市，这应该是他们喜欢选择的一种方式。客户需要投资的时候，他们上市的时候，我们的投资就可以拿回来。

    第三个问题，我们在过去，最大的投资额是5亿美金。但是，只是几个。平常是1-3亿左右，小的也有，几千万也有，但是不多。没有特别的规定，我们希望好投资，有好的机会我们就可以安排。

    从投资开始资金什么时候到位，如果在国外上市的话，60天可以做，时间长的也有。我们不希望有太多的压力。我们希望做的比较快，做的比较多，但是，没有什么限制。我们希望选择客户，我们会选择最好的，我们选择的不多，但是决定做的时候，希望是最好的。

    主持人（钮文新）：我相信今天下午所有的专家的发言对大家都是有帮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