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山：发展现代农业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搜狐财经

　　第三届中国财富论坛于2007年4月27日在北京钓鱼台国宾馆芳菲苑隆重开幕，本届论坛主题是中国商机与全球合作。搜狐财经(相关:理财证券)作为本次论坛的联合承办单位，从论坛现场发回精彩报道：

　　张晓山（中国社会科学院农村发展研究所所长）：

　　各位代表早上好！

　　今天我向大家汇报的题目是“发展现代农业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是主要任务”。

　　中央一号文件提出“发展现代农业是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的首要任务，是以科学发展观统领农村工作的必然要求”。现代农业的基本内涵包括现代的农业生产手段和技术装备。现代的科学技术；现代的农业生产组织形式和经营管理方式。我个人认为，建设现代农业，既涉及到生产力的发展，也涉及到生产关系的变革，既要夯实经济基础，也要改进和完善上层建筑，是一项复杂的系统工程，需从刻书创新、组织和制度创新、人才的培养、政府职能的转变等几个方面稳步推进。

　　这是一个艰巨的过程，不可能一错而就，所以新农村不可能在很早的时间内建成，中国现代的农业同样也是这样子的。

　　对发展现代农业需要解决的问题是什么？农民从事第一产业，通过发展现代农业，能否致富？需要什么条件可以使农民致富？这些条件不同的地区是否有可能具备？在发展现代农业中政府的职能是什么？这些问题我想就在现代农业建设上是需要解决的重大问题。

　　（一）在农业中只有将科技创新与组织创新、制度创新较好地结合起来，才能加速农产品科技化、市场化、商品化的进程，提高中国农产品的市场竞争力，促进现代农业的发展。所以说科技创新和组织创新、制度创新是非常重要的。

　　现代农业的发展和农业产业链条的扩展必然导致农业生产方式的变革，这种变革只有通过制度创新和技术创新才能实现。科技创新是现代农业发展的核心和关键。因为现在农业产业发展，科技创新是关键，但科技创新成果的传播、应用和推广必然需要制度保障和组织载体。农业产业化经营既是实现生产方式变革的有效途径，制度创新和技术创新的载体。

　　1、中国发展现代农业的主体是专业农户，专业种植户、养殖户、营销户。

　　中国农业的构成是什么样的？十年前96年的第一次农业普查报道，当时在中国纯农户占59.26％，农业兼业户是18.24％，农业兼业户是农业兼营其他的业务。十年之后，现代农户的构成发生变化了，当时我问过国务院社会农村调查司司长，我问他现在怎么样，他说这个问题需要隔一段时间才能回答。为什么？大家知道现在进行第二次农业普查，数据上升来之后需要进行分析，才能得到结论。

　　我们的一个有待检验的判断是：当今中国农户的构成是大量小规模兼业农户与少数专业农户并存。从变动趋势看，纯农户不断减少，兼业户大量增加，专业户正在兴起。中国搞农业的是什么人？属于是386170部队，是妇女、儿童、老人。农村的青壮年都没有，都出去打工了，我去很多边缘地方调查，那边真正在家里的农村劳动力，都是老人、小孩、妇女，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但另外一方面要看到，中国农村出现的各类专业种植户、养殖户、营销户是在农产品生产市场化、商品化、专业化程度不断提高的进程中涌现出来的，他们从事完全以市场需求为导向的专业化生产，是中国发展现代农业的主力军，应该说是中国农业先进生产力的代表。中国农业现代农业的主体是什么？应该是专业户，新农村建设的主体力量也应该是专业户。如何让这一群人在农村发展，他们的劳动生产力能够提高，能够通过农业生产产业发家致富，这是我们的一个关键，要让这一部分人在农村留的住，并且能够发展，让这一部分真正有能力的现代农民，能够在农村扎根、繁荣、发达，恐怕这是发展现代农业的重要举动。

　　前一段时间我去山东潍坊，农业产业化就是从潍坊发展起来，现在潍坊的发展的专业农户，100万的农户专业农户占1/3，潍坊市的安丘市，150万亩耕地，其中90万亩种经济作物，其中45万亩是创汇基地。培养了一致闯国际市场的农民队伍，一个普遍菜农的眼睛都盯住国际市场。我认识一个农民叫黄荣明，他74岁，第一个上网，每天阿里巴巴网都要看一边，用汉王笔自己回信写留言板，所以说老先生能做到这一步真的是了不起。

　　“种桃大王”，刘成德的果树“一边倒技术”，后来他们的市委书记专门去调查研究，怎么能够把树做成一边倒。所以我们需要鼓励他们的发展，在鼓励和扶持这些专业大湖和技术能手的同时，要关注他们及他们发起组织的协会或合作社能否起示范效应和带动效应，能否有一种机制促使他们保障让他们这样做。所以说设施农业、专业农业上升为市场化、专业化程度越来越高，包括从内地沿海都可以看到，看不到地面都是大篷的景象。

　　发展现代农业，首先是要发展农村的生产力，但在优化农业资源配置，促进生产力的发展时，农村的利益结构也相应发生变化和调整，联结农民、市场、企业和政府这些利益相关者的是什么？要有相应的制度变革和制度创新。

　　2、现代农业的发展主力军主体是农民，那么龙头企业呢？所以说扶持龙头企业就是扶持农民，我个人认为扶持龙头企业就是扶持农民，这个命题的成立有一定原因的。

　　1、公司加农户在联结农民与市场方面，是一种重要的契约连接方式，在一定的条件下对当地的农村发展起到了积极的作用。农民通过公司的合作和连接方式，使自己的产品提高了科技含量，有了稳定的销售渠道，收入相对有保障。农民通过与公司交易不仅能获得技术，产品能够实现价值，而且在实践当中学会了如何使自己的产品适应市场需求，如何遵守市场规则，注重信用。这是公司和农户、农户和公司打交道，这是需要付学费，是一个非常艰苦的学习过程。

　　我去黑龙江有一个牧农他们是做奶的，我们跟农民合作，有的奶是冲水的，有的奶牛有乳腺癌，一次查出，二次吊销的方法处理。所以说在这一块农民没有话语权，没有本身的谈判权力，公司本着在跟他的交易过程中，农民在各方面肯定是占不了什么优势，但是这一过程，农民学习恢复了遵守市场规则，遵守了信誉。

　　主导产业，必须由龙头企业带动，否则很难做大做强。龙头企业在带着农民闯市场上是功不可没的。

　　农业产业化经营中，公司是追求利润最大化，农户是希望自己生产出来的农产品能卖个好价钱。在处级农产品通过储存运售、深度开发和加工增值形成的新增价值的分割上，二者显然是有矛盾的。由于处级农产品的供给正处于总量阶段性过剩的阶段，农民的组织化程度又很低，公司掌握着技术、信息、资金、市场销售渠道、网络、产品品牌，在生育的分割上往往占据主动的和支配性的地位。在交易中公司处于强势地位，分散的个体小农户往往处于弱势地位，谈判地位严重不对等，双方的利益格局在很多情况下是失衡的，是一种不平等的互利关系。

　　确实农户跟各个公司的交易、合作，保证自己的产品卖出去，能够有稳定的销售渠道，能够得到技术和支持，但是在剩余的分割上，农户没有太多的发言权。

　　3、如果认可以上分析的话，那就应该承认“扶持龙头企业，就是扶持农民”，这个命题的成立是有一定条件的，不是绝对的，并不是扶持所有的龙头企业都是扶持农民。所以在发展现代农业中农业投企业的带动作用应当体现在农户与企业之间公平合理的利益联接机制的建立上。现在讲企业要增加很多社会责任感，所以说龙头企业能够逐步增强社会责任感和农民之间建立一种平等的合作伙伴关系，通过公司的企业行为，在获取经济效益的同时，保护和增进农民的利益，并且帮助当地社区的发展，形成一股双赢的局面。这样的企业行为才是值得倡导的，只有扶持这样的企业才能真正算是扶持。我们希望，公司和农民能够形成一个双赢的局面，能够增强我们这些企业的社会责任感。

　　前段时间潍坊的副书记在一个报告中写到“要积极探索建立龙头企业和农户之间的利益联结机制，目前，龙头企业和农户之间的合同履约率不高，失信行为时有发生，往往损害双方的利益。各级要着眼于龙头企业的健康发展和保障农民利益，加快发展各种形式的农民专业合作组织，发挥其代表农户主张权力，又约束农户自觉履行有关合同的重要作用，真正形成龙头企业与农户合作共赢的局面”。真正形成农户和龙头企业合作共赢的局面，这是现代农业能否发展很重要的一点。公司的老板也深有感触，一个龙头企业就是一个社会，农村企业要和市场发生关系，和农户发生关系，很政府发生关系，龙头企业确实就是一个社会。现在讲社会要和谐，和谐是什么？和谐社会我的理解，利益格局要相对均衡，利益失衡没法形成。如果和市场的关系处理好了顺利进入市场，这样的利益就和谐了，利益本身相对均衡之后，农村的社会也和谐了。从这个角度来讲，发展合作双赢的利益机制本身是有科学发展观和构建和谐社会的重要方面。

　　有的龙头企业提出“制欲感恩”的理念。这是一个企业家提的，我说你感谁的恩？他说提出“农业发展我发展，我与农民共学衰”的口号，在一定的程度上体现了社会责任感。不管他实际中遇到什么样的，起码他提出这样的理念就是社会责任感。后来胡书记去他那儿调查，他给他提出来说应该农业发展我发展，我与农民共兴旺，你要是一块儿兴衰，你衰的起，农民衰不起。去了蒙牛区域，看到有一个蒙牛牛奶合作区域，当时我看了一个标语，看完标语心理有一点儿疙疸，标语这样写到“我们生存靠蒙牛，蒙牛发展靠农民”。我看了这个标语心理有疑问，县里的生存都靠蒙牛的话，那蒙牛出现问题了，你们还生存吗？如果把所有农民的希望命运都寄托在一个企业身上，那都不用活了。所以说发展现代农业，是不是有一个农民和企业之间公平合理的联结机制，我们讲的农民、专业农户、小农户其他的农户，能不能从现代农业的发展，农业龙头企业的发展得到真正的实惠。这是发展现代农业的目标，能否实现的一个关键。

　　得利斯的框架中可以看到猪厂、猪肉合作社有一个完整的构架，但是这个构架能否真正实现双赢，这需要再调查。

　　二、发展现代农业，要调整和完善农业中的社会主义生产关系。

　　1、中国农业的现代化进程是否也要剥夺小农？马克思曾经说过“超过劳动者个人需要的农业劳动生产率，是一切社会的基础，并且首选是资本主义生产的基础。”马克思的话说到并且首先是资本主义生产的基础，超越劳动者个人需要的个人需要的劳动生产力是个人资本主义的需求。德国的话，有普鲁士式道路，美国有美国式道路，西方各国发展现代农业的道路虽然不同，但都是先通过对小农的剥夺，在农业中形成和坚定了资本主义的生产关系。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在农业中，它是以农业劳动者的土地被剥夺，以及农业劳动者从属于一个为利润而经营农业的资本家为前提”。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巨大功绩是“一方面使农业合理化，从而第一次使农业有可能按社会化的方式经营，另一方面，把土地所有权弄成荒谬的东西。

　　资本进入农业，企业快速扩张，农民变成工人，土地归了他。很多地区政府是工商资本进入农业，发展农业，我们是否也要走国土小人的道路，我们在发展农业过程中，怎样保护、维护，农民的利益。当时的01年中央颁布18号文件，特说明此文件传达到到村党支部、村委会。中央有关部门负责同志指出：“中央的政策十分明确，不提倡工商企业长时间、大面积租赁和经营农户承包地”，同时还明确“不能用少数服从多数的办法强迫农户放弃承包权或改变承包合同”，实际上是以中央精神的形势对法令进行纠偏。文件出来一个月之后，人民日报又报道了和赞扬了福建省灰暗县“走马埭农业示范区”，大公司参与土地经营，“带来革命性的变化”。

　　要防止工商企业进入农业，以发展现代农业为名，圈占农民的土地，侵犯农民承包经营权的事件的发生。

　　2、提高农民进入市场的组织化程度是完善农业社会主义生产关系的一个重要方面。

　　1、发展农民的专业合作社会，包括合作社和龙头企业在内的行业协会，更能保障农民和企业的利润，并且更能促进农民和政府的沟通。

　　浙江有一个柑橘合作社，他的合作社负责人我说到，他原来是搞柑橘的，是种植户，也是营销户，在88年花了5000块钱注册了一个“忘不了”商标，但我注册商标之后用不了，虽然我在村里是一个种植大户，是一个营销大户，但我在市场中的份额很小。现在我组织了几百户农户成立合作社，大家一块儿把柑橘销售出去，这样的农户我的市场份额就大了。西兰花朵建立合作社、分设，并且把企业也加入合作社中，临海的西兰花，他收购的社员西兰花500多万桶，都是出口日本，并且按照日本操作的规范来做。去年我们开了一个社员大会，开除了两个社员，我说为什么？这两个社员违规了，日本要求用什么农业有严格的规定，他是把其他的农业参在一起用，被我们发现了。所以我们大家开会的时候，统筹一致说一定要开除他们，不能因为他们把我们都弄死了。农户自己组成起来的合作社之后，和市场进行交易，本身他相应的技术，直径、品牌整个流程化可以进行规范化，这样就能更好进入市场。

　　2、合作社在制衡资本、遏制权力过渡扩张方面有一定的局限性。

　　一说到合作社都知道，出台的中华人民合作社专业法，在7月1日开始实施，我们考察过西方发达国家合作社，合作社是一个集体的资本主义者。一方面成为和私人企业垄断抗衡的一种力量，在另一方面有可能成为垄断组织的附庸。合作社怎么解决好大农和小农的问题，专业农户和其他小农户之间的关系，合作社不是，严格来讲，有的不能完全说，他是弱势群体的一组，他应该是在农村当中弱视群体和农民当中的一部分，比较强势的农民的结合，真正有能力组织起来的合作社，这样的合作社搞起来发展的好，但是这样的合作社是有一定门槛的。我们要对合作社在这方面的认识要比较清楚。

　　有一些同志担心合作社受到龙头企业或大湖的控制，这还能真正算是合作社吗？让合作社都变味了。另一个观点认为，该法出台后必然遇到发与操作之间的矛盾，从制度设计来看，由于合作社过于强调公平，利益鼓励不足，运行成本较高。在处理社员积极性和带头人积极性的关系上，带头人的积极性将受到抑制，合作社规定太死，没有资本的投入，合作社如何做大做强。

　　3、中国的农民专业合作社未来发展的道路还是很漫长。

　　个人说西方有很多合作社发展，最后合作社自己成为农村企业，合作社本身进入二三产业，农产品加工业，销售行业，把增值利润全部留在合作社，这种模式应该是我们所希望的模式，但现在的合作模式往往是很小的。

　　三、在稳定的基础上创新农业的基本经营制度，扩大经营规模，实现“第二个飞跃”。

　　现在在新的形势下，农业的基本经营制度在稳定的基础上要创新。现在的种植户、专业户、养殖户、营销专业户他们对合作社提出一些新的要求。所以第二个飞跃要发展集体经济，怎么理解集体经济？实际上把这些土地承包到户，实行双层经营，本身就是农村集体经济最有效的实现形式。所以在稳定的基础上，创新统分结合的双层经营体制就是发展集体经济。现在说中国的农村现代农业必须像欧美这样的少数农场那样来搞，一个农村做几百公顷的地，中国大部分的农村人口转移出去，只剩下少数人口经营大农场的局面，我个人认为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最后中国会上升到15亿人，留到农村人口只有10％，那也有1亿多。不可能通过简单的主题规避，来实现规模增大。

　　规模怎么鉴定？土地越大，是不是社会规模越大，本身他是一个外延式的规模扩张，土地的数量只能间接地证明农户的规模，而且农业集约化进行的越广泛，越迅速，这种证明就越不可靠。只有农户的产值能够直接地而不是间接地证明农户的规模，并且任何情况下都能证明。这是列宁提出的这些观点对我们先进农业的规模经营仍有指导意义。一个农民原来种3亩地，以后扩大到种20亩地，种植的作物不变，投入只按比例增长，其结果是劳动生产率的提高，这是外延式的规模经营。一个农民还是种3亩地，但通过增加物质和技术的投入，降低劳动投入的比重，生产高附加值的农产品，导致产出有较大幅度增长，同样提高了劳动生产率，增加了收入，这就是内涵式的、与集约化的经营方式。

　　四、在和平发展的战略思想指引下，发展全球化割据中的我国现代农业。

　　中国现代的农业应该是在全球化的努力，这个农业应该看到全球的跨国公司，控制全球各方面的农业。各国在贸易进出口的贸易收益差距是很大的。中国现在已经成为农产品进出口大国，在全世界如果把欧盟算是一个共同体，中国在全世界排第四，如果把欧盟算一个单个国家，中国算是排第八。所以说农产品进出口总额很大，但是出现了农产品进出口逆差。现在的农产品贸易政策必须要服从整个国家的发展模式和贸易政策，服务于大局。你有600个贸易总额，但是在中国贸易的比重已经下降到4％不到，因为中国2万多亿的贸易总额，几百亿的贸易总额是一个小数，所以要服从国家的大局，服从之后农产品的进口关税现在已经降低到了7.0％，实际上中国敞开大门让世界各国的农产品进来。06年大豆进口是2800多吨，在这样的情况下，中国未来是否会成为玉米的进口国，大豆的进口会不会继续增长，棉花的进口会不会继续增长。

　　另外一方面，进口是好事，所以我们可以用进口来置换，有限的耕地可以生产高附加值农产品，但是高附加值农产品的出口是面临关税的问题。另外指出跨国公司一直在控制着我们的农产品。大豆的整个产业链条基本上被外国控制着，大豆之后下一个会是谁？是不是棉花？控制之后肯定要从国外进口大豆，加工之后实际上他相对控制了对生产原料的供应的渠道和市场。从现在来讲我们如何保证我们的有事实上能够出的去，能够提高我们农产品的国际竞争力，同时能够掌握贸易自由化竞争的能力，这是政府要做的事情。政府在这方面怎么样，使中国的农业面临国际和国内市场面临挑战，面临跨国公司的时候，政府如何更好地促使民族产业发展，能够拓展业务。

　　五、在发展现代农业中界定政府的职能。政府在发展现代农业中，要有所为、有所不为，这样才真正能把事做好。而且政府在发展农村作用也受到了宏观行政管理体制的制约，所以政府如何改革不适应经济发展的上层建筑，构建有利于现代农业发展的体制和机制。

　　谢谢大家！

　　提问：

　　政府怎么扶持龙头企业？

　　张晓山（中国社会科学院农村发展研究所所长）：

　　政府怎么扶持龙头企业，我个人的观点：政府扶持龙头企业，恐怕不应该光是从资金等各方面扶持，而且不应该有选择的，比如说就扶持多少家，152家，中国农业部有三批龙头企业，是规模比较大的。但三批扶持，我个人认为对龙头企业，对所有从事农产品生产加工的，应该给他们一个公平竞争的起点，应该有一个起事性的优惠特点。不能光是锦上添花，而不是雪中送炭。所谓的三批扶持，可能会弄虚作假，这在一定程度上，会造成官员和企业的腐败，所以搞三批龙头企业，到现在，当然龙头企业的发展功不可没，但另外也确实存在一个问题，我们的扶持能够用在刀刃上，扶持龙头企业能够带领致富，而不是说我拿了指标、拿了优惠政策，实际上我是套你的优惠政策，套完之后并没有真正干实事，这是一个最大的问题。

　　为什么说扶持农村企业不等于扶持农民，所以这个命题是有条件的，我们一个事要看他干什么，另外要看政府怎么样把我们的扶持真正用到点上，真正用来发展。

　　提问：

　　张晓山（中国社会科学院农村发展研究所所长）：

　　从您现在讲的，加工业，这本身是传统工艺，传统工艺并不一定落后。传统工艺往往在某种程度上，我们在向传统复归，强调绿色、强调健康，强调更有利于人的生存。从这一点来讲，这应该是有一个比较好的市场场景空间。另外，现在我们确实面临着国际的严重挑战，2000多万吨大豆，很多都是转基因大豆，但是这个局面不可能扭转。中国和美国的贸易逆差这么大，中国的顺差，美国是逆差，美国老来讲我们多进口美国的东西，但是高科技的东西又不给我们，我们能进口什么？一个是大豆，一个是波音飞机。中国的农产品要服从大局，整个贸易，农民在这过程中是做牺牲的，是做贡献的。做了牺牲、做了贡献，国家就要考虑如何保护我们，如何促进我们发展。所以在这一块，企业和政府都要做这样的工作，政府考核拓展你们的空间，从企业来讲如何更多地跟跨国企业接触，建立营销渠道，就跟王致和豆腐乳一样，能够家喻户晓，那你的市场就拓展开来了。

(责任编辑：丁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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