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以来,已经有数十个地方的政府直接介入了类似的“公祭”活动。伏羲、女娲、尧、舜、禹等等,还有大批地方神、民族神、行业神都进入“政府公祭”的行列。伴随公祭热潮而来的是社会各方面质疑的声音,调查显示,接近六成(59.6%)的被调查者认为,政府不应该扮演公祭组织者的角色,加上20.1%的“说不好”,真正赞成政府“应该出面组织公祭”的只占20.2%。
不难看出民调结果与政府行为选择之间的“差距”——多数老百姓认为政府不该干的事情,实际上却正是近年来政府乐此不疲的选择,不仅非常沉迷,并不乏颇有以此为政绩的洋洋自得。
类似政府官员认识与民调显示的群众认识存在差别的例子还有很多:一些地方官员大谈社会治安满意度高达95%以上,但舆论显示的却是老百姓普遍没有“安全感”;民调普遍认为当前的教育支出超出了民众的正常承受,但一些管理者却高谈“学费是民众可以承受的”……
学者韦伯断言,现代国家的强盛,必然是以大众民主为政治基础。延展开来,大众民主的盛行,必然以大众对于政治的参与得到满足为基础。在一个更加侧重倾听民意的时代,越来越多的民意通过媒体调查表现出来,是必然的现象。民调不单纯是一个“数字界限”,根据大量存在的“从众心理”,民调的结果常常会形成心理暗示,令更多的人吸纳了已经占到多数的意见。因此,对于近年越来越多的媒体民调,政府更没有理由无动于衷。
在这样的语境里,如何对待这些民调,是对现代政府非常重要的考验。是置之不理,一意孤行地“按自认为正确的思路继续”?认真倾听,及时对公众做出合理解释?还是有则改之,用行动回应民意?应该说,每一种选择都会派生一个不同的结果:或许扩大分歧,令政府公信力在“一意孤行”中受损;或许积极改进,最大限度地获得民意的支持,得到更大的权力合法性基础。
由于长期的权力惯性以及现代民主思维的缺乏,很多官员并没有认识到听取民调、回应民调的诸多价值,而是任由与官方共识常常相悖的民调,冲刷着政府的公信。就“政府公祭”这个问题而言,很多政府机构之所以能“逆民意潮流”而上,原因是多方面的:过大的财政权、随意的决策权、落后的行政观念等等。但结果却只有一个:老百姓不满意的事情政府可以毫无顾忌地继续干,只能令老百姓更不满意。
在一些西方发达国家,权威的民调结果常常是政府决策的重要依照。但不得不说,就当前整体的环境而言,由于民间和官方通过两种不同的渠道获取信息,依据不同的规则做出研判,民调常常表现的是从反面“证明行为错误”的作用。
民调作为一种集体意识,要想成为影响政府行为选择的正面力量,需要多种渠道的力量汇集。除了政府部门的主动听取,通过专门的吸纳、汇总、研究机构做决策分析之外,还需要通过人大代表、政协委员这些代议者的作用及时进入正常程序,通过质询、问责等让其落地。更重要的是,民众的声音如何在现代政府的行为中显示出力量,这是一个非常系统的推进政治改革的“大工程”。
“民主是个好东西”,当现代媒体给了老百姓充分、民主地说出自己观点的机会之后,要想让这样的声音成为“好东西”,还需要相关公权部门的正确应对,没有正确应对的“好东西”常常会成为“坏东西”。从这个意义上讲,我们愿意把“政府公祭被质疑”看成一块“试金石”,希望由政府部门对这样一个民调做出“回应”。要么告诉大家“组织公祭”究竟有多少超过“坏处”的“好处”,要么用“不再热衷”的表态告诉大家:我们很虚心,错了就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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