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力扩大“两头在内的经济循环”

　　着力扩大“两头在内的经济循环”

　　国家发改委宏观院夏小林　　

　　 □非国有经济保持快速增长，但主要指标下跌

　　 □非国有经济受外需直接影响最大

　　 □促进中小企业发展政策密集出台□２００９年非国有经济下行压力可能增大，慎言“复苏”

　　 □关注“启动两头在内的经济循环”新思路□罗斯福新政“反弹 琵琶”：积极干预，均 衡利益，保护劳工

　　 □“渗透理论”教义得 不到历史事实支持

　　 □撒切尔推销“机会 均等”加剧两极分化

　　 （一）２００８年非国有部门固定资产投资保持较快增速，但在年末已经明显回落，形成２００３年以来的最低点（见图１）。

２００８年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中的非国有部门投资增长２５．９％，比２００７年下降２．６个百分点，比当年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增速快０．４个百分点，比国企投资增速快０．８个百分点。一至四季度，其投资增速分别是２６．９％、２８．５％、２９．３％和２５．９％。

　　 按细类比较，２００８年各类型非国有单位固定资产投资增速居于前４位的依次是：集体企业４３．５％，比上年上升９．２个百分点；其他企业３５．４％；私营企业３２．４％，比上年下降１５个百分点；个体经济３１．６％，比上年上升５．３个百分点。其中，私营企业投资增速大幅下跌。另外，外商企业和港澳台企业投资增速也明显回落：前者为１４．６％，比上年下降７个百分点；后者为１６．７％，比上年下降８．３个百分点。

　　 ２００８年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构成中，非国有部门的比重为７０．６％。其中，个体私营经济为２０％，集体经济为１３．１％，其他经济为３７．６％。

　　 （二）２００８年规模以上非国有工业增加值快速回落，形成２００２年来的最低点（见图２）。全年规模以上非国有工业企业增加值增长１３％，比上年下跌６．１个百分点，比全部规模以上工业企业增速快０．１个百分点，比国企快３．９个百分点。１０－１２月，其增速逐月下降。

　　 与２００７年比，各类型非国有企业增速普遍下降：三资企业增长９．９％，下降７．６个百分点；股份制企业增长１５％，下降５．６个百分点；股份合作制企业增长１１．４％，下降６．１个百分点；集体企业增长８．１％，下降３．４个百分点。而全部规模以上工业企业增长１２．９％，其中国有及国有控股工业企业增长９．１％，增幅也在下降。

　　 全年规模以上工业企业的增加值构成中，国有及国有控股企业的比重为３３．７％，非国有企业的比重为６６．３％。但是，计入国有控股企业的份额后，非国有企业的比重为８３．１％。其中，股份制企业为５１．９％，三资企业为２７．２％，集体企业为２．９％，股份合作企业为１．１％。

　　 （三）２００８年非国有部门进、出口增速快速回落，也到了２００２年来的最低点（见图３）。全年非国有部门出口增长１７．９％，比去年下降９．８个百分点；进口同比增长１３．６％，下降７．５个百分点。

　　 分类出口情况：２００８年降幅最大的是以私营企业为主体的“其他企业”，增长３０％，下降１５．１个百分点；外商投资企业增长１３．７％，下降９．７个百分点；集体企业增长１６．６％，下降２．５个百分点。

　　 分类进口情况：外商投资企业增长１０．８％，下降７．６个百分点；其他企业增长２６％，下降１４．３个百分点；集体企业增长２４．６％，上升８．５个百分点。

　　 （四）２００８年短期贷款快速回落。非国有部门（乡镇、三资、个体私营）获得的短期贷款增长４８．３％，比去年下降１３．３个百分点。其中，三资企业增长５１．４％，下降８．４个百分点；乡镇企业增长６１％，下降１３．３个百分点；个体私营企业增长２０．７％，下降１１．４个百分点。

　　 全年的短期贷款构成中，非国有部门的占比为１３．３％，与上年持平。其中，乡镇企业为８．１％，个体私营企业为３％，三资企业为２．２％。

　　 主要政策取向

　　 在纪念改革开放３０周年讲话中，胡锦涛指出，必须把坚持社会主义基本经济制度同发展市场经济结合起来，决不走改旗易帜的邪路。

　　 ２００８年宏观调控突出了灵活应对的特点。四季度为应对金融危机的影响，中央、国务院决定实行积极的财政政策和适度宽松的货币政策。加强货币、财政、产业和社会政策等的协调配合，采取有力措施促进内需，稳定出口，拉动经济增长。其中，针对中小企业（包括非国有企业）的具体政策措施相当突出。例如，在政府要制定的若干重点产业振兴规划中，绝大部分产业是竞争性行业，其企业数量构成中，非国有企业的比重早已经在７０％、８０％甚至是９０％以上，而中小企业的比重更高。

　　 （一）形势和政策走向１２月的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指出，目前，国际金融危机不仅本身尚未见底，而且对实体经济的影响正进一步加深，其严重后果还会进一步显现。目前我国经济运行中的困难增加，经济下行压力加大。会议提出的２００９年经济工作的重点任务中，包括要拓宽民间投资领域和渠道，增强拉动经济增长的社会合力；要支持具有竞争力的劳动密集型企业，有效引导结构调整；要毫不动摇地鼓励、支持、引导非公有制经济发展；要在对外开放中不断提高我国经济的国际竞争力和抗风险能力。

　　 国家发改委负责人指出，当前我国经济下行风险比预想的要严重，经济下滑已经成为当前和今后一个时期的主要矛盾，而且可能会越来越突出。“十一五”后两年（２００９－２０１０年），有效减少国际金融危机对我国经济发展的影响，解决好经济社会发展中的突出矛盾和问题，必须把保持经济平稳较快发展作为首要任务，坚持灵活审慎的宏观经济政策，继续实施积极的财政政策和适度宽松的货币政策，注重综合运用减税、扩大中央政府投资等多种手段，加大对扩大内需、调整结构、转变发展方式和保障民生的支持力度。下一步将采取五项措施应对：公开、透明、高效地落实好中央投资；抓紧研究明后两年进一步扩大内需的政策措施；尽快出台并组织实施重点产业振兴规划，抓紧制定钢铁、汽车、船舶、石化、纺织、轻工、有色金属、装备制造、电子信息等产业的振兴规划；切实做好农业和农村工作；认真做好就业和社会保障工作。

　　 （二）金融财政促进政策

　　 国务院办公厅《关于当前金融促进经济发展的若干意见》突出了解决中小企业贷款的问题。意见提出，要支持中小企业发展。落实对中小企业融资担保、贴息等扶持政策，鼓励地方人民政府通过资本注入、风险补偿等多种方式增加对信用担保公司的支持。设立包括中央、地方财政出资等形式的多层次中小企业贷款担保基金和担保机构，提高金融机构中小企业贷款比重。对符合条件的中小企业信用担保机构免征营业税。要加快资本市场建设，稳步发展中小企业集合债券，开展中小企业短期融资债券试点。要加强对社会资金的鼓励和引导，拓宽民间投资领域，吸引更多社会资金参与政府鼓励项目。要充分发挥农村信用社等的支农主力军作用，扩大村镇银行、小额贷款公司等试点，规范发展民间融资，建立多层次信贷供给市场。加快征信体系建设，为中小企业融资创造便利条件。加大财税政策支持力度，放宽金融机构对中小企业贷款等的呆账核销条件；支持地方政府建立中小企业风险补偿基金，对银行业金融机构中小企业贷款按增量给予适度的风险补偿，等等。

　　 央行一负责人表示，金融机构中小企业贷款保持了平稳较快增长。截至２００８年８月末，全部银行业金融机构对中小企业贷款余额１１．４万亿元，同比增长１２．５％，占全部企业贷款余额的５３．４％。下一步，央行将继续灵活运用货币信贷工具，做好中小企业信贷支持工作。

　　 财政部一负责人表示，实行积极的财政政策，要推进税制改革，实行减税政策，减轻企业税收负担，促进企业投资和居民消费。

　　 经国务院同意，财政部、国家税务总局宣布，适当提高部分劳动密集型和高技术含量、高附加值商品出口退税率。

　　 （三）产业促进政策

　　 工业和信息化部负责人说，目前正在通过八大举措全力扭转工业增速下滑状况。一是切实落实好扶持重点行业的政策措施。进一步减轻企业税费负担；加大信贷支持力度；尽快启动一批企业技术改造项目；鼓励和支持企业兼并重组；充分挖掘国内市场特别是农村市场潜力；积极扩大出口；完善国家储备和商业储备。二是大力实施企业技术改造。设立中央财政用于企业技术改造的专项资金，引导银行和社会资金加大对企业技术改造的投入。三是加快产业结构调整和发展方式转变。制定钢铁、有色金属、石化、汽车、造船、装备制造、轻工、纺织和电子信息等重点产业振兴规划，抓好各项政策措施的落实。四是大力支持中小企业发展。加快推进中小企业信用担保体系建设，切实解决中小企业融资担保难的问题；支持中小企业与大企业协作配套，向“专、精、特、新”发展，实施产业集群示范工程。五是加强对行业、企业的指导协调。六是以工促农、积极支持“三农”工作。要推动农村中小企业改革发展，引导农村中小企业向工业园区转移。七是着力推进信息化与工业化融合发展。八是切实做好工业领域的综合协调。积极推动支持和引导工业可持续发展的财税、信贷、价格、进出口等相关政策措施的出台。

　　 （四）非公经济促进政策

　　 工业和信息化部中小企业司负责人称，下一步落实“非公经济３６条”，一是要按照非公经济发展的方针政策，进一步更新观念，加强协调配合，选择重点，把各项政策落到实处。二是继续深化完善相关措施。重点是进一步完善非公有资本进入金融、电力、电信、石油等行业和领域的市场准入制度，加紧出台具体操作办法。三是加快建立健全服务体系。四是切实推进产业结构调整，加快产业升级。重点对中小企业技术改造、兼并重组和技术创新等加大工作力度。

　　 政府吸取“三鹿牛奶”等事件的沉重教训，着力完善非国有经济主导的食品行业等的监管机制。

　　 （五）就业促进政策

　　 国务院办公厅转发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等１１个部门《关于促进以创业带动就业工作的指导意见》。《意见》提出，加快清理和消除阻碍创业的各种行业性、地区性、经营性壁垒。合理放宽各类创业主体的市场准入条件。全面实行收费公示制度和企业交费登记卡制度，严格禁止乱收费；进一步简化各项行政手续等。要强化政策扶持，全面落实有利于劳动者创业的税收政策、小额担保贷款、资金补贴、场地安排等扶持政策，促进中小企业和个体经营等非公有制经济发展。

　　 （六）土地流转规范

　　 中央农村工作领导小组办公室负责人指出，在加快农村金融体制改革过程中，应排除土地承包经营权、宅基地和农民房产作为抵押。他并拒绝土地私有化的建议。

　　 农业部产业政策与法规司负责人表示，土地私有化并不能解决中国的农业问题。

　　 （七）协调劳资关系，提倡“同舟共济”

　　 中央领导出席工会十五大并发表重要讲话，重申全心全意依靠工人阶级的方针（包括职工最关心的利益问题），强调加强和改善党对工会工作的领导，要求努力建设高素质的工会干部队伍。

　　 全国总工会负责人指出，当前经济形势下，一些企业特别是中小企业、劳动密集型企业困难、压力增大，职工的就业、收入分配、社会保障等切身利益面临新的挑战，影响职工队伍和社会稳定的因素也可能增多。一方面，各级工会要引导职工在促进企业健康发展上多作贡献。另一方面，各级工会要在党委领导下，维护好职工合法权益，维护好职工队伍稳定。要进一步推动党和政府主导的维权机制建设，完善劳动关系协调机制，维护好广大职工特别是农民工的合法权益，促进实现体面劳动。要突出维护职工在劳动就业、收入分配、社会保障、劳动安全卫生等方面的权益。

　　 全国总工会提出在全国推进“共同约定行动”，提倡劳资双方同舟共济。各省党政机关积极部署，支持当地工会创造性开展工作，维权维稳。

　　 全国人大常委会执法检查《劳动合同法》实施情况后指出，劳动合同率明显上升，合同短期化现象明显减少，就业稳定性普遍提高。目前，面临一些新的情况和问题，正在采取措施积极应对。

　　 三、评论和建议

　　 （一）２００８年非国有经济保持了快速增长，但主要增长指标快速下跌。由于下半年受金融危机的明显影响，在非国有经济中，形成全年固定资产投资、规模以上工业企业、进出口增速快速下跌到近些年来最低点的局面。短期贷款也快速回落。工信部官员指出，２００８年四季度，工业经济运行面临严峻形势，下行压力加大，中小企业困难程度加剧。

　　 ２００８年中央和政府采取灵活的政策保增长、调结构、促内需，大力促进中小企业发展，促成了相关政策的进一步完善。而政府对大中型骨干企业的支持，也有利于发挥“产业关联效应”，拉动众多相关行业大量的非国有中小零部件企业等的发展。２００８年１２月与１１月比较，部分经济指标有改善征兆。

　　 ２００９年随着相关政策的完善、充实和进一步落实，非国有经济增长获得改善的国内条件会有所增加。但是，最终结果要取决于国、内外各种复杂因素的反复较量。其中，国外因素的钳制作用，比较突出。原因是非国有经济为“两头在外，大进大出”的主力军，是受外需直接影响最大的经济部门。

　　 当前，２００９年世界经济预示不佳，美国和欧盟救市“收效甚微”，金融危机和实体经济危机还在继续发展，对全球贸易和中国的影响还将继续扩大，占中国出口总额８２％的非国有经济和其集中的东部地区的发展面临更大下行压力。而“扩大国内消费”实属不易。所以，不可轻言“见底”、“复苏”。

　　 （二）关注“启动两头在内的经济循环”新思路。关于经济复苏时间有各种估计。即使在２００９年某个时点或以后，世界经济开始了缓慢复苏，中国的外需也将有结构变化，并最终有可能向总量缩小方向变化。有的外国人已经预感到这个问题。其实，这是今天应有超前研究、整体谋划的一个战略性课题。它对民生和国家很重要，对非国有经济健康发展也很重要。因为，历史不会简单重复。中国经济摆脱“俯仰由人的发展方式”，首先是非国有经济发展要调整“俯仰由人”的状态。针对传统的“两头在外，大进大出”战略，王小强等提出《启动两头在内的经济流程》报告发聋振聩：

　　 改革开放３０年，“两头在外”，出口加工业成为高增长火车头。一旦净出口持续减少，高增长难以为继。美、欧“超级泡沫”崩盘，历时多年的“消费狂热”必然退烧。不可期盼美、欧重蹈覆辙，再掀“超级泡沫”，重续“消费狂热”。否则，扩大基础设施建设则失之偏颇，犯印度式错误。另外，有人言，“腾笼换鸟”，承接美、欧先进制造业正逢其时。美国ＧＤＰ中还剩１１．７％的制造业，聚集珍贵的战略资源和高科技，体现国家核心竞争力，高科技产品一直禁卖，凭什么还要“帮忙共产党产业升级”，让你鱼、渔兼得？欧、日同理。故而，以谋划中国百年持续增长之道，全面“启动两头在内的经济流程”，才是可靠的选择。

　　 这一点上，美、欧、日可以为镜（ｗｗｗ．ｓｔｒｏｎｇｗｉｎｄ．ｃｏｍ．ｈｋ／）。

　　 （三）罗斯福新政“反弹琵琶”：积极干预，均衡利益，保护劳工。罗斯福新政时期，对企业和劳工权益都加强了干预。他的政府在着力缓解企业贷款难等问题时，也大刀阔斧地放松了对工会、罢工的限制，消除雇主歧视工人的各种法律条款，并制定《１９３８年公平劳动标准法》规定了最低工资，使受最低工资保护的工人范围大大扩展，最初就覆盖了４４％的非管理工人，现在为８８％左右。同时，由于防止歧视工人的法律严密，企业解雇工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与这种老版本的美国模式比较，诺奖得主约瑟夫·Ｅ·斯蒂格利茨有针对性地提出，２０世纪８０年代自“里根经济学”以来的美国模式是“一种对于穷人们非常吝啬，而对于富人们相当慷慨的模式，这种模式经常掩盖了政府对于自由市场信条的完全皈依”，这导致目前美国开始了逆转新自由主义政策的“变革”，其中，包括重视劳工权益和增加社会福利投入。

　　 当前，国内少数经济学人、人大和政协代表，包括个别身为共产党员的国企管理者和退休官员，鹦鹉学舌，通过主流媒体，鼓吹几十年前奥地利／芝加哥学派（即新自由主义）的劳动力市场自由化观点，要求取消最低工资和劳动合同法，有的人还要求取消养老金保险等，显得很陈旧、空洞、无聊。

　　 因为，真实的资本主义市场经济也不是这样运行的。在美国和欧洲主要资本主义国家，政府不仅“干预”而且“参与”（指政府大量雇佣劳动者，如美国政府雇员超过了制造业工人数）劳动力市场，并建立了比我们完善的社会保障体制。例如，２００８年中国社会保障和就业支出占ＧＤＰ的比重仅为２．２％，而《从财政支出视角再议我国宏观税负》一文显示，“在日本，社会保障总费用占国家ＧＤＰ的１３．７％；美国为１６．８１％；瑞典为３２．１４％，是我国的１５－２０倍；英国为２２．８３％；德国为２９．０７％；法国为２９．７２％，远远高于我国的支出水平。我国较低的社会保障支出，难以满足社会的需求，人们的基本保障受到极大的约束。”

　　 在美国，即使推崇奥地利／芝加哥学派的里根、布什和共和党主张削减一些社会福利等，也没有公开宣布要去彻底实行这些在美国被讥讽为“黑板经济学”的垃圾思想，而是弃之如敝屣。

　　 在为卡尔·波兰尼《大转型：我们时代的政治与经济起源》一书所作的“序言”中，斯蒂格利茨针对全球化中“华盛顿共识”这些荒谬的主张写道：

　　 “明显不能成立的是，通过让自己满足于更低的工资，个人就能够立即获得就业。效率工资理论，内部人～外部人理论以及一系列其它理论，已经提出了许多强有力的解释，来说明为什么劳动力市场并不像自发调节市场鼓吹者所认为的那样运作。”

　　 另外，“绝大多数社会都在自己的历史中演化出一些照顾穷人和社会底层的人（ｔｈｅｄｉｓａｄｖａｎｔａｇｅｄ）的办法。工业时代的来临使得个人越来越难以担负照看自己”。完善的社会保障制度是非常必要的。在这方面，斯蒂格利茨以俄罗斯和拉美失败的“改革开放”说明，一个制造越来越多穷人和甚至没有钱给穷人支付养老年金的政府，缺乏合法性：

　　 “因为对于一个不能给多数人——或者数量可观的少数人——带来好处的市场经济，人们可以用无数种声名狼藉的方式来加以拒绝。一个所谓的自发调节市场经济可能演化为黑手党资本主义——以及黑手党政治体系——很不幸，在这个世界的一些地方，这种担心是真实而迫切的。”

　　 另外，就是在传统资本主义国家，如在撒切尔时期实行激进劳动力市场自由化改革的英国，也面临了这种指责：国家内部两极分化加剧，穷人增加并且更穷了。她在上台前夕，热情洋溢地宣传芝加哥学派的“机会平等”口若悬河。但是，在《增长的困惑》一书中，英国经济学家理查德·杜思韦特记录了如下讽刺性的历史场景变迁：１９７５年争取选票时，撒切尔以“让我们的儿童长得更高”为题目发表演说：“追求平等是不现实的。追求机会平等比追求平等更加有意义而且更加可行。只有当允许不平等存在时，机会才有意义。”非常遗憾的是，在她执政时期，自由主义政策使成人的贫困增加了，而且贫困发生了严重的代际传导。

　　 儿童生活条件的不平等加剧。英国儿童的死亡率比欧洲其它国家都高。最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英国儿童一代比一代高的增长趋势停止了。他们长不高了。

　　 最后，与中国的所谓“主流经济学”观点不同，斯蒂格利茨等人还指出，“广泛流行的‘渗透经济’（ｔｒｉｃｋｌｅ－ｄｏｗｎｅｃｏｎｏｒｍｉｃｓ）的教义——即包括穷人在内的所有人都会从增长中受益——得不到历史事实的支持”。相反的是，“增长可能会导致贫困的增加”。欧、美国家和一些发展中国家的现实已经证实了这个道理。而在一个社会主义国家中，我们同样看到的是，在自发调节成分浓厚的劳动力市场中，出现了相对贫困日益显著的趋势。官、商、匪勾结的“黑手党资本主义”现象也时有曝光。

　　 所以，尽管美国有些人一直在输出劳动力市场自由化的理论，要你“不学它做的，做它不做的”，但是，明白的中国人是不去迎合的。建议：那些多年来一再主张劳动力市场自由化的中国人自费组团去美国和欧洲，为处于金融危机漩涡中的欧美首脑和议员们献计献策，接受一下实践对于“黑板经济学”和“富人经济学”的检验（可参见网络上作者《为什么人服务是经济学的大本大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