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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毅一年 为两岸谋福祉

2009年06月11日10:59 [我来说两句] [字号: ]

来源:时代周报 作者:章文

  2008年6月3日,这一天刚被任命为国务院台湾事务办公室(以下简称国台办)主任的王毅在海协会第二届理事会第一次会议上发言说:“在两岸关系发展面临新形势之际,我出任国台办主任,深感责任重大,工作光荣,使命艰巨。

  2009年5月28日,在其任命快到一周年之际,王毅出席第一届重庆台湾周上致词说:“一年以来,两岸关系波澜壮阔、成绩斐然。”

  “成绩斐然”固然是中央的决策正确,但同时也和王毅及其同事们的得力执行分不开。可以说,王毅在新岗位上的头一年交上了一份满意的答卷。

  从外交部到国台办

  “中央的决定非常正确,作为他的朋友,我感到高兴。”中国前驻越南大使齐建国在接受时代周报记者采访时,高度评价一年前中央对王毅的任命。

  齐建国是王毅多年的同事和下属。上世纪90年代中期,王毅主管外交部亚洲司,后接替唐家璇任中越边界谈判中方代表团团长,齐建国也是代表团成员之一。回顾那段艰苦的谈判岁月,齐建国由衷地佩服王毅的“思维敏捷和突破能力”,带领代表团成员一一啃下谈判过程中的“硬骨头”。

  齐建国回忆说,在王毅主政亚洲司期间,他提出了亚洲司的司训“与时俱进,开拓进取”,这8个字是对王毅的最好写照,“他领导能力和创新能力都很强,在外交问题上经常会有自己的新思维。”

  这一点显然得到上上下下的共鸣。王毅49岁开始担任副部长,是当时外交部5名现任副部长中最年轻的一位。作为中方代表团团长,王毅在朝核六方会谈前三轮会谈中出尽风头,展示了他“卓越的外交能力”。

  2004年临危受命出任中国驻日本大使时,王毅还被外界附加了另一种解读。当时已经是外交部排名第二的副部长,王毅没有驻外经历。此次的驻日大使任命,令外界对他的未来充满猜测。

  去日本的前两年,对王毅来说真是“流年不利”。由于时任日本首相小泉的对华强硬立场,中日关系降到冰点以下,直到2006年安倍晋三上台才得以缓和。

  2007年9月,已卸任驻日大使归国的王毅被任命为外交部党组书记、常务副部长,虽然也是正部级干部,但按照中央规定,实行“双部长制”的部委,部长是一把手。

  此时,王毅才54岁,并于当年10月召开的中共十七大上当选为中央委员。外界分析认为:“王毅不会长久呆在外交部,做虚职正部级的。”

  果不其然。2008年6月,已超过退休年龄2年的陈云林卸任国台办主任,去做海协会会长。王毅被中央选中去掌管国台办,主持对台事务。

  一位见证任命王毅现场的人士讲,中组部对王毅的评价很高,称其为“我党精心培养的干部”。

  “我认为这是时势造英雄,”齐建国说,王毅的任命顺应了当时两岸出现的新情况。随着马英九2008年3月的胜出,两岸关系格局开始出现微妙变化。在选战中,马英九一直强调台湾地区的“国际空间”,并在岛内获得广泛认可。

  2008年4月12日,中共中央总书记胡锦涛在海南博鳌会见以两岸共同市场基金会董事长身份参加博鳌亚洲论坛的台湾地区当选副领导人萧万长。

  一个半月之后,国民党主席吴伯雄以台湾地区“执政党”党首身份访问大陆。会谈期间,胡锦涛表示:关于台湾同胞参与国际活动的问题,我们了解台湾同胞在这个问题上的感受。《两岸和平发展共同愿景》中已经明确,促进恢复两岸协商后,讨论台湾民众关心的参与国际活动的问题,包括优先讨论参与世界卫生组织活动的问题。双方共同努力,创造条件,通过两岸进行协商,这些问题会找到解决办法。

  在这一大背景下,王毅出任国台办主任,就很有逻辑。社科院前台湾研究所所长李家泉在接受时代周报记者采访时说:“两岸关系发展到了一个新阶段,台湾国际空间问题提上了日程,回避不了,王毅具有丰富的外交经验,处理这个问题当然更有优势。”

  李家泉进一步分析认为,国民党重新上台执政,两岸关系面临“千载难逢的大好时机”,当然要尽全力去推进,“而国台办主任的人选很关键,要非常得力才行。”

  另一位熟悉国台办内情的人士补充说,从外交系统到国台办,并不奇怪,以前的国台办副主任唐树备就是从外交部过来的,“其实仔细回顾一下,国台办主任从来就不是内生的,丁关根、王兆国以及陈云林都是从外面进来的,让王毅来也主要是基于政治考量,就是觉得这个人无论从素养、眼光和能力来说,都应该做个实职的正部级干部。”

  王毅被任命为国台办主任的消息公布以后,一位曾经和王毅一起出使日本的外交部高级官员对媒体说:“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王毅一定会胜任这个新角色。”

  在李家泉看来,中央让王毅和陈云林来合作,是正确的决定。陈云林有多年处理台湾事务的经验和岛内人脉,王毅则有丰富的外交经验。可谓是“双剑合璧”。

  “外交就是要让人信任你”

  王毅面容俊朗,长相儒雅,是外交部里有名的“帅哥”。他的行事作风也让人有亲切之感。

  2004年11月的一天,中国驻日本使馆华灯齐放,歌声悠扬。到访的贵客是使馆的左邻右舍。据说,这是驻日使馆建馆以来首次举行这样的活动。

  使馆厨师们使出自己的绝活,端出了一盘又一盘色香味俱全的中式佳肴,令日本邻居们赞叹不已。

  王毅在首次恳亲会上,说了一段拉近人心的开场白:中国有句老话叫“远亲不如近邻”,中国和日本是近邻,使馆和今天来的朋友也是近邻。使馆就是中国在日本的代表,走进使馆,就等于走进了中国。各位高邻对我们有什么意见和建议,对中国有什么需要了解的,今天可以轻轻松松地和我们交流。

  据王毅后来回忆,令他吃惊的是,使馆的日本邻居虽然从事各种各样的职业,但或多或少都和中国有交往。他由此更为坚信:“中日建交30多年来,中日友好在民间还是有相当基础的,这是值得我们珍惜的。”

  “什么是外交?在我看来,外交就是通过和外国人打交道,让人家了解你,然后接受你,直至信任你。只有这样,你才能去影响人家,才能实现你的政策目标。这就是外交官平常所做的工作。”这个理念应该说贯穿王毅在日本担任大使的始终。

  2006年在日本清凉装时装展示会上,王毅响应节能号召,只穿西服,不打领带,清凉形象出场,大使走秀T形台,着实令人眼前一亮。

  “老百姓喜欢这样的大使。”外交学院东亚问题专家周永生说,王毅的个人形象出色,而且日语流利,与日本上层能用高雅的日语进行交流。日本天皇夫妇到爱知县去看世博会,在中国展区,王毅对他俩的接待很周到。

  在同事和朋友眼里,王毅不光是一个榜样式的领导,更是一个人情味浓、急人所急的好人。

  王毅刚到日本时,通过媒体得知一名在日本打“黑工”的中国男子患血癌,生命垂危。他立刻组织各方力量全力营救。当时,不少日本媒体都报道了这个事,在当地引起很大反响。

  王毅要求使馆为中国公民“大办好事、多办实事、快办急事、妥办难事”。这除了为同胞排忧解难以外,也向日本民众展示了中国政府、使馆的责任感和好形象。

  “我曾经半开玩笑地说过一句话:大使,大使,就是大家都可以使用的人。”王毅在离任招待会上如是说。“这几年,我们使馆的所有同事,为此尽了自己的努力。但与大家的要求和愿望相比,还做得很不够。”

  “从平时的接触来看,王毅相当地平易近人。”外交部退休高官王嵎生如此评价。在部里,王毅也喜欢和年轻人在一起。王毅曾任外交部青年工作领导小组组长,还是外交部登山协会的名誉会长。“所以王毅在部里的年轻人当中,很有人望。”一位外交部工作人员说。

  国台办的变化

  当然,也有对王毅的“抱怨”。从外交部到国台办,时代周报记者采访的数位人士均表示,王毅爱加班,经常深夜才回家。这使得他的下属也经常“被迫加班”。

  据一位了解国台办内情的人士介绍说,以前国台办是按部就班地工作,自从王毅来了后,就变得机动起来。据说,王毅刚来不久,发现大家都是按时下班,就随口说了一句:你们这么早下班啊!从此,加班成为习惯。

  新华社港台部采访室主任、著名台湾问题专家陈斌华补充说:“王毅很注重政策的说明,以及和媒体的接触。”

  据陈斌华介绍,去年6月王毅来国台办不久,接见海峡两岸研究中心新聘研究员(陈斌华也是其中之一),在等待集体合照的间隙里,王毅主动和在场的媒体人士聊天,并交换名片。

  一个月后,在杭州举行的2008两岸关系研讨会期间,王毅再次表现出了他和媒体的积极互动。

  在2009年7月8日的欢迎酒会上,王毅开玩笑说,每年两岸关系研讨会都会有不少两岸的名嘴、大腕齐聚一堂,他这个“新科主任”如果不来,可能会有所得罪。“有朋友告诉我,你到国台办可是要小心哦,一不留神就会成为新闻,甚至被炒作。但我想,媒体也是一种职业,只要将心比心,彼此以诚相待,将来我同台湾的媒体们,也会结交很多很多朋友。”

  在现场聆听的台湾名嘴胡忠信事后说:“看得出,他比我过去认识的一些大陆官员更愿意与媒体打交道。”

  7月9日晚上,王毅又邀请来自港澳台的8位媒体人一道泛舟夜游西湖。在悠扬的古筝旋律中品茗畅聊,共话两岸未来。那一晚合着西湖的美景,大家聊兴很浓,直到深夜11点半才散去。

  坐在王毅旁边的胡忠信,对王毅有了进一步的细致观察,“当时的气氛很轻松,但你也知道,我提出的问题很尖锐。王毅主任倒很愿意回答,他很坦率诚恳,从不闪躲,都会诚恳回答。偶尔他会反问‘你认为怎样呢?’以此来慎重思考我的问题。他很愿意聆听,但也有自己的立场。”“之前我预见到他会是一个很精明能干的人,因为中日关系对中国很重要。见面之后,我想这个‘精明’的评价要修正一下,改为‘开明又务实’。”另一位获邀喝茶的台湾评论员叶耀鹏说。

  胡忠信甚至还提醒台湾当局,“大陆已经派出一个外交经验丰富、对日外交成功、美国也很肯定的对台官员,台湾方面有没有对应的具备‘国际视野’的人?我觉得这方面做得不够。台湾对大陆事务官员应多学习王毅的特点和风格。”

  据了解,在涉台外交事务方面,还是由外交部主管。例如今年5月台湾以“中华台北”的名义参加世卫大会,即是外交部主导、国台办参与的一项谈判成果。“不过,王毅当主任后,借调了一些外交部干部过来工作,使国台办增进对外交事务的了解,有助于打通国台办和外交部的关系。”陈斌华说。

  受访的人士一致认为,两岸目前正值千载难逢的大好时机,在中央越来越灵活的对台政策下,在大陆越来越掌握主导权的情势下,王毅可趁势领导国台办和海协会作出更大的成绩来,为两岸人民创造更多的福祉。

  “什么是外交?在我看来,外交就是通过和外国人打交道,让人家了解你,然后接受你,直至信任你。只有这样,你才能去影响人家,才能实现你的政策目标。这就是外交官平常所做的工作。”这个理念应该说贯穿王毅在日本担任大使的始终。

(责任编辑:克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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