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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士石油大亨的财富帝国之路

2012年03月02日15:30
作者:福布斯中文网

  据称,亿万富豪让·克洛德·甘德尔将旗下AOG集团在非洲的石油贸易和配送资产售予私募股权投资公司新兴资本伙伴公司的交易即将完成。目前甘德尔正在重返石油勘探领域。甘德尔在日内瓦炫耀他的艺术收藏。

  据称,亿万富豪让·克洛德·甘德尔(Jean Claude Gandur )将旗

下AOG集团(Addax & Oryx Group)在非洲的石油贸易和配送资产售予私募股权投资公司新兴资本伙伴公司(Emerging Capital Partners)的交易即将完成。

  甘德尔涉足非洲的历史非常悠久。经过20多年的努力,AOG集团已经构建起横跨21个国家(包括尼日利亚和坦桑尼亚)的贮油码头和燃料配送服务网络。该集团总部位于华盛顿特区,是一家在非洲投资逾10亿美元的新兴资本伙伴公司,据称击败了包括维托尔公司(Vitol)和托克公司(Trafigura)在内的几家大型石油交易商。新兴资本伙伴公司也是尼日利亚Oando石油公司的投资者之一。这笔交易涉及资产的价值据说在2.5亿美元到5亿美元之间。

  2009年,甘德尔以72亿美元的价格将上市公司阿达克斯石油公司(Addax Petroleum)售予中石化集团(Sinopec Group)。阿达克斯石油公司的业务主要集中在尼日利亚,该公司在伊拉克北部也拥有一块油田。这笔交易为甘德尔个人带来15亿美元的进账。

  鉴于甘德尔持有AOG集团大约三分之一的股份,他可能会从这笔正在进行的交易中再获取约1.5亿美元的收益。这笔交易不包括阿达克斯生物能源公司(Addax Bioenergy),其资产包括正在塞拉利昂开发的甘蔗种植园和乙醇提炼厂。

  我们估计甘德尔拥有大约20亿美元的财富。他打算如何处置这笔钱呢?由于甘德尔在出售阿达克斯石油公司时跟中石化签署的竞业禁止协议已于去年到期,甘德尔正在重返石油勘探领域。他新成立的羚羊石油公司(Oryx Petroleum)试图竞购荷兰皇家壳牌公司(Royal Dutch Shell)出让的尼日利亚海上油田,但最终输给了尼日利亚亿万富豪迈克·阿登努加(Mike Adenuga)旗下的Conoil石油公司。

  羚羊石油公司在伊拉克北部的运气则更好一些:获得了伊尔比勒和辛迪-阿马迪耶油田的生产分成合同。在这个库尔德地区,甘德尔有几个非常好的合作伙伴。隶属于AAR财团(Alpha Access Renova)的诺伯特公司(Norbest)就是他的新伙伴之一。俄罗斯寡头维克多·维克塞尔伯格(Victor Vekselberg)、米哈伊尔·弗里德曼(Mikhail Fridman)和伦纳德·布拉瓦尼克(Leonard Blavatnik)是AAR财团的掌控者。在伊拉克库尔德地区持有权益的亿万富豪还包括亨特石油公司(Hunt Oil)的雷·李·亨特(Ray Lee Hunt),以及山林国际能源公司(Hillwood International Energy)的小·罗斯·佩罗(H. Ross Perot, Jr. )。

  阿达克斯石油公司的前合伙人,土耳其亿万富豪梅迈特·艾明·卡拉梅迈特(Mehmet Emin Karamehmet)名下的Genel Enerji石油公司去年被英国石油公司(BP)前CEO托尼·海沃德(Tony Hayward)与金融家纳特·罗斯柴尔德(Nat Rothschild)刚刚创建的Vallares控股公司收购。

  自从把阿达克斯石油公司售予中石化以来,甘德尔还花费了一些时间来摆弄他的艺术品和古董收藏。他在9岁时就开始收藏埃及文物,现在已成为世界上最棒的私人收藏家之一。甘德尔的艺术基金会去年向日内瓦艺术与历史博物馆捐赠了4,500万美元,用以扩建一座由让·努维尔(Jean Nouvel)设计,旨在容纳其藏品的配楼。如果你在接下来的几周碰巧造访圣彼得堡的话,你就可以在艺术博物馆看到甘德尔最好的100件藏品。

  据甘德尔基金会发布的一份传略介绍,甘德尔对埃及文物的热爱源自他在埃及亚历山大的成长经历。当他还是一个小孩子的时候,他那融汇着俄罗斯、意大利和瑞士血统的家族就居住在那里。

  在亚历山大瑞士学校上学期间,小甘德尔曾经跟同学去塞加拉参观一个考古发掘现场,并由此对埃及文物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甘德尔拥有的第一件让他领略到古代艺术之美的物品,是9岁时祖母送给他的一盏早期的基督教小油灯。直至今日,他依然保持着这种萌生于孩提时代的激情。在青少年时期,甘德尔经常用平日里节省的零花钱购买埃及陶艺制品。在他的一生中,甘德尔把所有的闲钱都投向了艺术领域,而商业上的成功也让他拥有了更多的财力来满足他的收藏嗜好。

  “成为专业收藏家之后,我就把所有的钱都花在了购买文物上了,这或许也是我离婚的原因吧。”他说,“在我家,各种文物无处不在。当文物出现在床上时,那或许会让人有点受不了。”

  他的艺术品收藏包括850件古董、300多幅大多属于战后的欧洲抽象和表现主义绘画,以及从文艺复兴时期到近代的装饰物件。许多画作源自巴黎第二学校(Second School of Paris),其中包括皮埃尔·苏拉奇(Pierre Soulages)、汉斯·哈通(Hans Hartung)、乔治·马蒂厄(Georges Mathieu)、热拉尔·施耐德(Gérard Schneider )和尼古拉·斯达尔(Nicolas de Staël)的作品。【福布斯中文网】本文网址:https://www.forbeschina.com/billionaires/review/201203/0015514_2.shtml许多收藏品目前正在日内瓦的历史和艺术博物馆展览,8月后将先后在法国蒙彼利埃的法布尔博物馆和米兰的皇家宫殿展出。甘德尔的古董收藏以埃及作品为主,包括一组源自公元前4200年的青铜像,此外还有亚历山大大帝的大理石和银质雕绘、伊特鲁里亚时期的青铜制品、大夏时期的塑像,以及其他横跨古罗马、古希腊和古埃及时期的雕像。

  5年前,甘德尔极其罕见地接受了《福布斯》杂志的专访,我现在还记得当时与他共饮教皇新堡区出产的葡萄佳酿的愉快场景。由于福布斯网站的老档案有时可能靠不住,我把当时采访后撰写的文章重新贴在这里。如果甘德尔愿意敞开心扉,我还想再为《福布斯》杂志做一篇关于甘德尔的文章,这次谈论的重点是他收藏的艺术品。

  富贵险中求

  2007年10月15日

  亿万富豪让·克洛德·甘德尔(Jean-Claude Gandur)不畏战争与腐败,以低廉的成本构筑起属于他的石油王国。

  最近,伊拉克北部突然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声。这并非寻常的爆炸。熊熊烈火和滚滚浓烟来自塔克塔克油田(Taq Taq)进行的一次钻探测试,该油田位于库尔德地区埃尔比勒市西南30英里处。由于没有输油管道和储油罐,阿达克斯石油公司(Addax Petroleum)别无选择,只能烧掉石油,而不是任由其渗入坚硬的地面。仅仅把这个油井开启几分钟,就足以看出其储量之充沛:日流量3.75万桶。鉴于其他3座已经完工的油井所显示的结果,工程师估计塔克塔克油田储藏着逾27亿桶高品质原油,可以连续10年维持每日20万桶的产量。

  一个小问题是伊拉克议会至今没有签署发布联邦石油法,这项耗资5亿美元的赌局处境堪忧。但阿达克斯石油公司首席执行官让·克洛德·甘德尔依然在义无反顾地推行其开采计划。“绝对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伊拉克当局不允许开采如此高品质的油田,”他说。甘德尔当然希望伊拉克有一部现成的法律和出口许可证。但他的盘算是,到了紧要关头,他每天可以像帮助库尔德人建造的一家炼油厂那样出售高达2万桶的原油,或者干脆一边开采,一边叫卖。“对于我们的资产来说,和平没有价值可言。” 甘德尔懂得身处危境的营商之道。他的大多数生意集中在尼日利亚。在这个动荡不安的国度,阿达克斯石油公司的原油产量(日产10万桶)仅次于壳牌(Shell)、埃克森美孚(ExxonMobil)、雪佛龙(Chevron)、道达尔(Total)和阿吉普(Agip)等公司。此外,该公司正在喀麦隆和加蓬寻求商机。无论去何处冒险,阿达克斯石油公司总能交出非常出色的答卷。在过去的12个月中,该公司获得25亿美元的收入,盈利3亿美元。源自瑞士日内瓦的阿达克斯石油公司目前在多伦多和伦敦交易所上市交易;甘德尔持有该公司24%的股权,价值15亿美元。长期以来,甘德尔一直以低廉的价格收购资产,并且跟各路强人相处得融洽。“让·克洛德能够开启谈判之门,不卑不亢地讨价还价。”第一能源资本公司(FirstEnergy Capital)分析师马丁·莫利诺(Martin Molyneaux)如是说。这家位于加拿大阿尔塔省卡尔加里市的投资银行也是阿达克斯石油公司的承销商。“他非常善于与人交往”,比如尼日利亚已故独裁者萨尼·阿巴查(Sani Abacha)身边的人。甘德尔还被戏称为贝宁的国家秩序司令官,拥有塞内加尔的外交护照,并且在长达10年的时间内,担任饱受内战之苦的刚果共和国驻日内瓦的名誉领事。

  甘德尔现年58岁,父亲是一位儿科医生,瑞士人。甘德尔是在埃及亚历山大长大的,他在那里学会了阿拉伯语,迷上了历史,并对埃及文物产生了毕生不辍的兴趣。他在洛桑大学学习法律和政治学。1976年,他开始在位于瑞士楚格州的菲利普兄弟公司(Philipp Brothers)从事交易工作,他说:“这是世界上最好的学校。”在那里,他成为臭名昭著的交易员马克·里奇(Marc Rich)的继任者,后者已于1973年离开公司。在工作早期,甘德尔就被讲法语的非洲地区所吸引,尔后成为菲利普兄弟公司非洲石油交易业务的主管。在其他交易公司工作了一段时间之后,1987年,他与3位合伙人创建了他们自己的西非石油交易机构,并以非洲羚羊家族成员的名字为其命名:AOG集团(Addax & Oryx Group)。

  不久,AOG集团开始收购实体资产以增强其交易仓位,先后购买了储油罐、石油仓库、液化石油气和油田。AOG集团甚至涉足金矿领域——甘德尔是多伦多上市公司Axmin的董事会主席。1996年,甘德尔从位于下游的石油交易和营销活动(转移他人大宗石油所提供的回报非常微薄)跃入风险更大,需要前期投资但回报更为丰厚的上游产业。AOG集团与科特迪瓦石油部长签署了它的第一份生产分成合同:重启已经被废弃的艾丝珀海上油田。随后又在1997年以优惠的条件获得了贝宁的海上油田项目。

       一年后,甘德尔在尼日利亚收获到真金白银。当时,一家由美国阿什兰石油公司(Ashland)和法国石油巨头道达尔公司(Total)各持50%股份的合资公司正在开发4块海上油田。正在将业务重新聚焦于采矿业的阿什兰石油公司将其在这家合资公司的权益出售给法国的一个小型运营商。但尼日利亚人坚称所有权的变更需要得到政府的批准,并威胁着要收回资产。阿什兰石油公司应该早就知道这些规定的,甘德尔打趣说:“我认为阿什兰公司某些高管在蓄意破坏这笔交易,因为他们不想出售。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我就实在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把这件事搞得一塌糊涂。”

  他们的残局也正是甘德尔发财的良机。阿达克斯公司向时任尼日利亚石油部长丹·埃泰特(Dan Etete)解释称,扼杀与一家美国公司签署的合同是非常拙劣的公关手法,并说服他让甘德尔与阿什兰石油公司协商资产出售事宜。石油市场的局势也给了甘德尔可乘之机。就在石油输出国组织(OPEC)刚刚提高了原油产量仅仅几个月之后,亚洲金融危机就削弱了对燃料的需求;油价从每桶20美元猛暴跌到12美元。甘德尔说服阿什兰石油公司和道达尔公司以不到5,000万美元的价格卖掉了这4块日产原油8千桶,储备总额为3,000万桶的油田。在投资了10亿美元之后,这4块油田现在的日产量已经高达10万桶。

  甘德尔是仅凭魅力就取得成功的吗?2000年,因从事与阿巴查总统有联系的被盗用资金的洗钱活动,两位前AOG集团员工被瑞士法庭定罪,并被处以罚金。已于1998年死于任上的阿巴查被怀疑从尼日利亚盗取了超过30亿美元的财富。埃泰特目前正在法国受审,他被控从事洗钱活动,收受埃尔夫阿奎坦公司(Elf Aquitaine ,现在已被道达尔公司收购)的回扣。作为从犯之一,法国交易员、前阿达克斯公司高管理查德·格拉尼-德弗莱(Richard Granier-Deferre)也正在接受审判。埃泰特据称在法国购买了价值1,950万美元的房产。

  对于甘德尔来说,尼日利亚现在依然是一个非议不断,但有利可图的国度。2006年3月份,阿达克斯公司获得了3块油田(位于尼日利亚和弹丸之地圣多美共享的一段海域)的生产分成合同。该公司的合作伙伴是ERHC 能源公司(ERHC Energy),这家上市公司的总部位于休斯顿,但其实际控制人是尼日利亚商人埃梅卡·奥弗(Emeka Offor),据说他是尼日利亚前总统奥卢塞贡·奥巴桑乔(Olusegun Obasanjo)的密友(奥弗对这层关系矢口否认)。据有关报道称,尽管营运经验有限,并缺乏充足的资本,但奥弗和ERHC 能源公司依然获得了这笔条件优厚的石油开采合同。“我们是非常好的朋友,”甘德尔这样评价奥弗,“我们已经通过好几个渠道对他进行了调查。”这对好友去年11月份还达成了另一笔交易:阿达克斯公司携手奥弗旗下一家默默无闻,名为Starcrest的公司,合作开发尼日利亚291号海上油田——该油田跟雪佛龙公司开发的巨型油田Agbami 和壳牌公司的Bonga油田处于同一个地质构造方向,具有非常好的开发前景。阿达克斯公司向Starcrest公司支付了3,500万美元,获得72.5%的权益,向尼日利亚政府缴纳了5,500万美元的签约定金,并许诺称将向该项目再投入7,500万美元的开发费用。

            这项交易被公布之后,尼日利亚媒体一片哗然,纷纷指控该交易存在贪腐行为。这块油田早前被授予了Transcorp公司,但阿达克斯公司首席财务官迈克尔·阿巴萨利(Michael Ebsary)称,这家公司没有如尼日利亚当局所规定的那样,在90天内拿出资金,并找到必须具备的国际合作伙伴。批评者声称Starcrest公司完全是通过裙带关系获得这块油田的。尼日利亚政府一直在调查此事,有媒体在8月份报道称,新任总统奥马尔·穆萨·亚拉杜瓦(Umar Musa Yar’Adua)正在考虑撤销一些新近颁发的开采许可证。甘德尔表示,他面见总统本人的请求最近遭到拒绝。

  与此同时,ERHC能源公司的股东们正在琢磨的是,奥弗为什么没有向他们告知291号海上油田交易的相关事宜。奥弗于8月份辞去了ERHC能源公司董事会主席一职。“尼日利亚过去一直不太擅长对有政治关系的石油公司执行规则,”迈克尔·阿巴萨利说,“现在,他们真的在尝试着实施这些规则。”但他依然补充说:“在世界上的某些地方,跟统治精英阶层的某位当权者打交道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事实就是这样。”

  在这方面,阿达克斯公司的股东们几乎没有什么可担心的。甘德尔与拥有极大权势的尼日利亚石油部长埃德蒙·达克鲁(Edmund Dakouru)是非常亲密的朋友,已经跟他谈了20年的交易。阿达克斯公司董事阿福拉比·奥拉德勒(Afolabi Oladele)是另一位出来打圆场的人物。他曾在上世纪90年代帮助尼日利亚国家石油公司(Nigerian National Petroleum Co. )处理其与各大石油巨头的关系,现在每月从阿达克斯公司领取9,000美元的咨询费。甘德尔还把前壳牌公司尼日利亚业务负责人布赖恩·安德森(Brian Anderson)和前雪佛龙公司尼日利亚深水业务主管皮尔斯·詹姆斯(James Pearce)招致麾下。

  甘德尔也在跟处于社会底层的当地人交朋友。阿达克斯公司雇佣了许多来自地区部落的社区代表,并在过去10年间出资1,000万美元修建道路、学校和供水工程。阿达克斯公司在尼日利亚、伊拉克及其他任何地方的经营法则是,“务必确保村庄的首领知道你下一步将要做的事情,”甘德尔解释道,“在他知晓情况之前,千万不要移动钻井架。”迄今为止,这项战略运转得非常好。与壳牌公司的窘境(过去的18月以来,尼日利亚的内乱已经使该公司四分之一的产出陷于中断)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阿达克斯公司的开采业务还从未中断过,但有几个承包商被劫持为人质,去年2月份,有一位承包商试图逃跑时被击毙。

       随着甘德尔的帝国和财富已经增长到足以使他成为一个劫持目标的程度,他也越来越重视安全问题。伊拉克的塔克塔克油田正受到美国万斯安保公司(Vance)雇佣的库尔德武装人员的保护。库尔德地方政府(KRG)保护甘德尔及其投资项目的动机是非常强烈的。在萨达姆倒台之后,库尔德地方政府开始维护它对于其控制地区石油资源的权益;2004年,库尔德地方政府与土耳其Cukorova 集团旗下的Genel Enerji石油公司签约,赋予其塔克塔克油田的开采权。

  阿达克斯公司开始跟Genel Enerji石油公司磋商合作事宜,但在随后的几个月中,随着其他试图取悦土耳其人的追求者的加入,达成交易的希望似乎已不复存在了。“他们意识到他们有一块相当不错的资产。”阿达克斯公司首席财务官阿巴萨利说。甘德尔觉得达成交易的时机已经成熟,他随后亲赴安卡拉,会见Genel Enerji公司董事长穆罕默德·塞皮尔(Mehmet Sepil),并极力嘲弄了一番规模更大的竞争对手。他说,这些石油公司将来会把这家土耳其能源巨头晾在一边,它们将攫取油田的全部控制权。2005年7月份,Genel Enerji石油公司给予阿达克斯公司30%的权益,去年后者又支付8,500万美元,将权益份额增加至45%。

  阿达克斯公司和Genel Enerji石油公司也是库尔德独立事业的融资人——从政治的角度看,这是一件极其烫手的事情。这两家公司今年已支出了9,000万美元的勘探费用,预期还将投资10亿美元进一步开发塔克塔克油田及邻近的Kewa Chirmila油田。但当塔克塔克油田开始产油时,90%的原油将作为特许权使用费,流入库尔德地方政府的腰包。如果塔克塔克油田日产原油20万桶,Kewa Chirmila油田日产原油5万桶,那么库尔德地方政府每天的进账将超过1,500万美元。

  还有一个前提是,难以驾驭的巴格达议会将通过一项联邦石油法。一个起不到帮助作用的事实是,美国国务院对库尔德的石油交易持反对态度(美方认为这笔交易签订得过早,数额过于巨大),而由什叶派人士沙赫里斯塔尼(Husayn al-Shahristani)执掌的伊拉克石油部则谴责库尔额人的任何石油交易都是非法行为。在石油法颁布之前,阿达克斯公司无法建造或许将把石油运往土耳其杰伊汉港口的输油管道。与此同时,甘德尔和Genel Enerji石油公司很可能会在塔克塔克油田附近着手建造一个炼油厂,该炼油厂每天需要耗费2万桶原油,将成为当地库尔德人一个重要的汽油供应源。

         今年早些时候,正在访问埃尔比勒的甘德尔设法摆脱掉两位塞尔维亚保镖,独自一人参观当地的古城堡。这座建造于一个小山上的城堡据说已有7,000年的历史,在城堡内的一个小博物馆里,狂热的古董收藏家甘德尔仔细研究了一组源自古老的苏美尔文化的碑牌。他回想起无数曾经往来于这片阿拉伯世界的势力:亚述人、巴比伦人、罗马人、欧洲人和萨达姆的复兴党。甘德尔打算留下了。

(责任编辑:钟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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