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民间资本松绑,为民营资本找“出路”不仅仅是为了拓宽融资渠道,更重要的是做强民营资本,使之成为中国经济新的竞争优势。引导民营资本“走出去”,在更大范围参与国际竞争正成为中国战略转型的新动向。
近十年间,随着中国经济的飞速发展,民间资本规模呈现几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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级数爆发增长,但由于民间资本较为集中的区域,均衍生出复杂隐秘而发达的民间金融网络,几乎没有任何机构能够准确掌握民间资本的实际规模、投向以及其中错综复杂的生态链条。根据央行发布的《中国金融稳定报告(2011)》,经过几十年的积累,我国民间资本已十分雄厚,山西、温州、
鄂尔多斯三地民间资本量分别达到约10000亿元、5200亿元、2200亿元。然而,如此庞大的资本并未流向实体经济,而是大都形成了“以钱生钱”的自我循环,由此,产业空心化、房地产泡沫、疯狂的高利贷等经济金融乱象并发而生。
商务部部长陈德铭在两会新闻发布会上表示,将鼓励在资本总量、人才结构、产业与国际合作企业相关性等方面有条件的民营资本“走出去”,并给予民营企业全面周到的法律咨询服务和所在国国情介绍,以控制风险。与此同时,商务部支持民企“走出去”的实施细则也将很快出台。此前,在2010年5月国务院发布的《关于鼓励和引导民间投资健康发展的若干意见》中明确指出,要“鼓励和引导民营企业积极参与国际竞争”,并就开展国际化经营、培育民营跨国企业和国际知名品牌、支持组成联合体“抱团出海”,共同开展多种形式的境外投资等内容提出了指导性意见。民营资本如何下好“全球化”这盘棋无论是对自身,还是对中国整体战略转型都具有重大战略意义。
事实上,当前民营企业海外拓展的意愿明显增强。根据商务部统计数据,在中国对外直接投资存量中,国有企业所占份额正逐年下降,在过去五年里,已由81%(2006年末)减少到66%(2010年末)。2010年,民营企业500强中累计有137家开展了对外投资,投资企业和项目592个,投资额达61.8亿美元,投资额比2009年增长174%。民营资本“出海”的意愿和活跃性都很高,但国企仍占据“海外投资”的绝对主导作用。2010年,中央直属国企非金融类对外直接投资达到424.4亿美元,占总流量的70.5%。
民营资本“出海”还面临着比国企更多的挑战和现实困境。一是由于银行的支持以及国有企业利润留存等,国有企业流动性相对充裕,而民营企业缺乏资金支持,产业资本和金融资本还没有实现有效衔接,无形资产在国外抵押受限,融资比较困难;二是国家进出口银行、国家开发银行等政策性银行的优惠贷款往往只对1000万美元以上的项目感兴趣,因此中小民营企业只能依靠商业银行贷款,造成“走出去”成本提高;三是由于新产品、新技术的研究和开发需要大量时间和成本投入,且具有很高风险。民营企业单纯依靠自己能力已经很难掌握竞争的主动权,迫切需要国家的科技支持。
民营资本“走出去”应成为中国经济战略转型的重要组成部分,国家应积极引导和鼓励民营资本在更大范围、更广领域和更高层次参与全球合作,做强做大民营资本。
在海外布局方面,应以产业布局和提升竞争力为切入点,提高民营资本海外布局的效率和效益。应该鼓励和支持民营资本以先进制造业发展和资源开发为重点,通过对外投资办厂、兼并收购、资源开发等多种形式,参与境外稀缺资源和能源开发,收购境外优质企业、研发机构、营销网络和知名品牌,全方位参与国际竞争。
在金融支持方面,需要开展境外项目贷款、股权融资、离岸金融等全方位服务。可以参照国外经验设立特别金融机构或建立特别基金,例如英联邦开发公司、德意志开发公司、丹麦工业化基金、美国海外私人投资公司、日本海外经济合作基金、韩国进出口银行、亚洲四小龙的“海外创业资本基金”、“海外损失准备金制度”等,帮助中小企业实现海外融资的便利性。
在制度设计上,应鼓励中小企业对外直接投资,目前最重要的金融支持政策是改革外汇管理制度,放松外汇管制,通过“藏汇于民”的方式实现对外直接投资自由化,允许更多国内银行在境外设立分支机构或与境外银行建立代理关系,通过产融结合的方式,支持民企“走出去”。
在网络构建方面,由于中国企业大规模开展对外投资的历史并不长,需要经过较长时间的观察才能总结出足够多的、具有借鉴意义的经验和规律,并建立起海外市场信息网络。由于民企“走出去”也会面对可能出现的“玻璃墙”。因此,在这方面,商业服务机构能够发挥很重要的作用。它们经验丰富,拥有全球网络,能够帮助企业更好地寻找项目、把握投资方向和进退时机,更全面地发现交易风险、制定保护条款,从而把风险降到较低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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