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鳌女性对话：张茵首次谈论血汗工厂问题

　　4月3日上午，主题为“博鳌女性对话：通往成功道路上的障碍”的博鳌分论坛举行。北京大学国际关系学院教授袁明主持会议，法国前第一夫人Cecilia Attias、玖龙纸业董事长张茵、大都会人寿全球副总裁Susan Greenwell、博裕资本董事长马雪征、国际森林研究中心主任Frances Seymour作为对话嘉宾参与了论坛讨论。

　　论坛开始阶段，在袁明教授的建议下，张茵、马雪征等几位嘉宾谈了自己成功的故事，分享了作为女性创业者，如何去获得成功的经验。

　　玖龙纸业董事长张茵认为对于女性创业者而言，心态最重要，当碰到困难的时候，一定要摆平心态。张茵认为，一个人尽力以后，怎么样不要怪罪自己。有时候尽力了还觉得自己做得不够，这就亏待自己了。

　　张茵还以自己的玖龙血汗工厂风波为例，谈了心态的重要性。张茵表示，这是她首次在公开场合谈论这一问题。2008年的时候，玖龙被认为是血汗工厂，100多名记者在玖龙采访，当时压力大到不敢上网看评论。幸好她有好的心态，做企业心中有数，顺利度过这个难关，玖龙也得到了大家的认可。

　　博裕资本董事长马雪征则是和大家分享了成功的三个关键词，首先是坚持，当山穷水尽的时候再坚持一下，就会柳暗花明。二是积极乐观，正面的面对挑战和困难，尽力做到自己可以做到的事情。第三是沟通，当遇到问题的时候，一定要把问题讲出来和大家沟通，无论是上级、下属还是同行，甚至是谈判桌对面的人，沟通是非常重要的有效武器。

　　女性独立非常重要

　　在互动讨论环节，一位叫露西的美国人提问女性在生活中应该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她还提到了很多中国女性都希望男性来养家糊口，引发嘉宾热烈讨论。

　　张茵认为，现在男女平等，女性一定要独立，这非常重要。

　　“现代的女性不能只靠男性，男女也要互动，如果要先生养你的话，讲难听一点就像保姆了。我也跟员工说，不要让丈夫养你，这时候家庭生活就没有共同语言了。女人不可能永远都是花，会老的，你要有自己的工作能力，要跟丈夫分享在这个社会上发生的事情，以及分享自己的困难，这是保持一个无论在世界上、家庭里，女性独立非常重要。”张茵说。

　　青年一代应该坚持 学会积累

　　现在80后已经步入而立，成为职场主力军，90后也已经开始工作，在袁明教授的提议下，嘉宾就如何引导青年一代谈了自己的看法。

　　马雪征认为，第一是坚持，坚持在自己选中的岗位上做下去。不仅要挖掘自己的优点，也要挖掘自己的短处。很多人一两年就换一个位置，实际上自己没有积累，这对职业生涯很不利。第二是自信。马雪征认为，青年一代做到这两点很重要。

　　大都会人寿全球副总裁Susan Greenwell则认为，榜样的力量很重要。

　　“作为青年女性走入职业生涯，如果你能够识别你想要认识的人，作为你榜样的人非常有作用。不见得要正式的导师关系，可以跟他们谈一谈，借鉴一些成功经验，从他们的经验当中获益，然后变得和他们一起成功。 ”Susan Greenwell说。

　　以下为论坛文字实录：

　　袁明：

　　大家早上好！今天早晨我们有一个女性的论坛，我是北京大学国际关系学院教授袁明，我非常荣幸能够做这节会议的主持人。我们在过去的几天跟专家们都用E-mail交换了意见，讨论女性的问题，我首先介绍一下各位：Cecilia Attias女性基金会创始人、法国前第一夫人Cecilia； Attias玖龙纸业(控股)董事长张茵；大都会人寿全球副总裁Susan Greenwell博裕资本董事长马雪征；国际森林研究中心主任Frances Seymour。

　　今天在座的各位专家自己都有非常丰富的经验和好的故事，我们也有很好的听众，我们只有75分钟的时间。所以我建议在座的各位专家先从自己的故事讲起。然后再谈一谈自己对这个女性的看法，讲3-5分钟的时间，然后我们由底下的观众进行问答，与在座各位嘉宾一起讨论。首先由Frances Seymour开始。

　　Frances Seymour：

　　首先我要感谢周大使在博鳌论坛上组织了这次女性对话。我的故事主要讲一讲榜样的力量，因为我看到很多年轻的女性参加了今天早上的会议。我在国际森林研究中心工作，这个地方有很多的男性工作者，但女性也同样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比如说植树，甚至在高管层。我有15个研究中心，有15个总干事，历史上都是女性。所以我接任这个职位的时候，人们觉得我不太好对付。首先我的房子还没有准备好，最开始的时候我是住在客房里面。别人开始给我说，我在这里是做什么的？我说我是总干事。就像动画片一样，大家知道原来我是身居高位的人，但因为我是女性，大家认为我不是干总干事的料。

　　在南非的气候变化会议上，我希望有一个国家森林日，就像博鳌亚洲论坛一样。南非的农业部长、还有世行的副行长，以及其他的领导人都进行了发言，到会议结束的时候有很多青年女性围住了我，说我给他们很大的启示，所以说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有一个年轻的埃塞俄比亚人告诉我说，她说我到今天才相信女性可以跟男性一样出色，甚至女性更出色，我有了这样一个总干事的风貌，我感觉很自豪。

　　袁明：

　　接下来有请张茵女士，张茵女士非常了不起，她的故事让每一个人都感到非常兴奋和尊敬，有请张茵女士。

　　张茵：很高兴今天参加这个论坛，我也想跟总干事的想法一样，怎么鼓励女性在社会上的地位，我们可以做一个成功的，不管在你的事业道路上，还是在各个行业上怎么发挥女性的作用。这个论坛主要以小故事来谈。我想谈的是女性要做好事业，首先要做好准备。其实在漫长的做企业和做一份高级白领阶层不一样。我们都站在不同的行业，实际上我们要面对的是一些困难。当然，好日子每个人都会过，难的日子怎么过？刚才教授也谈了，希望将来能够到北大，大家能够共同讨论一下女性的未来，对自己成功的过程做一个经验介绍。我相信我们都是50年代至60年代的女性，我的第一个反映是说，走路要一步一步走。对年轻人我要说一句话，在你的生涯当中，无论是事业还是生活都要一步一步走。就像我跟员工讲的，楼梯要一阶一阶的上，如果跨几层你会摔跤的，做人要脚踏实地。

　　另外，在事业当中我们都会碰到的，困难多过开心的事情，我们怎么应对困难？做一个企业家也好，作为各行各业的女性精英，首先要把心态摆平。心态摆平的一点。我讲自己的经验，当我们尽力了，所有的事情尽力了，你该睡觉就睡觉。一个人尽力以后，怎么样不要怪罪自己。有时候尽力了还觉得自己做得不够，这就亏待自己了。只要尽力的、认真了，做怀了就总结经验，不要怪自己。还有坚信自己的主见，女性要有宽大的胸怀，这非常重要。无论是男性还是女性，在岗位上都有很大的胸怀，要集思广益，这个非常、非常关键，要给你奠定基础，因为个人的力量永远是非常微薄的，这是心态上的调整。

　　在我的人生当中碰到过很多困难，特别是2008年玖龙被认为是血汗工厂，这个题目我还是第一次在这样的场合谈到。这里就谈到心态，有100多名记者在我们企业采访，用我的话讲，真金不怕火来炼，要稳得住。当时连走一步都觉得非常艰难，干企业我心中有数。当你碰到的困难是面对整个大社会的时候，甚至连你走的每一步都觉得艰难的时候。当时我的思维，我从来就不看网上的内容，我看了就很难过，我相信我一定会走出去的，首先你自己要做到心中有数。如果心中无数，你看不看都作用不大。所以做什么事情要做到心中有数，那时候我一概不看评论，这对我来说非常重要。过了这个难关，玖龙也得到了大家的认可。所以女性创业者碰到困难的时候，一定要摆平心态。我认为人是累不死的，但心态可以把人折磨到忧郁症，心态摆平了非常重要。

　　事情不要闷在心里，拿出来探讨。每个人都不是完人，都不是圣人，你不是万能的。但我们要发挥身边的人的作用，这非常、非常关键，反而变成一种乐趣了，在我们工作当中是一种乐趣。当碰到困难的时候集思广益，在一起探讨。当然，你的主见要坚持，做人要有这种思想，不能老是认为自己是对的，一定不能这么做。世界都在变，江主席有一句话非常重要，与时俱进，一个人的成功就是与时俱进的。

　　袁明：

　　非常感谢！我们应该给她热烈的掌声。下一位邀请法国前第一夫人Cecilia Attias女士，大家都了解她，她是一位非常成功的女性，有请！

　　Cecilia Attias：

　　非常感谢邀请我来参加这次对话，首先我想说我很高兴来到这里，我也希望下一次我来的时候没有女性论坛了。也就是说我每一次在公开发言的时候房间总是很小，谈女性问题的时候男听众很少，我不知道为什么是这样的情况。也许有一天我们不需要再有女性论坛了，它可以成为全球论坛一个完整的部分，下面我就讲讲自己的故事。

　　大家应该比较了解我的故事了，我就不过多赘述了。当我还从政的时候我有机会，在利比亚有很多关押的医生放出来，他们都是从事人道主义的，只要我能够起到一定的帮助作用，能够跟他们的政府谈一谈，让卡扎菲能够释放这些女性，我就会去尝试。那时候我带了两个人，我们非常尽心，做了很多游说工作。在一个男性主导的国家当中，在一个伊斯兰国家当中，我作为一名女性什么都没有，我只是诚心跟他谈，跟他们谈女性的问题，试图上他们释放这些女性。我不知道当时我说的话是否适当，用对了词没有，但我还是非常尽力的去谈，也就是说不管是男性还是女性都应该互相倾听。也许我所说的话感动了他，或者说我说服了他，最后让他释放了这些女性，并且跟她们一起回国。所以作为一个在男性世界为女性而战的人，我不吸收看到这种情况，我希望人类为人类自身而奋斗，而不是在男性世界为女性而奋斗。今天在各行各业当中，不能因为你是女性而受到阻碍。我的英语讲得不太好，我简要的介绍一下自己的故事，谢谢。

　　袁明：

　　下一位我邀请马雪征。

　　马雪征：

　　我做了两个计算，我想说跟Cecilia一样，非常感谢在座的各位男士。通常我们作为一个女性话题的谈论，很少有男性参加，所以非常感谢在座的男性能够坐在这，尽管男性观众只占20%。第二个计算的数字，我发现在座的各位女性都是本地的中国女性，我就说中文了，我希望大家不要介意。

　　我今天还是用中文讲，因为在座很多都是本地的。在会议之前袁教授要求我们讲一个自己的非常难忘的故事。我跟大家分享几个词：一是坚持。这个字眼特别是对于女性来说很有意义，因为今天社会里的很多年轻人，不管是女性了转工很厉害，而且在工作中遇到困难的时候往往都是一走了之。我在自己的职业生涯中，在退休之前我只做了一半工，我在科学院和科学院下属的联想集团做了35年。在这个过程中你会遇到很多、很多困难，我分享一件事，在1988年从中国科学院转到联想的时候，当时是一个很大的决定，是我在科学院工作12年之后。当时中国科学院的周光召院长跟我说，你最好三思考虑，因为你在科学院接触的都是世界上最著名的科学家，诺贝尔奖金的获得者，白宫的顾问等等，下一次再去接触的都是小商人，或者在深圳加工厂的小老板们，你的心理落差会非常之大。事实上真是如此，在转行的两三年当中我也想过要不要再转一份工？但当你山穷水尽的时候再坚持一下，就会柳暗花明。

　　与小工厂老板的谈判和你坐在谈判桌上和白宫的顾问谈判是不一样的，但这个坚持给我带来职业生涯当中另外一个高峰点，这是坚持。二是积极乐观。因为刚才张总也讲了，千万不要过于苛求，自己只要做到就好了。我还想再分享一个，实际上你在任何过程中，遇到困难也好，遇到任何问题，我的原则一是不埋怨对手；二是不埋怨客观环境。再有，也不要埋怨自己。你唯一能做的，实际上就是正面的面对挑战和困难，你尽力做到自己可以做到的事情。你可以回想一下在每个人的职业生涯中，这种情况都会出现。我就是在2003年、2004年主持了联想集团收购兼并IBM危机事业部整个过程。其实这个过程就是你如果不积极面对，可能你很快就会放弃。因为刚才谈到所有谈判桌的两边，无论是谈判桌的这边还是那边，一眼望过去发现只有一个女的，而且这个女的组织整个谈判。有一个好处，在谈判桌上美国人不骂了，不用脏话骂人了，用脏话我就站起来，起码对女性要尊重吧，使得谈判很少出现脏字。你也可以想象得到谈判有多热烈。

　　出现这个问题的时候我感觉自己改善自己才做好，因为对手还是对手，你不理他对手还在这里。所以对这个事情我第一采取坚持，二是正面对待。在谈判结束，整个整合过程做完之后。第三个词想跟大家分享，当你遇到前面两个困难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沟通，把你的问题讲出来和大家沟通，无论是你的上级、下属还是同行，甚至是谈判桌那一方面的人，沟通是非常重要的有效武器。

　　我跟大家分享几个数字，在2003年至2006年当中，收购了IBM PC之后带团队的过程中，我在一家航空公司飞了170万公里，所以他们叫我是VVIP的航空公司的打工女。大家可以想象这170万公里是怎么飞出来的？我去了30-40个国家，因为当时60-70个国家都设有财务总监的位置，我见了这些国家的财务总监，坚持和每个人都有面对面的沟通，在整合国家中稳定整个团队。这个手段是非常有效的，我觉得可以在职场上奋斗的女性朋友们分享，谢谢。

　　袁明：

　　非常感谢，我觉得你的故事感动了每个人。在座各位的面孔，不管是男人和女人都被打动。最后请Susan Greenwell，你是跨文化的人才，有请。

　　Susan Greenwell：

　　非常高兴能够参加今天女性话题的会谈，我能说一点中文，但说得不是那么好，我还是说英文吧，如果大家愿意向我用中文提问的话，我也愿意回答。

　　袁老师想我从跨文化与大家对谈。我非常有兴趣了解异国和其他的文化，根据我自己的经验，我要坚持的一条原则就是我现在已经花了几年时间，90年代就在中国住了几年，自从90年代以来一直到中国来工作。我先讲一下大学的经验，当时我读大学的时候，我的大学问我，愿不愿意和一个来自前苏联的女士一起住？我说我非常激动、我愿意和前苏联的女士一起住。因为我从小喜欢前苏联，因为苏联和我所在的美国是截然不同的。大家知道后来苏联解体了，我跟她一起在美国CNN电视台看到了苏联解体的全过程，这对我来说是非常深刻的体验，她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国家会解体，我们也从美国电视上目睹了这件事。我们宿舍里没有电视，在宿舍大楼里和其他同学一起看报道，我们可以设想苏联女孩子的观点和美国记者的观点不一样，这让我意识到从个人层面来看每个人的视角不一样，视角不一样世界观也不一样。我来到中国工作和生活以后有更大的机会深入了解，作为美国人我的美国价值观是怎样的。如果住在你身边的人，价值观完全一样的环境下，你都不知道自己的价值观是什么。所以我把自己的经验应用到职业生涯和人生当中。

　　我觉得在任何一个环境下要成功必须要坚持原则，无论你是男人还是女人，性别不重要，关键是你要搞清楚对方是什么样的，无论是商务谈判和礼节性会见，要知道你的对手方来自什么环境，他的视角怎么样，你要尊敬他、尊重他，毕竟人和人之间有差异。我在美国企业工作，我的责任就是代表各个企业去会见，包括拉美、中东、欧洲、亚洲等等，大家可以想象我会见各种各样，来自不同背景，有着不同世界观的人。有可能我是会议室当中唯一的女性，会议室里面是来自外国政府大量的男性。这对我来说是有利的，有时候大家对你低估，一开始小看你反而对你来说是有利的优势，如果你尊重你的对手方，我觉得大多数时候尊重可以给你带来优势。而且如果你能够利用别人这种小看你的态度，反倒能够化不利为有利，这是我的分享，谢谢。

　　袁明：

　　好的，我们作为女性应该为自己感到骄傲，你如何做到有原则？我们请每一个嘉宾讲了3-5分钟的时间，我们接下来和观众一起互动、讨论。刚才说了，要坚持5分钟的原则，我再请观众提问之前，刚才每一位嘉宾的发言，个人故事的分享都让我非常感动，我自己也有一些想法，我也想回应一下，也鼓励在座各位观众和嘉宾一起互动。

　　首先我不是要评论，我是想说是不是反倒是女性在一些事情上做得更好。刚才张茵说到，有好的心态不容易，但如何保持健康的、积极的心态。第三，Cecilia在讲，你到了利比亚跨文化、跨宗教的去沟通，你就说了一句话，你掏心窝在做事，从心底里做事，你拿出自己的真心做事，用自己的真心做事，他们就愿意尊重你，他们也愿意接受你的建议，他们认识到自己犯了错，会接受你的建议。马雪征用你的故事赢得了大家的尊重，我特别想问你，如何用一个积极的心态、积极的态度去应对各种不同的情况，尤其是那些非常困难的、不容易的情况。你说了我们一定要用积极、乐观的态度去应对困难。Susan也讲得非常好，我非常好奇，当你处在各种不同的情景之下，尤其在跨文化、跨国界的情景之下。大家都讲了现在是全球化时代，是地球村，我们如何真正成为跨国界、跨文化的人士呢？您是否认为女性在处理跨文化事物的时候更加敏感？这是我脑海当中的问题，我们也有时间彼此讨论。下面我就想把听众邀请进来探讨。

　　他们提出了很好的问题，使在座的年轻女性和男性都不虚此行，下面我们就开放性的讨论。

　　提问：

　　我是露西，我是一位在北京生活的美国人，今天各位嘉宾的讲话都使我深深触动，使我受到了很大的启发，我想认为让其他世界各地的女性受到启发。我开了一家婚姻工作，我跟很多中国女性都有接触，她们都希望有美满的生活和婚姻。我跟女性接触的时候发现女性都希望男性来养家糊口，我就会跟他们沟通，不要只靠男性来养家糊口，也许他跟你结婚需要有房有车，但我在博鳌亚洲论坛看到了很多成功女性，他们就表现出你其实可以在工作和生活当中找到平衡，你可以有自信，你可以自给自足，不让给男性太大的压力，让他们提供一切。女性生活当中要起到什么作用？要有自信，不要给他们太大的压力，尤其是中国女性。

　　张茵：

　　现在男女平等，女性一定要独立，而且建立在各个方面的成功，这是非常重要的。现代的女性不能只靠男性，男女也要互动，如果要先生养你的话，讲难听一点就像保姆了。我也跟员工说，不要让丈夫养你，这时候家庭生活就没有共同语言了。女人不可能永远都是花，会老的，你要有自己的工作能力，要跟丈夫分享在这个社会上发生的事情，以及分享自己的困难，这是保持一个无论在世界上、家庭里，女性独立非常重要，谢谢。

　　马雪征：

　　其实我被邀请参加过很多女性的论坛，包括今天和各位姐妹组织女性俱乐部。其实我以前不愿意参加这个活动。为什么说我们不能跟男性在一起用中性的身份讨论问题，而有女性论坛了。那你肯定是弱了，为什么没有男性论坛呢？讲一讲他们在社会上怎么受欺负的。这是我的观点，但我参加了女性论坛之后发现事实就存在，我们在60、70年之前的中国提到过“女性半边天”，就是中国这样首先提出的女性同等地位国家仍然存在这个问题，这是社会对我们的看法。还有自己对自己的看法，就像刚才您所说的问题，如何摆正自己的地位，把自己摆在中性的位置上。当然，你作为新娘子，作为新婚的夫妇，表示一点妩媚和娇柔是没有问题的。但这种东西不能够膨胀发展成为，使你觉得去要价或者怎么样，其实这样做是示弱的表现。我也不同意女强人这个词，为什么没有男强人。因为别人把你看成弱的，所以才有女强人。我想跟男人一起工作，一样努力，拿到同样的回报。毕竟女性在社会中依然是弱势群体，所以我们要给她们特殊的关注。第三个要说的就是自己，如何摆正自己的位置？刚才袁教授、张总也说，像我们这种50、60年代出生的人，和现代人看待男女、家庭的看法是不一样的，我们是非常平等的，只有平等才能赢来尊重、平等和你自己的自信心，我觉得非常重要。

　　Cecilia Attias：

　　我想谈最早的原因，为什么女性会受到歧视？首先妻子是母亲也在工作，不仅仅在中国，在其他地方，包括欧洲也有问题，一旦有了小孩，你需要照料家庭，这是最开始女性为什么需要停止工作来照顾家庭。在中国如果你有了孩子，你有自己的父母，爷爷奶奶可以帮助你照顾小孩。但是在法国没有这样的情况，我们有好几万个孩子白天是没有人照顾的。女性有不同角色的，我们需要能够面对她们。在工作当中，其实女性没有什么不同，我们跟男性一样真诚、一样努力，我们可以跟男性互补，我们可以一起有很成功的经历。说到掏心窝一回事，我们和男性一样真心真意的，也许我们的方法不一样。也许我们更知道怎么样更好地传递信息，也许我们首先跟随自己的心灵，然后我们再做理性的分析。所以，我认为我们需要找到解决的办法，帮助女性生活得更加容易一些。不只是说生活质量更高，无论在工作当中还是家庭生活当中，让他们生活得更容易一些。这样有一些不同就会消失，50年代、60年代出生的女人，我有儿子，也有孙子、孙女，但我的情况就跟我的女儿不一样，她也有丈夫和小孩，他们两个共同工作，他们两个共同照顾家庭和小孩。所以下一代，也许就是10年、20年之后之前提到的不同、问题就不存在了，他们也会成为工作、家庭、生活当中男性平等的伙伴。并不是说到时候男的保留自己的工作就会有困难，因为女性跟他们一样强大，10年之后我们还讨论的这些问题也许就不复存在了。

　　Frances Seymour：

　　我觉得我们这个主题是女性通往成功道路上的障碍，也许女性的自信心不够，女性的这些问题还需要解决。Cecilia刚才提到了一个结构性的问题，像没有孩子的日托，照顾孩子的人等等。还有一个问题，人们没有意识到的，对女性领导力的启示，女性能够做得更好。也许总体来说没有什么障碍，但不同领导力的类型还是有障碍。男性可能想要晋升，或者能够更加表达自己，而女性更喜欢合作。所以，并不是说男的更好还是女的更好，而是合作就能更好。无论你组织什么样的群体，合理的搭配是非常重要的。还有一个是关键词的问题，如果说一个村子有社区的森林中心，你会需要注意到女性为主的，他们做的决策是不一样的。我们有一个调查，如果你是一个女性，或者有两个女的一起，他们做的决定都差不多，我们这个中心的情况比较特别。现在15人里面有2个是女性，我们两个经常见面，有时候他们会把我们的名字叫反，也就是在男性的眼中，我们并不是个人，我们只是女的，好像两个可以互换的人一样。比如说在董事会里面有多少比例的女性才合适，这种比例非常重要，没有意识的歧视问题要得到解决，我们要做结构性的努力来解决这些问题，谢谢。

　　袁明：

　　可能男性还不习惯女性担任如此重要的高层职位，他们必须得习惯了。请下一个问题。

　　提问：

　　各位好！我想问当你们在职场上的时候，你们碰到你们的家人，比如说合作伙伴是男性，这时候如果家人有误会或怀疑的时候，你们怎么处理？谢谢。

　　Cecilia Attias：

　　我可能讲得太多了，而且英语讲得那么差，真不好意思。这就是信心的问题了，看你有没有信心，而且你的家人必须得习惯，就得适应！而且你们应该相互信任，你的家人之间应该相互信任，没有什么解决办法了。你得坚持，我就是要工作，我就是这样的工作方式，他们必须要接受。你不仅要跟男性工作，你也要跟女性工作，你家人必须要信任你，他们就得习惯，习惯你、适应你的工作方式。

　　马雪征：

　　这就是家人之间是否相互信任的问题，如果家人互相喜欢，你自己又有信心，这就不用管了，关键词就是相信自己、要有信心。

　　提问：

　　我来自海南中粮可口可乐的。我们公司是中粮和可口可乐合资的公司，非常荣幸受到妇联的邀请。袁老师，在3月31日微博关闭之前网上有一张非常漂亮的照片。Cecilia，我今天感觉智慧让您更美丽。张总，我非常关注您，在2008年、2009年我非常关注您的压力，特别我们同为做企业的，在用工上的果敢、直接让我们在改革上有更坚持的信念。苏珊，你是我的同学，很荣幸见到你。柳传志主席参加我们的年会，作为我们的特别嘉宾。我觉得刚才Frances Seymour讲了特别重要的问题，我们中国有一个文人冰心，她有一句特别有名的话，女性代表了全世界，代表了人类50%的真，60%的善和70%的美。这句话是给女人在全世界作用做了非常、非常好的诠释，我们刚才有幸和Cecilia照了照片，我们觉得绚丽多彩的女人的确比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照出来表现得美丽很多。从女性来说无论我们是不是母亲，但我们都是母亲的孩子，对我们来说母亲最美丽。如果女人有一个更美丽的舞台，表现一定比男人更好，因为我们有更多的美丽呈现给世界，我们还有更少的战争、更少的饥饿、更少的贫穷，更多的平等。回到现实生活中，我有一个问题问问在座各位优秀的女性，在我们的工作中，无论我们处于领导者，或者是合作伙伴，或者是下级，我们的目标不是使女人更完美，而是在这个社会更加完美。大多数情况每个人遇到的情况和我们一样，我们现在是少数，也许我们很幸运，我们可以成为少数的领导者，但我们无论领导、合作、汇报层级当中，男性都占大多数。向大家请教一个问题，在工作和生活过程中，你们对待男性和女性有没有区别？有没有什么建设性的意见可以跟我们分享？

　　提问：

　　比如说张总，在您的企业当中如何对待男性，如何对待女性，有没有考虑他们之间的不一样，如何利用男性和女性的不一样最大程度的激发他们的热情？

　　袁明：

　　我觉得您提的问题非常有意思，其实在我们的集团当中，我们就是做领导者的，我们手下有一个团队，我们有一群人为我们工作。作为领导者，我们自己是如何看待性别差异问题？

　　张茵：

　　男性也好、女性也好，都有弱势的一面，男性也需要女性那样比较细致的方面。不管男性、女性都是人，都有弱的一面，在他们比较弱的方面，我们如何为他们提供帮助。我觉得你的能力、智慧、胸怀，能不能让人家服你很重要。男人的心眼很小，人家也不会服你，女性的胸怀、智慧、前瞻性的眼光让人家服，不要把男人、女人看成对立面。我们作为管理者，毕竟女性有女性的特性，我们怎么让他们舒服的工作，我觉得这是女性领导者需要做的。整体来说男性看待问题比较大，我们要从女性的方向来开导，其实男女之间需要互相帮忙。

　　Susan Greenwell：

　　我完全同意张总的发言。确实我们作为领导者，不管你在什么样的环境之下，你都是高管团队，你要管理自己的团队，要做好管理就要了解你团队当中每个人的优势、强势，并且把所有的优势能够挖掘出来，增强整个团队的力量。我觉得男性和女性之间不一定在工作团队上有多大的差别，不一样的是性格上的差别。有时候男性和女性会呈现出非常明显的性别差异。作为领导者就要了解每个团队可以贡献什么技能，他们具备什么素质和能力，我觉得这才是领导者最具挑战的工作。在我们公司，我的工作，我有时候简直不敢相信我们公司可以让我会见某一个国家的财政部长，但我工作当中最具挑战的部分并不是说我见谁，而是管理好、领导好一个团队。因为我的工作就是团队合作，充分发挥他们的优势，把他们的不足弥补好，这是我工作当中非常重要的部分，性别不同还是其次。

　　Frances Seymour：

　　我觉得女性和男性沟通方式不一样，美国乔治敦大学写过一本书就是讲女性和男性的差别，特别在工作当中，无论是一对一沟通还是群体沟通，男性和女性的沟通方式不一样，男性不会耐心的等待，他们会插嘴，会直接说出他的观点，这是美国的文化，可能其他国家不一样。如果你是女性管理者，男性七嘴八舌的插嘴，女性就无法发表自己的观点。根据这位研究学者的结果，如果你说我的中文不太好，女性就会认可你的弱智，男性就会觉得你很弱，但我很强。我们沟通的时候要意识到男性和女性的沟通方式是有差异的。

　　提问：

　　我现在在花旗资本工作。之前我在一个美国公司工作过十几年，我后来还在欧洲工作过。我能够参加女性论坛非常惊喜，在我一生当中我从来没有参加过像今天这样的女性论坛。大家刚才谈到了女性造成歧视的问题，我觉得在国际大会当中，我们也参加过很多这样的论坛，但我今天第一次参加专门是女性的论坛，我非常惊喜。我也感受到刚才几位嘉宾讲了重要的观点，可能5年后、10年后都不会再有这样的论坛了。我讲讲自己的工作经验，我在欧洲、美国，在发展中国家作为亚洲女性都做了很多工作，但我从来没有被欺负、歧视过。大家说有玻璃的天花板，但我没有感觉到，大家都非常喜欢我、尊重我，只是大家的看法不一样而已。你认为我是女性就被人歧视了，我觉得这是看问题的不同方式，在于你怎么看而已。我觉得女性没有被歧视，没有性别差异的问题，不是说男性这样做，女性那样做。很多女性，包括我自己我经常在开会的时候马上插嘴、马上打断，女性有时候还非常礼貌，让我们女性先说话，所以作为女性不要想自己是不是被歧视、看扁，就没有这个问题了。

　　袁明：

　　你的心态非常健康，下一个问题。

　　提问：

　　非常感谢你把这个提问机会给年轻人，我来自博鳌亚洲论坛研究机构，我们在妇女节的时候也做了一些研究，我们探讨女性的问题就把女性和男性对立起来，好像要对立这个以男性为主导的社会一样。我想问你们，女性和女性一起合作是什么样的感受，是立刻可以一起合作还是可以营造这关系？青年一代怎么样能够有女性的领导者，大家一起共同工作。

　　袁明：

　　因为时间关系，我鼓励我们的嘉宾先回答青年女性的问题，因为她们是未来的朝阳一代，谁先来回答这位年轻的问题呢？

　　袁明：

　　雪征刚才说到，50年代、60年代的这些人更担心自己作为女性的未来，因为到处充满竞争，生活很艰难，如何能够在困难当中挺身而出，能够成功。怎么样能够得到一些精神上、心理上支持，所以希望在座的各位专家能够用一些简单的语言来引导我们青年一代。到处的环境都很复杂，不用回答特别细，泛泛的说一说吧。

　　马雪征：

　　我觉得第一还是坚持，刚才谈到80后、90后，由于他们的个性比较强，竞争环境比较激烈，年轻人自信心很强，在这种情况下还是在你自己选中的岗位上能够坚持做下去。与此同时，挖掘自己的优点、挖掘自己的短处，这非常重要。因为我看到很多人一年换一个位置，两年换一个位置，实际上自己没有积累。第二，因为大家自信心很强，都很厉害，我觉得这两点很重要。

　　Susan Greenwell：

　　作为青年女性走入职业生涯，如果你能够识别你想要认识的人，作为你榜样的人非常有作用。不见得要正式的导师关系，可以跟他们谈一谈，借鉴一些成功经验，从他们的经验当中获益，然后变得和他们一起成功。

　　袁明：

　　我觉得我们需要有一个男性的声音，也来表达一下自己的看法。

　　提问：

　　我是乔治·王，是美国公司的。我有一个问题，我开始有点犹豫，我原来以为这是女性论坛，男性不能问问题的。我的问题就是我了解您在中国已经很多年了，我们看到女性的地位在中国得到很大的提升，你觉得是这么回事吗？你有其他的看法吗？另外一个小问题，中国现在走向国际，有更多的女性参加了这些活动，还有大量的女性员工是在跨国公司工作。您想要给他们一些什么意见呢？因为我们有很多人在公司里面，都想跟您一样成功。

　　Susan Greenwell：

　　这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关于中国跨文化的问题。我也想听听旁边各位嘉宾是怎么讲的，我先说说自己。我的经验不是建立在研究基础之上，而是我自己的想法、我的感受。有更多强大的女性领导人出现在中国公司和其他机构，以及我的业务涉及到的其他国家，我觉得这是政策的直接结果，就是能够给女性提供更多的机会，能够让他们更进一步。我很支持这些政策，能够鼓励女性贡献更多的力量，实现更多的自我价值。中国我们的领导团体当中有很多女性，在全球范围之内我们的墨西哥公司CEO都是女性，他工作非常出色，而且能够识别市场上特别出色的人才，也把团队带领得很好。当然也有一些挫折，就是在中国的发展当中。我90年代后期在中国生活过，我不知道现在还是不是那么回事，因为我中文不太好，就不读中文报纸了。那时候改革才刚刚起步，中国就业结构当中的男女比例有很大的改变，有很多的招聘广告都写明，女性要有什么、什么样的身高、体重，必须在什么年龄之下，我觉得这些信息在促进女性的价值和她们的技能方面是没有任何帮助的，因为只是物理无形特征上的要求，你根据不能说明女性在工作岗位当中实际能够起到什么作用，这是一个小的挫折，或者说退化。

　　Susan Greenwell：

　　当然，中国有三位非常著名的女性领导人，我非常钦佩他们，尤其和其他的亚洲国家相比。我们在日本、韩国也有很多业务，也有很多女性领导人和我们打交道，无论在公共部门还是私营企业。另外，给跨国公司里女性雇员的建议，你要听雪征和其他部女性嘉宾的意见，你要有信心的对待你的工作，要为自己的机构创造的价值有信心。有时候我们自己就是自己最大的敌人，因为我们可能就像Frances刚才提到的情况，如果我们没办法识别，我们年轻的职员说我不如其他人做得好的时候，我们需要有正确的交流方式，要给他们公平的环境。不仅仅是在交流方面，要让他们感受到好的环境。

　　提问：

　　我是美国科学院的CEO，我说话不想冒太大的风险。我们这里有一位听众特别注重榜样的力量，她也是一个中国人，他在美国身居高位，我觉得很多年轻的女性都会想要向她学习，能不能由您介绍一下在美国，尤其在纽约这么复杂的环境之下，因为纽约环境是男性主导的，您能不能讲一讲您的成功经验。

　　提问：

　　谢谢。我本来作为听众过来的，想要向大家学习的，从来没有想过要跟大家分享我自己的故事，我就讲中文了。各位年轻的朋友你们好，我今天来学习的，很简单，我做了非常有意思的项目，在美国世贸中心做中国中心的项目，这个项目已经8年了。一个很重要的事情，他们讲的经验我都经历过，所有谈判过程当中，女性在困难面前怎么战胜。我跟大家共享一个很重要的事情，我在那里做有几条：一是坚信自己是一个中国人，而且是不错的中国人，因为我们要建一个中国中心，而且是世贸最困难的时候进去的，美国人都不相信。另外，中国走出去需要一大堆人做基础工作，我们做基础工作帮助中国企业走向国际，这是第二条。第三，文化上的冲突，我们在那里不仅面临你是谁？最重要的是你要让美国企业、美国社会接受中国企业在那边做事。你不要想自己是女的还是男的，而是你想着怎么样中国企业国际化，同时让外国企业了解中国企业。所以8年过程中从第一天开始到现在，我是唯一留下的一个人，还有冯仑先生。所以整个过程当中，在纽约业界会造成这么大的影响，我想跟大家共享的就是同意所有演讲人的观点，要坚持、坚信你自己。不要过多考虑你是男性还是女性，而是你做这个事情是不是相信的，相信自己，不断地纠正自己、发展自己。

　　提问：

　　我是一个纽约公司的，我只是想说一个非常乐观的信息。我们听了很多成功的故事，导师、领导的榜样的力量，今天欧洲最好的国家德国，他的领导人就是女性。阿根廷和其他的南美国家也有女性形式，在非洲利比里亚也是女性领导的国家，至少他们的外交政策非常成功，所以我们是非常乐观的，女性领导力是非常成功的。

　　袁明：

　　下面我再请我的一个朋友发言，他在美国有非常成功的经验，他现在已经在清华大学工作了，我要挑战他的中文。

　　提问：

　　我中文不是非常好，但是我试试看。我在北京卡内基中心的主任。我想补充一点，Frances刚才谈到了，我们作为一个团队，团队中有男性、女性，大家有不同的文化、背景，我们在领导一个团队，团队上男性和女性合作是最好的，我在见到我太太的时候，当时在美国白宫工作，而且领导着一个既有男性，又有女性的团队，而且我觉得男女之间的合作是非常高的。有时候大家可以碰撞出思想的火花。大家在说到男性特征的时候都是非常冲动、往前冲、非常激进，许多女性认为男性的这种方式是成功之道，女性就会学习、模仿男性的特征。但我觉得人和人不一样，大家来自不同的种族、不同的文化背景，每个人的重点不一样，每个人解决问题、处理情况的方式不一样，所以女性不要试图成为男人，女人就是女人，你同意吗？

　　Frances Seymour：

　　这方面也有研究的，研究显示当女性具备男性特征的时候，大家就会觉得这个女性太强了，反倒不会把女性提升上去、提拔上去，这是一个比较模棱两可的情况，所以提拔人才的时候就根据自己的表现和才华的。

　　袁明：

　　由于时间有限，我想请各位嘉宾讲一个词来总结女性话题。

　　Frances Seymour：

　　质变。

　　马雪征：

　　建议博鳌亚洲论坛给女性论坛准备更大的会议室。

　　Susan Greenwell：

　　诚信。

　　张茵：

　　一步一步走，才能通往成功的道路。

　　Cecilia Attias：

　　乐观。

　　袁明：

　　大家记住这些词，我们的女性对话到此结束，希望明年女性论坛有一个更大的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