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季度国内生产总值同比增长8.1%,为近10多个季度最低的增速,同时CPI累计同比为3.8%,3月当月为3.2%,并未见明显下降趋势。对于这些短期数据,判断中国经济度过低点者有之,认为中国经济正在加速下滑,主张应该实行刺激政策、放松货币者有之。其实
,“滞胀”局面也好,经济已过低点也好,目前应该做的不过是咬牙度过治理通胀的痛苦。弗里德曼提到通货膨胀和酗酒类似,当酒鬼开始喝酒的时候,他会感到很舒服,初用发货币的办法来拉动经济、促进就业的感觉就像一个酒鬼那样舒服,大家都感觉拿到了更多的钱,这就是通货膨胀的蜜月期。可惜蜜月期虽然甜蜜,却短暂。蜜月之后,治理通胀的痛苦更加令人难以忍受、更加漫长,就如弗老所言,缓慢的经济增长和较高的失业率正是治理通胀的副产品。要知道仅仅这个副产品已叫多少政府下不了治理通胀的决心,最后只能饮鸩止渴。
只要看一下3月底90万亿的货币存量以及仍然为负的真实存款利率,无论怎么关注月度指标,试图寻找雾里看花般的拐点,都很清楚宏观的、总量的货币信贷刺激政策没有空间。而那些企盼更为“积极”的财政政策者,认为中国的政府赤字规模较小,通过发行政府债券、扩大赤字以刺激经济的空间很大。然而,不能忽视的是,中国政府介入经济运行的程度本已非常之深,继续扩大的政府赤字和支出规模只会让政府介入的程度进一步攀升,而找不到退出的路子。更何况,中国的银行历来有依附于财政的特性,远一点如改革开放前后很长的一段时间,因此,高额的货币存量本来就在某种程度上代行了财政的职责,重构中国银行体系的风险控制制度还任重而道远。财政赤字规模的扩大最终也将难以逃脱由银行体系承担,而银行的问题又进一步加重财政负担这一恶性循环。我们真正应该做的是减轻居民和部分企业的税负,调整政府的支出结构,把那些低效使用的资源释放出来。试图通过扩大政府赤字和支出规模来拉动经济的路子是走不通的。
如何避免我们的人民币变得像百姓所说的“日元化”、“韩元化”才是目前宏观政策的着力之处。戒酒、戒毒虽然难受,但如果要活得健康,那也得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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