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三家柏林一线画廊(Eigen+Art、Giti Nourbakhsch、Mehdi Chouakri)被全球最重要的艺术盛事巴塞尔艺博会拒绝参展,在艺术圈里引起了不小的骚动。在一场骂战中,Eigen+Art画廊的Gert Harry Lybke对于其他柏林画廊相互勾结使阴招的做法表示非常愤慨及谴责。
当愈演愈烈的口水战矛头指向“暗箱操作”的时候,“艺博会阴谋论”的声音开始出现:遴选委员会。一家画廊每年70%的销售额都来自于艺术博览会,因此艺博会参展名额的竞争程度显而易见,用“削个脑瓜儿尖”形容一点不为过。如果哪家画廊不幸落选,立刻会遭遇“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的尴尬:画廊可能会流失艺术家,在藏家眼中的档次及声望也会降低。
2012年,巴塞尔艺博会又如火如荼的开门迎客了。尽管950份申请,306个展位名额,300英镑——370英镑的门票,无法预料的钱途,无可遁形的各种失望情绪,但是,所有画廊依旧乐此不疲的年年申请参展。
是谁在掌控着生杀大权呢?由经纪商组成的遴选组委会:今年,布鲁塞尔的Xavier Hufkens, 伦敦的David Juda,德国卡尔斯鲁厄的Jochen Meyer, 柏林的Tim Neuger, 意大利都灵的Franco Noero和瑞士苏黎世的Eva Presenhuber,还有美国人Miguel Abreu。
画廊遭遇了艺博会组委会的拒绝,尽管颇有微词,但也只是敢怒不敢言,怕的就是日后遭受报复与封杀。巴塞尔艺博会联合主席Mart Spiegler甚至表示:“我们对于遴选的政策是:不能对结果指指点点。”
但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曾经几度在艺博会中沉浮的一位艺术品经纪商说道:“巴塞尔的遴选委员会权力太大了,他们能够用这些权力拉拢来最棒的艺术家,因为他们要确保自己的专业影响力。他们在拒绝参展商的时候也十分团结,即便画廊推出的是相同的艺术家,也是有人榜上有名,有人名落孙山。”几年前,另一位经纪商曾抱怨道:“我的画廊被组委会拒之门外了,虽然我代理的艺术家的作品依然在出现在艺博会上的各个角落。”前遴选委员会委员Claes Nordenhake称:“以我在巴塞尔艺博会的经验,遴选过程是非常非常荣耀的。”
那么,究竟巴塞尔艺博会的选择标准是怎样的呢?Claes Nordenhake这样说道:“我们会研究画廊的项目情况,比如他们的经营地点,在其他艺术博览会上的表现。遴选是一项十分严肃的工作,但是人们对于工作的内容及承担的职责并不信任,也不理解。整个夏天都在筹划,整整21天,每天要泡在会议室里研究讨论。难得宿醉一回,第二天早上8点还要准时出现在艺博会的现场。”来自伦敦的Juda这样描述道:“这种煎熬持续了六到八年时间。今年他全身而退,换上了美国经纪商Lucy Mitchell-Innes。”同时,他也指出:“作为一位遴选委员,与艺术品代理商们的关系非常难处。如果有人被拒绝了,就会有人产生质疑‘究竟是谁反对我?那肯定是对人不对事。’”
回到Eigen+Art画廊Gert Harry Lybke事件上,Juda解释称:“去年,遴选组委会认为Eigen画廊的方向与巴塞尔艺博会的标准不符,因此拒绝了他们的申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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