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野独树一帜的画风使其成为中国当代艺术怎么也绕不过去的一个人,在艺术市场愈发强调个性的当下,其以“黑马”的姿态驰骋于当代艺术品拍卖市场。
根据雅昌当代18热门指数数据显示,刘野作品去年拍卖成交额涨幅为152%,位列中国当代艺术品涨幅榜榜首。
日前
刘野已飞往纽约,为9月6日Sperone Westwater画廊为其举办的第三次个人画展做最后的准备工作。《证券日报》在其动身前针对他的创作及其对艺术品市场的看法做了深度交流。时间才能检验艺术品的真正价值
记者:早在上世纪90年代您就和国外画廊合作,算是较早被西方认可的中国当代艺术家了。
刘野:所有的中国当代艺术家一开始都要走西方路线,因为国内当时就没有当代艺术。90年我到德国留学,Taube是我第一个代理画廊,但画廊根本在欧洲排不上名。回国之后跟吴尔鹿的合作其实影响更多一些。到现在也没觉得我已经被国际市场认可了,连国内市场都还没被认可呢。
记者:但是近几年您的作品在市场上很火,谈到您作品的价值,不能不提及2010年北京保利秋拍。《齐白石知道蒙德里安》2912万元成交,这是您迄今为止最贵的作品。
刘野:其实这个数字对我没有任何意义,市场的力量太大,这不是个人所能掌控的。当年大环境的影响,这个数字只能说明一些偶然和意外。
记者:那一幅作品真正的价值,您认为应该如何体现?
刘野:时间!市场会服从于时间,用时间去检验艺术品真正的价值,这才是唯一的标准。就像塞尚的画,之所以值钱,就是因为它已经经历了很长时间的考验。
记者:那么您认为现在的艺术品投资市场泡沫很多?
刘野:现在的艺术品市场投机性很大,中间人多,收藏家少,这完全不合理,也不严肃。如果抱着欣赏的态度来收藏艺术品还好,如果想靠艺术品保值,风险巨大,这个出发点本身就是错的。
记者:现在的艺术品市场对于您来说有什么影响?
刘野:没有,我认为艺术家就应该远离市场。要是成天想着我画的画能值多少钱,那就真画不下去了。创作的时候心底一定要非常平静,要特别自我。我也不在乎市场能带来多大的物质财富,因为精神世界已经足够大、足够丰富了。
记者:所以您持有的金钱观,消费观是什么?
刘野:只要说我看上一本挺贵的画册,能买得起这就够了。再说有钱也没时间花,最多就是去旅行。就像贾科梅蒂,作品卖了的钱直接扔床底下,他死的时候,床下全是钱,早就忘了。
艺术家不要给自己定义风格
记者:您早期的作品风格太独特了,看似稚真的面孔,体现的确实忧伤、暴力、激情,怎么想到这样构图?
刘野:特别偶然,我在德国留学期间特别想家,当时身边只有一张从国内带过去的小时候的照片:一个光屁股小男孩在海边。这张照片特别能表现我当时的情绪,画完了觉得特别痛快,而且周围人也觉得不错,挺有意思。就这样,一直画下去了。
记者:那时候作品里蒙德里安的元素特别多。
刘野:其实我现在不想过多地谈蒙德里安对我的影响,因为真的没有那么大。只是因为90年后现代主义流行,他的风格又让人印象深刻,当别人都不知道你是谁的时候,在作品里调侃性的加入一些名画的标志,更易于被西方人接受。要论影响,蒙德里安还没有康定斯基来得更大。
记者:所以您现在的作品里也没有他的影子了,风格转变挺大的。
刘野:艺术家不要给自己定义风格,正常情况下还要活几十年,别把自己固定住。就像一生不可能只受一个艺术家的影响一样,我现在就认为巴赫对我的创作影响最大,巴洛克的音乐,在我画画的时候已经成为不可缺的元素了。
记者:就拿《竹子的构图》来说,请您解释下现在的创作思路。
刘野:我尽量减少情绪化的东西出现在作品里,画面显得平淡一些。让看画的人心里能够平静下来,感人、激情、悲伤都避免。我过去强调整个画片的构图,现在我想把结构抽离出来。这幅画叫《竹子的构图》,其实我画的时候没把它当竹子来画,就是用单一的色彩,简单的线条。这本身就是一个“提纯”的过程。
记者:您一直不是一个高产的艺术家,您觉得这跟灵感有关系吗?
刘野:我不相信灵感一说。艺术就像是盖一座大厦,要用一生去建造这座楼。所以艺术需要很严谨的把架子搭好,然后再一点点地往上走。这么说,艺术家有时候需要科学家的态度和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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