闽灿坤B：纠结的“退市样本”

　　风起于青萍之末。在新版《股票上市规则》发布后两天，股价低迷的厦门企业闽灿坤B在7月9日收报1.07港元，正是这一价格，拉开了一场浩大的退市风险大戏的序幕。

　　7月23日，一则公告让闽灿坤B股价出现跌停。这一天早间，闽灿坤B发布一则公告说，由于股价持续低于1元， 该公司可能有退市风险。

　　这一公告随后开始对闽灿坤B这家以小家电闻名的公司股价造成致命打击，闽灿坤B连续出现了8个跌停。

　　退市风险造成股价跌停，而股价跌停又进一步确认了退市风险。如果没有后面出现的“意外”，闽灿坤B将在8月3日也就是上周五触发退市条款。

　　8月1日晚间，一向不愿意在退市方面有明确表示的闽灿坤B发布一则公告停牌，称筹划重大事项。退市猜想到此戛然而止，这期间究竟发生了怎样的转变？“退市第一股”是否还会如期而至？

　　业绩尚可VS退市

　　没有过渡期的新版退市规则让业绩尚可的闽灿坤B，陷入了退市风险造成股价跌停，股价跌停又进一步加大退市风险的“死亡循环”。

　　“老实说我不会预测，会不会如大家所认为的，这是一个不可扭转的形势了。”昨日，厦门灿坤实业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简德荣在接受央视采访时表示。

　　7月9日，B股股票闽灿坤B收报1.07港元，小幅下跌了0.02港元，成交量也只有不到80万港元，这样的成交水平，只算是深圳市场一只普通的B股。

　　但按照当时港币对人民币的汇率，1.07港元的股价折算成人民币已经低于1元。直至停牌，闽灿坤B收盘价也没有回到过1.07港元上方。

　　7月23日，闽灿坤B发布了首份可能被中止上市的风险提示公告，指出公司有可能因为股价持续低于面值而退市。

　　这是沪深两市首次出现类似的公告。因为这一体现在深交所2012年修订版《股票上市规则》中的条款规定，“在本所仅发行B股股票的上市公司，通过本所交易系统连续二十个交易日(不含公司股票全天停牌的交易日)的每日股票收盘价均低于股票面值，本所有权决定终止其股票上市交易”。

　　而这一条款修订公布的时间是7月7日，且在这一条款上，没有过渡期一说，修订之日起开始生效。

　　闽灿坤B的下跌可能存在的退市风险使得股价大幅下挫。闽灿坤B警示风险后的交易日，其股价跌停；而对于退市风险的担忧使得投资者情绪持续发酵，随后连续7个交易日中，闽灿坤B股价均告跌停。

　　其股价从1.07港元快速下跌到0.45港元，8个交易日大跌58%。

　　闽灿坤B迅速成为市场关注的交易所退市规则修改后的“第一退市股”。

　　此前交易所在制定这一规则时认为，股票成交量和成交价格两个市场交易方面的退市指标，通过设定一系列反映市场效率的退市条件，有利于促进上市公司退市的市场化运作。

　　闽灿坤B逼近退市引发争议，一些投资者认为，市场上比闽灿坤B更差的公司比比皆是。从业绩看，闽灿坤B近年的业绩尚可，只是今年一季度出现亏损。

　　送股VS低股价

　　闽灿坤B股价最高时曾超过12港元，但其坚持送股的分配方法使得股价受到较大冲击。

　　1993年，厦门灿坤在深圳B股挂牌。成为大陆首个台商独资上市公司，实际控制人为台湾商人吴灿坤。在小家电领域，闽灿坤B在不少方面做到了全球第一，如煎烤机、挂烫机，此外其咖啡机、面包机等小家电也畅销海内外。

　　2011年之前，闽灿坤B的业绩仍可圈可点；但欧美债务危机带来的欧美市场萎缩，使得以小家电为主业的闽灿坤B业绩持续下滑。

　　从年度业绩数据看，2007年闽灿坤B的净利润为6712万元，2008年降至4254万元，2009年回升至5276万元，2010年为6437万元，但2011年净利润仅有976万元。

　　今年一季度业绩显示，一季度出现亏损1077万元，一季度报告时预测半年业绩也将继续亏损。

　　从分红的角度看，闽灿坤B自从2002年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现金分红，而送股和转增股本一直持续到2005年。

　　送股是闽灿坤B遭受低股价威胁的重要原因之一。闽灿坤B股价最高时曾超过12港元，但其坚持送股的分配方法使得股价受到较大冲击。从股本扩张的角度看，1993年上市时，闽灿坤B总股本为1.48亿股，而2005年时为11.12亿股，股本规模扩大了6.5倍。

　　部分个人投资者认为，闽灿坤B的例子，也为那些热衷于送转的中小盘个股敲响了警钟，在业绩增幅不能与之匹配的情况下送股，无异于作茧自缚。

　　弃守VS保牌

　　退市似乎在所难免，投资者已放弃了闽灿坤B。然而在8月2日，一直没有积极动作的闽灿坤B“拟筹划重大事项”申请停牌。

　　股价下跌到一定程度时，投资者已经完全放弃了闽灿坤B。7月27日，闽灿坤B股价跌至0.61港元，此时距离其连续20个交易日股价低于1元面值还有5个交易日。

　　但按照深市10%的涨跌幅限制，即使考虑到汇率小幅波动，闽灿坤B也不可能在5个交易日再度涨回面值以上。

　　闽灿坤B的股价也以开盘跌停的方式继续下挫，这些投资者想出逃却无法。

　　与投资者的焦急相比，闽灿坤B自身似乎不那么急于自救。

　　从7月20日开始到8月2日，闽灿坤B除了刊发退市风险警示之外，未提供任何其他意见。期间该公司没有表达过将想办法留在B股的意向，反而在接受媒体采访时称，目前尚无法可想。

　　7月31日闽灿坤B当天在漳州举行了媒体恳谈会。据上海证券报报道，当日闽灿坤B监事会主席罗青兴说，公司退出B股，非财务因素，也非经营因素，只是流动性的劣势在此时被扩大成为致命伤。退市后，持有公司股票的股民，仍可在场外市场继续交易，公司将尽力维护广大股民权益，并维持企业正常营运，以“维稳退市”。

　　此时闽灿坤B并无意挽救自己的B股上市地位。闽灿坤B在7月26日的股价异常波动公告中也曾载明，“控股股东和实际控制人承诺至少3个月内不存在筹划重大资产重组、收购、发行股份等事项。”

　　但8月2日晚间，闽灿坤B在外界的不解、疑问、猜测达到高峰的时候，突发一则公告称，“拟筹划重大事项，因相关事项尚存在不确定性”申请停牌。

　　这一表态与此前闽灿坤B的一贯态度并不一致，也与公告中承诺的不筹划重大事项不一致。

　　记者致电闽灿坤B，其办公室工作人员表示，暂时无法透露“重大事项”是涉及缩股等保牌还是私有化等退市善后，暂时也无法提供复牌的时间。

　　昨日，厦门灿坤实业董事长简德荣表示，“我会尽我所能地把握住公司的每一个机会，让它的局面能够平稳下来。”

　　缩股VS私有化

　　在闽灿坤B戏剧性的停牌后一天，深交所表示，一方面鼓励公司通过增持、回购、缩股等方式维持上市地位，另一方面也支持公司自愿退市。

　　8月3日晚间，作为退市规则的制定者，深交所亮出了自己的态度。

　　深交所说，一方面鼓励公司通过增持、回购、缩股等方式维持上市地位，另一方面也支持公司自愿退市。

　　武汉科技大学金融证券研究所所长董登新认为，缩股是闽灿坤B唯一的出路。但对于此时的闽灿坤B而言，“缩股”等方式可能在时间上并不一定来得及。

　　此外，“缩股”今年在沪深市场上仅在2005年开始的股改中出现过，且与目前投资者在闽灿坤B退市漩涡中讨论的“缩股”有本质的不同。

　　当时作为股价对价支付方案，吉林敖东等公司的缩股是针对非流通股东的单边缩股，实为对价支付方案，而闽灿坤B若采取缩股，则是针对全体股东的缩股，境内市场尚未有过这样的操作。

　　投行人士则认为，在仅仅剩下2个交易日的时候，闽灿坤B宣布私有化股票可能更合适。

　　从目前股价看，闽灿坤B股价跌至0.45港元，几乎和每股净资产相当，大股东私有化上市公司时机不错。此外。上市公司回购公众投资者手中的股票也是一种不错的安排。

　　另一种可能则是直接退市，待交易所根据特殊情况网开一面重新上市。但以港元计价的闽灿坤B退市后如何再度恢复上市，是重回B股还是顺势解决B股遗留问题，均有待深交所在细则方面的安排。

　　退市新规VS“B股”

　　闽灿坤B陷入退市风波让B股“人心惶惶”，因为B股的特性使其“更易接近退市指标”。

　　此前已经有部分闽灿坤B的投资者赴深交所与交易所官员沟通交流，其中股民代表认为，B股的面值退市制度存在不少问题，投资者认为B股的低于面值退市制度实施过于突然，没有预留给投资者和相关公司缓冲、纠错和采取措施的机会。

　　此外，B股公司如闽灿坤B也没有冠以“ST”等警示标志来提醒投资者，投资者在闽灿坤B发布公告之前，都不会意识到其有可能成为退市第一股。

　　股民的表述并非没有道理。深交所主板和中小板退市制度在6月底才正式确定原则，而完成具体上市规则的修订和发布，已经是7月7日，距离闽灿坤B首次出现股价低于面值，仅仅只有两天的间隔。

　　简德荣说，“我们没有想到这个规则的出台，在短短一个月内，会把我们变成一个全国瞩目的对象。”

　　深交所在8月3日发布的问答中认为，2001年退市制度实施以来，B股公司与A股公司一直执行相同的退市条件，B股公司一旦触发退市指标，同样要被依法退市。

　　此前，沪深交易所至今共有6家B股公司由于三年连续亏损导致退市。2009年最后一家退市公司深本实B就是一家纯B股公司，武锅B目前被暂停上市。

　　不过深交所承认，这次退市制度改革，退市标准引入成交价格指标，规定A股公司、B股公司连续20个交易日的每日股票收盘价均低于股票面值的，应当退市。由于B股市场长期不活跃，纯B股公司又缺乏融资功能，股价比较低迷，特别是经营业绩较差的公司，或者股本扩张较快的公司，更容易接近上述退市指标。

　　这两点都指向闽灿坤B的软肋，经营业绩不佳，股本扩张也过快。

　　深交所表示，一些纯B股公司触发退市标准，既有其自身的内在原因，又有交易制度安排的原因。

　　深交所称，再考虑到B股市场是在特定历史条件下形成的，对于纯B股公司因触发市场指标而非财务指标引发退市的，一方面鼓励公司通过大股东增持、公司回购、缩股等方式，维持上市地位；另一方面支持公司选择自愿退市。自愿退市后符合重新上市条件的，交易所会充分考虑历史因素并尊重公司的意愿，安排其重新上市。

　　对于闽灿坤B而言，缩股在时间上是否及时存疑，而在大股东增持方面，从2007年至今，闽灿坤B的大股东实际上在不断减持，套现超过3亿股。

　　不止是闽灿坤B，建摩B等三家B股公司也在逼近1元面之后相继停牌，不过它们有比闽灿坤B更多的时间。

　　若自愿退市，未来重返场内市场的机会仍然存在。深交所称，对于主动退市的公司，通过自身努力或资产重组，达到重新上市条件的，由交易所优先安排，经交易所上市委员会审核通过后，重新上市，不需要经过证监会核准。

　　按照深交所的重新上市准入门槛，闽灿坤B只要在“最近两个会计年度经审计的净利润为正且累计超过两千万元”达到要求即可。对于此前利润规模一度超过六千万的闽灿坤B来说，并非难事。

　　在修订过的深交所上市规则中，还有一条指出，在股票终止上市过程中不配合交易所相关工作的，交易所自公司股票终止上市后三年内不受理其重新上市申请。

　　新京报记者 吴敏

　　广角

　　他国退市规则扫描

　　低于面值退市的规则，是从海外市场漂洋过海而来。这样的设置，主要是从市场效率出发，为上市公司维持上市地位设置一定的门槛。

　　在纽约证券交易所，若股价持续30个交易日低于1美元，股票将收到退市通知；不少中国概念股被做空机构打压后，因股价低迷而导致退市。

　　例如此前的中国教育联盟，其市值低于1500万美元被交易所退市。而今年因股价1美元条款而申请退市的最大的公司，应是金融危机中遭受巨大打击的房利美和房地美。

　　纳斯达克市场的退市规则也繁多，其中规定，最低报买家低于1美元30天，将收到第一次退市通知，若未来90天中无法改善这种情况将会被退市。

　　国信证券此前的报告引述数据称，2003-2007年间，美国纳斯达克市场每年退市率为8%，纽交所为6.2%。

　　美国市场是设置有股价高低的“低于1美元退市”标准的主要市场，而在伦敦、香港、东京等市场，均没有类似的条款，部分交易所在退市方面有“连续5年不分红”退市的要求，这则是国内退市条款中没有的。

　　以香港市场为例，其股价低于1港元，甚至低于0.1港元的股票均存在，其股票面值也可以由上市公司自行定义。

　　新京报记者 吴敏

　　延展

　　B股窘境仍无解

　　退市新规引发B股大幅跳水的情况，一直到本周一才有所改善，B股出现反弹。但在此之前，已经有不少B股迫近面值，这些公司也各自采取了停牌应对的举措。在大幅下挫和纷纷保牌的局面下，B股常年边缘化和去向待解的尴尬局面再一次出现在投资者眼前。

　　闽灿坤B引发了逃离B股的浪潮。由于沪深交易所实施股价低于面值退市的规则，上周沪深B股和ST股出现连续两天大幅下跌，其中ST股还受到不对称涨跌幅规则的影响，几乎跌停。

　　停牌求生

　　在闽灿坤B之后，几只迫近面值的B股先后停牌求生。

　　深市B股中，ST大路B停牌前股价为1.52港元，7月25日这只B股率先停牌公告，称正筹划重大事项。在停牌之前，ST大路B也受到闽灿坤B的拖累而跌停。

　　建摩B停牌前股价报1.28港元，是纯B股中除了闽灿坤B外，最接近面值的一只股票，其股价折算称人民币只有1.05元左右，再有一个跌停即跌至面值以下。建摩B也在8月1日晚间公告停牌，拟筹划重大事项。

　　停牌前，建摩B已经连续出现5个跌停，股价在5个交易日内跌去40%。

　　建摩B的员工对目前停牌筹划事项的进展保持沉默，其董秘办员工说，目前具体内容还不清楚，当筹划事项达到信息披露要求时才会披露，具体的公告复牌时间也不能确定。

　　ST雷伊B停牌前股价为1.43港元，同样出现了连续5个跌停，其7月31日停牌口径也是筹划重大事项。

　　雷伊B董秘办工作人员说，目前尚未有进展。她说，目前各家公司的思路都是类似的，外间传言的集中解决思路都在考虑，但是具体会用什么办法现在还不能确定。

　　而目前股价逼近面值的B股公司的思路，主要是大股东增持、上市公司回购、缩股等措施，其中前两者还对大股东和上市公司现金储备有所要求。

　　此外还有不少B股公司股价虽然未跌至面值附近，但情况同样不容乐观。

　　从已经披露中报或者业绩预告的B股公司看，B股业绩糟糕，38家披露预告的公司中，17家业绩亏损；7家披露中报的公司中，建摩B首亏，三家公司业绩大幅下降。

　　历史问题待解

　　随着经济的发展和金融开放，一些措施开始让B股的活力消退。现在，与规模庞大的A股市场相比，B股失去了其最初吸引海外投资者的功用。

　　从估值和活跃程度上看，B股都要远逊于A股。

　　以闽灿坤B为例，在股价大幅下跌之前，股本超过11亿股，总市值超过12亿港元的闽灿坤B，日常的成交金额一般都低于100万港元，换手率一般低于0.1%。从换手率来看，闽灿坤B这样经营情况仍算正常的公司，其交投活跃程度只有A股ST公司的十分之一甚至二十分之一。

　　截至8月3日，沪深B股的总市值只有1427.6亿元，其中沪市B股市值671亿元，深市B股756.6亿元。较六月底相比，B股市值蒸发了139亿元。

　　与目前A股21.5万亿元的总市值相比，B股仅是A股市值的0.66%。

　　B股有如今的局面，也与B股的历史源流有关。1992年设立的B股市场最初仅限于外国投资者买卖。设立之初的沪市B股以美元计价，深市以港元计价，到1994年之前，两地上市B股公司58家，B股投资进入第一个活跃阶段。

　　但随着经济的发展和金融开放，一些措施开始让B股的活力消退。其中影响较大的是1993年出现的H股，即内地公司在香港招股上市；以及允许以离岸公司形式在香港等地招股的“红筹股”。中国公司海外上市的浪潮开启，一些优质企业，如青岛啤酒、大唐发电、中国移动等纷纷在海外上市，而B股公司相对而言则缺乏这样知名和庞大的优质企业。

　　随着B股市场逐渐枯竭，2001年，国内开始允许境内居民用外汇进入B股市场，一度开放B股发行，随后有个别B股上市，但2005年以后B股再未见新股，增发等功能也近乎消失。

　　对国内投资者开放B股则是另一个让投资者记忆犹新的事件。2001年宣布消息到正式实施之间，B股在3个月的时间内暴涨了接近200%，而随后国内投资者进场后，海外投资者全线高位抛售，B股开始漫长的持续调整。

　　这一情况被投资者称为“套牢全中国，解放全世界”。

　　而随后QFII制度推出，B股市场与规模庞大的A股市场相比，更是失去了其最初吸引海外投资者的功用。

　　如何解决B股的历史遗留问题，从2005年股改之后就一直有人提起。

　　B股去向何方？

　　目前来看，尚未出现公认的成熟的B股改革方案，这其中牵涉到汇兑、海外投资者以及A、B股并立等问题。

　　或是受2001年“套牢全中国”的B股改革影响，此后历任证监会管理层都没有在B股上提出自己的见解。

　　2009年底，时任证监会主席尚福林曾表示将适时推出B股改革和股指期货，但随后的两年中，股指期货推出了，B股改革则仍无声息。

　　2012年，证监会主席郭树清在广东调研时，曾表示对B股公司发展等问题，将认真研究提出解决措施，随后证监会投资者保护局也表示，“将本着负责任、不回避的态度，认真研究提出解决B股问题的措施”。

　　随后在重庆调研时，长安汽车总裁张宝林也提出了B股的问题。但目前证监会对具体的日程和方案，均没有明确的说法。

　　在二级市场上，一些B股公司已经开始自己行动。今年4月，纯B股公司伊泰B公告称，其赴港上市申请已经获得证监会批准。而长安汽车则两度回购B股。

　　但这些措施并不具有普遍性，比如回购B股，目前只有少数现金充裕的上市公司有实力完成回购，而大多数B股公司并不具备充沛的现金。

　　目前尚没有人公认的十分成熟的B股改革方案，这其中牵涉到汇兑、海外投资者以及A、B股并立等问题。除回购B股注销外，此前A、B股合并，B股与国际板合并等都曾被提及。

　　不过这些方案多少都有不尽如人意之处。比如B股与国际板，武汉科技大学金融证券研究所所长董登新认为，其定位就不一致，一个是国内公司吸引海外投资者，另一个是海外公司吸引国内投资者，且国际板以人民币标价。

　　董登新认为，B股与A股合并，同样涉及币种以及海外投资者如何处置的问题，且对于纯B股转A股，是否危及发审制度的公平。唯有回购注销或者大股东私有化，才是最终的解决之道。

　　新京报记者 吴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