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狐财经讯 三亚·财经国际论坛于2012年12月15-17日在海南三亚隆重召开,中国社会科学院学部委员、人口与劳动经济研究所所长蔡昉在论他上表示,我们不如把欧洲的外需不足经济放缓当做了我们一种倒逼的动力,逼着我们转变经济发展方式让我们转到内需上。
蔡昉:
大家早上好!我自己本人不是研究欧洲问题的,所以我还是谈中国,但是我们从欧洲的问题开始,我们今年上半年大家都知道,大家都在担心我们的经济形式,大部分人认为这个是和世界经济形式有关的,因此世界经济的不利形式以及特别是欧洲债务危机的影响,我们可能会有两种看法,一种看法就是说我们的经济放缓是和外需不足有直接的关系。那么这个就是说因为它的外需不足因此我们的经济放缓了,人们担心就说如果长期不能得到恢复的话我们中国经济可能会遭到很大的冲击。第二种观点,比这个近了一步,他认为外部经济形式是一个我们不可改变的,因此我们还不如把欧洲的外需不足经济放缓当做了我们一种倒逼的动力,逼着我们转变经济发展方式让我们转到内需上,两种观点可能第二种观点更近了一步成为了一种倒逼机制,转到内需有的时候可能又有一个,两个观点合一了,也就是相当长的时间内我们认为内需主要还是靠投资。
我想给大家介绍一下中国经济发生根本性的结构性的变化,这个变化证明我们需要内需不足了以后可以利用他作为倒逼的动力,同时我们已经做好了准备迎接这些东西,我们并不需要靠投资拉动经济,同时我们对于发展国家和欧洲的需求,随着我们中国经济的结构性变化也就不同了。
我们知道长期以来我们的中国经济增长是靠人口红利,就是廉价的劳动力充足的劳动力,以及劳动力从农业到非农产业转移创造的进步,以及劳动力丰富我们投资可以不断的投资,不会遇到报酬递减的现象,但是这个过程到2010年为止,我们2010年做六次人口普查的时候我们发现,中国15到59岁的劳动年龄人口到达了它的顶峰,在那个之后大家看到粉色那条线开始劳动力绝对减少了,利用一个概念计算了人口抚养比2010年降到最低点,这个开始绝对的上升了,因此我们通常所作为人口红利的代理的这个指标到2010年作为了一个转折点就变了,也就是说我们的人口红利消失了,消失以后我们很自然我们劳动力供给不再是足够充足的了,充足还是充足的,我们投资率随着报酬递减的方式,投资率不可能保持那么快的经济增长,生产经济结构至少不能用原来大规模劳动力转移这种资源重新配置方式获得,因此我们的潜在增长率必然会相应的下降。我们做了一个推算,大致十一五期间我们的增长率还是10.5%,十二五会降7.2%,十三五是6.1%,为什么潜在增长率可以这么短的时间这么大的下降呢?核心在于2010年就是一个转折点,这个转折点劳动力增长从正变负,人口抚养比的下降从下降到上升这是一个根本性的转折点,因此产生了这样的一个潜在增长率变化结果也就不足为奇。
在这里我想加一句,如果我们其实如果认识到这个国情的根本性变化,我们现在的需求因素其实可以有一个正确的认识,也就是我们既然我们的现在的潜在增长率已经降下来了,我们比如说今年实现了7.7%的增长率,他仍然是在潜在增长率之上的,因此因为我们做潜在增长率就是假设充分就业,因此只要你的实际增长率没有低于潜在增长率,其实一点文化没有的,我们不会出现周期性失业的现象,其他的问题都没有了,因此我不需要需求拉刺激,事实上我们观察我们看到统计年限,过去十年里面我们的中国经济的增长需求贡献三驾马车,消费需求贡献是每年差不多4.5的百分点,投资的需求是5.4个百分点,出口其实只有0.56个百分点,我们以后不太可能寄希望于出口,至少一段时间里面,我们假设未来的贡献为0,那么投资的需求我们可以减半,我们不需要靠投资拉动经济增长,我们减半变成2.7个百分点,4.5个消费需求的百分点,加上2.7个国内投资需求的百分点7.2%是符合我们的目前潜在增长率的,因此我们其实我们不仅需要国际经济形式的这个倒逼机制,我们其实也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关键在于我们要认识到我们的经济发生的这种结构性变化。
我非常快的说一下,我们不需要需求刺激使我们经济增长高于潜在增长率,但是我们还有机会去提高我们的潜在增长率,很重要的一条就是今后中国经济已经是一个从二元经济发展进入到越来越倾向于一个新的古典经济发展时期,因此它的主要的经济增长来源应该来源于全要素的生产力的改进,我们做了一个模拟,假如这十年里面我们的生产率过去预期每年增长3%,如果4%的话我们的经济增长率潜在增长率可以同样的增加接近一个百分点,因此,我们的目前所需要的就是如何希望通过改革和技术进步能够提高全要素生产率从而提高潜在增长率,一个源泉我们和发达国家还有欧洲我们有技术上的巨大差距。再一个我们自身也有很多的机会窗口,我们过去长期以来我们生产率的提高是资源重新配置,是劳动力农业向非农产业的转移效率提高,今后这个机会会少一些,但是我们部门内部、行业内部、企业之间的生产力差距还是巨大的,为什么有这样大的差距呢?是因为还有一些企业不能退出,他不允许退出他不想退出,还有一些企业不能进入,不允许进入,那么因此是说我们的全要素生产率有相当大的部分会来自这里。
这里最后一点我想说我看文献有30%很有意思,有三个都是这样,第一发达经济题里面美国欧洲全要素生产率进步大约30%到50%来自于行业么不和企业之间的被淘汰和企业的进入有效率的企业活下去扩大自己,没有效率的企业死去这是一个30%。还有一个30%我们中国有人做了模拟,中国企业之间的生产率差距非常大,说话没有发挥创造性破坏的这个机制,那么如果我们做到这一点把企业之间的生产力之间的差距缩短到美国的水平我们可以提高全要素生产率30%。1978年到2007年我们国有企业全要素生产率的表现只有非国有经济的不到30%,这个三个30%合起来说明我们的确应该遵循十五大国有企业有进有退有所为有所不为的精神,深化国有企业改革让非国有经济和国有经济在共同的竞争环境下竞争,这个才可以提高我们的全要素生产力。
最后一点中国随着未来我们越来越利用创造性破坏提高生产力,因此我们出现了新型的劳资关系,我们有一批劳动者退出劳动力市场他们的人力资本不足,这个时候我们对于劳动力市场的需求明显提高,这些方面我想欧洲会给我们提供很多的经验,包括我们如何让企业可以自由的进入和退出,如何在结构调整加快的过程当中能够通过劳动力市场的制度建设,和社会保护的机制的建设来维护社会和谐,维持这个社会的凝聚力,这些我想我们都会有一些经验可以从这个欧洲学的。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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