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2004年美国大选中以微弱劣势输给小布什后,来自马萨诸塞州的资深民主党人、参议员约翰·克里(John Forbes Kerry)无奈放弃总统梦。但很快他便把这一梦想寄托到奥巴马这个“小年轻”身上,成了奥巴马的忠实支持者。
作为回报,奥巴马赋予了这位著名的“长脸先生”以美国外交官第一把交椅的位置,提名其为国务卿希拉里·克林顿的接班人。
从叙利亚危机到伊朗核问题,再到规划下阶段美国和世界其他力量的关系格局……目前仅差参议院“毫无悬念批准”的克里,将面临一系列政策上的难题。而从个人角度来说,能否成功接替希拉里这位奥巴马内阁中最受瞩目的成员,也是极大的挑战。
“第二选择”
克里原本只是奥巴马的“第二选择”。“第一选择”的美国常驻联合国代表苏珊·赖斯因班加西袭击事件发生后的措辞,遭到国会共和党人的强烈抨击,最后她不得不退出国务卿角逐。而克里就不同了,即便是参议院共和党人,也称希望他能顺利通过国务卿提名的确认过程。
观察人士认为,克里并不是奥巴马的“密友”,却是他的“战友”。克里曾数次作为奥巴马的危机特使,为白宫排忧解难。2009年,他曾飞抵阿富汗,帮助奥巴马说服阿总统卡尔扎伊同意进行选举,2011年在美巴关系陷入僵局时,克里则前往巴基斯坦进行斡旋。
在国会山,克里以极具斡旋能力和谨言慎行闻名。他和奥巴马曾同是参议院民主党同僚,在2008年的总统选举中,克里坚定地为奥巴马背书,当时他曾被认为是奥巴马政府国务卿的有力竞争者,但最终奥巴马却选择了希拉里。
尽管在当年的国务卿之争中败给希拉里,克里仍是奥巴马在参议院的重要盟友,也是奥巴马政府政策强有力的辩护者。在今年的大选中,作为谙熟各项政策的“老手”,克里更是模拟共和党总统候选人罗姆尼,成为奥巴马三场电视辩论的陪练。
共和党人批评赖斯更像是奥巴马的盟友而非政治家。而69岁的克里,虽然和奥巴马也有非常紧密的关系,但和赖斯相比,这种关系更工作化,并且克里不像希拉里那样有着耀眼的名人光环。
熟悉克里的政治观察家道格拉斯·布林克利认为,和希拉里相比,自1985年就进入参议院外交关系委员会的克里更善于使用外交手腕,“即便是他对一些问题有私人看法”。
外交人生
回顾克里的政治生涯,可谓成也外交,败也外交。
他曾不情愿地将儿时的护照展现给媒体,在那本护照上多是西欧国家的签证印章。上世纪50年代,克里随外交官父亲在欧洲生活,和其他美国驻欧洲外交官的子女一样,他在瑞士寄宿学校学习了历史和多种语言。克里儿时的偶像是那些在晚餐桌上听到的名字:艾森豪威尔总统、外交家乔治·凯南等等。
克里毕业于耶鲁大学,不同于大部分和他一样出生富裕家庭的同龄人,1966年,获得耶鲁大学政治学学士学位后,他加入了海军预备役,1968~1969年参加越战,并因此获得三枚紫心勋章。
但回国后,克里却坚决和军方“闹别扭”,成了一名反战人士,他指责美国对越战争政策是“战争犯罪”,并在国会作证,甚至扔掉一些战时获得的勋章,一举成名。此后他进入政坛,并在1984年的选举中获得了参议员席位。作为外交事务领域专家,2009年初克里取代副总统拜登,当选为参议院外交关系委员会主席。
但外交生涯也给克里的政治生涯带来了最大的打击,令其在2004年以微弱劣势将总统之位“让与”小布什。在当年的大选中,擅长外交政策的克里将选举核心集中在反对伊拉克战争上,但小布什团队却给克里贴上标签,讽刺其为随意改变政策立场的“墙头草”。
当时小布什阵营在一则“负面广告”里这样攻击克里:约翰·克里到底要把我们带到哪里?他开始投票支持伊战,然后又反对,之后又支持,可现在又反对了。“墙头草”形象在很大程度上导致了克里在那场总统选举中的失败。
“贵族”底色
多年来,克里在参议院最亲密的朋友名单中,包括诸多越战老兵。他们号称共同支持某种“高思想境界”的盟约,即全方位服务美国的意志。
作为一名外交政策老手,克里正实践其父亲曾教过他的:一名好的美国外交官,会学着通过另一个国家的眼睛观察问题,从而保证美国的利益。
“克里有一双明亮的眼睛和明确的意愿,致力于了解和探测其他国家的意图,无论是现在的还是过去的“敌人”,或者是世界舞台上不同的合作者。”布林克利说,克里致力于中东和平进程,以及美国和以色列的特别关系,在伊朗问题上,他是“鹰派”。
克里早期的参议员生涯,一直被另一名参议院同僚爱德华·肯尼迪的光环所笼罩。爱德华·肯尼迪是肯尼迪家族传奇九兄妹中最后一个男丁。但实际上,克里也拥有同肯尼迪一样的“贵族”底色,其家族政治史可以一直追溯到美国史上第一任马萨诸塞州州长约翰·温斯洛普(John Winthrop)。
克里的外祖父詹姆斯·格兰特·福布斯生于中国上海,是波士顿的显赫家族,而其外祖母玛格利特·丁铎尔·温斯洛普则来自新英格兰一个历史悠久的大家族。有美国媒体挖掘克里的生平关系后发现,通过其外祖母,克里与四任美国总统有血缘关系。
同时,克里也是国会山最富有的参议员之一,因为其第二任妻子特雷莎·亨氏·克里是宾夕法尼亚州前共和党参议员约翰·亨氏的遗孀,而亨氏1991年在飞机事故中丧生,特雷莎继承了美国食品业大王亨氏的巨额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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