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报告：百位经济学家、企业家眼中的2013

　　我们关注中国经济，更关注中国经济的组成细胞——企业。在神州大地上，数以百万计的企业组成了中国经济的引擎。中国经济能否健康、快速、“稳中求进”就有赖于微观层面上的企业能否健康成长。随着十八大成功召开，党的新一届领导班子亮相，中央经济工作会议给2013年中国经济定调，2013年，中国经济、中国企业将向何处去？

　　为此，在岁末之间，我们推出了大型的“百位经济学家、企业家大调查”，邀请中国最顶尖的经济学家、最知名的企业家展望2013年的中国经济和企业发展。而去年此时，搜狐财经就曾隆重推出了《百位经济学者眼中的2012》大型调查，邀请国内外上百位知名经济学者对2012年的经济进行预测，经过一年检验，有极高的准确率，对GDP、CPI、房价有深入分析。

　　我们深信，在改革进入深水区之际，任何宏大叙事都必须还原到基点——企业。如果中国的企业，特别是民营企业能健康成长，那么中国经济就将有光明的未来；如果中国的企业因外部环境、税负过重而经营困难，那么中国经济将难以迈过“中等收入陷阱”。

　　1、 您认为明年中国宏观经济形势将会怎样？

　　——一半经济学家谨慎乐观，近五成企业家表示会“不太好”

　　针对明年的宏观经济形势，有一半的经济学家表示谨慎乐观，但有46%的企业家表示“不太好”。企业界人士比经济学家更为悲观一些。虽然学者和企业家们也认为“换届效应”、“改革红利”是2013年中国经济的新动力，政府可以用加大投资等手段刺激经济，但在制度性歧视下，民企并不能获得多少好处。

　　在经济学家们方面，有49%的经济学家对明年的宏观经济形势表示谨慎乐观，也有39%的表示“不太好”。在搜狐企业家论坛2012年年会上，著名经济学家夏斌就表示“明年的经济形势不容乐观，可能仍然是在稳增长与调结构之中纠结、平衡。”而在GDP增长率方面，他表示：“明年的经济结构的调整步伐会加快，增长的速度大约是在7-8%左右”。中金首席经济学家彭文生也认为：“明年比今年稍微快点，8%左右增长，也不是强劲复苏。”

　　十八大后，中国的新一届领导班子即将亮相，在2013年，政府可能通过各种政策稳住经济，在近期结束的中央经济工作会议上，给2013年定下的总基调是“稳中求进”。对此，著名经济学家李稻葵在接受搜狐财经专访时就表示：“2013年将是中国新一代领导人第一个亮相年，所以要求稳。”而中欧陆家嘴国际金融研究院副院长刘胜军在接受搜狐财经专访时也认为：“由于换届效应释放，宏观经济会比2012年好转，但更大的挑战在于中长期转型。”

　　在企业家方面，46%的受访企业家对于明年的宏观经济形势表示“不太好”，认为“比较好”的只有36%。可见，对于明年的宏观经济走势，企业界人士比经济学家们更为悲观一些。在企业家们看来，政府可以用加大投资等手段刺激经济，但在制度性歧视下，民企并不能获得多少好处。

　　不容忽视的是，有18%的企业家表示“不好说”，而房地产界的三位重量级企业家任志强、黄怒波、胡葆森都表示“不好说”，这在某种程度反应了企业家们对未来持更为谨慎、忧心的态度，而对于房地产业尤为如此。

　　受访的企业家都纷纷认为政策对宏观经济走势影响很大。以房地产行业为例，华远集团董事长任志强受访时就表示：“如果不改变现有的政策，不增加有效的土地供应，会导致供求关系恶化。”

　　2、您认为明年的国际经济形势将会怎样?

　　——近八成经济学家不看好国际经济形势；七成企业家表示好转无望

　　大部分受访者都认为明年的国际经济形势将“维持现状”，认为会“更加恶化”的企业家比经济学家要有更高比例。企业家们对明年的国际经济形势更为悲观。特别在积极进军海外，准备在冰岛买地的黄怒波看来，明年的国际经济形势只会“更加恶化”。随着欧洲经济的不景气，法国奥朗德政府的上台，欧洲的保护主义抬头，将影响中国企业的海外业务。

　　在国际方面，欧债危机重创了多国经济，欧洲经济是愈加陷入危机还是走向复苏？美国启动多轮量化宽松政策后，面临“财政悬崖”，能否经受住冲击？在调查中，49%的经济学家认为会明年的国际经济形势“维持现状”，而29%的认为会“好转”，也有15%的认为会“更加恶化”。

　　外需对拉动中国经济起很重要的作用，海外是中国企业重要市场。而在企业家们看来，只有18%的受访企业家认为明年的国际经济形势会好转，55%的认为“维持现状”，18%的认为“更加恶化”。两者比较，企业家们对明年的国际经济形势更为悲观。

　　特别在积极进军海外，准备在冰岛买地的黄怒波看来，明年的国际经济形势只会“更加恶化”。随着欧洲经济的不景气，法国奥朗德政府的上台，欧洲的保护主义抬头，将影响中国企业的海外业务。李稻葵也表示“国际形势仍然是非常的混乱，尤其是美国，美国大选之后，经济形势会非常的混乱，因为财政悬崖的问题”。

　　3、 您认为中国目前经济发展政策是否有利于企业的发展？

　　——近八成经济学家、七成企业家认为现行政策不利企业发展

　　有高达八成的经济学家、七成的企业家表示目前的经济发展政策“不太有利”企业的发展。有经济学家表示“政府力量过于强大，所以企业不得不去和政府官员打交道”，而企业家们也认为政府用太多的非市场化手段干预市场，“国进民退”恶化了市场环境，所以，改变不合理发展政策成为各方共识。

　　有高达66%的受访经济学家表示目前的经济发展政策“不太有利”企业的发展，甚至有12%的经济学家表示“非常不利于”，仅有21%的认为“比较有利”。刘胜军在专访时无奈地表示：“因为政府力量过于强大，所以企业不得不去和政府官员打交道。最终越来越多企业变成红顶商人。”

　　企业家方面，仅有32%的受访企业家表示目前的经济政策“比较有利”企业的发展，而高达54%的认为目前的经济发展政策“不太有利”企业的发展，甚至有14%的企业家认为“非常不利”，其中任志强、黄怒波、于扬都认为“非常不利”。任志强表示政府屡次用行政手段、采取“限购令”等非市场化方式干预市场，不但调控失败，而且恶化了市场环境。黄怒波也表示，“这么一个往下失控是没想到的，而且，完全是退市场化。”

　　4、 您认为宏观政策变动对企业的影响如何？

　　——近九成的经济学家、八成的企业家认为宏观政策对企业影响大

　　87%的经济学家、82%的企业家认为宏观政策变动对企业的影响过大。在现行的经济模式下，政府权力过大、能量太大，政府出台的宏观政策，不但在总量上影响经济，在微观上也会对企业造成巨大的影响。以光伏行业为例，政府的扶持政策就造成了行业巨大的产能过剩。　　

　　在60%受访的经济学家看来，宏观政策变动对企业的影响“比较大”，其中张曙光、黄益平、李稻葵、彭文生等知名经济学家都认为“比较大”，另有27%的认为“非常大”，仅有13%的认为影响较小。

　　在企业家方面，有27%的受访企业家认为宏观政策变动对企业影响“非常大”，任志强、黄怒波、微软亚太研发集团主席张亚勤、融科智地执行总裁郑志刚、领优资本执行总裁曾令尉等企业家都都投了“非常大”的票，而东软集团董事长刘积仁、依文企业集团董事长夏华、杉杉控股执行总裁任伟泉等企业家也认为“比较大”，认为“比较大”的企业家占到了55%。从总体上看，有高达82%的企业家认为宏观政策变动将较大程度上影响到企业。

　　在现行的经济模式下，政府权力过大、能量太大，政府出台的宏观政策，不但在总量上影响经济，在微观上也会对企业造成巨大的影响。以光伏行业为例，政府的扶持政策就造成了行业巨大的产能过剩。

　　5、 您所在的行业，民营企业受其他类型企业（国企、外企）的竞争压力有多大？

　　——八成经济学家、六成企业家认为民企面临国企、外企竞争压力大

　　在民企面临来自国企、外企的竞争压力大小上，有79%的受访经济学家认为大，但只有62%的企业家认为压力大。这是因为从总体上看，“国进民退”是大形势，但从具体行业分析，房地产、PE/VC投资等利润高的行业面临国企的竞争压力最大，而利润微薄或者竞争激烈的IT、家电行业则压力较小，这也说明，国企不屑于挣辛苦钱。　　

　　有47%的受访经济学家认为民企现在面临来自国企、外企的竞争压力“非常大”，而32%的认为“有点大”。仅有21%的认为压力不大或没有。茅于轼在搜狐企业家论坛上就表示：“国营企业和民营企业竞争，国有企业占领了资源，它们不交税，或者交很少的税，他们的贷款是比较宽松的，民营企业就非常艰难。”

　　而在一线经营的企业家方面，有24%的认为“非常大”，38%的认为“有点大”，而33%的认为“不太大”，甚至有5%的认为“没压力”。这个结果有点出乎意料，因为近年来，由于“国进民退”，很多企业纷纷反映大型垄断性国企妨碍了市场竞争，但现在竟有38%的企业家认为压力不大。但其实，如果我们深入分析，就会发现IT、科技、创意产业、家电这些行业的企业表示压力不大，而在房地产、PE/VC投资等行业面临来自国企、外企特别是国企的竞争压力就“非常大”。究其原因，很可能是国企一般集中在金融、地产、石油、电讯等上游行业，而少涉足利润微薄或者竞争激烈的IT、家电行业，因此不同行业企业感受来自国企的压力不同。

　　6、 您认为今年企业盈利状况怎么样？

　　——八成经济学家对企业盈利比较悲观，五成企业家表示将会持平

　　有81%受访的经济学家认为今年企业盈利状况将低于预期，而企业家们则更为乐观些，有55%的受访企业家认为会“维持正常”，从行业上看，科技IT、银行等行业的盈利较为稳定，房地产行业则差异较大。由于受访的企业很多都是大型企业，盈利相较为稳定，但经济学家们更为关注广大的中小微企业，从总体上看，中国企业的盈利压力依然巨大。

　　有81%受访的经济学家认为今年企业盈利状况将低于预期，11%的认为“维持正常”，仅有8%的认为会“好于以前”。

　　相比较而言，企业家们则更为乐观些。有55%的受访企业家认为会“维持正常”，而9%的企业家甚至认为会“好于以前”，仅有32%的企业家认为“低于预期”。从行业分布来看，科技IT、银行等行业的盈利较为稳定，但投资行业的盈利则出现一定的下滑，房地产行业则差异较大。建业地产董事长胡葆森就表示，房地产行业过去二十年确实处于一个高利润时期。但暴利时代已经结束，他解释称，由于地价、房价被有效的控制，行业平均利润现在是呈现下降趋势，平均利润率在10%左右。

　　7、 您认为目前企业的税收负担如何?

　　——九成经济学家、九成企业家认为企业税负过重了！

　　共有高达94%的经济学家、82%的企业家认为企业税负过重。税负过重将严重影响中国经济的活力，事实上，企业不仅承担着法定的税赋还需缴纳各种费用、摊派，更增加了企业的经营成本。这些年来，政府财政收入增速远超GDP增速，“国富民穷”。在经济增速下滑的今天，全面减税而非“结构性减税”，已迫在眉睫。

　　时值经济增速下滑，企业经营压力加大，减税以降低企业负担成为各方共识。事实上，调查显示，有22%的经济学家认为企业的税收负担“非常重”，72%的认为“比较重”，仅有6%的认为没那么重。其中知名经济学家黄益平、韦森、李炜光、韩复龄、彭文生、刘胜军、汪涛、林伯强、聂辉华等都认为企业税负过重。

　　作为缴纳税赋的企业，在这点上也感同身受。在受访企业家中，有27%的表示税负“非常重”，55%的表示税负“比较重”，认为过重的占总数的82%。可以说，绝大部分企业家都认为现在的税负过重。特别是有3成企业盈利低于预期的时候。有受访企业家表示，除了法定的税，不少企业还需缴纳各种费用、摊派，严重增加了企业的经营成本。

　　据报道，中国已经是世界税负痛苦指数排名第二的国家，沉重的税负不但严重影响了中国企业的竞争力，而且使得“国富民穷”，政府拥有了过多的财政收入。当前，经济增速下滑，应该放松一下“税负枷锁”，让中国企业能轻装上阵。

　　8、 您认为目前的投资环境怎么样？

　　——八成经济学家、七成企业家认为目前的投资环境不够好

　　在投资环境上，有84%的经济学家、73%的企业家认为不够好，但也有18%的企业家表示“比较好”。经济学家比企业家更担忧中国的投资环境恶化。有经济学家指出政府的朝令夕改和无视产权强行侵犯民企的行为，恶化了投资环境。在房地产行业里，有企业家表示政府的行政干预扭曲了市场，导致投资环境“非常不好”。

　　据BERI的《投资环境风险评估报告》显示，中国大陆的投资环境在全球排名第14名。中国经济高速增长，也让中国吸引了大量的投资，那么，在中国的经济学家、企业家们看来，目前的投资环境到底如何呢？

　　有66%的经济学家认为“不太好”，有18%的甚至表示“非常不好”，就有9%的认为“比较好”。其中李稻葵、彭文生、王小广等学者都认为现有的投资环境“不太好”。茅于轼就指出：“国家用各种借口强制收购民企，侵犯了民营企业基本的权利。”

　　在企业家方面，有50%的企业家认为目前的投资环境“不太好”，有23%的认为“非常不好”，但也有18%的企业家表示“比较好”。在行业分布上，由于行政调控政策过多，扭曲了市场，所以房地产行业的企业家普遍认为投资环境“非常不好”、“不太好”，而制造业的企业家也普遍认为“非常不好”，一些地方的“腾笼换鸟”政策，加重了企业负担。

　　9、 您认为和去年相比，今年获得贷款的难易程度如何？

　　——八成经济学家、企业家认为企业依旧融资难

　　有84%的经济学家、81%的企业家认为企业获得贷款依旧不容易。虽然中央政府出台了一系列的措施，特别是推出了“温州金改”试点。但还是没能打破国有银行垄断的局面，在经济下滑期间，一些银行出于风险控制，不但可能减少贷款总量，甚至还可能提前抽贷，让部分行业、企业的融资环境雪上加霜。在利率市场化、金融体系尚未开放前，企业依旧融资难。

　　融资难，特别是中小企业融资难历来都是中国经济的顽疾，特别是在中国经济增速下滑时期，因为融资无门、资金链断裂、银行抽资等引发的企业倒闭、老板跑路事件时有发生。而政府也出台了一些措施意在缓解融资难问题。那么，这个问题得到缓解了吗？

　　在受访的经济学家中，有55%的经济学家认为企业获得贷款的难度和去年“差不多”，有29%的认为“更困难”。当然，也有11%的受访经济学家认为“更容易”。从比例看，有81%的经济学家认为融资依旧难。

　　处于融资难漩涡中的企业家们又是怎么看的呢？在受访企业家中，有45%的容易获得贷款难度和去年“差不多”，有高达36%的认为“更困难”，仅仅有5%的认为“更容易”。81%VS5%，调查表明，企业家们认为从银行系统获得贷款的难度依旧很高，融资难没有缓解，甚至某种程度上还加重了。在经济下滑期间，银行出于风险控制，不但可能减少贷款总量，甚至还可能提前抽贷，让部分行业、企业的融资环境雪上加霜。

　　另一方面，国企占有了巨量的低薪信贷，导致民企融资更困难，正如慢牛投资公司董事长张化桥在搜狐企业家论坛上表示的：“大量的钱被中石油、中石化、中国移动占用了。有人付超低的利息，就必然有人付超高的利息。”

　　10、 您认为改善企业生存状态，政府最需要做些什么？

　　——减税、信贷、降低市场准入门槛、国企改革成为经济学家、企业家的共识

　　减税、解决企业融资难、降低市场准入门槛都是经济学家、企业家的共识，除此之外，企业家任志强还认为政府应该“开放市场”，经济学家鲁政委认为要“界定政府和企业的关系”，冯兴元进一步认为“国企退出竞争性和营利性领域”。企业家和学者一致表示，要想让中国经济再出发，就需要减少行政干预，让市场机制深化，增强企业的竞争力。

　　当经济学家、企业家普遍对明年的经济形势比较谨慎，并坦承融资难、税负过重时，政府需要做些什么，以来改善企业的生存环境呢？毕竟，企业才是中国经济的核心动力，如果企业面临的经济环境不好，中国经济也将减速。

　　这是个开放性问题。在选择选项的经济学家中，其中49%的认为急需“更少征税”，10%的认为“更容易贷款”，而41%则呼吁“降低进入门槛”。

　　在选择了“其他”的经济学家中，都提出了自己的见解。其中，鲁政委认为要“界定政府和企业的关系”，中国人力资源开发研究会会长刘福垣则从人力资源角度认为“把社保纳入财政预算，停止让企业替工人交那20%多的保险，即把保险变保障，鼓励企业增加就业岗位，缓和劳资矛盾”，天则经济研究所副所长冯兴元则表示需要“国企退出竞争性和营利性领域”，财政部财政科学研究所副所长刘尚希则希望政府能“促进劳动生产率提高”。还有其他专家从制度改革、打破垄断、产业规划等角度谈了看法。

　　企业家方面，选择选项的企业家，有46%的受访企业家认为眼下需要“更少征税”，25%的认为需要“更容易”贷款，而29%的呼吁“降低进入门槛”，打破各种垄断。在选择“其他”的企业家中，宜信公司CEO唐宁表示政府要“对创新有宽容的心态”，任志强认为政府应该“开放市场”，东软集团董事长刘积仁认为政府需要“创造更适合企业发展的生态环境”，志高集团控股董事局主席李兴浩则呼吁“减少行政干扰，要行政公正”。还有其他企业家从“减少管制”、“从市场某些领域退出”等角度发表了见解。

　　结语：

　　2012年12月21日，传说中的世界末日，地球在一片风平浪静中平安度过。“躲过一劫”的人们必须面对更多挑战，相比较中国经济改革的种种困难，克服“世界末日”反而显得容易得多。

　　在我们的调查中，不少经济学家、企业家们都对2013年的中国经济持谨慎乐观的态度，因为新领导班子的亮相，让人们充满了期待。但中国的企业们面临着盈利下滑、税负过重、投资环境恶化、融资难等种种困境，特别是房地产、投资等行业受国企的挤压压力加大。曾经依靠低廉成本抢占世界市场的中国企业们，急需放开市场、减税、解决融资难等改革措施。这些改革措施将关系到中国的企业能否重拾竞争力，更攸关中国经济的未来。

　　正如李克强同志强调的，“改革是中国最大的红利”，中国“必须也只能往前走，没有退路”。2013年，能否是中国经济改革的新元年？让我们拭目以待！

　　受访的部分经济学家、企业家（排名不分先后）：

　　韦森、黄益平、张曙光、韩复龄、鲁政委、彭文生、刘胜军、李稻葵、李炜光、张茉楠、汪涛、冯兴元、马宇、董藩、聂辉华、林伯强、管清友、刘福垣、刘军宁、刘杉、刘尚希、卢周来、匡贤明、陈德胜、陈国强、陈鹄飞、陈瑞华、邓晓兰、丁纯、董秀成、方福前、冯增俊、顾海兵、管毅平、何亚福、何自力、贺力平、胡曙光、华而诚、蒋中一、李建琴、李长安、林永生、马嘉阳、马良华、牛犁、周光友、新业、张涛、易鹏、杨宜勇、杨其静、严立新、徐文虎、夏业良、奚俊芳、武建东、温克坚、魏杰、王小广、王劲峰、王建勋、王宏新、苏培科、史清华、沈国兵、牛晓健、任志强、黄怒波、胡葆森、刘积仁、夏华、张亚勤、唐宁、黄鸣、于扬、李兴浩、任伟泉、曾令尉、陈蓉、李桦、马继东、石勇军、苏再泉、唐彬、杨建伟、郑志刚、郑作时、周红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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