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斌：认清大势，节约创新成本

    2013年5月29日，"2013中国金融创新奖"颁奖典礼在京举行。颁奖典礼由银行家杂志社、中国社科院金融所金融产品中心、银行家研究中心主办，此次活动为中国的商业银行（分为"全国性商业银行"和"地方性商业银行"）量身定制了"最佳金融企业形象奖"、"最佳金融服务创新奖"、"十佳金融产品营销奖"、"十佳金融产品创新奖（对公业务）"以及"十佳金融产品创新奖（零售业务）"五大类奖项。与会嘉宾为获奖机构进行了颁奖，并分别就"银行如何树立良好的金融企业形象"、"金融服务持续创新的源动力、方向、热点及难点"等方面问题进行了讨论。以下是搜狐财经从现场发回的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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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位下午好，银行家杂志要我代表银行家杂志对今天的会议做一个发言，各位领导，各位嘉宾，下午好，我谨代表本次活动的主办方，银行家杂志，向今天出席2013年中国金融创新奖颁奖典礼的各位来宾致以衷心的感谢。

　　今天是中国金融创新奖实施以来的第六年，银行家杂志举办这项活动的目的，就是为了发现金融创新的闪光点，持续地推动中国金融业的创新发展。在座的有来自监管部门，研究机构的，更多的还是来自于银行同业。我想关于金融创新的重要性无须多说，我们都知道创新是一个民族的灵魂，同样，创新是中国金融30年来，或者32年来取得伟大成果的灵魂。同时我们也知道，创新有金融机构、金融组织架构的创新、金融业务条例的创新、金融产品的创新，还也许有金融机构创新需要的，我们的金融监管调控的制度创新。 刚才主持人讲了，如何让创新更好地为实体经济服务，我们知道创新是灵魂，同时我们知道，创新都是在一定的时空之下进行的，不管是曾经世界强国的英国，还是当今世界中心国的美国，他们的金融机构的创新，都是演变的过程，都是一个不断深化的过程，不管从产品，从机构，从业务，从监管调控，它都是个逐步演变的过程，在中国的今天，我同样认为，我们创新是发展的灵魂，同时创新对于一个微观的金融机构，要认清大势才能节约创新成本，我想讲的观点就是说，如何认清大势，如何节约创新成本。

　　刚才主持人讲了，创新都有两面性，不仅仅是中国，美国危机能更好的说明问题。CDS等美国次贷危机中间暴露出，一些金融工具对微观金融在一时的金融业的经营业绩上有很大的表现，同时我们也看到，正是一系列五花八门的，眼花缭乱的金融工具，延长扩大了金融杠杆，使得最后美国的宏观经济决策失误，酿成了大危机。这是在国外，在中国我们今天怎么创新？我们不从具体的产品，不从具体的条件出发，我今天反复的思考，我说这个发言我们想突出什么，我个人认为，可能从你们的角度，我想如何节省创新成本，如何节省交易成本，如何认清大势，形势发展需要，恰当的创新，恰恰是我们有效创新的推动力。我们就举眼前非常现实的道理，比如说前一阵子，包括现在，仍然在讨论的影子银行，由理财说延伸出来的影子银行，因为平时不关心这些问题，偶然在报纸上看到，很多专家不惜笔墨，包括业务操作人员，都进入这样的讨论，谈到什么是影子银行？广义的定义，狭义的定义，我看定义来，定义去，更多的是讲的银行的表外，更多的是讲的我们传统贷款业务外的股票，债券，存兑其它理财等等各种各样的产品，当然更广泛的还有担保的信用额度，典当行都谈到了，后来我一想，这些东西是什么东西？这些事物的性质是什么？

　　我在某一个场合曾经讲过，世界上的一个事物就是两种不同的说法，就是我们眼前的杯子是这样一个事物，就是两种不同的说法，我们眼前的杯子，中文叫杯子，英文叫GIass，就是一个杯子，一个物体，用什么说无所谓，今天讨论的影子银行，我说就是银监会没有成立之前我当中国人民银行非银行司司长管的，当然除了股票，债券，委托理财，等等这些产品，就是非银行营业产品，就这件事，非要来回讨论影子银行，当然现在多了一块，就是银行的表外的东西，原来是不允许银行在做这些事，现在是允许了，当然今天风险暴露了，资金池怎么解决等等，银行业出了一些规定，我想说的事对待一个事我们要认清它的本质是什么，我说就是因为今天我们没有有效的利用机制，控制货币供应量的前提之下，宏观调控怎么办？传统是控制信贷规模的，但是，交易回来的市场产品丰富了，控制贷款不足以控制整个信用对实体经适度的需要或者适度的供应。货币供应量的控制，M2的控制需要利益传导机制，这个没有放开，这个情况下，银行创造出一个问题，这个有人说，这是伟大的发明发现与创新，但是这个很简单，这个是国民核算中间直接流量表的统计，是社会的统计。在座很多都是学货币银行学的，如果记忆犹新的话我们知道，中间目标怎么选择，起码要讲前瞻性，几个性，生活融资总量的控制，指标的控制。它是事后的，是股票发了，债券发了你才知道有多少量，对吧？其实不是很有效的货币调控的目标，但是在中国目前的情况下，出于无奈，货币供应量由于利益机制的不到位无法有效调控。就像今天，刚才我们招行行长跟我说，你看国务院宣布今年M2目标百分之13点几，现在达到了百分之16点几，这个怎么解释？当然今天不是货币的时候，我们的利率杠杆不到位，无法有效，或者说不能充分有效。那么控制贷款，我们的贷款在整个社会融资体系当中已经降到了47%，48%了，不是四大银行当主体的时候，那是75%，80%。今天远不是过去了，所以货币M2控制不行，贷款控制有局限，就编出了社会融资总量。我说的不是伟大的创新和变革，我只是说暂时过渡的，大家相信，当利率市场化了，当利率市场化前提是一系列的手段建立起来了，一系列的改革适应了银行机构的时候，我们相信仍然要用利率控制货币供应量，我们的贷款额度会取消，这是我讲的一个例子，怎么认识这个理财产品创新影子银行的这些事。

　　第二，对于影子银行，对于这些产品怎么看？很简单，我们前一阵子，包括现在，我们的分业监管的目标模式基本没有打破的情况之下，只要我们的利率相对管制的情况之下，银行为了发展，为了业绩，理财是冲破这些管制的一个手段，体现了改革的方向，我们委托理财，或者说用西方俗语讲的影子银行里的这点事，我们体现了改革的方向。但是，我们在研究这些问题的时候，我们作为每一个单个金融机构，要认清大势，要讲究交易成本，讲究创新成本。就是说，这个事是不错的，是往前走的，是中国的金融民间肯定是这样，但是在今天，能做多大？在座的心里要明白，我刚才前面讲的是作为铺垫，什么意思呢？我们货币供应很难控制，我们贷款规模也很难控制，因此我说出了社会融资总量的控制。哪个金融机构在当地突破的话，当地的人民银行分行要知道，找你谈话，对不起，想尽办法你要约束这个，约束那个，不约束存款准备金制度要对你调整，尽管人民银行不监管你金融机构，但是在法律意义上的存款准备金制度个别的调整是人民银行的职责，在中国现在目前是人民银行在做，我问过基层几个银行，这个规定，那个规定，你怕人民银行干什么？他说不听不行，到一定时候就叫你提高准备金了。一下我就清楚了，是人为管，他用这条法律手段可以控制。我的意思是说，我们整个的宏观调控还在基于“社会融资总量”这样一种指标的调控，尽管中国是世界第二大经济体，我们的经济手段还在带有半计划经济色彩的背景之下。因此你要搞创新，你就要明白，我们肯定会有一个融资的控制，由于我们前一段在理财问题上，在影子银行问题上，监管部门反应慢了，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事，就是因为反应慢了，或者说没有执行，才造成这样的事。既然造出来了，为了保证中国实体经济的增长，我们仍然会坚持党中央国务院讲的，我们当前的金融发展主要目的就是为了保证实体经济持续稳定的发展。言外之意，我不是把多出的货币让你玩儿投机玩儿赌博，只要是实体经济需要的钱，中国人民银行保证充分的供应，只要实体经济合理增长所不需要的钱，中国人民银行想尽办法要调控。当然这是原则，在当前的体制之下，又很难做到。

　　就眼前讲，经济速度在下滑，这是正常的，但是由于结构中间，我们应该支持的中小企业，小微企业服务经济，好多资金没有到位，所以很多小贷银行应运而生，民间集资现象出现，按理说中国银行要降低利息放松银根，但是中央银行放低利息放松银根，对于一些重复建设，对于一些产能过剩的企业与行业，对于一些搞投机的房地产约束放松，这又不允许。这是我们当前调控中间的难处，这也是前面一个行长问到，目标，M2 13%点几，实际上已经是16%点几了，怎么解释？这就是说很难调控，要保证该发展的发展，又不要货币放松，引起通货膨胀，引起资产泡沫，对于中央银行调控来说是一个非常艰难的事情。

　　我讲到这，我的发言无非是想讲我们要鼓励创新，创新永远是我们的灵魂。今天创新，为了支持金融发展，明天我们同样要强调创新。尽管委托理财，影子银行，我们在发展中间有这样或者那样的问题，仍然代表了中国金融改革的方向。但是，作为被监管部门，作为单一的追求利益目标的金融机构来说，我们讲创新，同时要讲交易成本，同时要讲创新成本，因为有时候你没有把大势看清楚，没有把宏观调控整个的方向，整个的目标手段看清楚，可能你事先为了创新投入的成本，软件开发，就可能浪费了，或者说，打折扣了，或者说成本过高了，我今天关于创新的两面性就谈这些观点，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