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22日社论针对地方政府债务危机指出,问责制度的缺失是地方政府债务黑洞极大的“帮凶”。为此,社论还建议通过“建立对单个项目以及整体债务的问责制度”,“遏制超过承担能力的建设热潮、防止债务扩大”,并在“一定程度上防范往后的债务黑洞”。笔者赞同此观点,但是,不“揪出”地方债务黑洞的另一“帮凶”———地方政府角色错位,心里就不畅快。
认真分析地方债务黑洞的形成,不难发现,不少地方政府债台高筑,主要原因是投资城市建设,或者改造升级或者加大城市基础建设。客观说,城市基础建设受益者是全体市民,是符合公共利益的。从这个角度来看,地方政府的一些投资建设确有必要。
但是,仔细考量,一个最重要的问题是,作为城市的主人,普通市民在城市建设问题上有没有话语权,有多少话语权。地方政府有没有公开相关信息,并征求意见?以武汉市为例,据媒体公开报道资料,2009年武汉市城建和交通基础设施投资高达520亿元,同比增长35%,规模、增幅均创历史新高。2011年武汉出炉城市建设计划,投资逾725亿元建21项工程。这么多投资建设,启动前经过充分的论证吗?有听证吗?
很显然,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我国目前政策制定过程基本上是封闭性的,绝大部分政策制定者根本没考虑过听取普通市民的意见。政府官员出于政绩、升迁等个人因素考虑的自立性,往往掩盖在表面正当理由的背后。
集中检索国内各地方政府在城市建设方面的“军令状”和口号,一个赤裸裸的事实展现在我们面前———我们的地方政府官员表现出的是一个充满雄心壮志的企业家。比较遗憾的是,他们忘了自己的本来角色———为人民提供公共产品和公共服务,尤其是那些市场不想、无法提供的。当然,城市建设投资中也有一些民生工程,但从比例看,仅占极小的部分。
孟德斯鸠说:“一切权力不受约束,必将腐败。”这一定律同样适用于以公共利益的名义投资建设的地方政府官员。因此,在地方债务危机问题上,除了社论提出的项目及整体债务问责制建设外,还要采取措施解决政府的角色错位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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