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华网哈尔滨10月3日电（记者 王建）如果你家在农村，十一长假选择回家，经历一路火车颠簸之后，你是否经历了春运般的城乡公交？1日，记者从哈尔滨回山东老家，坐了近20个小时的火车，在离家“最后一公里”时，深切感受到城乡公交的繁忙不亚于春运。
“郭村、高老家、高韦庄的，快上车，马上就走哈……”
“你到哪里？上我的车，还有座！”
记者的老家在山东西南部的一个农村，离县城6公里。刚到县城客运汽车站边上，就被一中年妇女拉着问去哪里。拉客的嘈杂声、汽车的鸣笛声、小贩的叫卖声等混杂在一起，不断有打工者、学生上了开往不同方向的城乡公交车。
城乡公交车车厢都不大，平日里，20人左右的座位一般都坐不满。
“平时哪有人啊，有时来回的油钱都跑不够。”公交司机李学友一边招呼人，一边还在抱怨。“这两年，国庆节回来的人特别多，和春运差不多，这几天都顾不上吃饭了！”
“莱河去吗？”
“不去！”
莱河镇离县城5公里，是多条线路的必经之地，平时司机很愿意拉上这样的乘客。现在则不然，因为十一长假回来的人多，司机都不愿意拉短途旅客，更愿意拉离县城远一点的旅客，这样能多挣点钱。
在记者老家所在的县，城乡公交大多是承包给个人，并不像城市公交那么规范。近年来，城乡公交的竞争逐渐激烈，出现了僧多粥少的现象，生意也越来越不好做。为了节省成本，售票员一般都是公交老板的老婆或孩子。
不到十分钟，小小的车厢已经挤满了人，就连盖在发动机上的不到一平方米的木板上都坐了7个人，过道里谁也别想动弹一下。
“这还能上？！比高峰期北京的地铁还挤，再挤都出人命了。”一名从北京归来的旅客大声嚷着。
“现在十一长假，大家都理解一下，挤一会儿就到家了。”李学友说着，又走过来一名旅客，硬是被李学友塞进了车厢。
“咋还不走？”一些旅客开始显得不耐烦了。
“马上就走，来挤挤，还能上一个，快点！”在公交车发动前，李学友的老婆把抢过来的一名乘客塞进即将关上的车门，车门再也关不住了，只好半开着。
出了县城，总算松了口气。拥挤的车厢里人贴着人，县城喧嚣声渐渐远去。过了十来分钟，陆续有乘客下车，让拥挤不堪的车厢稍微宽松了一些。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从外地归来的旅客还在路上，他们说笑着、争执着、抱怨着，时间正一分一秒地逝去，家的距离越来越近了……
作者：王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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