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译:张鑫毅 张升立 许静雨 颜圣圣
2013年10月10日,爱丽丝·门罗获得2013年诺贝尔文学奖,一个冷门的名字进入中国读者的视野,此前,爱丽丝·门罗只有一部《逃离》在中国内地出版。然而,门罗在国外其实早已是一个热门的畅销书作家,从1968年到2012年,她在美国出版了14本小说集,获得过三十多个重要的文学奖项。而从1973年开始,纽约时报至少对她的11本小说发表过书评。
从评述作品风格:“善写人与人之间无处可逃的微妙关系”到称她为“当代最有才情的小说家之一”,再到“国际文学圣徒”,纽约时报书评中,对爱丽丝·门罗的评价一路走高。
1982年,门罗发表了小说集《木星的月亮》(The moons of Jupiter),出版于1983年的书评写道:(这本小说)文笔洗练而不失幽默,行文雕琢而不失激情,独特的风格源于门罗对人际关系的微妙把握。你若想一窥复杂到让人无处可逃的人与人之间微妙的关系,门罗的小说绝对是不二之选。
门罗笔下的角色多是自知之明,能谙察人情的女性形象,所以几乎她每本书里的主人公都能通过细腻的心思抓住解决问题的关键,然后得体地处理好矛盾。除了精明能干,深谙世事外,主角的魅力也源自她们乐于接受生活的挑战的态度。主角虽然外表看似柔弱,内心往往很勇敢。徐娘半老的她们仍然敢于冒险,处事善断果敢,自立又自强。现实生活中的我们应该都碰到过这种经历丰富处事机警的成熟女性,无论是在公司的会议室还是在路边去上班的白领人流里,处处都有她们的身影。
1990年发表的一篇评《我的小伙伴》(Friend of My Youth)的书评中,称门罗为当代最有才情的小说家之一,小说中的女性普遍都面临着家庭生活和追求自由的冲突:对一个安稳家庭的渴望和对独立的追求撕扯着她们。一些人选择离开,和新的伴侣开始新的生活;一些人留在原地,在郊区的晚宴和后院野餐中寻找维系婚姻的新方法;一些人选择更加孤独地存在,她们或在艺术或在工作或在朋友的陪伴中找到慰藉。
细致地描绘他们的生活的同时,门罗也揭示了时间是如何塑造人的性格的,众多的选择如何变成模式的,而模式又如何在人生中变幻、反复的。她将人物置于一个她悉心观察着的世界里,捕捉他们毫无防备的瞬间,揭开他们的秘密和恐惧,给读者一个独一无二的机会一睹她们的内心。
发表于2004年的书评则围绕《逃离》(Run Away)所创造的奇迹,推测出她实大于名的原因。(《逃离》是目前门罗唯一一本被翻译为中文的小说,出版于2004年,出版当年即获加拿大吉勒文学奖。)
文中列举的原因例如:1,门罗所做的都体现了讲述故事的愉悦。这个问题让很多严肃小说的读者更喜欢抒情、认真和伪文学的东西。2,当阅读门罗的作品时,你没法多时同时处理国民教育和历史资料的信息。她作品主题是人,除了人还是人。如果你阅读的小说置于文艺复兴或者有一个章节述说我国历史的,你会觉得很有收获。但当这个故事置于现代世界,并且人物的关注点和处境与你太接近,那就存在了你只是在娱乐的问题。3,她没有给作品很宏伟的名字,像是“加拿大牧歌”、“加拿大狂人”诸如此类。同样,她抵制把一些戏剧性的场面融入在小说的概要里。比起诸多修辞她更喜欢写人物对话。……4,她是个小说作家,小说比起非小说文学更难以评定。5,嗯,更糟的是,她还是个短篇小说作家,纯的。
这篇书评中,把门罗称为“最棒的小说作家”。
2006年的一篇书评中,门罗已经被评价为“国际文学圣徒”,这篇文章评论的是门罗当年出版的《石城远望》(The view from Castle Rock),文中说:过去40年来,除了一部长篇小说(《女孩和女人的生活》,更像一个系列短篇小说),门罗都在写短篇。她毋须写其他东西,这些故事令她饮誉,更重要的是,门罗对故事的构筑明晰且节制,使得写长篇小说看起来完全是多余和放纵。
这篇文章还分析门罗讲故事的关键。当门罗强调“这些是故事”,她至少部分地在为虚构作为讲述事实之载体的权利而辩护,拒斥平淡无奇的系谱学和回忆录。她偶尔尝试直面过去,但她进入归尘已久者的心灵与情感的能力是不可思议的。实际上,这些故事是否完全真实无关紧要。如门罗所践行的,讲故事的关键在于将事实从平庸和遗忘中解救出来,在经历的起伏涨落中保留乃至创造某种连续感。
本栏目由21世纪经济报道和拇指阅读联合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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