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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曹俊杰
12月1日，苏富比在北京进行了进入中国内地的第一场正式商业拍卖，包括推出的9件保税拍品。
整场拍卖的最高价，是美国芝加哥艺术学院送派的赵无极作于1958年的《抽象》创造。由山西藏家张小军以8968万人民币创赵作品拍卖纪录的价格收入囊中。而《抽象》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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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这是国内外第一次进行的“保税”拍卖，因此吸引了各方的关注，包括对海外委托者的吸引。“我告诉芝加哥艺术学院，2004年的时候，中国内地买家（落锤价）占参与香港苏富比拍卖成交的10%左右，但近年已经达到30~40%。放在香港拍，最终拍走的，也是来自中国内地的客人。那还不如直接在中国内地拍，何况我们正在进行保税拍卖。”香港苏富比亚洲区行政总裁程寿康介绍说。
保税有利于境外艺术品运作
参与这次北京首拍的竞投者，都会拿到一本《文化保税服务手册》。里面详细罗列了可能涉及保税的8种服务，其中最重要的三点在于：艺术品从国外到保税区包括逆方向，都无需缴关税；保税存储状态下，可以办理抵押贷款，可通过关税担保方式在中国境内参与其他商业活动；从保税区到境内，可直接办理入境，并由歌华文化贸易服务中心代办缴税。
事实上，保税拍卖，严格意义上来讲，是在保留状态下的不征税，并不是免税。而保税拍卖所针对的对象，仅是涉及进出口方面的艺术品。说白了，就是“海外征集”。
以往内地拍卖行，或是大型展会商，把海外征集的艺术品，大都通过申请ATA单证册再转为留购的方式进行操作。ATA单证册是一份国际通用的海关文件，为世界海关组织为暂准进口货物而专门创设。通过ATA单证册，可以享受免税进口和免予填写国内报关文件等通关便利，一般期限有6个月。但如果要发生交易行为，则可以申请转留购的方式，而这样同样需要上缴各种关税。
对于现在的保税拍卖而言，确实会发生以下便利：对于海外委托来说，艺术品停留在保税区，性质相当于境外，可以免去海外委托方在当地商会的进出口关税担保费用，免去这笔不菲的资金占用将可以极大促进海外艺术品进入国内保税区交易。但同时，如果要从保税区出区到中国境内，则仍需要进行关税担保才能出区。
而对于拍卖行来说，境外艺术品以非进口方式进入内地，将有利推动进行国际艺术品的本土化运作。根据目前的法规，苏富比内地的拍卖标的不能涉及中国文物类别。拜保税政策实验所赐，本次苏富比除了拍卖外，还带来了将近13亿人民币的西方艺术品和珠宝私人洽购展，包括一件估值订价超过5000万美元的伦勃朗《双手叉腰男子像》。
而来自苏富比的全球统计显示，自2010年以来，共有530位中国内地买家在苏富比拍卖行中购买“非中国”门类的艺术品，成交额逾3.78亿美元。并且，自2010年以来，参与竞投“非中国”门类的内地客户人数增加了54%。
这在本土拍卖行、上海泓盛拍卖行董事长赵涌看来，保税区对于国际拍卖行的进驻更为有利；对本土拍卖行，则没有什么利益关联。
“这将有利于这些国际拍卖巨头运作更多的西方艺术品到中国来，甚至利用他们的影响力，主导整个国内艺术收藏市场往西方艺术品方向倾斜。”赵涌评价说。
而值得一提的是，北京苏富比的这场拍卖，相关海关部门做了极大配合。考虑到天竺文化保税区位置偏远的原因，苏富比最终还是把拍卖地点选择在了北京核心商业区的国贸大酒店，而通过把国贸大酒店展拍现场变成“临时海关监管区”的做法，就把保税拍品在非保税区的拍卖变成现实。
“为此，海关部门研发了RFID智能卡，为艺术周期间的艺术品贴上RFID标签，就可以通过GPS卫星定位系统及时掌握艺术品的动向。”程寿康介绍道。对本土拍卖行，则没有什么利益关联。
“这将有利于这些拍卖巨头运作更多的西方艺术品到中国来，甚至利用他们的影响力，主导整个国内艺术收藏市场往西方艺术品方向倾斜。”赵涌评价说。
而值得一提的是，北京苏富比的这场拍卖，相关海关部门做了极大配合。考虑到天竺文化保税区位置偏远的原因，苏富比最终还是把拍卖地点选择在了北京核心商业区的国贸大酒店，而通过把国贸大酒店展拍现场变成“临时海关监管区”的做法，就把保税拍品在非保税区的拍卖变成现实。
“为此，海关部门研发了RFID智能卡，为艺术周期间的艺术品贴上RFID标签，就可以通过GPS卫星定位系统及时掌握艺术品的动向。”程寿康介绍道。
保税并不是万能药
对买家来说，如不选择购买之后入境，而把艺术品留在境外（包括保税区），那么可以实现在本土完成境外艺术品交易和存放（非严格意义上）。这样可以节约将近24%的关税和增值税成本，但需要额外增添仓储和物流成本—即在保税区内租赁仓库。
据歌华文化贸易中心的主管杨慤介绍：“在保税区内，由歌华集团主推的一期建筑面积近20万平米的物流中心，按照恒温恒湿的博物馆标准建设保管仓库、包装、物流系统等，主要为收藏机构、个人、艺术品经营机构、艺术品物流中心提供运输中转、长期保税存储等服务。”而恒温恒湿的精品库区仓储价格，定在5元人民币/天/平方米，其租金价格接近于北京CBD商圈的写字楼租金。
但另一方面，如果是对于非满足于投资喜好，而是收藏喜好的买家来说—他们需要在家庭或其他经常性出入场所展示其艺术收藏嗜好的，则并非有利。相反，他们可能没法像以往那样进行低报入关（以低估价），因为如果是完税过程，则需要根据公开拍卖价格进行完税—货物进出口发生在拍卖交易之后而非之前。这与在海外购买无异。
事实上，譬如内地的拍卖行嘉德、保利等，都已经倾向于把海外征集放在法律法规比较健全的免税港香港拍卖，而非内地进行。苏富比的保税拍卖，只能说是在一场前所未有的尝试中，进行中国内地的各种税务、物流和进出口方面法规的集中培训，同时也是做一些展现实力式的广告。
“我们需要花3~5年的时间，来完全熟悉内地的整个操作，并不考虑盈利的层面。对于未来文物政策开放，以及配合苏富比从拍卖行形象转变为全方位的艺术公司，做一些本土化的准备。如果类似于我们的竞争对手（佳士得）那样，进入内地第一场拍卖仅是每个门类都只拿几样出来拍，那么我们也从中发现不了什么问题。”程寿康解释说。
从这场苏富比北京包含保税概念的“现当代中国艺术”拍卖结果来看，保税拍卖并不像此前预想的那样引起藏家的哄抢。藏家普遍关注气氛浓烈，按件数79%的整体成交率也不如苏富比在香港的类似专场。
“目前进出口关税确实是阻碍国内外艺术品市场交流的主要阻碍，现在中国人有钱了，把艺术品买回来比以前多，但进口关税上很难有规避的可能性，包括上一次对艺术品逃税的严打。但另一方面，如果能够对于国内文化艺术品行业进行出口退税，那才是真正的利好政策。”赵涌建议说。（编辑 曹俊杰）
作者：曹俊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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