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审第一个小高潮在法庭调查阶段兰世立和东星集团委托代理律师陈有西律师补充发言时,谢小青举手试图反驳,陈有西律师立即回击他太不懂礼貌和秩序,谢小青才将手收回。笔者注意到他袖子下露出大半块银色K金全钻腕表。他在深色西装内着白色立领衬衣,是在被告席上唯一没打领带的人。
下午被告律师发言时,我看出陈有西律师难掩的疲态。陈律师为了案子已经4天没怎么睡觉,当天凌晨3点多才写完3万5千字的最后陈述。当天深夜还要赶飞机。
谢小青和李军、杨嫚的代理律师努力证明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但相关交易细节谢小青好像比李军、杨嫚要清楚得多。被告两位律师不停重复彼此的观点,强调谢小青没有放过一分钱高利贷。坐在一旁的谢小青不停摆弄手中的笔,手边放着兰世立自传《东星18年》和一个哈根达斯冰淇淋盒子。庭审过程中,他分别拿起这两样东西出来问兰世立认不认识它们,承不承认自己说了什么话,吃过他几百盒冰淇淋,粉和油饼。兰世立手边摆着案件的核心资料,被发问时语速很快,思路清晰,条条款款烂熟于心。兰世立问谢小青,由融众员工提供的能证明双方是借款抵押不是股权转让的会议录音是否属实时,谢小青说录音是剪辑的,被做过手脚。然后说录音是兰世立求他说是借款抵押,他才说是借款抵押的。最后他说录音是假的,他不认可。
被告形容原告兰世立用"杜撰虚构的悲情故事",装作自己是"被害人",与其一贯塑造的"极端精明的企业家"形象不符,实际上这是"农夫与蛇"的故事。他当初借钱托管都是帮兰世立的忙,受让东盛公司股权时,不知道东盛公司的项目就是个"烂尾楼"。自己花了17亿来卖楼,要求兰世立把他损失的3.4亿赔给他。被告律师谢斌说,"打个比方,你们应该好好看看315晚会,你买了个苹果,有质量问题,当然要找卖家赔"。
原告说被告使用"没理找理""诉讼淹没",制造"浑案",导致一审法院错判。这实际上就是笔"影子交易",被告由放高利贷借钱,监管,托管东盛公司,到股权质押,并伪造证明文件办理股权过户登记,一步步掏空公司,"借款的逾期月息高达45%","借东盛的鸡把蛋下到自己窝里,还不归还鸡"。用8000万拿走16.8亿的东盛公司,还说亏了要卖方赔3.4亿。假设你知道上当,为什么09年开始诉讼的时候不把东盛还给我们?直到现在说受骗还要索赔3.5亿?
法庭辩论结束后进入调解阶段,原告律师陈有西表示,虽然从双方诉讼请求看调解余地不大,但为了日后可能存在的长期诉讼,同意调解。被告律师表示坚决不同意调解。
庭审结束后,陈有西律师表示,他对案子还是比较乐观的。对方不同意调解还是要再去高院打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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