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污染的外部性让所有国民一同承担,而污染推动的经济增长带来的效益却由一小部分国民所享受,财富的固化让人们唏嘘不已。
最新一期的《经济学人》杂志出了一辑特别报道,前后总共十篇文章讲述了中国的城市化。这一组系列报道的开头引用了一句名言“一座伟大的城市就是一些伟大的创意”,从经济学和市场营销的角度分析,这是定位理论。比如谈到巴黎,那是浪漫之都;提到纽约,那是自由之城。城市是有标签的,而这种标签也随着时代变迁而演变。比如曾经的伦敦被称为“雾都”,而如今的北京却更配得上这一称号。
当我们将目光投向中国的城市化进程时,我们发现每一座城市的形成都应有故事,而在中国这一轮的城市化浪潮中,那些新兴的城市崛起背后并不是故事的孕育,千城归因只为两个字:增长。
中国的千城一面,第一阶段是城市地标式公共设施的建设,那时代要么拼楼高,要么比路宽,而第二阶段则是商品房的大规模开发,而伴随而来的是原本城市近郊的拆迁故事以及长得大体一样的房屋建设。
为当下中国的城市化追根溯源,中国的城市化也可以从改革开放那年代算起。30余年的时间,有五亿人口已经进城,这相当于整个美国外加三个英国的人口。而预计到2030年,生活在城市的人口将达到10亿之众。
别看2030年看着好像很遥远,但当我们想想2000年的场景,那时的很多事情依旧历历在目,而时间已然过去十四年,恍惚一眨眼,时间飞逝,也许再一闭眼,2030年已在眼前。那身处这样一个结点,对我们的城市化,我们想什么又做什么呢?
在政府文件、新闻联播中的城市化总是洋溢着乐观的色彩,而城市化过程中遇到的城市问题却少人关注。比如《经济学人》文章中提到的2006年中国超过美国成为最大的二氧化碳排放国,如今排放量已经是美国的两倍。我们常听到这样的论点说发达国家当年污染了世界换取了自身发达,如今却让发展中国家边发展边治理,当然论点不无道理,但是当我们看到中国在短短八年时间,就从超过世界第一发达国家美国的二氧化碳排放量的地方,成为两倍于美国的国度,凭空想象一样中国这八年来的经济增长速度和二氧化碳排放为代表的污染,还是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作为大国国民,看到国家经济增长,就业兴旺自然会感到顺畅,但是转念一想,这八年来的高速发展,似乎在你我和身边的朋友身上体现的并不明显。污染的外部性让所有国民一同承担,而污染推动的经济增长带来的效益却由一小部分国民所享受,财富的固化让人们唏嘘不已。
一向不吝赐教的《经济学人》编辑针对中国城市化进程中的千头万绪,给出的解决之道也并不难理解:第一是赋予农民土地所有权使其可以自由买卖。于是有了谈判权和自主权的农民则可以自行决定集体所拥有土地的处置权,竞争不仅会改善这一群体的生活,同样也会促使城市对房屋容积率,汽车的使用,道路的建设等多方面问题进行反思。
第二则是要让城市化决策公开化。想想看,如果一个城市的未来是由一群在城市任职长不过5年、10年的官员决定,那么生活在这个城市的居民该多郁闷。过往城市的建设很多成为官员升迁的形象工程,为官一任,政绩到手,高升之后,新官开始新一轮的掘地建设,城市化就在一届一届的规划中丧失了灵魂,丢失了故事,最终又成就了新一个丧失了灵魂的城市。
也正因此,让城市化决策更为公开化,让更多与城市发展联系更为紧密的市民参与其中,才是让城市拥有人气,拥有故事,进而拥有灵魂的最好办法。
(作者系资深财经媒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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