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广振：如何理解张五常教授的一般均衡理论

　　2014年11月1-2日，由浙江大学科斯经济研究中心主办，由香港大学经济金融学院、浙江大学经济学院、浙江大学社会科学学部和中信出版社协办的《经济解释》学术研讨会在浙江大学召开。搜狐财经进行了媒体支持。澳大利亚蒙纳士大学孙广振博士在会上发表了演讲。以下是演讲全文：

孙广振：澳大利亚蒙纳士大学博士

　　借着刚才黄先生的议题，因为时间比较赶，我的发言我写了一篇短文也做了一个PPT，后来想想还是把短文给大家展示一下。我主要谈三点，第一是谈一幅画，我非常喜欢这幅画，也是我读这本巨作的最喜欢的一点，第二个是谈一个观点，就是市场、竞争与租值耗散和市场金融的关系，第三我谈一点点感想，就是我的一点点抱怨。

　　先谈第一点，谈这个画，首先恭喜一下教授这本大作可以仰天大笑、退隐江湖了，您还不能退，还得帮我们的忙。我想这本书大的立意也很高、结构也很好，文才也很有细处很值得感叹。我也分三点来展开说一下。

　　第一个，我们先从这幅画谈起，我非常喜欢。从这幅画上可以看见星星也可以看见云，还有一些变的东西，借此我们可以从斯密到科斯到张先生的工作大家有直观性的了解。这幅画是什么？张教授把市场价格比天上的星河星光闪烁，闪烁的是什么呢？是说这些星光背后藏着一些重要的信息，是这些消费者、生产者都看着这些星星进行推测，反过来还可以影响星光的亮度这幅画只是斯密的看不见的手”高效率传递与处理市场供求资讯这个经典想法的形象化说明。

　　接下来我想谈我的解读，两件事情比较重要。第一件事情是，本来说大家是独立的，现在说大家可以连着手来可以直接互动，比如说公司里面的监管，这样一来就有了交易信息、交易费用。这是一层，交易费用的层面会打到市价里面去，反映到影响星星的亮，这一层我觉得很重要。还有一个更更加重要的信息是第二层含义，由此以来天上的星空变得不但广阔，而且变得深邃起来了，深邃在哪里？藏着很多“暗物质”，就是说由于交易费用的或制度费用，使很多市场不能充分发育或者是干脆消失了，这样就变成了一些隐的市场。张教授说这里带有“深度的美”，这样就变得有立体感了。

　　接下来我们先来欣赏一下这句话，这是一句老话了，是市场能够有效地调整一些经济行为，但是这里面有一点很重要的事情，就是所谓的市场秩序，我引用一下三个人，我想大家喜欢读诗词的都知道杜甫对于秩序的基本强调。回到这里，公众里面如果是不理解经济学或者是关注一些经济现象的可能有误会的点，觉得经济是研究繁锁的事情，但是经济学家关注的是背后的经济规律，但是这个事情具有崇高的行。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斯密画着不吝赞美之词，写着“无形的手”，在他的著作当中出现了三次，其实好的意见背后带有深层的含义，这是超过我们的理性理解范围之内的，好像是一些生造添加的一些很神秘的秩序展现给我们。张教授比较风雅，他觉得一些鲁莽的方法，政府、市场干预，相当于把人置之度外，我想这个比喻也可以诠释。顺便说一句题外话，我欣赏这幅画还有一层含义是说，我的解读是，你仔细想想自己打的那么点，非常显然，有很多都是用直观的图画思考，因为图画思考有一些很显然的好处。

　　我们欣赏完这幅画，稍微回到经济学层面。刚才说了这幅画从一般引入一些交易费用和引入市场的问题，这幅画就变得里面的斑斑点点和忽明忽暗就变得大有深意。与此同时，与次有关的，从这个角度看，我们能看到市场竞争的重要内涵，就是它的特征。我想张教授以前的著作多多少少从这个角度都触及了这个议题，但是这本书开始带有一些通用理论性质，开始不再仅仅局限于哪个市场价格控制。我们回过头来稍微具体一点看看张教授对于竞争和租值消散大概是什么思想。我觉得市场仿佛是护花使者，最大限度地保护着租值，不让其耗散掉。这样一来如果是说没有这些外在的干预，这个条约又具备的话，这个租值一定是名花有主。第二层含义是说，一旦有了这些外在的干预，那内部的当事人会人为地创造二级市场，以防止它被酸还，所以这两层含义，打个比喻，市场就好像一个技术上的幼苗，还是会改头换面，重新展示你的威力但是张教授这本书跟以前相比，带有一些通用的性质，不只是价格的管制。当然顺便提一下护花使者的价格很高，大家要注意交易费用。

　　如果沿着这个“看不见的手”，我们可以得到大量新的洞见。我个人体会有两个事情感触特别深，第一点是沿着这个角度去看市场的功能，我们会有一些新的解读，这里面张教授特别强调对一些批判和批评，到底是以人为本还是以物为本。我想还是要讲究策略，以人为本。我自己这两年都做了一点，我自己强烈地感觉到这两种两派学者的内在竞争关系，我倒觉得两面都很好，但是强调博弈理论有一个弱点，一旦讲到市场的集聚，洞点往往是不够的，这是第一个观感。第二个一般是挂斯密的“市价星河”，顺便我也提一下杨小凯教授，他也是研究交易成本。但当中我和周林和小凯曾经合作过一篇梳理经济学的文章，在某种程度上可以侧面验证一下张教授的一部分直觉，我们也证明一旦把交易费用引进来，斯密的“看不见的手”可以诱导一些生产机构，调整劳动分工，我们可以严格地通过分析来重建那些结论，就是说“看不见的手”诱导的生产交易结构，这些市价还是能够满足市价，就是要带着交易费用为正的约束条件之下。第二个比较有点意思的是沿着这个思路我自己发明了一个算法，这个算法的核心是常规性的，在任何一个可以想念的市场里面一定有大量的不可见的市场和价格的存在。但是我们的分析里面，经济洞见这些带有制度经济学方面的内涵是非常少的。张教授这里面，的确还是赋予无形的手非常深刻的经济学内涵。而且尤其我喜欢这本书的是，让我发自内心喜爱的是张教授提到知价亦有价，所以我们说我们一定是会显得更值价，什么意思？我们并非直接的市场交易，我们创造一些费用安排，这样以来，回头看看斯密的，对斯密先生的一下子有区别了，忽明忽暗，这些闪闪发光的群星在散开，跨拐到了一个灰色的地块。

　　沿着这个思路，张教授就非常顺眼地推出两个重要的均衡条件，我的解释是这个均衡条件是星河市价拓展了张教授的星河日价日。我的结论，第一个是本质性的，第二个是派生的，但是这个派生有它大的深意，它强调不同制度条件下的合约的重要性。

　　最后简单讲一下，可以扩展的一半是感谢这本书，这本杰作，我想我们市场如何做减法，这类相对来说增加了很多。但是市场做加法我们依然做得很少，我去年刚刚出了一本书，交代劳动分工概念的来龙去脉，当中我觉得一个最困难的是真正的调整分工和生产节奏，我们依然是设置很少。我跟小凯十年前做过一点小文章，试图从那个视角切入，但是非常艰难，过去十年以后我也在想这些东西，但是还拿不出手。

　　这本书我自己写那篇文章的时候还没有看三斤半的版本，这个三斤半的版本使我的建议打掉了一半，我建议再加一个“所以”，但是我觉得还是要加一个主体“所以”，尤其是张教授在里面的好的概念见识深广、发散很多，但是有时读起来可能不太方便。还有一个是制度的费用和处理，应该相对集中一点，这样稍微有点效应，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