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ber和Lyft刚刚重塑驾驶行业之后,创业家们马上开始寻找、颠覆社会经济中下一个不那么招人爱的角落。他们找到了泊车业务。
每个人都同意,几乎所有地方的城市交通阻塞都一样糟糕,而在街头寻找停车处是导致城市交通拥堵的重要原因之一。司机们抱着一线希望,希望找到比车库更便宜、更方便的停车场所。在这个过程中,他们堵住了道路,妨碍了别人去别的地方。针对纽约上西区15个街区进行的一项研究显示,按估算,为了找到停车位,开车的人一年总计“巡航”的路程长达36.6万英里(约58.90千米)。研究指出,这个距离比前往月球的单程旅途还要遥远。
创业家们一直在尝试用更聪明的办法来解决这个难题。然而,他们提出的第一批重大解决方案中有一个遭遇了响亮的“不”字。在美国文化中,几乎所有的科技成果都至少会有一些拥护者,像这样的排斥很罕见。具体来说,这一次,监管者们举起了法律的大棒,政客们断言它肯定行不通,而专栏作家们则在冷嘲热讽。
所有这一切恶意的根源是什么?那就是努力平衡最小的供应和巨大需求的泊车应用。这些应用可以让司机们竞标争夺其他用户正在空出来的停车位。反过来,这些司机们卖出停车位就能获得信用积分。
当然,问题在于,这些应用是在销售实际上并不归它们所有的东西。曾经有两款应用一度短暂地获得过发展势头(但也可能是恶名),它们就是MonkeyParking和Haystack。
“Haystack被人们称为‘混蛋科技’,”这款应用的开发者、巴尔的摩25岁的创业家埃里克·梅耶尔(Eric Meyer)说,“它让我们有点措手不及。”
Haystack原本希望采用先搞运营、再拿许可的Uber模式,结果后来再次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去年夏天,这款软件还来不及在用户中间获得决定性的发展势头,就被波士顿宣布为非法。
旧金山则对MonkeyParking下达了禁令,同时遭禁的还有Sweetch和ParkModo这两款类似的应用。ParkModo当时即将启动服务,纽约市检察长办公室称,这款应用计划每小时向经纪人支付13美元(约合80.66元人民币),让他们蹲守在拥挤的纽约教会区空出来的车位,等待满足客户的需求。富裕的科技行业职员正在迅速占据教会区这个工人阶级社区,因此,这个商业方案原本有望引起广泛的关注。
梅耶尔至今仍然有怨气。
他说:“给创新拦腰砍上一刀对谁都没好处。”
但具体到这件事,它实际上或许有好处。硅谷的企业家们正在带着重新焕发出来的热情来解决停车难题,而且已经提出了另外一个解决方案。它面临的监管、公关障碍或许会更少。它就是按需定制的贴身男仆式泊车服务。
和所有顶级的创新一样,它很简单。司机按一下应用,然后开车到达目的地。随后,经纪人过来,取走车,时间长短随意。准备要回家了?再按一下应用就可以了。
这家贴身男仆式服务公司Zirx的首席执行官西恩·贝尔(Sean Behr)指出,Uber给大多数第一次使用它的用户带来了一种“神奇的体验”。“但有时候必须得开车,因此必须去车库。全部步骤多得令人吃惊:我把车交给他们,他们给我一张纸;我走过四个街区去开会,结果还迟到了;然后我回到车库,把那张纸交给他们,还得等十分钟才能取到车。一点也不神奇。”
Zirx今年四月底获得了3千万美元(约合1.86亿元人民币)的融资,目前已经进入洛杉矶、旧金山、圣地亚哥、西雅图、华盛顿等城市的部分地区。这个月,它进入了布鲁克林。它目前拥有大约300名“经纪人”,这也是它对旗下贴身男仆的称呼。这家公司称,他们每小时能够赚到30美元(约合186.15元人民币),而且还能享受免费的食物。
贴身男仆服务的价格对顾客来说确实看起来很神奇,因为全天的平均价格只有15美元(约合93.07元人民币)。但这些贴身男仆能不能成为这一轮热潮中媲美Kozmo.com网站的服务还存在疑问。这个神奇的网站提供免费递送冰淇淋的服务,一品脱的冰淇淋都在一小时内送达。2001年,Kozmo耗光了2.5亿美元(约合15.51亿元人民币)的风险投资,最终关门大吉。
贝尔说,这跟个商业模式涉及的不仅仅是贴身服务。
“一旦我掌管了你的钥匙,而且时间较长的话,我就能干一些有意思的事情。”他说,“我们把泊车看成一个入口,借此可以提供一整套服务——加油、洗车、换油等。”
一些分析师心存怀疑。
“我们眼下讨论的是替湾区和屈指可数的其他几个城市里的有钱人们解决一个难题,”弗雷斯特汽车分析师朱莉·A.阿斯克(Julie A. Ask)说,“我看不出贴身男仆服务能成为一个很大的市场。”
这个领域的各家创业公司都在比拼诚意。另一家总部位于旧金山的公司Luxe Valet今年二月份拿到了2千万美元(约合12.41千万元人民币)的风险资金。旧金山第三款获得了大肆宣传的应用是Caarbon,目前实行邀请制。
真正的企业家都不怕竞争,贝尔也不怕。
“这项业务启动很简单,但要实现规模化非常困难。”他说,“如果我明天拿到的车增加了40%,我必须实实在在地给它们找到地方。”
其他企业家则在从另外一个不同的方向在推动着泊车业务。总部位于加利福尼亚州圣塔莫尼卡的ParkMe.com的数据库里有57个国家的8.1万个停车处,用户可以预定其中的大约5千个。
“我们现在处在泊车业务一个很奇怪的时期,”ParkMe公司市场营销及商务拓展总监马克·布莱班蒂(Mark Braibanti)说,“我们现在还没有能力把所有事情都实现自动化,全部交给自动驾驶汽车。但我们确实已经掌握了技术,能够帮助司机们获取所有他们需要的信息,帮助他们与其它各方面实现对接。”
当然,泊车应用的讽刺之处在于,这类应用的数量越多,表现越出色,它们对司机的影响就越大,会让他们觉得开车其实并不是那么糟糕的选择。反过来,这就会导致泊车应用正在努力解决的交通拥堵问题进一步恶化。
洛杉矶加州大学(the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教授唐纳德·舒普(Donald Shoup)曾经写过《免费泊车的高昂代价》(The High Cost of Free Parking)一书。他说,他相信,“我们目前正处于泊车业务巨变的交叉点上”,而领导这场巨变的将是各个城市,而不是硅谷的企业家们。
他说,贴身男仆式服务和泊车应用揭示了出了问题,但还只是隔靴搔痒。更好的创意是智能咪表:它们能够根据需求调整价格。智能咪表已经在旧金山取得了成功,别的地方也正在开始采用。
舒普提到了加州南部的城市文图拉。它在部分城区设置了之前所没有的咪表停车处。起初,一些满怀忧虑的商家们还有过抱怨,但它腾出了之前商店员工们一停就是一天的停车位。咪表收来的钱支付了免费WiFi的费用,还提高了安全性。
“如果城市能够拿到路边停车点的钱,它为什么要让应用开发商用折扣价赚走所有的钱?”舒普反问,“它能成为财政收入新的来源,同时还能极大地降低交通拥堵。”(译自纽约时报 译者: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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