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章良：京津冀一体化发展中农业应走在前面

　　“无论如何，在‘京津冀一体化’协同发展过程，农业应该走在前面。所有的农业直指“三农”，包括农民的收入。基于这三个问题，然后我们深入研究，最后给中央建议。无论如何，在“京津冀一体化”协同发展过程，农业应该走在前面。所有的农业直指“三农”，包括农民的收入。”中国科协副主席陈章良8月1日在2015’崇礼中国城市发展论坛上作出表示。

　　以下为嘉宾发言实录：

　　陈章良：尊敬的各位来宾，朋友们，大家上午好，很高兴来到崇礼，实在太漂亮了，首先感谢组委会对我的邀请。我谈关于京津冀一体化协同发展过程中的农业的问题，“三农”的问题。

　　前不久在北京市委，河北省委，以及中国科协共同三联，我是其中一个带队的，走了环北京的14个县，河北省，详细研究一个问题，这个问题是大的问题，我们是从小的入手，就是中国改革开放，从广东、广州、深圳，这么一个珠江三角洲启动，到了整个长江，上海这一带，整个长江三角这一带经济蓬勃发展。然后到渤海湾这一块，就是京津冀这一块的发展。 一个问题，大家如果注意到这个问题，一定要想办法问，农业问题，“三农”问题怎么了？渤海湾，珠三角、长三角比完以后发现，珠三角、长三角发展起来，周围几乎就没有农业，有农业，有农民，但是和城里的人生活没有太大差异，到广东，走到佛山，一个山沟沟里面都变的那么富。长三角，围绕上海，哪个地方农民是穷的？没有。但是，奇怪的是渤海湾的经济崛起，围绕北京就一个省，河北省，被没有帮助河北人民经济迅速提起来。大家看到，辜主任说的，就在张家口，围绕北京这么近，一个小时距离的一个地方，张家口差不多1/5的河北的贫困老百姓在这个地方，围绕北京周围，有10多个县市，国家贫困县，难以相信，北京这么大的经济发展，天津这么大的经济发展，为什么周围的老百姓没有被带起来，为什么长三角、珠三角就可以，为什么渤海湾没有起来？ 基于这个事，走了十几个县，一直在走，一点点在分析。分析一个简单的道理，就觉得怪极了。

　　北京城，一个人按一公斤的蔬菜吃，蔬菜入手，你会分析出一个问题，北京人应该按年轻2200万人口算，一公斤的蔬菜，北京大概需要800万吨的蔬菜，北京人喜欢吃菜，北京经济越来越发展，北京人喜欢吃菜，前年供应已经超过1000万吨，北京1080万吨蔬菜。北京自己的郊区的老百姓种的菜总共占28%，也就是北京自己种的菜北京人吃还没有30%。70%以上的蔬菜都是外面来的。所以，我们决定对蔬菜入手，看到底出什么事了。外面供70%的菜，可是为什么周边农民富不起来，还这个样子？而且居然十几个贫困县。 这个调查以后，觉得非常的惊讶，大量的菜并不在河北，河北是主要供应商，没有问题，但是很大的菜来自于山东的潍坊跟寿光，大量的菜，甚至广西的菜都进北京，包括马铃薯，大批的菜是从外地过来的，然后产生一个想法，为什么北京周边的河北省的几个县无法近距离的提供蔬菜给北京。大家想想，从山东运过来的时候，在集散地，把菜外面剥掉，大批的垃圾堆在那个地方，每天都大量的垃圾，我们周边的菜为什么不能发展起来，为什么不能提供北京70%的菜？

　　调研报告，没有出来，现在还在分析，一部分报告已经交给了京津冀一体化办公室，希望能够解决这个事。 调查过程中三个问题一直困扰着京津冀一体化周边农民的收入问题。第一、收入的不平衡，北京市的农民，隔一条马路，一过去，北京市农民的平均收入是隔一条马路这一边收入的2.01倍到2.1倍，现在还是这个样子，这个局面，隔一马路，北京的农民和河北这边的农民，相差2.01倍到2.1倍，这是第一个问题，收入差距明显。第二、水资源分配成问题，水的问题。水成为北京跟河北，跟天津大家共同竞争，共同关注，共动利益，又是共同矛盾的严重问题，水资源问题。第三、大气污染，导致了农业生产的问题。 对地的问题，2.1倍的差异，这个大家都会理解。第二、水，北京整个水的资源两23亿立方，我们一个人大概在128立方米，100多一点点立方米，平均每个人，是我们整个中国所有的国人平均数，北京市人均原有的水的量只占全国人均的5%，我们是缺水缺的可以想象多严重，整个国家是缺水，但我们取了平均数，北京是缺水，取了平均数，北京是全国的5%，需要外面的水进来。外面的水进来，最大的是河北，河北张家口和承德这两个地方在北京的上房，提供的水，密云水库一半的水来自于这边，这边提供过去。北京市为了漂亮的密云水库的水养活北京人，一半的水是张家口跟承德的。北京为了喝上好的水，就得迫使这边，张家口跟承德不许有污染的工业，控制它，然后不许有这，不许有那，甚至不许种水稻，因为水稻用水。你们看到，现在这个地方看不到水稻了，水稻逐渐退出去，因为能够把水流到北京，水稻现在种成了旱地的东西，本来这个地方的水稻非常好，但是种水稻都不行，这是水的问题。北京市给了补贴，但补贴的钱远远顶不住这些农民能够支付，这是水的问题。大气污染，引起农业资源的问题，这个大家都知道，不多说了。

　　基于这三个问题，然后我们深入研究，最后给中央建议。无论如何，在“京津冀一体化”协同发展过程，农业应该走在前面。所有的农业直指“三农”，包括农民的收入。应该考虑到环北京周围的这些工作，几个工作： 第一个工作，协同发展，农业生产，应该有一个顶层设计，顶层设计思考2200万，甚至两三千万的北京人，再加上天津的，我们加在一起，四千多万人口，这么大的人口，相当于很多的一个省，比一个省还多，他吃的问题应该怎么布局？我们现在布局是很粗糙的，走进保定，往南走，走进廊坊，大面积的土地是耕地，不能减少的。但是，在生产布局中，怎么让这块土地布局与别人不一样的优质的作物品种，能够产生稍微高一点附加值的离北京近，离天津近，帮助农业发展起来。农业生产应该偏优质的农业，应该偏一些有机的，干净的。北京人有点钱了，想吃安全的、干净的食品，并不那么贪便宜的。但是，基于这一点能够有农业的布局，这个是深深的思考。我们建议给一体化的办公室，希望能够有一个布局：将河北的，靠近北京的14个县，一个县一个县的作为一个园区，而不能现在一小块地，一小块地的生产，把它集约化，小块地，变成大块地，公司进去，甚至变成规模化、集约化的发展，一个区一个特色，一个区一个特色，能够形成一些农业园区，以园区推动整个农业的改革，这是一个生产第一点。

　　第二点，希望能够考虑农产品的整个安全和农产品的运输，农产品的销售问题。大家大部分都来自于北京，我们每天吃的东西都没有觉得怎么样。但运进这些吃的，每天苦不堪言。我在广西管了六年农业，香港60%的吃的来自于整个广西，每年密密麻麻的蔬菜、肉。同样进北京的肉，进北京的菜也是一样。但是，京津冀一体化，交通没有一体化，使得整个河北生产的东西进北京非常的困难，因为办进京证老半天，还没有用几天就失效了。我们调研了一个运蔬菜的公司进北京的，一个月被北京警察罚600多分，换了50几个司机，600多分，怎么京津冀一体化，车都无法先通，又怎么叫一体化呢？

　　怎么能够解决让北京人、让天津人吃的放心这个问题，菜从源头这一块，怎么能够一体化？就是采菜的时候，就能够迅速检测农民是不是用农药。因为农药是导致癌症罪魁祸首，我们没完没了在担心农药的问题。看到大家担心草莓的问题，担心其他的一些问题，大家都是在担心食品安全，如果有一个好的食品安全，老百姓多一两毛钱是愿意买的，可是这条线怎么连？

　　第三、休闲农业。休闲娱乐农业是大都市所必然的，任何走过一个富有的大都市都是这样的。特别高兴到张家口，因为张家口这块大家看到，现在非常漂亮，就是一个Uptown，有一次我看到山里面的一个小村庄，人们给我指说，克林顿就住在Uptown。所以，完全可以解决大的休闲农业，娱乐农业的一个基地。没有几个北京人周末不想出去走，为什么。我五一在崇礼待了三天，从北京到崇礼整整走七个小时，整个都走不动。什么叫一体化，首先要打通通道，通道必须一体化。

　　第二、来这儿干吗，希望滑雪的人可以滑雪。夏天干吗？这里这么漂亮的资源，并没有几个人懂。我们五一的时候，沿着滑雪道，刚好没有雪，都是草，开那么多花，我是生物学家，我端下来细细的看什么花，我用手机拍了，大概24种花，其中10多种花在北京没见到，特别漂亮。但是谁在那儿告诉大家，那叫什么花，谁能够在暑假在这儿认认这些生物。无法想象在北京这么大的都市居然没有。

　　我在湖北十堰，春天为了丹江口的水调进北京、丹江口人民的生活给国家写了一份报告。丹江口边上的老百姓挺穷，为了保护那一窝水到北京，他们牺牲了很大，北京得关心人家，人家怎么过日子，那么穷。一到那个市，居然一望无边的郁金香开着，美丽的不敢相信，各种颜色的郁金香，还有“国母”命名的郁金香，围着一堆人。我说这么穷的地方，怎么有这么多郁金香，政府说不是政府的钱，是企业家的钱，我问企业家，企业家说我也不知道，的确挣钱了，连续地五年了，每一年到荷兰买一百万棵郁金香的根，一个四块钱，一年都是花500万左右的运输费，结果种在那么穷的地方，就种在一片公园里面，春天全部开起来，郁金香，100万棵，500万人民币。我说怎么收得回来。他说一天不低于一万人来，一个人100块，谁都来看，什么人都来，那个城市不大。但是，四五天已经收回成本了，后面还有15天时间，每天都是实挣这个钱。这让我想起这么多北京企业家，为什么北京没有一望无边的郁金香，让老百姓休息一下，能够看。

　　还有熏衣草和紫苏。如果这个地方的小山岭，小山坡，如果一望无边能够看到，一天门票一个人一百块。现在几乎没有不谈恋爱的人，所有的谈恋爱的大学生们，首都谈恋爱有多少人，绝对保证没有一对不会不来熏衣草里面拍照片，结婚的拍照片，谈恋爱的拍照片，再穷也得来这片蓄意草，一个山坡接一个山坡，一望无边。

　　或者，另外一个植物叫紫苏，如果把紫苏种上去，那个吸引人，冬天是滑雪，春天是郁金香，这个时候是熏衣草，你说比种田要挣多少钱？我就不信这里的农民富不起来，我想应该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我的报告给了中央，希望猛攻改变我们周边的，包括这么能干的白县长，能够想到怎么吸北京人口袋里面的钱。菜越贵越好，只要证明菜是安全的，没有农药的，水果越贵越好，只要证明水果没有农药。如果同样的道路，只要农家乐有这么好看的花，要多少钱，北京人还是愿意掏的。谈恋爱的学生，几毛钱都会拿过来，不炒股，拿来这里玩，不会把一千块人民币炒股去了。我非常高兴，喜欢崇礼，五一待了几天，山山水水，我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可以徒步的地方。我一直跟朋友说，北京人徒步就到崇礼来，因为有风车，沿着风车就可以回到这个酒店，一天21公里，你们试试看，还挺舒服，谢谢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