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铁航：如人民币占SDR14% 将有10万亿流出海外

　　10月31日-11月1日，由中国（海南）改革发展研究院、联合国开发计划署、中国国际经济技术交流中心、德国国际合作机构联合主办的“2015新兴经济体智库年会”在海口举行。论坛主题为“经济转型与可持续发展——共建‘一带一路’中的新兴经济体”。中国国际经济交流中心《全球化》总编辑牛铁航做了演讲，演讲全文如下：

　　牛铁航：

　　我先简单回顾过去36年来中国经济发展的几次能级跃迁。第一次是36年前提出的商品经济，是从产品转向商品跃迁，这个跃迁已经完成了；第二次是从商品向货币跃迁发展，货币化的过程也已经完成了。每个进程完成以后，经济都有质的跃升。现在我们正处在第三个能级的跃迁之中，这个过程我把它叫做货币向资本跃迁，就是资本化的过程。

　　在资本化过程中，我们可以看到资本市场像过山车一样上上下下，因为大家还没有掌握资本定价的方法。PE可以高到无限大，也可以没有。但是，这个过程是要发展的，而且是要完成的。举个例子，美国的资本化过程已经相当普遍了，资本市场总量是3倍于国民生产总值，美国国民生产总值为17万亿美金，资本市场达51万亿美元。而我们现在资本市场经过一次大的过山车，从70万亿一度到了差不多63万亿的市值，只是国民生产总值的70%左右，现在我们是63万亿人民币的国民生产总值。在这个资本化过程，我们的资本市场的增长还有六七倍，甚至更高的发展空间。

　　我认为资本化的过程还要继续发展成为信息化的过程。这个过程刚刚露出端倪，如阿里巴巴、百度、腾讯等。现在腾讯在商场上的资本市值是1500亿港币，可是在我看来，实际市值应该是大大超过这个数字。我们用资本市场的定价来确定资本价值，这是不对的，因为我们没有找到信息的作用。比如说，现在腾讯的即时在线用户是1.5亿人，使用腾讯QQ的用户达到了7亿人，这还只是开端，信息化没有停止。信息也不是完全用简单的概念，比如说多少比特，进行计算的。现在我们用的是K，1024K就是1M，1024M就是1G等等，信息最高的单位是一个折（Z），这个折是1026，可见信息爆炸的力量是非常大的。今后不仅是在数量上发展，质量上可能会变成全新的，变成各种各样的形式。

　　伴随着这些经济的发展，也发展到了全国，从全国发展到跨国，从跨国发展到全球。信息把全球人连在一起，今后的量子化把全世界的人都联系在一起了。完成这几个过程以后，中国已经取得了全球瞩目的发展。1978年中国改革之时，GDP只有7000亿人民币，外汇储备1.67亿美元。2014年，GDP达到63万亿人民币，外汇储备近4万亿美元。我们的国内生产总值GDP以每年9.8%的速度连续增长了32年。但是，我们现在出现了一个拐点，即经济新常态。过去我们用的出口导向为主的发展方式难以为继，特别是人口老龄化的来临，经济增长的速度是否达到了一个瓶颈，国内市场消费不足，投资有限等。这就需要我们在新常态的概念下有理论的突破。我有三个发现：一是从GDP的概念发展到GNP的概念，从国内生产总值向国民生产总值概念发展，国民生产总值减去国内生产总值等于海内投资和国际贸易。二是把过去传统的投资加消费、加进出口的经济发展模式变成BoP管理。如果我们在外贸出口上有了大量的顺差，我们应该有大量的出口。所以海外出口要增加。三是新常态从货币化到资本化的发展。中国经济要从国内经济跨越国界走向全球，变成全球化进程。中国在全球化的进程中还是有些问题的。例如，中国的出口占国际贸易的比重为12%，但是用人民币支付的国际贸易只占了4%，两者有很大的差距。现在人民币已经跟28个国家签订了货币互换协议，但都是双边的。人民币国际化是用我们几十年积累下来的外汇，利用中国“走出去”的腿往外走，但是不管盈亏，在国外还是以美元为主的收益或者是亏损。可是，人民币国际化本身，跟美元这部分，中国走出去这两条腿不能完全协调，这两个战略目标是相背的。这是我们在全球化过程中要解决的问题。

　　当前产生了中国经济转型与全球化的新战略。这个战略我们可以总结为：国内、国外经济一盘棋；变GDP为GNP；在贸易方面，从出口导向的发展模式变成BoP，就是国际收支平衡管理的模式；在金融方面，从双边的互换、互持的协议转向多边的；在投资方面，有海外投资的亚投行、丝路基金。人民币可以在海外发行大量的债券。

　　最后，我简单的说一下结论。中国在全球化背景下，以及国内经济新常态状态下产生了一个必然结果，就是结构调整与全球化新战略。这个全球化新战略是国内经济的升级与延伸，是完整的整体。这个战略有三个主要的变化：一是从GDP到GNP值，打通国内外经济；二是从传统的贸易出口到海外投资，变出口导向为国际收支管理；三是从双边货币互换、互持到人民币成为国际货币，进入多边的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SDR。

　　我个人有一个初步的估计，大概有2-3万亿人民币流向海外，其中将近2万亿在香港，还有其他28个国家的央行存储了人民币，但不是名正言顺的存储。人民币要变成国际化，虽然有美国政府的不同意见，人民币可兑换资本项目下可以自由兑换，但是，我想，这是大势所趋。人民币今后会变成国际货币，变成国际货币以后，跟国际的清算，如果人民币占SDR的14%的话，我估计将有10万亿的人民币流出海外。这是国际货币体系没有解决的铸币税问题，美元没有解决这样的问题，人民币也不好解决，但起码可以分享。所以，今后的经济应该是分享经济吧，人民币也会得到十万亿人民币的商品和劳务。

　　（根据现场速记整理，未经演讲者本人审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