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资本市场 > 上市公司调查
宏观 | 金融 | 公司 | 产业 | 财经人物

在搞基成风的今天,奥斯卡无视《卡罗尔》不奇怪(组图)

来源:第一财经网站
奥斯卡红毯上美美的布兰切特和鲁尼·玛拉
奥斯卡红毯上美美的布兰切特和鲁尼·玛拉


  讲述上世纪50年代两个女人之间爱情的《卡罗尔》,在本届奥斯卡上颗粒无收,虽然在演员奖项上的失利令人扼腕,但也在意料之中。它有点生不逢时。如果放在10年前《断背山》的时代,《卡罗尔》一定不会输得这么惨。前有《断背山》,后有《阿黛尔的生活》,大大小小的电影节上,同性恋主题的电影已经赚得满仓满谷,影迷早已经被成功扫盲。到了今天,同性恋题材本身并不具有天然的先锋性,不论是艺术层面,还是政治层面。

  《卡罗尔》更新了我们对于性少数群体或同性恋情本身的理解吗?对比一下帕特里夏·海史密斯的原著小说《盐的代价》就会发现,电影里的特芮丝更果敢更坚定,让观众不由得联想到饰演特芮丝的鲁尼·玛拉的成名作是反叛的《龙纹身的女孩》。相比之下,金发碧眼的卡罗尔看似女王范,在电影里倒脆弱得多,受限于母亲的身份,她对于同性恋情的立场显得暧昧模糊。而特芮丝整部电影可是没有掉过一滴泪。

  再看小说,特芮丝时而显得坚毅果敢,时而少女心。比如小说里的这句:我希望阳光照在我头上,像音乐一样跳动。我觉得像贝多芬的太阳,像德彪西的风,像斯特拉文斯基的鸟鸣,可是一切的节奏都是我自己的。特芮丝对于卡罗尔的爱,带有一种强烈的殉道意味。不是你侬我侬,而是玉石俱焚。譬如,小说里,卡罗尔开车载特芮丝去她家,驶进隧道。特芮丝想:她希望隧道可能会倾塌下来,她就可以和卡罗尔同归于尽,她们的尸体被一起挖出来。小说里,海史密斯写的是“可能”(might),但特芮丝的本意不是可能,就是“我要”。

  特芮丝对于卡罗尔的爱,仅仅出于性向意识的觉醒吗?在小说里,特芮丝舍弃画家男友,对卡罗尔一见倾心的潜在因素,是她从卡罗尔身上辨认出了她的欧洲口音。体现在身体语言、社会地位、文化层面的阶级因素在电影中无疑被弱化了,也因此把这段不平等的关系简单化了,仿佛这是一个女同版的王子和灰姑娘的故事。特芮丝在整部电影中的不卑不亢,到最后原谅卡罗尔,一再证明了导演的爱情观其实接近朴素自由主义平等观,有点像舒婷在《致橡树》里写的那句: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在搞基成风的今天,奥斯卡无视《卡罗尔》不奇怪

  小说里,这段爱情跨越得了性别,但跨越不了阶级。特芮丝的爱为什么有一种殉道意味?因为卡罗尔是那个把她带出令人窒息的生活的人。对于卡罗尔来说,特芮丝“你像是从宇宙中飞来,我的天使”。但对于特芮丝这个有着摄影家梦想的小小售货员来说,上流贵妇卡罗尔就是她的革命之路。这段爱情对于特芮丝的真正意义,不是性别秩序、父权秩序的逃离,不是告别苍白的青春期,而是她日常生活的革命,是她茫茫黑夜里的最高光明。在电影里,你能说这段忘年恋是对于父权秩序、异性恋性别秩序的逃离吗?天地良心,电影里受伤最深的倒是深爱着卡罗尔和特芮丝的两个男性。

  对于卡罗尔来说,特芮丝这个宇宙中飞来的天使到底意味着什么呢?如果放在同志影像或同志文学的传统里,会发现,阶级不对等产生的美感张力的确曾经让我们心醉神迷。比如,在根据英国作家克里斯托弗·衣修伍德的自传《克里斯托弗及其同类》改编的同名电影里,来自上流社会的衣修伍德爱上底层社会的扫地工海因茨,对于衣修伍德来说,无产阶级海因茨的身体有一种特有的健康和生命力,而当时仍对社会主义抱有好感的衣修伍德则为自己的资产阶级血统的腐朽性深深厌恶。再譬如,英国名导安东尼·明哥拉根据海史密斯的另一部小说《天才雷普利》改变的同名电影中,马特·达蒙扮演的穷小子雷普利在望着裘德洛扮演的富二代好友菲利普时,眼神中已经有某种同性情欲的味道。

  这种阶级不对称在今天还能带给我们审美快感吗?跨越阶级的爱情想象几乎已经山穷水尽。与其说《卡罗尔》的审美感召力来自同性爱情,还不如说来自于两位女主角涤荡观者心灵的美貌。
business.sohu.com false 第一财经网站 https://www.yicai.com/news/2016/02/4755348.html report 2260 奥斯卡红毯上美美的布兰切特和鲁尼·玛拉讲述上世纪50年代两个女人之间爱情的《卡罗尔》,在本届奥斯卡上颗粒无收,虽然在演员奖项上的失利令人扼腕,但也
(责任编辑:Newshoo)

我要发布

我来说两句排行榜

客服热线:86-10-58511234

客服邮箱:kf@vip.so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