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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空间治理求同存异 “中国声音”渐获国际认同(组图)

来源:经济参考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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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创新与发展战略研究会副会长、中国国际战略学会高级顾问、“观潮”2016洲际论坛主席 郝叶力
  国家创新与发展战略研究会副会长、中国国际战略学会高级顾问、“观潮”2016洲际论坛主席 郝叶力

前美国陆军少将、现任Palo Alto Networks公司副总裁兼首席安全官 约翰·戴维斯
  前美国陆军少将、现任Palo Alto Networks公司副总裁兼首席安全官 约翰·戴维斯

俄罗斯安全互联网联盟总干事 丹尼斯·大卫多夫
俄罗斯安全互联网联盟总干事 丹尼斯·大卫多夫
美国信息技术行业协会总裁兼CEO 迪恩·高菲尔德
美国信息技术行业协会总裁兼CEO 迪恩·高菲尔德
原美国国土安全部网络安全部门副部长,现任美国东西方研究所全球副总裁,美国发言人 布鲁斯·麦康纳
  原美国国土安全部网络安全部门副部长,现任美国东西方研究所全球副总裁,美国发言人 布鲁斯·麦康纳

  记者近日获悉,在刚刚结束的第四届中国互联网安全大会闭门论坛“观潮”上,国家创新与发展战略研究会副会长、中国国际战略学会高级顾问、“观潮”2016洲际论坛主席郝叶力提出的“三视角”理论,获得了中、美、俄、欧等多国智库和专家学者的认同,与会各方在全球网络治理、解决国际网络安全问题方面达成初步共识,一致认为应该从国家、国际、国民三个视角来综合考虑网络安全问题,“三视角”理论框架为解决争议提供了有建设性的解决方法。

  本报精编了论坛精彩发言,以飨读者。

  郝叶力:国家 国民 国际——三视角下网络主权的对立统一“三视角”理论是从三大行为体国家、国民、国际这“三点”出发,用“三边”连成兼顾完整又聚焦收敛的共视区,形成一个稳定的三角形,在这个三角形里,将网络空间分成“三层”,即基础、应用和核心三个层次。“三点”在“三边”的框架内分“三层”有效对话,从而跳出单点迷思和二元对立,不同层面区别对待,达成和谐共治的稳定三角。

  互联网在普惠人类的同时,也给人类带来了极大的挑战。当今,网络犯罪、网络恐怖主义盛行,网络安全问题丛生。如何进行全球网络治理、解决国际网络安全问题,各国间一直颇多争议。

  经过梳理发现,这些争议的焦点主要集中在“网络主权”上,大致为网络主权与互联网精神、人权和多利益攸关方三大方面的冲突。

  一是网络主权与互联网精神。有人将网络主权和互联网精神对立起来,认为强调网络主权有可能引发各国另起炉灶、自立其网,导致互联网碎片化,以至有分裂互联网之忧,与互联互通精神相悖。二是网络主权与人权。有人认为由国家介入互联网治理就等同于对网络进行控制、监视、审查,是对人权的限制和侵犯。三是网络主权与多利益攸关方。这一矛盾主要是网络主权引发的互联网治理模式之争,认为政府主导的多边治理模式和市场主导的多利益攸关方治理模式之间水火不容,提倡多边就是否认多方。

  深入剖析上述三大矛盾焦点,实质上体现的是国家、国民和国际三大网络空间行为体之间的利益诉求。这三大行为体各自从自身出发,对另外两大行为体普遍忽视,从而形成了目前各执己见、难以调和的局面。

  国家、国民、国际这三大网络空间行为体,如果从单一的点对点来看,都是一对矛盾体。二元对立的零和博弈,或为僵局,或是一方胜利,皆付出巨大代价。站在一个点看问题,对另外两点普遍忽视,要么绝对,要么过激,结论是无解的。因此,我们需要跳出单点迷思和二元对立,站在更高的全息维度,引入三个视角。从三大行为体的视角,我们可以看到一个更真实的网络空间,其中各行为体的角色与诉求,以及相互间的关系影响,形成多元矛盾的对立统一。

  国家追求安全发展时候需要向国际开放,国民在追求自由的时候需要国家提供秩序保障,这些多边关系看似对立,实则统一,看似矛盾,却相互依存。每个行为体不能总是一味追求自己利益的最大化和绝对化,而是需要一定的相互“让渡”,在三边所限定的共视区内达成最佳的平衡。

  过去习惯于把网络主权的争论焦点放在网络空间到底应不应该有主权,也就是放在主权的“演进性”或“延伸性”上,其实这根本就是一个无须争论的事实。网络空间早就成为继陆海空天之后的第五疆域。各国的分歧并不在于是否承认网络主权,而在于承认主权覆盖哪些区域。这个问题反映了不同国家对网络安全的痛点是不一样的。国际社会应当尊重和理解各国的不同关切。

  因此,研究的关键,是用分层的方法来具体分析网络主权的可分性,进而找到主权“排他性”与“让渡性”的适用域。

  全球化向深度发展的网络时代,网络主权具有可分性,核心层具有不可侵犯的排他性;物理层、应用层具有开放共享的让渡性。不允许滥用互联网的联通性来挑战主权国家的核心利益,也不能以传统主权的排他性来动摇全球一网的基础平台。让渡与排他的比重关系是因网络主权能否得到国际规则的尊重而改变。

  约翰·戴维斯:网络空间的权力映射与国际规则

  一个国家在网络空间的权力和实际的权力是否具有映射关系?我的分析是,与传统的权力相比,网络权力既可以扩大、也可以缩小。有些时候这两者是共存的。还有一些趋势问题是我们比较担心的,网络权力有可能渗透到其他国家权力当中。

  首先,我想简单阐述一下国家权力的几个主要元素,在美国战略中,国家权力的元素包括以下几点:外交权力、信息权力(公营和私营领域的信息、独立的新闻、媒体的信息、个人和群体的信息)、经济权力、执法权力、情报权力、军事权力。在很多情况下,国家实际权力和网络权力真的是混在一起的。这种混合是因为现在世界的互联性越来越高了,大家也都依赖于信息技术、运行技术、物联网技术。这也增强了各个权力之间的互联性,未来各种权力之间的界限会越来越模糊。

  网络空间有时会增强或减弱一个元素,我把它称之为返利权力。比如信息共享、恶意软件、低成本的计算设施、云等等。有很多利润非常高的商业模式,像操纵软件。很多东西都是硬币的两面,站在一个角度来看,它可能是一个视角,站在另外一个方面就是完全另外一个视角。返利的权力有很多例子,尤其是在情报领域。大多数国家都在充分利用网络空间进行信息刺探的工作。

  第二个问题,谈一谈目前的法律、国际规则和监管是否可以在网络空间中正常使用,是否需要更新现有的法律框架以应对网络威胁。我个人认为,现在的规则适用于基本的网络空间,但仍然需要在几个领域改善法律,各国必须更加灵活地应对这些变化。坦白来说,美国现在面临很多挑战,尤其是网络空间上面临的挑战。很多都是通过总统令的方式来弥补现有法律。

  在网络空间,法律框架正朝着积极的方向发展。现有的法律和规则需要不断改善,首先要保证不能在网络空间上攻击一个国家重要的基础设施,不能偷取知识产权来获取商业利益,不能阻挠合理的执法行动。

  如何界定网络边界是非常困难的,很多时候这种界定是有一定界限的。关于边界的讨论,需要按重要性进行划分。比如涉及生命的损失、对重要的基础设施造成损失、财产的损失、影响经济安全和公共安全的事件是最为重要的。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网络空间之外的元素也要考虑进来。对于网络空间的挑衅行为,就像在实际生活中一样,有的时候是要做出重大的政治决定的。网络空间的政治决定并不能僵硬的按照具体的标准来确定。

  罗杰·克里姆斯:政府要肩负起更多的责任去应对网络攻击(发言者为荷兰莱顿大学的教授)

  网络安全影响到了政治、经济、社会发展的各个方面,很多时候这种影响是出乎意料的,这就意味着要保证网络空间能够推动国际和平。所以我们也要用网络政策来避免冲突,必须要增强彼此之间的理解,减少互相之间的冲突和伤害。

  现在的世界已经与以往不同。有时候,我们看到非政府的能力已经可以和一个政府的能力不相上下,但不幸的是,这些能力有些时候掌握在恐怖分子手里。当然,有些主权是自卫性的。保护自己的公民既不在本土、也不在网络空间受到恐怖威胁,是政府的责任。

  最近正在纪念一战百年。在网络空间中,政府要肩负起更多的责任,去应对网络攻击。这是很难解决的问题,但各国政府未来会面临更大的责任。更广泛来说,也要考虑这对国际法意味着什么,特别是私人主体在国际法中发挥着越来越大的作用。比如对于自己权利的保护。在很多情况下,这些私人的主体还没有能力扮演像国家这么重要的角色。所以我们要考虑这些主体在国际法的范畴内需要具备什么样的能力。

  不同的目标在彼此间是存在冲突的。一方面要理解为什么政府需要某些信息必须在本土存储。作为欧盟的公民,我在这个方面有很多经验。另外还有本地的管辖权和控制权。技术也是非常重要的。戴维斯少将刚才也提到这一点。如何使技术上更加安全,这是技术问题,也是政治问题,有些时候是需要政客解决的,有的场合也反映出更深的问题。从广泛的意义来说,这意味着有更加创新的方式来预防和解决一些误解,以及应对网络空间的错误估算。

  政府和其他行为主体在决策结构和战略背景之下,需要有如何进行战略部署的能力。必须要找到有效方式来进行沟通,在这些重要的行为主体之间进行沟通。当然,运用适当的语言和相互理解是基础。

  丹尼斯·大卫多夫:互联网由美国政府主导的状况应该改变

  现在我们在讨论全球性的问题。如果说从地缘政治的角度来说,只有三个国家拥有真正的主权,美国、中国、俄罗斯。这是很遗憾的观点,但这却是真实的观点。

  权力有很多要素,其中一个要素就是主权,包括在现实物理世界中和虚拟世界中的主权。互联网已经成为很多方面的基础,包括可获得的以及可靠的知识,以及互联网知识、服务、商业。如何能找到全世界面临的新问题,社会、学者、管辖权、国家的政策安全。互联网基础设施安全取决于如何更好地治理互联网。

  互联网是由一个政府主导的,就是美国。俄罗斯、中国等其他国家也希望能够治理这样一个广泛应用的工具——互联网,并且是以透明的方式来进行。在国际法律框架之外,需要各方建立互信。

  从美国政府到国际社会,在经过两年时间的讨论和谈判之后,还是保持这种现状,没有什么变化,互联网还是美国控制的。我们需要让虚拟世界和现实世界达成全新的国际协议,包括俄罗斯等国家扮演怎样的责任。

  布鲁斯·麦康纳:预防旧秩序死去 新秩序没有诞生时产生的危机

  我们处在正在缩小的星球。我所在的机构是一个非政府组织,主要致力于解决全球冲突,解决影响全球安全与稳定的难题。今天我要谈论的是如何保证互联网空间的稳定和安全。中美两个国家是网络空间的领袖,要在网络空间中做出正确的行为,必须为其他国家树立榜样。

  过去50年,互联网技术已经演进成非常复杂的生态系统,进入了人类活动的各个领域。如果没有全球互联网,我们的生活也很难进行。互联网之所以发展得如此之快,这也说明了管理的自由度,它给我们带来了电子银行、电子医疗、在线教育、微信、游戏“宠物精灵”。虽然互联网的生态系统是复杂的,但它仍然是不成熟的。说到它的不成熟,是它变得越来越危险,有可能会通过硬件、软件工具进行犯罪,鼓励恐怖主义,或者是发动战争。技术带来的潜在影响也越来越重大,有可能会威胁到互联网的安全与稳定以及整个人类活动的安全与稳定。

  现在全球的互联网的价值达到全球空运网络的100倍。关于网络空间的行为却没有具体的协议。

  由于互联网本身的属性,国际差异被增强了。互联网是一个生态系统,是忽视界限的,并不关注组织内部的传统层级障碍,自然也超越了正常的国界,包括技术、信息也给各国政府的执政合法性带来危机,而且影响生计和民众安全。但是,互联网也给建立国家和秩序带来挑战。由于各国之间的错误计算和错误的决定可能导致威胁的升级,会降低各个主权国家作为国际安全和稳定的主要的保障者。

  当旧的秩序在死去、新的秩序没有诞生的时候就会产生危机,中国和美国政府也需要跟这些ICT公司、民间团体进行合作,推进国家和企业扮演的角色。

  迪恩·高菲尔德:网络安全需要政府、公民、企业共同努力

  要感谢郝叶力女士提出了非常好的理论框架,共享信息、共享想法能够推动创新,她刚才提出的理论框架非常具有创新性。

  戴维斯少将也说到了,我们现在所生活的世界已经因为技术而发生了重要改变,却受到网络安全的威胁。我们生活的世界变化很大,比如,以前有些疾病不能被治愈,而随着技术的发展,连癌症这样的疾病也可以治疗甚至治愈。技术的潜力广阔,包括用技术来挽救生命、让数百万人口脱贫、让每个人生活得更加丰富。为了实现这些目标,必须要取得实质性的有意义的进展,也就是关于网络安全问题。

  首先是领导力的展现。要看到网络安全方面的进展,需要通过政府、公民、企业的一起努力,直接沟通应对这些问题,包括主权问题、全球治理问题、多利益相关方治理模式问题。这些问题的解决在过去两到三年间取得了非常重大的进展,但还有更长的路要走。

  我们所有人都要记住为什么要做这件事情。我并不是单纯的代表我背后60多家创新公司,而是希望大家一起在推动人类共同的发展。从本质上来说,技术是人类想法的化身,它帮助人类超越自己,能做到原来不能做的事情。我们大家在一条船上。

  尽管我们有很多差异,有很多阻隔,有些是看得见的,有些是看不见的。如果我们相互之间直接沟通,保证我们都做好自己的事情,承担起自己的领导力,忽略那些简单的做法,用更深入的做法来解决问题、取得进展,那么我们的目标就一定能实现。

  作者:侯云龙
business.sohu.com false 经济参考报 https://dz.jjckb.cn/www/pages/webpage2009/html/2016-08/25/content_22787.htm report 7142 国家创新与发展战略研究会副会长、中国国际战略学会高级顾问、“观潮”2016洲际论坛主席郝叶力前美国陆军少将、现任PaloAltoNetworks公司副总裁兼首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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