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总在问:为什么库尔尼科娃和贝克汉姆并不是所在领域的佼佼者却收到比佼佼者更多的关注?纯粹从竞技体育的角度考虑,库尔尼科娃似乎天生属于网球运动而又不该从事这项运动,尽管有着吸引人的面孔,但人们更乐意计算她一共多少次被挡在1/8决赛之前;贝克汉姆虽然有独步天下的右脚定位球,但人们更乐意看他的发型和服饰。这就是商业的结果,体育与商业的联姻彻底改变了体育原本的面貌。 前不久,阿迪达斯出了名为一款CLIMACOOL的运动鞋,请安娜、贝克汉姆做广告,其实她们在广告中的出镜时间少得可怜,但是可以估计费用可以与泰森复出时的每拳的收益相媲美。广告中库尔尼科娃做了一个玛丽莲·梦露的招牌动作———地铁里的风吹起她的短裙,她做出下压裙子的妩媚动作。人们总给梦露套上“头脑简单”的恶语,那么库娃只能是“不用脑子打球了”。这让我想起西川的诗《致玛丽莲·梦露》:这样一个女人,被我们爱戴/这样一个女人,我们允许她满满学坏/这样一个美丽的女人,跳舞、喝酒、叼着烟卷/这样一个女人,死得不明不白。在西川看来,梦露并不是“头脑简单”,而是阅读面甚广,甚至能够讨论歌德诗句的人。不管怎么说,梦露和她同时代的甲壳虫(Beatles)、猫王埃尔维斯·普莱斯利、PinkFloyd等明星创造了一个“死人也能赚钱”的神话。新兴的YouthCulture在那个集反战运动、嬉皮浪潮、民权运动、黑人解放运动、女权运动于一身的动荡激情的年代在商业的推波助澜下大行其道,为今天商业与文化、娱乐、体育的联姻埋下伏笔。 被职业化的体育项目慢慢将运动异化,NBA因为球员工资纠纷削减赛程,本赛季的意大利足球甲级联赛因为电视转播利益分配延迟一周,水涨船高的球员转会费和天价的薪水让依靠培养年轻球员为生的球会只能赚到第一次流转的微薄利润,经过一次次的抬高身价,原本受益的大球会发现在几乎出现寡头的足坛,如果战绩不佳则会引发泡沫经济破裂一样的后果,失去了奖金、电视转播的更多收入如何维系大牌呢?曾经风光的球队沦落到出卖球员的地步也是规律所使。谁也不知道一个明星受伤会失去多少潜在的收入,至少伏明霞怀孕就会损失百万的广告费! 体坛娱乐界的俊男靓女被商业追捧正是迎合了年轻人的消费观念,也养活了一批狗仔队记者。库尔尼科娃被多少次淘汰实在不是什么新闻,而她跟谁拍拖,她为谁裸奔才是看点。贝克汉姆进几个球并不重要,而他换了什么发型都会引起这个发型的风行,金球奖得主卡恩的“狮身人面”没有多少商业效果,巴蒂斯图塔的男人刚毅面孔只能让一部分人喜欢,而劳尔的贵族气质只属于他的爱妻,只有贝克汉姆是属于大家的。公众人物的代价就是毫无隐私,他们乐于暴露隐私,人们猜测贝克汉姆第二个孩子的名字会不会叫“巴黎”!同样有权知道乔丹怎么睡觉,有没有婚外的情人,因为公众人物就是被大家认知的一个典范。不管人们怎么指责和厌烦记者的无聊和人们的媚俗,但有人仍说《东周刊》违背职业操守的做法也有其“商业上的合理性”。 有人这样写梦露:好莱坞为她的一个吻付5000美元,却只为她的思想付50美元。诚如梅洛·庞蒂所说:“身体不具有合法性。”但在商业促使下,身体同样也具有合法性,虽然它只是一具没有思想的空壳,但是这是商业的合理性所在。 但愿这样的事情不要在我们国家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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