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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不管怎样,这种影响确实在老百姓心中是形成了。
张:我相信是短期的,潮水终究会退去的。做为学者,我们更在乎同行的评价。在学术界,有些规则大家都是了解的,而你什么样的人,我们也都是了解的,国内外经济学术界的沟通很多。其实大部分民众,他们也将会更加成熟,当他们发现了解某些人在学术界缺乏基本的公信力、为人所不齿的时候,难道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对不起,我只能用相对抽象的话来表述。因为不愿意过多的去说。
记者:有人认为,最近中国经济学家的权威性受到一定的影响有所下降,你怎么看?
张:我不认为。现在所谓你们讲的这些东西无非是媒体放大的东西。如果不是网络的话,他的放大效应不会那么大。媒体有的时候是正面也放大,反面也放大。我个人很乐观。况且中国经济学家是个群体,如果连这点风雨都经受不住的话,那成什么了?难道一个无赖一个疯子往你脸上扔块泥巴,你就一辈子都不美了么?不过这也提醒我们学术界,需要净化学术空气,不能让江湖郎中乱搅和。
记者:甚至现在广为流传说在这场论战中你败给了香港某学者?
张:我的感觉是,至少在经济学界,我更受人尊重。我刚才说了,你去香港、台湾、美国调查一圈下来,就十分明白了。一个社会对于一位学者的公信力要足够重视,否则有可能对社会带来极大的伤害。就像我刚才所举的例,如果你是个经常说谎的人,但法官陪审团却采纳了你的证词,那这会给社会带来什么样的灾难?!包括媒体,我感觉中国的某些媒体缺乏基本的核心价值观,缺乏责任心。美国有新闻自由,但有那家媒体会为本拉登做宣传么?我们现在太多的媒体也喜欢哗众取宠,因为没有名气所以只能靠这个来炒做,但这是经不起时间的考验的。这是最大的泡沫,很快就会破灭。我们坦荡荡的。
记者:那你觉得你有必要再重申一下你的立场么?
张:我没有必要。一开始我就不愿意卷入。就像是我本来认为法官是不会听信品质有问题的人的证言的,但是既然有法官听了,所以我就只能站出来。
记者:前几天国资委副主任邵宁在清华大学发表演讲时首次公开承认在国企改革中的资产流失问题,以及近期出台的国有资产流失的“堵漏”措施,你怎么看?
张:这个问题早就谈过,我自己曾经就负责过北大的企业改革,我知道怎么回事。关键是站在什么角度看问题。正因为这样,才更要加快改革的步伐,而且这也不是今年才存在事。有人利用这个问题去否定改革。 还有也许你的判断本身就是有问题的,比如说什么叫流失?能不能定义清楚?
记者:那为什么国内的经济学家就不能以同样的学术方式在数据上直接反驳呢?
张:我刚才说过了,用数字唬弄普通人是最容易唬弄的。如果说到数据,那么多经济学家都在用统计数据和调查数据分析中国的改革问题,你们为什么不去看看?为什么要偏信那些无聊的东西?有国外的学者已经证明,用这同一个学者的数字做同样的研究,得出来的结论却完全不一样。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帮你从国外要过来。有一些东西我们既然已经形成共识,如果还把大量的时间花费在一个很荒谬的结论的证伪上,是很不值得的!所以最近国际上顶级的教授都开始说话,包括耶鲁的陈志武教授。这个事情用不了多久,就会明白的。我觉得我们应该再成熟一些,再理性一些,摈弃一些浮躁情绪化的东西。别以为人家递给你一根绳子就是在救你的命。我相信社会主流的经济学家都是有社会责任感的,因为没有社会责任心的人不可能成为真正的主流,否则,这个社会就乱套了。
记者:如此看来这场风波似乎维持的时间较长也显得很有序。在你看来是否有有所预谋的嫌疑?你怎么看待这次风波本身?
张:应该是不仅怀疑,已经有了相关的线索,但我们也没有时间去证实。当然这次事件反映出了一些社会的深层问题。我们的百姓还是很容易被煽动的,回头看看,哪一次运动不是打着为多数人的利益旗帜闹的?这种例子比比皆是,文化大革命不也是吗?我们以为大家都明白的,而且人一旦怀着一种情绪就很难去客观认识事物了。
我希望媒体真的要好好的反思一下自己的社会责任和公信力,不要回避问题,当然媒体也需要一个成熟的过程。中国迫切需要媒体从业者素质的提高,否则言论自由就会被滥用。
记者:处于风口浪尖被人骂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张:挨骂我现在已经不害怕了。不过要看被什么人骂,为什么事情骂了。如果说你的理论被误解的骂就是没有办法的,但真相大白后,你会更受人尊重!
记者:你是亚信的独立董事吧?
张:完全是客串,只是因为友情难却而已。我发表的哪一句话是为亚信牟利的?我有时参与企业的一些活动,是因为我认为,这些活动对我的研究有价值,推动企业的发展、提高企业的竞争力也是我们学者的责任。如果我们中国的企业在国际上没有竞争力,没有地位,我们中国人能有地位吗?我鼓励老师适当接触企业,因为作为商学院的教授他必须理论联系实际啊。如果这些教授都没有接触过企业,他的课能让人信服么?如果说因为这样就成了某些集团的利益代表了,那很简单每个人都代表自己,最多再代表老婆孩子而已。怎么能这么看待问题?我想一个人学者最重要的是超越自我,如果在什么样的位置上就是什么话,那就是没有超越自我,就不是真正的学者。你们难道真的那么看,认为我们的权威性受影响?其实会事过境迁,孔夫子早就说过,听其言,观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