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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美国"股神"沃沦·巴菲特管理的美国企业集团伯克夏·哈撒韦,近期因涉嫌"滥用保险产品操纵公司收益"而遭到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SEC)的调查。
据称,SEC要求提交通用再保险公司(该公司是伯克夏·哈撒韦的保险子公司)的相关文件和其他信息,这些资料与所谓的"减轻亏损"产品的销售相关。
巴菲特是否操纵报表?从直觉上考虑,我认为不太可能。SEC所置疑于他的种种问题,很可能只限于"统计方法",而推翻"统计学",肯定超出SEC的能力以外。
严格地说,在资本市场,"统计学"几乎可以说是一门神学。这门学科是基于这样一个假定:"众多的微量,可以累积成为一个巨量";主要的方法,是研究"微量累积",也就是"蚂蚁效应":"假定每只蚂蚁少吃一粒大米,那么……","假定每只蚂蚁多吃一粒大米,那么……"
所以我曾经认为,巴菲特先生的投资理念,是建立在他的"统计方法"之上的,而他的"统计方法",则是建立在混沌理论之上的。由此,任何人间奇迹,经过最简单地"造账"即可完成。
此外,在巴菲特的字典里,成本根本"不存在",其中的奥妙在于他从来不考虑"时间成本",换言之,如果此次绝世高手巴菲特真是遇到了麻烦,我也可以肯定,那绝不是由于SEC的努力。
这个过程,有如下文所示:
设定第一年,公司原有不良资产10亿美元,收购方注资3亿美元,不良资产由此减少3亿,成效喜人,但是公司债务总量达到13亿。
第二年,再如此处置4亿,不良资产只剩下3亿,成绩显著,由于"资产置换",公司债务达到17亿。
第三年,彻底扭亏,赢利5亿,成果辉煌,不良资产全部冲销后似乎还有节余,但是公司债务上升为22亿元。
第四年,赢利7亿,成就惊人,资本公积9亿,但是公司债务现在达到29亿……
大家看得很清楚吧,这就是我们中国人俗称之为"大烙饼卷手指头"的账面游戏。
其实问题从来都是明摆着的,只要经过耐心地分解。这一过程符合相关规定,因此,对SEC而言,如果不承认"增量改进",市场的"质量守恒"与"能量守恒",即被彻底打破。
巴菲特的资本游戏并不高明,对此骗局也并非难解。要点在于,首先必须追究他的"分立统计",只要是分立统计,任何企业都不会亏损。英国政治家迪斯雷里曾经说过:"在这个世界上存在三种蒙人的'玩意儿':谎言、艺术以及分立的统计数据。"
其次,解决不良债权,在这里不能引入资产关联方的任何增量,如果你总能融到新的资金,就是借新还旧、涸泊开泊。
中国北宋年间,王安石当宰相时想扩大水田的面积。于是有人投其所好,给王安石献策说:我们把梁山泊淘干,可得良田一万顷。王安石听后大喜:"好办法!但是梁山泊里的水怎么办呢?"提建议的人说:"这事容易,找个用不着的地方,另外再挖一个泊,把水存起来既可。"王安石不由大笑,"遂作罢论"。
这个故事,其实不但见于诸多杂说,而且见于《谈概·荆公水利》,说得也很详细,属于有名的"大忽悠"之一。但是这个套路,这个"涸一泊,开一泊"的主张,从来不是笑谈。虽然近千年都过去了,还是经常改头换面被人利用,而且成为当代"资产管理公司(AMC)"的最早雏形。
事实上,在资本玩家的手中,只要承担的责任主体不同,就存在着不同主体之间的利益转移,其经过,无非就是把你掏空,然后补到我这里来;反之亦然。
"涸泊开泊"的精微之处,大家可以永远地体会下去,这也是所谓"增量理论"之中最具本质性的、最具开创性的、最具历史性的"暴富原则"之一。
对此,明白人不说,或不愿意说,所以我认为,即使SEC这样的强权机构,也拿巴菲特先生没治,说白了,"市场就是上帝",还是让我们共同相信上帝吧。
( 责任编辑:杨茂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