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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力浦·林:大隐隐于形

 

  他们像是公司的“工程兵”,遇山开山,临水搭桥;他们的使命不是直接为公司创收,而是为公司增值;他们虽然不是在协议、合同上签字的那个人,但却是达成协议、合同所不可或缺的那个人;他们在跨国公司里被定位为“政府关系”或者“政府事务”;他们虽然生活强光之下,却因为距离光源太近,人们反而看不见他们的存在……自古兵家曰:“善用兵者隐其形,有而视之为无。

”如是,大隐隐于形

  天空如洗。

  2005年7月22日。北京,中南海,紫光阁。

  一场阵雨过后,一团似有若无的紫气浮荡在中南海的上空。

  16:05分,空中客车公司新任总裁兼首席执行官洪博达博士(Dr. Gustav HUMBERT)结束了与国务院副总理曾培炎为时一个小时的会谈,脸上泛着红光,在随员的陪同下,快步走出会见大厅。

  兴奋异常一清二楚地写在他们每一个人的脸上。

  一行五人在上车之前,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天亦有情”。

  就在一个小时之前他们步入会见大厅时,天还下着雨;一个小时之后,他们离开时,已是雨过天晴。

  “今天是一个具有历史意义的日子,一定要记下一笔”,刚上汽车的空客中国公司副总裁菲力普?林边说边掏出手机,在记事簿上记下了这一特殊的日子??就在刚才,洪博达博士(Dr. Gustav HUMBERT)正式向曾副总理表示,为加强与中国的工业合作,实现互利双赢,空客愿意对在中国建设一条空客A320系列飞机总装线进行可行性研究。

  历史有时候是一条无始无终的时间隧道,而有时候又是一个有始有终、可以度量的瞬间。

  菲力普?林说的没错,2005年7月22日那一天,的确改写了空客中国的历史。精确地说,是那天下午的3点到4点那一个小时之内。

  而菲力浦?林之所以是那个历史瞬间的亲历者、见证人,是因为他“飞”得足够高??当时以及当下,他一直都是空客公司里屈指可数的亚洲高管。

  第一次起飞

  1991年的除夕之夜。

  刚从著名的法国国立行政学院(ENA)毕业的菲力浦?林,接到了一个让他多少有些意外的电话。对方是道达尔总部人力资源部的人。

  此人在电话里说:“林先生,请你过来签工作合同。”

  林有点懵。他只是不久前向道达尔递交了一份申请短期实习的报告,怎么就成了正式聘用了?

  这个问题林至今也说不清楚。当天下午,他与道达尔签署了正式的不定期合同(长期合同),而不是通常首次要签的那种临时合同。“至于工资,你就不用谈了,我们给你的要比你要的还要多。”对方干脆地说。

  于是,林多少有些戏剧性地从原先的平台“飞”到了一个起点更高的崭新平台。

  “欧洲事务主管”是道达尔集团战略规划部的一个重要职位。当时在这个拥有5万人的跨国公司里,林的东方面孔,不仅让他的同事感到新鲜,连他自己“心里也有另一番感受。”尤其在他代表公司参加国际能源署会议,被人当作日方代表时,这种感受更加强烈。

  林的日常工作是追踪欧共体在能源、环保、税务、竞争等方面的最新发展动向,并负责与国际能源署联络。此外,每月要撰写一篇“欧洲事务简报”,专供公司高层参考。“老板要求很严,不得超过3张纸,不得有‘大概’‘可能’‘也许’之类的废话,事实就是事实,只讲事实。”林的前任是林的校友,后来去了法国能源总局高就。此人离开后,老板执意还要找一个法国国立行政学院的毕业生,加上林在加拿大国立行政学院学习时,就曾为当时正在谈判中的美加自由贸易协定专门研究过欧洲经济共同体,也许正是因为这些,林被道达尔选中。

  1994年11月,道达尔总裁瞿瑞克(Serge TCHURUK)计划访华。

  北京办事处建议总裁此次出访启用法国总统访华时曾经用过的中文翻译,但总裁说:“我不相信在一个5万人的公司里,找不到一个既了解公司又能说中文的人。”

  话音刚落,林所在的战略规划部的负责人接茬说:“我这里有一位。”

  就这样,总裁发布了一份内部通告:林将陪同总裁访华,并任总裁翻译。

  是年道达尔在中国遇到了大麻烦。

  在大连兴建的西太平洋石化有限公司炼油厂(投资10亿美元),因为种种问题基本处于停滞状态,公司内外叫停之声此起彼伏。“是继续干下去,还是放弃?”重重矛盾、种种质疑被上交到总部。总裁瞿瑞克于此时访华,多少有些现场办公,或者“救火”的意思。在见过当时的李岚清副总理和几个相关的部长及公司老总之后,瞿瑞克隐约感觉到问题的根源所在。

  访问结束的那天,瞿瑞克突然问林:“如果派你去中国,你不会不愿意吧?”

  即使不是早就心领神会,也是正中下怀。没有过多地考虑,林就回答说:“我是中国人,如果回去工作的话,我会非常高兴,”

  第二次起飞

  1995年10月。北京。

  林走马上任道达尔中国副总代表。他的首要任务是为西太平洋石化公司“解套”。林首先做了大量的调研工作。“当时很多问题都是交流问题。”??道达尔的15个驻厂代表跟当地的建设队伍“打得一塌糊涂”。

  林的办法再简单不过:静心听取两方面的意见之后,他发现??其实双方基本没有本质上的矛盾,只不过各自的思维方式和表达方式不同,双方强调的东西其实都是双方共同关心的问题。

  由文化差异造成的“混乱”虽逐渐得以平息,但问题并没有根本解决。

  1996年春,李鹏总理出访法国。道达尔向中方建议:如此大型的一个合作项目,中方一定要有真正的内行参与。道达尔推荐中石化介入,占股20%,加盟合资公司。

  建议很快通过。接着,中石化派出数千人对工厂进行全盘整改。

  当年9月,工厂12套生产装置中的7套正式开工。到1997年法国希拉克总统访华时,工厂已全部开工。

  “这是道达尔在中国的一个非常成功的项目。”或许这也是林对自己的一个肯定。

  1997年,林向总部建言:在中国加入WTO之前,道达尔应该改变在中国只设代表处的状况,应在中国成立控股公司。建议被采纳,道达尔(中国)投资有限公司很快设立。林任第一副总裁。这以后的三年期间,道达尔在中国先后成立了10余家合资公司。

  在分别兼任这些公司的董事长或董事的同时,林第一次体会到类似于成功“创业”的那种喜悦。

  “那段时间非常忙,但是很充实。”道达尔中国这个平台,比起道达尔总部那个平台,给了林更多的实战经验和游刃有余的空间。与此同时,也为林积累了更广泛的人脉资源。

  林称“外企在中国有三个水平的合作:一是在合作中成为朋友,双方非常融洽,有什么事大家一起商量;二是Business is Business,彼此没什么感情,关系马马虎虎,过得去;三是双方既做了合作伙伴,但最后还是吵崩了。而我们与中方的合作伙伴最后都成了好朋友。”

  显然,跨国公司在华的合作层次取决于一个不那么被人注意的因素??不同文化的磨合、沟通、理解,直至互相信任。

  与那些标榜着显赫数字的合同订单相比,这是一个隐形的过程,更是一个充满着微不足道的琐碎的过程,琐碎到近乎于家长里短,以至于常常被企业的功劳簿所忽略不计。但是,这绝对是国际化成功所不可或缺的一个过程。

  越是在成功的跨国公司里,具有林这样背景的人越是不可缺位。他们的重要作用,从表面上看,近似于“文化大使”、政府公关,他们的作用却是加速本土化业务发展的“润滑剂”。

  这种海归人才的实用性和有效性,从林的“抢手”上可以看出。

  2000年夏,在法国工商会的一个会议上,空客的一位负责人找到林,请他帮忙推荐一个“跟你一样??既能拉业务又能胜任政府关系的人。”林答应试试看。

  当年秋,两人第二次见面,对方却对林说,“我们不是要找别人,是要找你。”出乎意料的林回答,“我不需要找工作。”可对方坚持,“无论如何,我们老板要见见你。”

  林不便再拒绝。

  林答应见的那个人,似乎冥冥当中与他“有缘”。

  第一次见面,那人递上一张名片??上面写着:空客中国总裁??孟高飞((Pierre de Montgolfier)。

  林扫了一眼说:“你的名字好啊。”

  “为什么?”对方问。

  “你的名字配你公司的业务再合适不过了。”林说,“过去,中国铁道部部长叫万里;邮电部部长叫叶飞;外贸部部长叫李强。你的名字也同样隐喻了你的成功。”

  这样的开场白当初给孟高飞留下了怎样的印象,几年以后的今天,因为孟高飞的突然病故,再也无人能够知晓。

  就是在这次面谈中,孟高飞向林发出了正式邀请。孟高飞坦言,空客中国首代兼政府事务副总裁的位置空缺已经好几个月了,他们一直在找人。

  那年正好是林到道达尔工作的第10个年头:总部5年,中国5年。“上上下下都相当熟了,”放弃这样一个如鱼得水的环境,谈何容易。况且年过四旬,已不大可能轻易跳槽。

  初次见面,不管孟高飞说些什么,林始终只跟他“交流经验”。

  在那之后的半年里,孟高飞几乎每周都给林打电话,以至于林都“急了”??“别烦我了,我不想再找工作。你去找猎头公司吧!”

  可这样的答复,在孟高飞看来,不成其为拒绝的理由。所以他照旧电话不断。

  在这个僵持阶段,林开始研究起空客在华的业务。他发现从1998年到2001年,空客共从中国共获得10来架飞机的订单。而与此同时,其对手波音的订单是70-80架。林确信,“这个公司的哪个地方的确是有问题。”

  随着与林沟通的深入,孟高飞挖林的决心更加坚定。他甚至将总部的一个林的校友、执行副总裁专门请到北京来说服林。

  在北京饭店贵宾楼,原定一个小时的谈话,结果谈了两个多小时。中间不断有人进来打断他们,提醒从那位副总裁下面会谈的时间到了,但都被推了。谈话结束时,这位副总裁对林说:“请一定到空客来,越快越好!”

  第三次起飞

  从道达尔到空客,林说,一是因为飞机比石油更让他感到“刺激”。尽管知道有“四十不学艺”的俗语,他还是没能抵挡住飞机对于一个男人的诱惑;二是因为在与孟高飞三番五次的交流中,他感到“如果来空客,的确是能干一些事情的。”

  从此,燃烧着一腔激情,天高任林飞翔……

  然而,第三次起飞的决定,是林过往的各种决定中最艰难和最苦涩的一个,远非犹豫、彷徨所能概括。林说自己在那6个多月的时间里“比较痛苦”。其实何止?完全可以想象,那几乎就是一种不能不患得患失的煎熬??在已经飞到一个高度之后,对下一个高度必然会有一种迷茫与忐忑。

  对未来的冀望,不光是让人激情满怀,更让人焦虑重重。

  2001年4月,林最终一而再地谢绝了道达尔的挽留,带着感恩,挥别出走。

  日后证明,这不仅是林的一次艰难的起飞,而且,这一次,他出师不利。

  到任不久,发生了两件意外得让人难以置信的事情:

  其一,林到空客的两个月后,“伯乐”孟高飞因脑中风突然去世。这个打击犹如晴天霹雳,让林“感觉失去了支柱一样”。本来是“冲着他来的”,而他却毫无征兆地绝尘而去,留给林无数的未知。

  其二,当年的9月11日,林正在总部图卢兹开会时,发生了震惊世界的“9.11”。来空客前,林绝对没有想到,民航业不像石油行业,一有风吹草动,股票就大涨,公司的福利也随之水涨船高;而航空业完全相反,只要有风吹草动,股票就大跌,“9.11”更是将世界航空业带入凄风苦雨之中。

  可发生在半年之内的两个灾难,不但没有让林丧失飞翔的能力,反而让他飞得更高、更远。

  2001年9月,空客总裁兼CEO诺尔?费加德想利用朱基总理赴布鲁塞尔参加中国欧盟高峰会议之机与朱总理见面。72小时前,林疾飞欧洲,负责联络、协调和安排这次会见。经与外交部、经贸部、中国驻法国大使馆和中国驻欧盟使团的多方协调,9月6日,朱总理于百忙当中抽出30分钟与乘专机赶到布鲁塞尔的诺尔?费加德会面。朱总理在这次会谈中明确表示,空客公司如果要在中国取得发展,首先要把工业合作做好,什么时候把工业合作做好了,空客在中国的业务量就会相应地提高。这次短暂的会谈为空客在华业务的拓展指明了方向。“朱总理睿智、果断、威严,不愧为泱泱大国的总理。”林至今难忘和朱总理握手的那一瞬间,以及那次会谈的一幕幕。

  2002年9月,朱总理访问法国时参观了位于图卢兹的空客总部。中国总理的到访让空客上上下下无不“轰动”。经过一年的准备,空客总裁诺尔?费加德在再次见到朱总理时高兴地说,空客向中国承诺:5年后,空客与中国的工业合作将从目前的1000万美元左右,发展到6000万美元。

  期间空客还与民航总局共同签署了加强航空安全合作的备忘录。此次访问非常成功,几乎从不题词的朱总理甚至还打破自己的惯例,欣然为空客题词??“空中客车 情系中欧”。

  这次访问之后,空客明显加快了与中国的合作步伐,在其后的5个月内,空客与中国航空制造企业签订的合同总额即超过2亿美元。空客的对手波音比空客早进中国13年,但在过去的5年中,空客中国有4年的订单量超过了波音中国。

  空客与中国的“蜜月期”引起了全世界的瞩目:

  2003年春,刚刚换届的中国政府即面临前所未有的非典(SARS)危机。危急时刻,法国总理拉法蓝毅然决定,按预定计划访问中国。4月25日午,中法两国总理在人民大会堂出席了空客和中航材签署30架空客飞机合同的签字仪式。林担任此次空客方的助签。

  2004年1月29日,胡锦涛主席参观了空客总部。空客总裁兼首席执行官向胡主席介绍,“目前欧洲飞机制造工业在朝着专业化方向发展,这对与中国的合作是非常有利的。空客公司的经营理念是不仅仅向中国出售飞机,更希望双方不断扩大和加强工业合作。”胡主席对此十分高兴。临别时空客赠与胡主席的纪念礼品??一幅描绘法国中世纪采摘葡萄酿制酒的壁毯,是林在法国著名的皇家织造??阁柏蓝(GOBLIN)巴黎总店精心挑选的。胡主席此次访法期间,中国南方航空公司与空客公司就购买21架空客A320系列飞机达成协议。

  2004年6月,国务院副总理曾培炎访法期间,中国航空器材进出口集团公司、中国东方航空公司又与空客签署了购买20架空中客车A330-300飞机的表示。期间,曾副总理参观了空客总部,并首次提议,空客可以考虑在中国设立一条飞机总装线。曾副总理还为空客写下了“加强合作,共同发展”的题词。

  2005年5月,国家发改委副主任张晓强在法国参加OECD国际会议期间,托林向空客管理层再次转达信息,中方希望空客考虑在华设立一条单通道飞机总装线。

  2005年7月22日,国务院副总理曾培炎在北京中南海会见了空客总裁兼首席执行官洪博达博士。正是在这次具有“历史意义”的会谈中,空客正式确认:在中国进行组装A320系列飞机的可行性研究。

  2005年12月5日,温家宝总理在访问法国飞往巴黎途中,在图卢兹作短暂停留,顺道参观了空客总部。当日,空客和国家发改委签署了进一步加强工业合作谅解备忘录。温总理在法国外长和空客总裁洪博达的陪同下,兴致勃勃地参观了A380装配车间并登机考察。在温总理访法之际,中方还与空客签署了购买150架空客A320系列飞机的协议。这笔订单当时成为空客进入中国20年来所获得的最大单笔飞机订单,订单总额近100亿美元。

  ……

  空客与中国关系的热络、升温,是孟高飞生前的愿望,也是他千方百计挖林的目的。2004年夏,在孟高飞逝世三周年的祭日,林专程从巴黎乘火车去了法国中部的中央高原小镇??圣?罗曼德(St. Romain d’Ay)??孟高飞家族的所在地。那是一座建于1789年的城堡庄园。在昔日“伯乐”和良师益友的墓前,林用自己的努力和成功告慰高飞的在天之灵。

  强光之下

  空客与中国的关系的近与远、疏与密,当然不是个人的力量所能左右,但其中绝对离不开个人的杰出贡献。

  2007年7月11日下午,法国驻华大使苏和先生在自己的官邸里,代表法国总统向林颁发了“法兰西国家功勋荣誉骑士”勋章,以表彰和嘉奖林为法国民用航空事业的发展和促进法中经贸交流所做出的突出贡献。

  就在林接受勋章的两周前,空客与天津正式签署了成立合资企业、总装A320飞机的合同。这条总装生产线是中国与欧洲在航空工业领域的重大合作项目,是空客在欧洲以外设立的第一条飞机总装线,是空客的一项战略性决策,对于进一步加强中欧战略伙伴关系具有重要意义。林参与了从可行性研究到签约的全过程。从2006年至2007年间,前后累计20多轮的谈判,让林感觉“精疲力尽”,但是“天道酬勤”。

  在进入空客的第6年里,林得到了至尊级别的肯定。这或许是林职业生涯的一个顶峰。林是空客中国获此殊荣的唯一一个。这样的高度并非可以轻易企及,重复的概率更是微乎其微。

  接下来的路,要怎样走?

  “2009年上半年,天津总装线的第一架飞机将下线。2011年将达到月产4架飞机的设计能力。A350将有5%在华生产制造,要做的事还有很多……”

  迄今为止,空客在中国大陆的现役飞机数量已经超过380架,占机队的37%。“十一五”期间,中国民航将每年新增100多架飞机。空客预计,未来20年(2006-2025),中国航空市场需新增飞机3000架。中国将是空客最大的海外买家。预计未来的几年内,空客在华的市场覆盖率将达到50%。

  空客在中国,从“小打小闹”地做买卖,“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地转包生产,到在北京设立工程中心,并直到在天津建立一条总装线,合作的层次与模式实现了质的飞跃。林称之为“以互利为基础的双赢合作模式”。他为自己是这一崭新的合作模式的参与者和实践者而感到“得意”。法国和欧洲把空客中国当作一面“旗帜”。在国际化分工日益成为一种必然的过程中,让合作各方都成为产业链中的一环,这一思路使空客在满足中国市场需要的同时得到了自身的发展。双赢,使空客中国被全世界视为欧洲公司与中国合作的一个“典范”。

  “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林相当笃定。

  据空客统计,空客2007年在华转包生产总额已超过7000万美元,计划2010年将达到1.2亿美元。目前空客在北京有400人,待2008年天津总装线正式开工,空客中国将扩容500-600人。空客中国的业务量现已占空客全球业务的近20%。据林介绍,欧美平均每人每年乘机2次,而中国,2007年约有1.8亿人乘机,平均10人中仅有1人乘机。随着中国经济的迅速发展和人民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市场需求会不断扩大,航空运输业也必将更迅猛发展。空客中国前途无量。

  林将航空工业比作“工业皇冠上的宝石”??这个行业综合了全球各个行业的最新、最高端的技术,聚集了全球最尖端的人才??处在产业链的最高端。

  林这样描述自己现在的生活:“每天都要应付各种挑战,常常是来不及回顾已经发生的事情,就又要往前赶了。”

  2007年11月26日,法国新任总统萨科齐访华期间,空客更是拿下中国民航史上的最大订单:订机160架,订单金额(目录价格)174亿美元!

  在这个举世瞩目却又不为常人所知的过程中,林的作为如何?

  林出乎意料地回答,“大声音稀,大象无形……”

  这并不奇怪,强光之下,距离光源越近的物体往往会遁形。但遁形并非消失,其价值也不会因此而改变。

  再者说,隐士的价值,不就是在于“为他人做嫁衣”吗?

  采访手记

  世界真的很小。

  2007年6月17日。法国尼斯机场。茫茫人海中,我无意中听到从我身边走过的两位中国男士的对话,其中一位的声音竟然那么的熟悉,寻声望去??果然!

  阔别近20年的昔日同事就这样偶遇于交臂之间。

  世界真的很大。

  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我们都曾经就职于CCPIT(中国贸促会)。期间,我们风华正茂。也许是因为怀才不遇或那个年代可想而知的种种原因,从加拿大国立行政学院毕业回国后,他离开了贸促会,去了国家体改委,任国家级“智囊团”某首脑的秘书;之后听说他又动了,去了法国国立行政学院;再之后听说他“海归”了,在道达尔任职;又过了不知多久,听说他去了空客……期间我曾经电话约他采访,但被他婉拒了,也许是因为时机不成熟,也许是因为我们那代人共有的那种心态??隐忍,并且追求完美。

  从法国回来后不久,我接到他的一个请柬。他邀请我参加他的受勋仪式。就是在那个仪式上,他同意接受我的独家专访。

  

(责任编辑:李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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