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情绪，先弄清万科究竟是谁的

　　观察家

　　“万科之战”是一个万花筒，每个人都会从中看到不同的东西。评点“万科之战”，要回归逻辑原点，万科，究竟是谁的？

　　“万科之战”已到了巅峰决战之际！

　　6月27日凌晨，万科发布《致万科合伙人的一封信》，下午2:30，万科召开2015年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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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科Ａ

　　连日来，华润对“深万联姻”的反对，独董华生的内幕披露，王石“天要下雨、娘要改嫁”的悲情表白，宝能系对王石的全面清算……“万科之战”高潮迭出，对围观者有着强烈的代入感。同情王石者有之，怒骂宝能系者有之，痛斥“国进民退”者有之。

　　“万科之战”是一个万花筒，每个人都会从中看到不同的东西。评点“万科之战”，要回归逻辑原点，万科，究竟是谁的？

　　谁的万科？在模糊的民意中，貌似存在三个选项，创始人的万科，股东的万科，或者管理层的万科。

　　但是，从法律的层面讲，永远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股东的万科，所有权人的万科，而没有其他。明确所有权人的万科，这应该成为现代市场经济制度下的共识，而混淆了这一点、或刻意回避这一点，纯粹情绪化的论争永远于事无补，而且还会真正扭曲现代商业文明。

　　明确了这一点，关于当下舆情所关注的资本属性是善是恶，是央企华润的还是野蛮人宝能的，本质上都没有任何意义。资本只有合法与否，而没有善恶之分。现代市场经济制度的基石，本质上就是明确所有权人的游戏规则，所有权人作为公司组织的最终决策者，获取剩余价值、并承担最终风险。

　　所以，从这个层面讲，我们必须尊重大股东，因为大股东是万科经营风险的最大承受者。至于大股东是不是愚蠢，或是善恶与否，本质上与管理层没有任何关系。如果大股东是愚蠢的资本，其必将导致万科的衰弱、甚至破产，但管理层却完全可以用脚投票，你没有选择资本的权力，却有选择去留的权力。而讨论大股东是不是恶的资本，这本身就是不合理的先验判断。在这种行为之恶，还没有成为事实之前，任何角度的预判均有诛心嫌疑。

　　“万科之战”有必要尽快回归原点，而不是没完没了地进行情绪化论争——万科内部信的激昂措词，鼓励万科事业合伙人尚可理解，但是，之于当下的“万科之争”，不仅于事无补，更有混淆视听之嫌。

　　在所有权人与管理层之间，永远是双向选择的过程。合则联姻、不合则散，永远没有谁是谁的奴隶一说——而且，与“管理层是资本的奴隶”相比，“资本成为管理层的奴隶”显然更为可怕。因为，从本质上讲，后者不仅不承担、也无法承担企业最终的经营风险，而且更颠覆了现代市场经济制度的基石。

　　尊重所有权人的权利，在游戏规则之中进行博弈，这才是万科管理层应有的反思。

　　回顾万科的历史，以王石为首的万科管理层，显然没有很好地处理好这一点，1988年的股份制改革，创始人团队对股权的放弃，诚然有情怀的因素，但我们也必须承认，创始人团队事实也回避了风险；其次，在万科1991年上市之后的漫长时期内，其合规的“事业合伙人机制”，一直拖延至2014年才正式推出，等到宝能系闯入，实际上一切均为时已晚。

　　愿赌服输！

　　杨国英（财经评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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