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晓光：插上资本的翅膀 主持人李南： 世界著名的CEO杰克·韦尔奇曾经说过：“成功的战略不是一味模仿出来的，它是建立在把对手不能做或不容易做的事发挥得很好的基础之上，而不是做对手能做或已经做的事情。”在国内也有这样一位企业领导人，他相信《国际歌》中所说的“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每当遇到无路可退的时候，他从不选择退让，而是重新开辟一条新的属于自己的路。他就是我们今天的采访对象——首创集团总经理刘晓光。 人物介绍： 刘晓光，1955年生，高级经济师，曾任北京市百货公司副总经理，北京市计划委员会总经济师、副主任。现任北京首都创业集团总经理、北京首创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ING北京投资有限公司董事局主席。 李南：您好，刘总！我们都知道您是资本运作的一个大腕，按道理来说，这样的人是不太缺钱的。但是我还听说您自己也曾经说过，说其实您曾经有过缺钱的时候，而且有的时候特别缺钱，那么现在是不是特别缺钱的时候？ 刘晓光：缺钱目前是相对的，我的观点是你只要有了好项目，一定有资金，没好项目，不要轻易有资金。相对地，在中国来讲，有大企业，有中小企业，可能都面临一样的问题，就是有没有一个最好的项目群体，或产业群体，然后有没有资金源跟上。因为资金源无非来自于资本市场，资金市场和自由资金，那么看企业的规模发展和它的需要，不是说你的钱越多越好，多了以后你也没用，你花不出去，不能给投资人制造回报，将来你就可能很麻烦很麻烦。 李南：反而是累赘了。有没有相对特别缺钱的时候，印象特别深。 刘晓光：当然有，这个肯定是有，我们只有九年的历史，最开始没有钱，很多很多资产，比如97亿的资产，33亿的净资产，然后变成60亿的资产，15亿的净资产，从那时候起步的时候最艰难，没有钱。那么最惨的时候，我们可能为了几百万在发愁。 李南：这么多的资产，但是没有现金。 刘晓光：没有现金，几十亿资产的一个企业家，没有现金，意味着什么呢？ 李南：意味着什么呢？ 刘晓光：意味着他可能要死亡。 李南：又不甘心？ 刘晓光：又不甘心，肯定是不甘心，在这个时候最难。回想九年前，或者八年前，年底的时候，我们可能为了几百万在发愁，这就是当时我们的写照，就是这样。 李南：（首创）最多的时候有多少产业？ 刘晓光：48个产业，还是一二百个企业。这样的话没有核心竞争力。我们重组，把它组成六个板块。现在就是今天所谓的六个快板，三大三小，基建、金融、地产，然后酒店、贸易和科技，那么慢慢地再往前延伸，可能剩两个产业，或者三个产业。这样的话一个很好的企业的一个很好的核心竞争力，就会慢慢慢慢把它塑造出来。 李南：很多小树争阳光，可能那时候必须牺牲一些东西，保证它能长成大树。 刘晓光：因为市场经济基本前提是高起点，大规模，专业化。只有把它的力量集合起来，才能把企业做强做大。如果继续分散，资源分散资金分散，团队的分散，将来这个企业是做不大的。 李南：那么经过了第一个缺钱的难关之后，后来您又遇到过更缺钱的时候吗？ 刘晓光：更缺钱的时候，是不断发展过程中出现的问题。你比如需要投资新的产业，要塑造自己的产业，比如你要塑造自己强大的地产，或者基本建设，基础设施建设，或者做自己金融的产业，这时候不断地有一个资金需求的过程。所以资金的需求，对于任何一个企业来讲，都是一个永恒的命题。两个命题，一个命题不断地需要钱从哪里来，一个命题是把钱运到哪里去。 李南：那目前其实我们最关注的就是您准备筹措巨大的基金，就是这样一个，最终规模扩大，到达400亿这样一个房地产的基金。 刘晓光：你说的实际上是我们想做一个大的真正的产业基金。中国房地产是一个最大的产业，占GDP9.4％，它需要资金的支撑，那么我们资金来源渠道还是太窄。你比如现在地产商们，（资金）基本上直接30％来自于银行，另外50％也可能来自银行，因为企业房地产建设贷的款，消费者的按揭，实际上也都是银行的钱。这样的话我觉得是金融管道上的一些缺钱，如果完全一卡这个渠道，对这个产业发展肯定不利，它需要更多的渠道，比如基金，信托，资产的多元化，这些一系列金融的通道如果起来了，中国的产业会成长更好一些，更健康一些。 李南：那么从您的经历来看，其实最早比如说当副经理在百货大楼，百货公司，其实对金融这一块，没有太多的经历。那么现在却被人认为是一个投行家，这种过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这样一个认识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刘晓光：算不上投行家，是做这种投资银行的人，这么定位。我觉得好多东西特别是经济学最后都是互通的。开始我学的是商业，然后做的外汇的管理，外贸的管理，外资的管理，最后开始做地产，然后开始介入金融。介入金融实际上我是在91年左右，就是当时进行大规模的建设，一环路，二环，三环没有资金来源，那么可能就要投融资的概念。投融资的概念是什么？实际上做一些重大项目的策划、财务安排，投资和融资，慢慢就介入这东西了，最早介入应该还是在91年92年的时候，最早开始，后来做基金。 资料： 1994年，当时还任北京市计划委员会副主任的刘晓光，受北京市政府委派，主持第一只在香港挂牌上市的“ING北京投资基金”，刚刚对投融资有一点接触的刘晓光就这样站在国际资本市场的大门口。 李南：ING北京基金是94年做的？ 刘晓光：94年做的。实际上92年 已经开始。 李南：开始运作了。 刘晓光：运作了，有这种动力，有这种动力以后就要做进入世界资本市场。还不是中国资本市场。 李南：一下子走还没学过当时，一下子就进去了。 刘晓光：就进去了，进去以后还是确实很多东西不明白，不是说外语和外语之间不明白。 李南：不是语言的沟通？ 刘晓光：不是语言的沟通，是投资语言不明白。 李南：您当时怎么跟别人说，别人就明白了？ 刘晓光：就是你想像的那种投资的惯例、环境或者动作或者技术，跟别人想像的不一样。你是从计划经济角度来考虑问题，他是从纯市场角度来考虑问题，这样的话从不适应到适应的过程，一点点去学吧。那么见大量投资银行的人，大量银行家们，大量投资者们，不断地向他们来学，慢慢知道国际投资是什么，慢慢你就很熟悉了。 李南：国外要的是什么东西，有没有简单的方式，跟他们直接进行沟通和交流的方式？ 刘晓光：他第一个来讲，你要把投资品说得很透，你一定要说清这个投资品所处的产业，它是一个朝阳产业，还是一个夕阳产业。这是第一个的。 李南：大趋势就出来了。 刘晓光：大趋势就出来了，第二来讲你一定要说你投这个东西，你的团队组合在这里，团队。 李南：人。 刘晓光：第三个来讲，他一定要看你的投资模型，他带的资金进来以后，他的投资、回报、内部收益率，回报年限到底是怎么样？最后一个他未来也要看，就是三年中怎么样？五年中是什么样？十年中是什么样？在中国这个行业中的地位会到什么程度？他问的都是这些问题，跟我们问的问题不一样。我们往往是定性给人说一些，很好，前景广阔，叫数字说话。 李南：在这么长时间的这种投资经济当中，有没有在和投资者对话的时候，觉得印象特别深的一件事，或者特别尴尬的一件事？ 刘晓光：我学了非常多的东西，例如当时我们投资一个童车，儿童车。 李南：就是ING基金吗当时？ 刘晓光：ING基金当时要投，我们认为这个车非常好，也说服外国投资者。 李南：怎么说服他们的？ 刘晓光：说这个车已经占了中国市场70％，很好的一个产品，应该投入。外国朋友人家怎么说呢？说不行，它的市场占有率已经70％了，它的空间已经快没了，完全截然两种相反的东西。但是后来证明，我们是对的，他还不太了解中国市场。后来证明这个童车越做越大，虽然它有了70％占有率了，但是空间还是很大，一年可能几千万的小孩又生出来了，又长出来了，（市场）还是很大。他们还是对中国市场不了解，但是我们考虑他的思维跟我们的思维不一样。 李南：你要他的钱，就要按他的思维去说话，说他听得懂的话？ 刘晓光：对，要跟国际对接，就是当他的国际投资员是这样的时候你是那样，不可能对接。 李南：所以您说，现在整个中国，很多人玩资本还是初级阶段？ 刘晓光：我们认为，包括我跟张朝阳我们几个人在说，我们只是说进入资本市场，我们只是说融一块资，但是更加深入的东西，层次更加深入的东西，我们还没有做到。 资料片四： 初次试水国际资本市场，一方面让刘晓光学会了与国际投资者打交道的游戏规则，另一方面也挑战着他的意志与勇气，有些事是刘晓光永远也忘不了的。 李南：我听说有一个事，当时ING北京基金，计划最后一天还有1000万没有融到，您当时还鼓动大家跳楼。他们就跟我说，刘总是这样说的，他说你们先跳，我再跳。我说为什么不自己先跳，让别人先跳？他说您问问他自己吧，所以我想问问您自己，当时怎么回事？ 刘晓光：当时就是要筹集这个基金上市，当你差一分钱的时候，你都不能上市，那么你所有的费用白花了，我们那时候已经花了两千多万了。当你在失败的时候，对一个企业，对一个所有事情的筹措人，意味着什么？那很大的事情，那我回都可能回不来。 李南：直接跳下去了可能当时。 刘晓光：直接跳楼了。这样的话，到最后一天还差1500万，所以我就说，你们先跳，我再跳，为什么呀？还有四小时的时间，实际上是时间的概念。 李南：大家都特别沮丧。 刘晓光：特别的沮丧，那天我们大概一包一包地烟抽，看着维多利亚海湾，看着这种心情非常沮丧。我们也有信心，我们相信总会有办法。 李南：怎么出现转机的呢？ 刘晓光：还是有很多投资者有认识的，我们投资机构，还是觉得非常有意思的机会。 李南：在您抽着烟，看着维多利亚海湾的时候，就有人打电话说我们认购那1000万？ 刘晓光：不不。那我们肯定还是要不断地去做投资者的工作了。就是让你的路演更加精彩，这时这种信号会有反应。 李南：还有四个小时，就是说离最后的截止时间只有四个小时？ 刘晓光：对。然后就成功了。 李南：然后你们又会继续在这四个小时之间再去做路演，再去说服？ 刘晓光：对，就是差那么一点时间。如果没有做成，那我2000多万就飞了，这也就失败了。那是一个很有意思的那么一段时间。 李南：那么那次经历，给您最大的感受？ 刘晓光：最大感受是三条，第一条资本市场是非常残酷的，它随时可以拥抱你，随时可以把你抛弃掉，这是第一条。第二条来讲呢，你要想赢得投资者的青睐，或者说赢得投资市场，必须拿出最好的投资品，这是第二条。第三条，就是中国的企业，你要有自己实力的展示，首先你要跟资本市场投资者们不断用国际投资语言互相沟通，如果没那个基础，你上不了市。 资料： 经过了最初的磨练，刘晓光开始学会运用资本市场的杠杆放大企业的实力。1997年以来，他先后收购、重组或发行了阳光股份、首创科技股份、首创股份、首创置业等多家上市公司，加上他在证券市场的屡次并购行为，刘晓光已经被国内基金经理当作不可小视的投行家。 2003年6月，首创置业在香港H股成功上市。这是刘晓光率先冲破非典影响，逆市抢滩国际资本市场的又一力作。 李南：您知道有SARS，明知道会非常困难，为什么还要选择那个时候，明明可以再等一等的？ 刘晓光：不是，第一个来讲，你要做了一个方案以后，要审计，国际会计事务所审计。审计是一年的周期，假如过了这个周期，你再重新来，肯定耽误你的历史进程。第二个我们觉得，特别迫切需要有一个国际化的平台，让国际的法律，国际的投资者不断地监督你，使这个公司更加透明。这可能是一个千秋万代的事情，不是一时一事的事情。 李南：欢迎别的监督。 刘晓光：欢迎国际法律监督，欢迎国际投资者的监督，公司更加透明，法制结构更加科学健全，这是我们的目的。并不是资金的问题。 李南：那很多企业是不上市的。比如我们到温州去采访的时候，那里很多的企业说我也不缺钱，我生产点什么拉链之类的，我们也不用上市，我是家族企业，我也不希望别人监督我。那么是不是反而可以说，民营企业是家族企业，不需要太透明，你是国企，你可能希望一系列资本的运作，使它能够变成这种结构更加合理，这样的一个企业。 刘晓光：不对的。这个将来上市不上市，不是说国有企业，还是民营企业，还是外资企业，真正要塑造成一个市场化国际化的企业，必然要走这条路。因为大家都要看到一个公司是透明的，是公开的，是健康的，都要看到这个公司是有人监督它的，都要看到这个公司是按照国际规范化原则来进行运作的，不在你是民营还是国营。那么我们的上市不是为了钱，他说的对，不是因为钱才去上市，是因为你要塑造一个国际化的机制，是要有人监。，是要你透明，这样才能使这个公司真正长治久安。我们说是百年老店，还是三年小店的问题。 李南：那在首创整个的资本架构里面，其实大多数还是在国内上市的，刚才你也说过一个公司需要资金，需要好的项目。是不是您觉得我在国内上市，和在国际上上市，我的目的其实是不一样的？ 刘晓光：它是这样，有的东西想在国际上市，可能它不接受你上市。你比如像在美国上市，它最希望是科技的行业，或者是资源行业，比如石油，电力这种。你在英国上市，可能更关注你的基础设施，比如水呀，污水。你在香港上市，可能更关注的是另外一些东西，比如地产它也接受。你在南韩和日本市场又是不一样了。所以来讲，在中国上市，和海外上市的时候，我们考虑，第一个考虑世界市场和中国市场的不同，第二个来讲，考虑融资量，很大的融资量，在中国市场可能稍微差一点。 李南：但是它的市盈率还高一些呢？比如首创置业，在中国上市的话，可能筹的资金会比现在要多一些。 刘晓光：是的，但是来讲呢，它所塑造的这个，这个公司的结构，和它所将来赢得的法律环境又是不一样的，完全是不一样的。一个是国际化认可你，是将来国际化的投资者会在那里进行退出和投入。一个是投入不了，人家没法投，你比如像中国上市公司，国际投资者怎么投你呢？我们觉得将来中国的企业，都有一个问题，就是从小开始做到中，做到大了，都要走出国门，都要实现国际化。 李南：国际化是一个必然的路径？是吗？ 刘晓光：必然趋势，那么国际化的内容是什么？国际化的伙伴，国际化的上市公司平台，国际化的机制理念，国际化的法律监督环境，然后呢是国际化市场营销通道，最后是国际化的产业，很复杂的事情。一个很好的企业，你要真正做到有生命力，一定是一个全球化的企业，是一个国际化的企业。 李南：首创置业上市当时筹备了多长时间？因为大家都说香港上市会比较快的。 刘晓光：它是这样的，主要是在开始筹备的时候，我们大概用了一年半的时间。为什么呢？因为它不是一个民营企业的上市，它是一个国营企业的上市，所以它涉及到有一些部门的审批，资产的评估，方方面面。通常是这样的，国内手续审批完了，到了香港或者到了国际的上市。 李南：就会快一些。 刘晓光：应该是35天到60天，很快。 李南：那您最困难是哪里？是在前面的这些审批和资产的这种整合，还是后来在过那几关的时候，所遇到的困难？ 刘晓光：我们觉得两个都有，第一个来讲，在国内资产重组，评估各种各样行政的审批，这肯定是比较难的，大概需要一段时间。更难的不是这个，就是当我们要上市的时候，世界市场发生了很大很大的变化，不认你中国的资本市场，不认你中国的地产市场，认为你是高风险的行业，对你可能采取拒绝的态度，这时候你要在国际市场上上市，让所有投资者接受你，那是一个非常困难的事。 李南：那么在国外投资者不认可中国地产是为什么呢？ 刘晓光：为什么他不理解呢？第一个可能不了解，第二个来讲确实在世界市场上有些很大的危机都是从地产产生出来了。你再比如世界上其它的一些国家，它是跟中国的市场情况完全不一样，中国的地产市场，刚刚才起步，从91年开始，到现在也就13年，第二个来讲，它的需求群体太大，第三个来讲，过去他没有钱买房子，他的收入在逐步增长以后呢，他肯定第一件事情就是买房子。你比如北京，现在我们购买房子的家庭占18％左右，那么国际上一般在60％，说明一个问题，82％的人仍然住的旧房子，或者是租房子。 李南：还有空间。 刘晓光：还有很大的空间。当老百姓有了钱以后第一件事可能他想的是买一个房子，然后来讲呢，他有一个安全的卫生的，舒适的这么一个住宅。他再有了钱以后，他可能买第二套住宅，再有了以后，他可能想有自己更好的房子，独立的房子。 李南：您路演的时候，他们问的最多的问题是什么？您说的最多的是什么呢？ 刘晓光：他们问的最多的问题，第一个是中国市场是一个高风险市场。 李南：他们认为是高风险市场？ 刘晓光：我就说不是高风险市场，是一个具有巨大吸引力的市场。 李南：他们说你们首创一年开发量居然跟荷兰，法国是一样的。 刘晓光：他们不相信跟意大利是一样的。 李南：跟意大利是一样的。对。 刘晓光：他不相信，我们干脆说你是500年的历史，开发历史，那我们可能只有几十年，你的市场有多大，我们的市场有多大，反复讲这个问题。第二个问题问的可能是体制的问题，你们高级管理人员有没有股权，没有股权，你们怎么能好好干？ 李南：你怎么回答？这个太难回答了。 刘晓光：这个问题我们回答，我说中国这一代企业家，我说你们还不太了解，他毕竟属于计划经济刚刚延伸到市场经济过渡，那么将来来讲我们一定设计这个东西，但是为了能够更快发展，可能没有涉及这套方案，我们也上市了。 李南：没有股权我们一定会好好干，一样会好好干的。 刘晓光：对。 李南：比如作为您是国有企业的领导人，在中国这样的一种它所处的这种地位，有人会提出比如说企业家和职业经理人，就是说你有剩余价值索取权，才是企业家，像您如果这么一套，您连企业家都不是，这的确值得商榷。另外会有人谈到说，中国的领导人他的法律依据在哪里，这就更麻烦了。而您，我相信从当时几十亿，到目前几百亿，您对首创的贡献，大家都可以看得到，您会怎么去想自己的位置？ 刘晓光：我觉得是这样，就是不是企业家，企业家的含义，很复杂很复杂，第二来讲，我说英雄不要问出身，不要说你是民营企业的，你是国有企业的，你是三资。我觉得问什么呢？确实第一个要问中国需要真正的经理人阶层，这个阶层要出现，这是第一个要问的。第二要问的是什么呢？确实有一套机制，运行机制，或者约束机制，或者动力机制，能够使这个企业更加健康地成长和发展，第二个问题。第三个企业家问什么，你中国的企业为什么长不大，长不大的主要原因是什么？很多人问我这个问题。我是这么想，企业家价值有两块，一块是他的事业的成功，社会价值的实现，一块当然有货币价值的实现，肯定有这个问题，很现实的问题。但是我想现在中国大多数企业家，企业领导者还是国有企业，都是大企业，他们完全追求经济价值，个人金钱价值吗？不是。 李南：能问一下工资吗？ 刘晓光：我的工资并不高，一年加起来几十万块钱。 李南：一年的年薪，跟您整个效益挂钩？ 刘晓光：理论上应该是这样，根据我们所处的行业，资产规模和效益多少来挂钩。 李南：有时候不兑现？ 刘晓光：不是不兑现，还要考虑中国的整体。 李南：平衡的问题？ 刘晓光：平衡的问题，整体的情况，因为你刚刚从一个计划经济体制向市场经济在转化，在这个阶段很多东西需要一种探索磨合，大家还是从事业角度来看嘛。另外我的一个观点就是中国的企业家，特别是像国有企业的人，并不完全追求这个东西，他是一种事业，想要一种舞台，想要最后一种，一个完美商业动作不断完整，追求这种。 李南：那您给自己的一个定位是什么？ 刘晓光：自己的定位当然就是一个，我认为我自己应该是一个经理人吧。我并不是老板，对不对？ 李南：您希望永远做一个经理人，您觉得目前在这个平台上能够实现您价值的最大化吗？ 刘晓光：最大化是相对的，肯定我有很多价值已经实现了。你不可能有100个价值，你就实现了100个，甚至实现102个，我现在实现70个就很厉害了。 李南：那我们在节目最后，也希望首创借着资本国际这个大的舞台，越来越阳光，越来越健康，做得越来越大，最后感谢您接受我们的采访，谢谢您。 刘晓光：谢谢。 主持人李南： 路漫漫其修远兮。一个企业发展的道路虽然漫长，但决定企业命运的关键之处往往只有几步。冲向国际资本市场无疑是首创集团发展战略脱胎换骨的关键一步，但无论快乐或者失意，一天之后都已成为往事。刘晓光是个生活在明天的人，他知道必须不断地超越自己，摆脱过去，直面新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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