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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各位网友大家好！今天我们请到了郝演苏教授。郝教授是中央财经大学保险系主任。他日前指出，中国保险业有高达40%的泡沫，引起了业界和广大保户的高度关注。除了郝教授外，我们今天还邀请到了周志坚博士。他是我们理财频道特聘的一个非常有经验的保险专家，是香港同胞。今天周博士的发言不代表他所服务的机构，所以也就不向大家公开他所任职的公司了。这位是李俊山先生，也是我们SOHU理财频道长期合作的一位专家，他同时还在一些保险公司授课，也有非常丰富的经验。今天的活动分为两个部分，第一个部分谈一谈关于保险业是否有“泡沫”，“泡沫”有多大？然后后半段谈谈老百姓究竟应该怎么买保险。各位记者和网友有问题可以穿插在中间来提问。
主持人：郝教授你好！今天我们进行线上直播，会有各位网友的提问，另外，《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时尚理财栏目》、《中国消费者报》、《北京娱乐信报》、《参考消息》、《新京报》、《精品购物指南》、《卓越理财》杂志的媒体朋友也会问您一些问题。
保险业的统计指标体系不反映行业真实状态
主持人：各位网友大家好！欢迎大家来参加今天的在线活动，今天我们谈的话题是保险业是否有“泡沫”及老百姓如何选择保险。记得有在03年非典之后，在我主持的一次理财研讨会上，郝教授当时发现在非典的生病死亡的受害者中，事后得到的保险赔偿是非常少的。郝教授认为这暴露出来一个问题，虽然我们保险行业近年来高速增长，但是老百姓得到的保险保障并没有得到提高。郝教授也指出，包括多次民航空难等等也暴露出一些类似的问题。前几天郝教授以及他的学生经过周密的研究，提出中国寿险业竟然有40％的“泡沫”。这句话就是说中国老百姓40％的保费是花在了本来自己本来不想买的保险上，或者是不该买的保险上。今天我们除了邀请到了在线的郝教授以外，还有周志坚博士和李俊山老师。在现场的还有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参考消息》报、《二十一世纪经济报道》、《新京报》、《IT经理世界》等等媒体的朋友。下面我们的活动正式开始。郝教授，首先想请教您一个问题，您能不能先简单地跟网友们普及一下什么是保险，保险怎么能起到保险的作用？
郝演苏：就整个国家的保障制度来看，分为社会保障和商业保障两大类。我们所说的保险是一种商业的保障制度。商业保险公司是通过一种经营活动推销保险产品，老百姓通过购买这种产品获得相关的保障。
主持人：在您最近的报告文章中，有一个关键词叫“保险密度”，请您简单介绍一下。
郝演苏：保险密度是根据一个地区和国家保险费用折算出这个国家和这个地区老百姓的人均保险费用。人均保险费反映一个国家和地区老百姓获得商业保障的程度和质量，它是考核一个地区和国家保险情况的数量和指标。
主持人：其实就是老百姓每年实际支付的保费？
郝演苏：对。
主持人：如何科学来统计老百姓每年的保险支出？另外中国的测算和国外有什么样的区别？
郝演苏：就一个行业来讲，需要判断它所提供的服务质量包括服务的状态是如何的。保险行业应该提供商业的保障服务，所以我们评价保险行业的时候，要考核一下整个保险行业的状态。这个指标体系或者这个指标的统计口径的标准和参数对于政府决策、对于社会民众了解情况有很大的作用。在我们国家关于保险的统计当中，我们通常用一个非常专业的述语叫做“保险收入”，通常大家就会认为这是关于保障产品的收入。目前保险行业在实行保障产品和理财产品等的多元化经营。多元化经营本身没有错，但在统计口径上并没有把这个相区别开来，完全把保险产品和理财产品放在一起统计。我们按照这个口径测算出来就可能是有水分的或者不完全的。打个比方，银行除了储蓄以外，还做其他业务，还代办保险等等。如果银行把它所有的收入都统统称之为储蓄业务收入，显然储蓄业务的水分就上来了。我认为你可以认定一个统计标准，但据此所披露的统计信息应该让研究者和社会公众知道你这个行业的真实状态，不要产生误解。
主持人：我们认为国际上的标准是怎样的标准？
郝演苏：各个国家不一样。但是不管怎么样，他在披露这个信息的时候，通常分为两大块，一块是跟风险保障有关的。另外一块我们叫做投资性保费或者与理财有关的。分项统计就可以反应保障程度和理财程度，分门别类比较清晰地呈现在管理者或者投资者面前。但是我们国家把两块合二为一，把保障性的业务和理财性的业务统统放在一块，这里面的情况就显得复杂不清了。
主持人：郝教授，我们最近看到一些资料也印证了您的观点。一家海外上市的保险公司，他也是把数字按照国外标准进行调整，剔除了一些理财的产品之后，按照保障类数字向当地的监管机关报送的业务数据。
郝演苏：是这样的。统计口径反应这个行业所涉及业务是否真实。如果对这个指标不加考虑不加分解的话，反应的问题就不是原先预想那样了。
主持人：郝教授，它产生了什么样的后果？
郝演苏：保险市场是一个年轻的市场，这个年轻市场需要培育。我们国家这个保险市场和其他国家的市场有差别。打个比方，欧美国家，通常情况下，老百姓先去保险，然后是储蓄和证券，而我们国家是先是银行储蓄，最后是保险。就我们从研究角度来讲，我们更关注我们这个行业，因为目前我们还没有混业经营，还是各个行业的独立经营。保险的贡献度有多大？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要求统计口径能够反应一种真实的保障状态。如果目前我们把理财收入和保障收入放在一起，可能我们就会认为国民的保障收入很好。可是一分析我们发现理财业务很大，而这个理财业务不单独剔出来，事实上保障业务是比较小的。还有一个问题就是保险公司究竟是干什么的？是理财机构还是保障机构。中国老百姓需要的第一张保险是保障型的，而不是理财型的。理财型服务不应该是普及性的服务，它只适用于少数高收入阶层。另外，理财服务我们可以选择基金公司、证券公司等等行业。保险公司必须突出你的主营业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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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央财经大学保险系系主任郝演苏 |
中国老百姓真实的保障状态没有得到改善
主持人：您的文章披露以后，产生了很大影响，我们也听到了一些不同的声音。比如说有的认为造成这样一种保险“泡沫”化的原因，在于老百姓的意识，好象中国老百姓都很注重赚钱，所以才会有这样的结果。
郝演苏：我个人并不同意这样的观点，一个年轻的市场是需要培育和引导的。要培育这种理财或者认识保险的观念。中国市场年轻，如何培育这个市场？谁来引导这个市场？为了市场达到可持续的发展力，你就必须要进行合理的引导。当然作为老百姓，它初期对保险并不理解，他刚刚有点钱，他希望尽快有点增值，但是这个增值是不是目前保险业重点需要投入的工作，这个是需要思考的。
所以在一个年轻的市场，如果我们不正确地培育保险的理念的话，可能几十年以后，我们发现中国老百姓真实的保障状态没有得到改善、没有得到提升、没有得到进步。这个时候我们会问我们自己、我们的同事，我们这几年做了什么，我们应该如何引导国民培育一种正确的、向上、健康的意识。我们保险的从业人员对于自己培育国民正确的保险意识承担着社会责任和历史责任。
普通老百姓应该首先购买保障型的产品
主持人：您的观点不仅使保险业界人士产生了很大振动，我所接触的好多保户，包括搜狐网站上也有网友提出好多问题，他们很担心自己的保险是不是买错了，我想代他们向您提这个问题：您认为一个普通家庭，合理的保险购买的模型和次序应该是什么样的？
郝演苏：普通老百姓接触保险产品首先是应该购买保障型的产品。什么叫保障型产品，就是根据自己的财务安排、根据自己的社会保障状态、根据自己的收入状态，首先研究一下，比如我们三口之家现在和未来面临什么样的风险，应该买什么样的保险，这种计划应该是长期的保障计划。如果需要进行一个相关的理财安排，我认为暂时先不要从保险的角度去考虑，你可以选择其他的金融机构。因为在中国我们老百姓通常接触保险比较晚，在买保险的时候，由于宣传或者客观原因会认为买保险是为了发财。你如果想获得资金的增值，或者其他方面的情况，可以选择其他机构。所以我们应该理性地、科学地选择，考虑一下真正的保障。因为这个保障对我们人的一生、对我们的生老病死会发生很大的作用。
主持人：现在很多家庭会先为孩子买保险。
郝演苏：一般来讲，我们中国的老百姓都非常有爱心。我了解了一个情况，在一个三口之家，往往先给自己的孩子买保险。我认为这种做法有欠考虑。因为孩子的保险费是家长支付的，应该给家庭经济上的顶梁柱先买保险。因为家庭的顶梁柱，作为一个家庭的家长、为人父也好、母也好，有了保险保障，才能履行家庭的责任。所以首先给家庭最重要的人买保险，然后再给孩子买教育、医疗等各方面的保险。我个人建议最好的安排是买一个长期的人寿保险单。随着期限的结束，理财的功能会越来越突出，这种保险对我们的终身都有意义。因为购买一个人寿保险单，发生事故可以得到赔偿，不发生事故可以升值。有些短期保险我认为只是一种临时性的或者是补充性的产品，而对于一个家庭、对于整个我们个人安全，最稳妥的还是长期的保障。 但是在目前的中国市场上，就份额来讲，排行第一位的产品是理财产品，排行第二位的是短期的某些产品，而百姓真正需要的长期的保障产品，由于市场引导或保障文化缺失等原因，我认为是严重不足的。
希望老百姓更多得到保障型产品而不是理财型产品
《北京现代商报》：您说寿险业的“泡沫”是43％，这个观点经过媒体披露以后，我们接到了读者的来电，这个对于老百姓的保单意味着什么？
郝演苏：就个人来看，你选择一种金融服务都是有价值的。作为研究者，我希望在中国这样一个年轻的市场上，我们中国老百姓他应该从保险公司得到应得的金融服务、应得的金融产品。所以我希望在中国目前这种经济环境下，老百姓更多得到保障型产品，而不是理财型产品。
《北京现代商报》：您说理财可以选择其他的金融机构？
郝演苏：是的。保险服务主要是保障型的。目前对于保险资金的运用有很多限制。今天星期一，保监会允许中国的保险资金直接进入股市，但是直接进入股市只有5％。在这种情况下，购买了保险公司的理财产品，我想问一个问题，保险公司在这种限制下，有何能有何本事可以使我们的老百姓获得很高的分红或者回报？而我们老百姓可能受到了一种不正当的引导可能心理期望获得很高收益，但是现实的市场环境是不允许的。尤其在这样一个初期的市场，应该买保障型的产品，更多的获得保障服务。我个人建议应该选择保障型产品。你要抱着一种正常的、平静的的心态来看待这种红利或者投资的收入。
《北京现代商报》：如果本身购买了保险，而寿险行业“泡沫”这么大，会不会影响保险公司的偿付能力？
郝演苏：我个人认为，对投资人的影响并不是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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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保险公司资深理财顾问周志坚博士 |
老百姓应该首选传统人寿保险及意外险
卓越理财记者提问：国内老百姓要先买保障型产品，这种产品具体有哪些？
郝演苏：传统的人寿保险、意外险等。
提问：现在经常有这种情况，比如一个人他需要买保险，或者健康险，但是他会把这种保险捆绑到一个分红险里面等等，你对这种情况怎么看？
郝演苏：作为一个具体的保险公司，它是商业机构，他这样做是没有错的。就像一些商场，商场把一些产品搭配销售，只要不违反商业规则是没有问题的。但是作为消费者本人，你应该知道你到这里是希望获得什么，你可以进行灵活的、包括特别的选择。但是我个人强调，一个保险公司，他做什么，只要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他统统做理财业务、统统做投资业务，他没有错误。但是站在全行业的立场上，过多地做理财业务，这里面就有问题了。
《参考消息》提问：刚才您提到今天是星期一，保监会已经同意保险资金进入股市，是5％资金进入，如果按照您说的40％的“泡沫”，会有什么影响呢？
郝演苏：进入股市是它总资产的一个小的比重进入这个市场。这个5％的比重很低的，大概是500多个亿。所以对于中国资本市场应该讲产生不了太大的影响。今天股票市场的反应也是很平淡的。这个道理很简单，保险业入市资金是非常清醒和理智的，所以也不能指望这500多个亿一下子进入，所以他只能是一个试验的过程。
《参考消息》提问：您这个理论对行业的收入和资产有何影响？
郝演苏：实际上是没有关系的。我们的统计口径和统计指标，如果把保险公司全部的收入用一个名词，假如用“保险业务收入”来代替这种指标，在这个下面分为投资资金或者托管资金等等，这样一来，他整个保险收入可能分为若干项，保险行业的总资产仍然主要来源于整个保险业的收入之和，所以对保险的总资产不会产生真正的影响。
国民的真实保障状态被理财产品掩盖了
《中国消费者报》提问：您说的43％的“泡沫”，但是您现在说的好象就是一个统计口径的问题，仅仅是因为保障收入和理财收入没有分清楚？
郝演苏：对，是这样的。
《中国消费者报》提问：这个保障度没有体现出来？
郝演苏：对。国民的真实保障状态被理财产品掩盖了。
《中国消费者报》提问：理财产品还不应该大力提倡？
郝演苏：要分开这两个，不要把这两个放在一块。银行如果把各种各样的钱都统一用在储蓄额这个指标来体现的话，显然就虚胀了老百姓的储蓄状态。保险也是一样，应该把保险和理财分开。这是在针对老百姓到底保障怎么样的问题进行研究时发现的一个问题。假定理财的比重超过了保障产品收入的比重，就说明它的主营业务发生了偏差。这种偏差对于公司的经营到底是好还是坏就要进行一个评价。他做理财业务是没有问题，但是在中国市场上是否具备了大做特做理财业务的经济环境？就看一下目前的资本市场情况。这个资本市场很难对中国市场大做特做理财业务提供支持。中国老百姓大多刚刚满足温饱需求，这种时候保险公司应该提供一种什么服务？我个人认为应该是保障型的服务。在宣传当中有一些误导或者不恰当的说明，过分加大了保险公司提供的理财产品这样的功能，所以使得老百姓忽略了保险本来应该有的特质。而资本市场的环境又使保险业无力回天，所以产生的负面影响对中国保险业长远发展是不利的。我们在高利息时代创造了大概500多亿的利差(即承诺收益高，而实际收益低。编者注)。在现在的市场情况下，我们大做特做理财业务，而理财业务去年分红不足1％，低于同期人民银行规定的一年期储蓄利率。这样一来加上我们大量的业务是三年到五年期，显然分红情况不能满足老百姓心理预期。这种情况下，老百姓将动摇对保险业的信心。这一点是需要我们这个行业认真考虑的一个问题。
如何回报老百姓对保险业是一个很大的挑战
《中国消费者报》提问：您刚才说的主营业务发生了偏差。
郝演苏：目前中国保险公司普遍认为保险业务来源于投资收益，这个要结合一个资本市场和国家的国情考虑。在十多年前，西方国家大家都讲保险公司利润来源于投资收益，通过投资获取利益，然后再发展承保业务。但是资本市场的环境变了，包括整个国际资本市场，国际资本市场都发生了一些特别的变化。在特别的变化下，我们仍然抱着投资收益为先这样一个方针，必然使我们需要很多资源和现金，于是我们必须大做特做理财市场。在中国这个理财市场，本来投资就很有限。所谓的理财业务收入对保险公司来讲，应该在某种程度上壮大了规模。你给老百姓如何回报，对保险业是一个很大的挑战。而资本市场又是不是保险业能够改变的。在这种情况下，作为行业研究人员，我不希望中国保险业在中国整个资本市场环境来没有调整过来，就急急忙忙做一些非自己长项的项目。你这样做影响了主营业务，你这样做还影响了保险保障的质量的改善，同时又没有给老百姓很好的投资回报，影响这个行业存在和发展的前景，对于社会的影响或者公众的信心是很危险的。
提问：现在最主要的原因是保险公司没有给投保人足够利润的能力？
郝演苏：不是能力不能力的问题。资本市场并不是一个小行业。在这种情况下你对于整个中国资本市场能够有多大作为呢？而这个资本市场基本面的问题，我想保险业要有起码的认识。
网友：应该把“泡沫”问题归结于保险业务人员素质不高，没有正确向保护宣传？
郝演苏：就一个具体的保险公司或者一个具体的业务员，他只要快快乐乐地合法赚钱纳税就足够了，我们没有必要让业务员尽社会责任。但是作为一个行业，作为一个政府的监管机关，你希望我这个行业向哪个方向引导，或者引导这个行业向那个方向发展？当我们发生了偏差，你就不应该把这笔帐算在业务员身上，还是要从宏观的政策上找问题。
网友：中国的赔付率相对于国外是很低的，是否意味着中国消费者受了很大的损失？
郝演苏：这个网友参考的数据基本是十年前国外的数据。在资本市场高速增长时期，很多国家保险公司利润主要来源是投资收益。为此，它采取的所谓的低价策略来卖保单，保单亏损，但用投资收益来补亏损。但是目前不是这样的。
中国老百姓应该走出保险消费误区
主持人：下面请我们的香港同胞周志坚博士来介绍一下在海外、在香港这些比较成熟的市场上百姓是怎么来买保险的，包括这种保障型和理财型保险是怎么样的比例关系？
周志坚：我也是一个理财家，曾经在香港跟大陆两个地方都推动过保险业务。香港和大陆的保险有很大的不同点。什么地方特别呢？第一是我们同胞非常喜欢用一次性付保费。一次性保费其实没有保障的功能。他还很喜欢把保险作为一个投资理财的工具，老百姓要求这个保险有很高的分红和很高的回报率，他们考虑回报率跟股票和国债对比着去决定是否买保险。还有一个特点就是老百姓非常喜欢返还保费的保险。这种情况在香港其他地方都是没有的，他们觉得只有返还保费才觉得踏实，因为有钱回来。中国当时还有一种情况，在北京非常热卖的医疗分红险，这个在国际上没有的。银行里也曾推出保障型的产品，但是卖不出去，老百姓只问我有没有保险的投资性产品。所以这几个特点是有比较深层的意义，这是国情和特点。其实你深究下来是有它的原因的。据我的了解，因为中国老百姓有很大量的现金没有出口。其他的投资，刚才讲的国债等投资回报不确定，他没有办法保证他的本金。而且中国很多老百姓有很多非正常的收入，他就用非正常的渠道去要求它的回报。一些保险公司在新的地区开业，他为了看到保费的增长、看出自己的经营规模能够扩张，大量卖这种保险。所以就形成了买者愿买、卖者愿卖。他们对国债想买，买不到，他们想买股票，但是不敢投入，基金现在出台了，但是很多老百姓不太懂这个情况，所以在没有出路的情况下，他们要求高回报，结果保险自然承担了这个角色。不是因为保险想担任这个角色，所以这个问题我们把源头找出来，我们能不能把保险放在一个客观的平台上？保险业务员又求胜心切，有时候会夸大分红的作用，市场又没有形成自律的行为，所以形成这种情况。返还型保险有中国特色。保费每年给你返还，等于你多交保费。后来我真正了解了，为什么老百姓喜欢返还保险，因为他们对于保险的经验和了解。他们以前吃过亏，觉得保险不扎实，保险理赔难，他们不相信长期保险。20年退休，他们看不见。医疗分红根本是两种不同的功能。银保也是两个问题，银行的格局是没有专柜，他的保险的人只是受过简单的培训，没有整套的培训，没有理财的培训，他们不能为客户解决长远的短期理财问题，只能为了迎合当前中国银行业的要求。因为它的资本比率不足了，他的储蓄资金没有出路，所以从银行的角度，非常乐意推出一些存款替代型的产品。所以保险这个时候切入他们的需要，是这个原因形成今天的“泡沫”。这个“泡沫”对于买方、卖方都不好，卖方他们的成本相当高，也没有稳定的收入，所以保险公司也是叫苦连天。但是形成这个现象，我们也要深深地去挖掘他背后的原因。
网友：现在很多保户认为自己买了大量的理财产品，觉得有吃亏上当的感觉，如果他想弥补或者退保，如何操作？想请李先生能不能出一点主意？保险品种如果有问题想调整的话，怎么操作？
李俊山：我认为购买保险首先有个社会和家庭环境的问题，有些保户买了一些理财型的保险，可能在资金运转上出现了一些问题，认为自己买的保险是拿到了一个“烫手的山芋”。目前操作可以把保额降低下来，但是我不赞成退保。
周志坚：中国的老百姓在理财方面有几个特有的误区或者盲点没有看清楚。第一个我们自己的财务是否健康，虽然老百姓有很高的储蓄，但是它的财务健康水平可能很低。高储蓄不是财务健康。财务健康是他能否应付他未来已知或未知的必须要发生的支出，很多人没有想过他未来会有一些重大的支出。如果你把支出算一下的话，他会发现他现在的收入和储蓄合起来也是不够的。这个理财不是理他现有之财，而且理你的终生之财。中国人已经习惯很平稳的生活，已习惯了很多东西国家单位照顾，所以他没有梦想、没有自己的承担和自己创作的能力。我们看到中国现在最热的一个电视节目是“梦想中国”，这是表达了我们中国老百姓能够通过专业的培训从一个普通人，变成一个很有技能的人来实现梦想。他需要把这个能力提升，提升理财能力是中国老百姓必须要碰到的问题。第二个他们也没有财务安全感的观念，他们的风险其实是太多了，很多人没有想过他有经济的风险、他有职业的风险、他没有想过中国可能会有金融风暴……这些都是在周围或世界上发生过的事情，但是中国老百姓没有意识到。当风险出现的时候，其实他已经不能承受了，还有他纳税的风险，很多人有遗产税的责任、房地产风险等等，如果提高老百姓的风险意识，他会改变他的投资方法。
主持人：我们请李俊山先生聊一聊在您从事保险过程中，我们消费者有可能犯哪些错误，怎么样规避他们？
李俊山：我所接触的一些保户朋友，我现在感觉到他们其实是不会买保险，略微带有盲目性。这个问题除了保户自身的原因之外，还有一些环境的问题，他不知道该怎么选择，可能掌握各种信息渠道也很有限。保险，我们首先应该知道应该干什么、然后再去选自己喜欢的。当真正外来发生风险的时候，我们应该有一个健全的保险来保障。我觉得目前保险有几个问题。第一个是人情保太多，这个是老话题，可能过分的信息渠道来源于保险业务员的宣传以及亲戚朋友的介绍，有的时候他没有达到他本来想买保险的目的，可能造成了有的人只看重理财型的保险。第二个他没有把保险作为一个规避风险的工具。第三点基本的保额不够高。我建议大家保额至少是自己收入的5倍左右。
主持人：时间过得很快，谢谢郝教授、周博士、李老师跟大家来交流。谢谢各位网友的参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