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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政教授：著名经济学家、政府经济决策顾问、中国社科院工经所所长
非常感谢大会组委会的邀请，今天有机会和山西的企业家做一些交流，给我们提的题目是《宏观调控下山西经济的健康发展》。我前几年去过长治，最早去过山西是70年代，很长时间没有到山西来，所以我现在对山西的发展缺乏了解，所以我今天从宏观的角度谈一下宏观调控对山西经济的影响问题，
第一点是宏观调控的必要性和取得的成效。对今年以来，中央采取的宏观调控，大家还有不同的认识，认为新一轮的经济快速增长才刚刚起步，也就是2002年才开始，2003年就提出了宏观调控，提出了经济增长要“软着陆”。经济的发展是全国性的，全国对总量的控制是不是会对中西部的发展产生一些负面的影响。第二个，国家总体采取的措施好象是针对民营企业的，所以我想对这一些问题跟大家做一些探讨。
第一个问题是为什么进行宏观调控，宏观调控的背景是措施是什么。从我国的经济发展的总体情况来看，总体的存在这么几个问题，这是固定资产投资过大。2003年我们固定资产投资是28％，跟我们的GDP达到了27.1％，我们知道，当固定资产的投资和国民经济比例超过了三比一的时候，就会产生经济过热，当小于二比一的时候就会超过萎缩。当年我们产生过严重的经济过热，导致了严重的通货膨胀。当时的比例是33.4％。今天的固定资产投资增长一度大29.1％，也就是说超过了固定资产和国民经济这个比例关系。我们认为这种固定资产投资的增加速度不具有可持续性，这是第一个原因。
第二个原因呢，出现了局部行业的过热。局部过热行业主要出现在钢材、水泥、电解铝和汽车投资。钢铁比前四个月增了701％，水泥增加了70％，电解铝增长了70.1％，就是现在建设的钢铁要2003年要超过4.5吨。而且电解铝现在的生产能力超过了接近700万吨。氧化铝和电解铝的销售量在全国发量的25％。轿车在全国有四千个生产线。防治去年已经超过了60多个亿，比去年增长了80％，所以这些行业的过热，也很难持续下去，这是第二个原因。
第三个就是一些行业固定资产投资过热和局部行业的过热，造成了资源的短缺和煤电运的短缺。2003年中国消耗的钢铁是全世界的26％，而中国的钢产量是美国和日本的三倍，而消耗量是美国和日本的消耗量的总和。中国消耗的发电量是全世界的30％，中国消耗的总量是美国的60％，相当于日本的三倍，中国已经超过了17亿吨的标准煤。但是中国的GDP如果汇率算只占日本的三分之一。所以这种增长是建立在资源的大量的浪费的基础上，中国铁矿石的进口量世界进口量的50％，所以引起了世界铁矿石价格的增长。所以中国的经济增长不可能建立在这样一种能源的高消耗的基础上。另外出现煤炭资源的紧张，山西是中国主要的煤炭基地，但是去年以来的出现了电厂的煤荒。货主要求的车皮与铁路部门提供的车皮差30％。电力出现了6000千万的短缺。我们一年的装订容量相当于欧盟三年的装订容量。如果不进行及时的宏观调控，当你的人员能源都脱离你的控制的时候，还要再进行调整。这是第三个原因，
第四个原因，是基本农田的占用，基本农田的滥占导致了基本农田的减少。全国有两千多农民，是三无农民，是没有土地，没有收入没有经济来源，大量的农民的上访，引起了有关的社会问题。经过统计，上访的农民80％是由于土地引起的，而上访的农民提出的问题80％是合理的，而80％地方政府是可以解决的。如果不解决这个问题，基本的农田不得到保护，矛盾可能激化，两千万农民得不到保护。正是基于这样的原因，从2003年开始了，对宏观经济总量增长进行控制的措施。接下来讲一个宏观调控的几个措施，我这里讲几个主要措施，第一个，看住信贷。看住信贷就是说你中央银行提高了存款准备金率。首先是提高贷款的利率，而存款的利率呢，各地银行根据自己的情况浮动，可以上下浮动。你存款利率提高了以后，可以上下浮动，可以向上浮，也可以向下浮动。不管是国营企业还是民营企业的贷款，都出现了资金紧张的情况。第二个问题是土地，2003年下半年以来国务院三令五申，严格控制城市的扩张，严格控制城市新征用地和新建开发区的扩张。采取了“一刀切”的办法来控制土地。
第三个对局部行业采取了行政手段，“封杀”一些投资项目，特别是钢铁、水泥、电解铝的投资受到了严格的控制。
这是宏观调控所采取的主要措施。刚才提到的存款准备金的，实际上是为了进一步控制投资的金额。宏观调控是总量控制，占补平衡。建新开发区，你必须在别的地方补上。所以我提出了一个，动态平衡。建一个开发区，发展地方经济是必要的，但是同时要保证地方的基本农田。我们现在的基本农田有60万平方米，按照国务院的统计是有30％是限制的，并没有完全开发。所以这个总量控制，关闭县以下的开发区，县以上的要向县城或者地级中心城市集中。我如果要在县城增长一百平方公里的开发面积，那我在乡镇要关闭一百平方米的开发项目。这样能让开发项目让城市集中，用更小的免职保证发展。这样既保证的基本农田不被侵占，又保证了发展。这是宏观调控的措施。它的影响和成效主要表现在几个方面。
第一，固定资产投资的明显回落。第一度投资已经从28％降到8％以下。
第二，钢铁、水泥、电解铝等行业达不到要求的项目，已经被停下来了或者被关闭。
第三，农业出现了恢复性的增长。今年是粮食的一个大丰收年，今年调整了农业的政策，提高了农民的种粮积极性。今年是农业全面丰收的一年，出现了农业的恢复性增长。农民的收入增长程度首次超过了城市局面的收入的先进增长程度。
第四，物价增长的幅度是否被控制住了。我们在五月份，零售价再生幅度达到了5.3％，这个5.3％经过分析是有85％是由农产品的价格上涨引起的的，由粮食、肉、禽、蛋引这些副食品价格上涨引起的。这个零售物价，由一年前的5.98％，到现在的5.3％，现在的居民的存款利率基本上达到了负利率的程度。现在的居民还愿意不愿意储蓄，当然银行也可以向上浮动利率，我看到有的银行也是向上浮动。那么，贷款的利率的增长和负利率的成长对居民生活的影响，你们为什么不让银行的存款利率也增到5.3％以上呢。可是现在的农副产品的增长是恢复性增长。他们的价格增长还没有达到94年的情况，所以对大多数居民，有稳定收入的居民，物价上涨、农副产品的价格增长对他们没有太多影响。因为他的这部分支出已经到了5.3％以下。而受影响的主要是城镇的下岗人员和离退休人员。所以这次的物价增长的补贴，主要是补贴下岗的、离退休的，补偿他们因为物价上涨而受到的影响。而这些家庭因为物价上涨每月要多支出25块钱。所以基于有这些原因，中国的经济增长仍然在9％左右。经过宏观调控我们经济增长还保持在9％左右，所以还是一个适度的增长。
所以这些的宏观调控不是一个全面的萎缩。当然，这次宏观调控还是局部地区有了影响。因为这次调控是一个重量的控制。所以在有的行业进行了一刀切，是从严的思想。本来一些投产的，或固定资产投资项目，或者是一个企业的签订的合同，他们是按照去年高度增长的时候签订的，特别是钢铁、水泥、电解铝等一些项目，宏观调控可能是影响到这些企业的生产经营。另外对土地的控制可能影响到了中西部招商引资的一些机会。因此在总量控制的同时网开一面，实行每一条保持经济稳定快速地增长。这是我讲的第一个大问题。宏观调控它是在什么背景下，采取的什么措施，有什么影响。
第二个，回答宏观调控是不是针对民营企业的，当然我们回答还是否认的，刚才我已经分析的，是针对我们整个的经济结构出现的一些问题。并不是针对民营企业的。我们的理解政府更加的关心弱势群体的，比如说关心打工的群体、农民工。2000年江泽民在讲话中就说，私营企业也是社会主义事业的优秀建设者，他们的优秀者也可以加入中国共产党，他的讲话当时引起了一些意义。但是随着的时间的推移大家也都接受了这样一个看法。十六届三中全会提出了，凡是法律不禁止的，民营企业都可以进入，也就是说在门槛上，民营企业进入的门槛降低了。
第三，在法律上，明确提出，要保护民营企业的财产。在今年，我们在研究起草《物权法》，《物权法》的草案已经起草完毕正在交付人大常委会。这个《物权法》就是提出了保护人们的私有财产，包括你的动产，你的不动产。所以，在经济上，在法律上，已经为民营企业的发展开辟了这样一个道路，所以不存在针对民营企业的问题。那大家为什么感觉到这次宏观调控是针对民营企业来的，包括关闭了江苏的铁本和新疆的德隆集团。这次的宏观调控是民营在刚刚起步，比如说，钢铁和电解铝，民营企业的资本程度和不足以达到介入这些行业的规模和水平。这些企业在介入这些行业的时候，确实存在科技和资本达不到要求的水平，或者说你规模的水平和治理的水平，还达不到要求的水平。所以表现出来就是民营刚刚上来就被叫停了，当然国营企业如果出现这样的问题也要叫停。所以宏观调控的对象和民营企业进入的领域出现了这样一个结合点，所以给大家的认识好象是这次的宏观调控是针对民企业来的。
在今年的2月7号，国务院总理提出了，民营企业有了这样的认识能不能解释一下，给一个正确的引导。所以今年在青岛有一个会议就说明了，国家党中央对民营企业的政策没有任何的变化，继续支持民营企业的发展，但是你的这种发展必须遵循市场准入的要求。但是民营企业经过二十年的发展，它面临着这么一个转折的阶段。这种转折我给他归纳为四个阶段。
第一个，经过发展以后，民营企业开始由劳动密集型向资本密集型转移。这是第一个。
第二个，民营企业由个人得资本开始向资本社会化转移。也就是说，开始由个人家族企业开始上资本化转化，开始走向社会，资本的形态也开始变化。
第三个，开始由单纯的家族治理，开始专项典型的职业经理治理，也就是说，单纯的家族治理已经不能满足民营企业的发展，开始由社会上聘用职业经理人委托代理治理。第四，资本的经营开始由本地向外地，国外扩展。就是资本的经营范围在扩展。第五，民营企业开始参与国营企业的资产重组。那么，民营企业要顺利完成这样的转变，需要哪几个条件呢。我认为，第一民营企业必须有自己的资本实力。民营企业要靠银行贷款，但你自由资本的比例，至少要有50％，第二，必须走资本社会化的道路。你要走大道路，做大企业，没有社会化是不可能的。那么这种资本的集中，要求资本的所有者同样具有合作的精神，要具有凝聚力。而中国的民营企业或者说私营企业恰恰存在这种历史的局限性。国外有人研究说，海外民营企业只有所以长期做不到，长期停留在三刀的阶段。也就是说，菜刀，剪刀，理发刀。你看，外国的企业，都做很大。可是华人企业做不到。中国的内地的企业也存在这样的问题。为什么做不大？海外的学者研究，在美国的华人企业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只相信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人，只相信与自己有裙带关系的人，所以他的资本只有将资本转化为剩余价值的机制，没有资本集中的机制。也就是说不能利用社会上闲散的资本，没有社会化的理念。你只信任跟你有血缘关系人，或者有裙带关系的人，你就做不到。大家看上海周祖豹他在北京做很大，最后朋友闹反，他被杀了。你看，希望集团，最后还是分家了。所以，中国的民营企业要有合作的机制，要有资本的机制。企业要按制度办事，不要因为个性合不来就散伙。所以说，中国没有这样一种资本的标准的机制。中国如果越不过这个门槛你就很难走向资本社会化。第三个，当你有了资本，你首先进行的应该是扩大再生产，而不仅仅是你个人得财富的积累和挥霍。这就需要民营企业做大以后，首先要有一个做大的心态。这当然是我们经济学界在聊天的时候分析，没有确切的统计数字。在北京你挂晋字牌的车辆在增加。就是挂晋字牌的宝马车在增加。就是山西的商人挣了钱！有了钱，但是山西的环境远远赶不上北京和上海，所以他们在北京和上海买车买房子。你把山西的挖的千疮百孔，又把资本流入别的地方，我个人觉得这对山西的发展是非常不利的。这是你的剩余资本的问题，你要想做强作大，首先你的剩下资本要进行扩大再生产，
第四点，民营企业做大以后，要针对性进行管理。国外的大企业家做大以后都变成了大慈善家，有人说，比尔·盖茨赚钱，他的老婆帮他花钱。民营企业家的赚钱的目的是什么，在中国很多的民营企业家他赚的钱，三代四代都花不完，如果仅仅是消费的话。他做大了以后，就有一种社会的责任。你要为国家上税，要做慈善事业。我做企业的目的是什么？中国的民营企业家必须要有这样这种价值观的转变。
第五点，当资本充足的时候，要熟悉你进入的这个行业的企业经营管理团队，光有充足的资本还不够，如果你不熟悉你要进入这个行业的管理团队，你很可能会失败。
最后一点，大量的宏观调控的变化对山西经济的影响和机遇。因为这样一种判断，中国进入90年代后期以来，中国的结构变化，开始转向新的一论纵向转变的一年。从去年以来，拉动经济发展最快的，主要在石油、石化、冶金、中性机械设备制作，以及投资类的产品的生产。这五大部门的工业增加值的增长占全国工业增加值的54％，这种变化不会明显变化下去。中国的产业调整在加快，因此对基础的产业的人员影响在继续。这样对山西整个的工业经济增长结构仍然存在一个很广阔领域。比如说，能源，中国的石油，可能在很长的时间内，还将以煤炭作为基础的能源。我们的国民经济总产值现在是翻一番，翻二番。要求每年新建的矿井不能少于5000千万吨。当然现在煤炭的价格有很多的不合理。现在的不合理我进行一下比较。就是美国煤炭的价格就折合的煤炭的热销量的比量，美国的比量是1：100，也说，煤炭的价格是一美分的话，电力是100美分。英国32：100，中国是7：100。所以美国是电煤的单价的比例是1.97：1，而中国电煤的终端消费价格是59分，而电煤的是52分，电煤单价是煤炭单价的52倍。所以现在要改变现在的状况。为什么电力行业的职工的福利这么多，而煤炭单位的职工的福利这么差。更重要的运输环节，流通环节的加价。煤炭挖掘出来以后，你要解决运输费的状况。你问山西的重化工业有没有机会，就是说，山西除了煤炭以外，中国的中性设备的制造，有没有机会，有没有机会取决于有没有竞争力。上个月我到东北考察，他的重型工业基本上起死回生，已经还有升级了。想要有竞争力，首先要解决历史的遗留问题，第二要解决总承包的问题。就是你单位干不了以后，你可以作为总承包商进行发包。
第三，历史上的兵器制造业，第一个，你可以继续投资，第二，你可以进行新兴武器的开发。可以和国外合作，发展经贸。我们不仅需要一个粗放式的挖煤，而且要进行精细式的清洁煤，以提高山西的经济。由于时间的原因，我就说这些。谢谢大家。
